想起上次徐卫国一本正经地教她亲吻,然后,后来…后来怎样了?好像她晕过去了…
原来,在徐卫国的意识里,吮吸而昏晕的才算是吻?
“徐卫国,你那吧,顶多算是经验丰富,吻技高超。
但是要论起吻的花样,我肯定懂得比你多,你怕是连法式湿吻也都没听说过吧?”林小满简单地显摆她的理论知识。
徐卫国的脸黑黑的,“你懂很多?你亲过别的男人?”
一出生,林爸爸就抱着她亲个不停,慢慢的长大了,晚安吻,奖励吻,时不时的还会吧唧爸爸一下…
徐卫国的脸更黑了,林小满陷在回忆里的模样告诉他,她真的亲过别人,好像还不止一次!
还法式湿吻!
“林!小!满!”徐太岁暴怒地扑了过来。
唇上传来摩擦轻咬感,上唇下唇都被人入侵了,林小满又晕乎了。
徐卫国时而悠长,时而舒缓,渐渐深入,又至热烈的吮吻,不论哪一种,都能给人以心灵的震撼与浪漫的感觉。
晕过去的前一秒,林小满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啊,原来徐卫国这家伙,是会法式湿吻的呀…
下午去营里,徐卫国故意转悠到了方前进的办公室,小坐了片刻,喝了一杯水之后,旁敲侧击地问起,当初调查林小满家庭背景一事来。
“这调查是谁做的?”
方前进想了想,“江城市公安局的邓峰做的,就,就是上次陪你去看守所见老狼,那个挺崇拜你的小伙子。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份调查报告有些地方写得不是很清楚。”
“不会啊,这份报告我也看过的,是我过的审,然后才递交上去的。
比起我结婚那阵的调查,已经详尽多了。
林小满的家庭背影,三代以内的亲属关系,都查得很清楚啊!”
方前进十分疑惑,“卫国,你到底是觉得哪儿不够清楚?
你在怀疑些什么?是不是这段时间,老狼那边的线索断了,上面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连林小满这头都怀疑上了?”
还是,林小满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怀疑?
徐卫国站了起来,拉开方前进的抽屉,找出一砖没开封的铁观音,掰了老大一块,扔进自己的茶盅里,然后又坐了回来。
“开水瓶在办公桌底下,刚上来的时候我才打的鲜开水,泡茶正合适,自己倒。”方前进思考问题的时候,想不明白的时候,是最大方的。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徐卫国这一掰,一砖茶就直接给掰掉了三分之一。这砖茶有一斤重,三分之一也足足有三两多。
三两多铁观音,泡浓茶喝,都得喝上个把月。
徐卫国茶盅里的水,早就喝光了,盅里是干的,正合适放茶砖。
“喝水喝饱了,回我办公室再泡。”徐卫国若无其事地说。
“我还是没想明白,这调查报告哪儿不对了?卫国,要是不涉及什么机密的话,你给我解个惑?”
徐卫国这才慢悠悠地说:“报告上关于男女关系这一栏是空白的。”
方前进更拎不清了,脱口道:“林小满没说过亲,在遇上你之前也没谈过朋友,没跟哪个男的有过暧昧,这男女关系一栏当然是空白的啊。”
“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这里,不应该是空白的。”徐卫国咬了咬牙。
多年的老战友了,徐卫国的表情,方前进多多少少还是能辨别出几样来的。
徐卫国这副模样……难道是因为他发现了林小满…
“是不是,是不是…林小满她……嫁你之前,被人动过了?”
事关兄弟的男性尊严,方前进也紧张了起来,大有一旦确认事实就要去找林小满算账的架势。
“我就说,你这三十年七窍一直都通了六窍,对这女人的一窍,一直都是闭着的,怎么会突然就想起找媳妇儿了?
这赖上来一个媳妇儿吧,还被人动过了,你这是怎么想的啊?干嘛不早说啊,还一头栽进去干什么?
难怪你要弄得她一身都是伤,爱红跟我说,我还觉得是你手重不惜人,打算找个空劝劝你下手轻一点…
你说,这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行,我得找这林小满去,让她自己滚!”
方前进平时温吞吞的,很少有事能把他气成这副模样,从这也可以看得出来,他把徐卫国这个兄弟战友看得有多么重要。
“前进,你误会了。小满的封是我开的…她就我一个男人,这一点我很肯定。
我在意的是……她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
第九十章 闲杂
她亲过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就算只是像吧唧一下脸那样的亲,不喜欢那个人,林小满是不会主动靠近过去的。
还有……她靠近别人,吧唧那一下的时候,那个男人,有没有摸过她哪里?
徐卫国两眼冒着火光,整个人就像一头会喷火的恐龙,方前进这是第一次见着他这副模样。
“卫国,敢情你这是在吃干醋哇?你还没查出这个人是谁就气成这样了,要是查出来,不得提刀上去把人剁了啊?
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了的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小满是原装的就好,你自己开的封,你自己才清楚。
你要真想知道别人有没有占她干便宜,占了哪些干便宜,我有个笨法子。
女人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她对哪些碰触是习惯的,哪些碰触又是害怕而青涩的?
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徐卫国默默地想了半天,脸色慢慢地和缓下来。
就算是到现在,林小满睡觉的时候,那衣服扣子也是扣到最上面的,碰她哪里,她都躲…
她只是有些小迷糊,有时候不自觉地露了春光不自觉。
徐卫国端着茶盅走了。
方前进松了口气,被徐卫国这一惊一乍的折腾得够呛,差点就卷袖子冲出去打女人了,到最后却发现,这就是徐卫国在吃干醋,方前进是又好气又好笑。
徐卫国不翻出铁观音来,他自己都忘记了藏了这么一砖好茶还没喝。
“我得泡点茶来压压惊。”
方前进拉开了抽屉,看到那只剩下三分之二的极品铁观音,他的眼瞬间就瞪圆了。
“徐卫国,我可听说了,前两天你散的喜烟,都是从兵营里收缴来的战利品!
你以前当兵的时候,就老去祸祸班长连长营长师长的好烟好茶…怎么现在你自己都当营长了,个个月都有烟票茶票发了,你还是这个德性?”
方前进追出去,冲着还没走远的徐卫国喊道。
徐卫国停了下来,回头,冲着方前进摊了摊手。
“票全上交给媳妇儿了。那天缴来的烟也被她扔床底了。她……不让我抽!”
“滚犊子!三十岁才开窍的处男…这么快就把家底儿上交了?
徐卫国,你可真给咱特旅连长脸……
结婚还没一个月,就啥都交出去了,还被管上了,瞧你那明装委屈却暗骚的样儿…”方前进做了个反胃的表情。
徐卫国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回来,面无表情地问:“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了?
眼见着徐卫国又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旁若无人地拉开抽屉,直接把剩下那三分之二的茶找出来,直接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方前进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哎哎哎,徐卫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暗抠了还要明抢?”方前进扑过去,一个黑虎掏心掏向徐卫国裤兜。
徐卫国轻轻巧巧地一避,闪身出了门,回头一本正经地说:“都开始吐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为小的着想,这烟茶酒都得禁了。我勉强代劳下,替你喝了。”
方前进这才知道自己又被徐卫国涮了。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方前进只能郁闷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走徐卫国。
“起开,起开,赶紧走!
老子一个大男人,硬被你说成怀儿婆,徐卫国,你这才结婚一个月,啥窍都开完了,连害喜反胃都懂了?
你这进步也太神速了吧?
还是你家林小满会调教…”
徐卫国满载而归,心情不错,脚下生风地上了楼,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瞟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吴月,这好心情瞬间就飞了。
吴月一见徐卫国就甜甜地笑了下,亲亲热热地喊了声:“徐连长,我等你好久了。”
徐卫国拿出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径自走了进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手里的茶盅,随意地拿起办公桌上面的一个卷宗,打开看了起来。
吴月自来熟地在徐卫国对面,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把手里的一张单子递到了徐卫国面前,笑盈盈地说:“团里的鼓坏了,找了小王村的师傅过来修,师傅说皮已经朽了,补不好了,得重新绷层皮子。
这鼓面要重新绷皮,至少得用掉两头牛的脊背皮,今天我就把申请表递上来了,请徐连长签个字。”
徐卫国入下卷宗,取下夹在上衣口袋上的钢笔,飞快地看了一眼单子上的申报数量,唰唰唰地就下笔签下了徐卫国三个大字。
吴月伸手来接,徐卫国直接把申请单放到了吴月面前的桌面上。
他不想和吴月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吴月眼神一黯,慢慢收回了手,却没拿桌面上的单。她往后靠了靠,瞬间坐直了,眼神又直勾勾地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见她不肯走,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便把桌子上的卷宗竖了起来,把自己脸遮了起来,隔断了吴月的视线。
吴月不自觉地捏紧了手,装作闲聊的样子说:“藕是个好东西,清烦热败火降逆。
小江村的两千斤定量藕,足够营部的兵吃一两个月了。
我学护理的时候,见过一个吃藕吃多了,呕吐就医的患者,后来才听医生说再好吃的东西,都不应该过量。
藕这种凉血的东西呢,建议一周吃三次,每次不可多吃,多吃则会屙肚,严重了还会导致贫血…”
吴月这是变相的暗示徐卫国,不可以听林小满吹枕头风,收购小王村的新藕,两千斤再加五千斤,全都给部队的兵吃下去,可是会坏身子的。
徐卫国操练那些兵的时候虽然像个黑面太岁,可是那些兵服他敬他,并不只因为他狠他猛,还因为他作风正派,特旅连的兵虽然训练苦,可是那待遇津贴甚至伙食,都是最优等的。
而这些,都是徐卫国争取下来的。
“我要去趟营区,田七今天休假,办公室里没人,闲杂人等不便单独留下。”徐卫国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直接走向门口。
吴月脸唰地一下变白了。
闲杂人等…
这就是徐卫国如今对她的评价吗?
第九十一章 批斗
吴月的脑袋”嗡”的一声,愤怒在胸中燃烧着,恨不得打烂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东西,可她不能!
这里是徐卫国的办公室!
她必须忍耐!
她恨哪,为什么林小满命就那么好啊?赖皮就赖上一个最优秀的男人;为什么林小满的命就那么大啊,蝎子都咬不死她?
如果没有林小满,徐卫国一定是她吴月的!
不,她还有机会,一定有的。
她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吴月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终于压抑住了满腔的愤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先徐卫国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团里练舞去。”她低着头,娇俏的模样,像是一朵羞涩动人的水莲花。
错身的瞬间,徐卫国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吴月的头发上,有一股浓浓的香味,可再浓的香味,也掩盖不住那丝泥腥味儿。
吴月埋头作羞涩状,优美无比地走开时,她的脖子也露了出来,和林小满的白白一片不同,吴月的脖子上,有五六个褐色的拇指大小的点点,有点像是下雨天溅到裤腿上的那种泥点点。
感觉到徐卫国的视线追随,吴月心头一喜,羞涩地回眸,浅浅地笑着告别道:“徐连长再见。”
徐卫国的眼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问:“文工团缺水?”
吴月怔了怔,摇头答道:“没有啊。”
“既然不缺水,为什么你连澡都洗不干净?”徐卫国指了指吴月的后颈。
吴月的身子剧烈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捂向后颈处,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徐卫国面前。
“等一等,把申请单拿走。”徐卫国早就发现吴月的小花招了,想装作忘记拿走,然后明天就又有借口来他办公室了。
吴月再也顾不得装模作样,飞快地跑了回来,拿了单子落荒而逃。
徐卫国又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直接就转身回了办公室,静下心,处理起公务来。
看了一会公文之后,他又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吴月所说的那件事。
林小满从小王村回来已经有三四天了,可她并没有如同吴月所说的那样,开口求徐卫国下令,收购小王村的莲藕。
也不知道她是太迷糊,忘记了这件事,还是想要瞒着徐卫国,私下扯他的大旗忽悠人去办?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卫国就顺便提了一嘴。
“听说小王村今年的莲藕大丰收,产量直逼五千斤大关。”
林小满立马放下了筷子,一定是有人跑去徐卫国面前嚼舌头了,不然徐卫国哪会这么清楚人家丰收不丰收,还把产量猜得如此精准?
“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吴月告诉你的?她不是文工团的嘛?文工团和你这特旅连的营区可隔着大半里地呢,她没事跑去你办公室干嘛?你俩关系很好的吗?”
徐卫国见林小满炸了毛,气呼呼地质问他和吴月的关系,心下一动,立即试探地问:“你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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