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的一对野鸳鸯,正在肉搏,似乎丝毫也感觉不到天气的火势,挥汗如雨,依旧勤奋耕耘,孜孜不倦。
更像是荒得久了,突然开了荦,就必须暴饮暴食才对得起这偷来的时光。
嗯嗯哦哦之声,夹杂着粗喘和游荡的挑逗之声,在草丛中经久不息。
“很久没这么过瘾了,最近找你,你怎么总在忙?是不是故意推拒?欠操是不是?”
“啊,不是,不是,我真的很忙。而且,而且徐卫国查得紧,我这不是怕嘛。”
“怕个球啊,徐卫国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办事儿,你放心,绝对不会留下后患。”
“可,我还是怕嘛…啊,轻点。”
“我在他的老窝呆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发现了?再说了,我放了那么多掩人耳目的东西,任他去查,查到最后,发现都是死路的时候,就没那么上心了。腿抬起来一点,老子不得劲儿…”
风未吹,草却摇,终于完事儿之后,男人翻身平躺在草地上,仰面向天,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把女人重新拉了过来,一边抠抠索索地在她身上揉弄着,一边问:“我要的书,借回来了没?”
“借回来了,我带着呢,就在布包里,你自己拿一下,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男人用脚把脱下的衣服和布包勾了过来,从布包里取出一本书,随意的翻了翻,翻到某页的时候,眼睛突然瞪圆了,呼吸变得十分粗重而急促。
怀里趴着的女人故意扭了扭白花花的身子,怕怕地道:“又想要?不,不行了,真不行了。”
她这句话,很大程度上取悦了男人,让他觉得自己很厉害。
他阴阴地笑了起来,把书里夹着的字条取了出来,顺手就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纸条取出来之后,那一页还用红线勾着一句话。
“沉默的剑兰,不应该长着耳朵才对。”
男人疑惑地合上书,手慢慢地探下去,在那两团肉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女人嘤咛一声,虽然吃痛,却不大敢叫痛的样子,只是一脸娇媚地嗔道:“干什么啦?”
“你今天进城,碰到什么人了?是不是做了什么惹火人的事儿?”
“没有啊,我就是去了趟医院,然后就去了书店,借了你要的书就回来了啊。”
啪……
一耳光甩过来,女人被直接抽得偏了头。
她怔怔地抬起头,不明究竟地看着他。
“给你脸了?敢撒谎?”
“没有,没有,你别生气。我,我再侍候你一轮儿,你别生气。”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出事(hcy2008和氏璧加更一章)
徐卫国从营部出来,慢慢地走回家属楼。
上楼之后,发现门开着,人不在,仔细看了看,发现脸盆儿和架子上她的汗巾不见了。
还不到天黑,她就开始洗漱了?难道,又是贪凉快,一天泡几次水?
徐卫国走到门口,揭开锅盖看了看,锅里孔的是洋芋干饭,已经做得了。
沿着过道走向公共洗浴区,刚走到水龙头附近,就看到一个人,脚下踩了个条凳,背对着水台,头往后仰,像是在练后仰下腰似的,头一点一点的往后探。
走近两步,才看清楚,洗衣台上,还摆着一个脸盆儿,脸盆里热气腾腾的,装着大半盆热水。
乌黑的长发梢,一点一点的触及到了水面,她吃力地继续下腰,似乎是想洗头。
“林小满,就洗个头,你怎么弄个这么高难度的姿势?像平时那样,站着直接埋头进脸盆里洗不就得了么?”徐卫国走到洗衣台这头了,才出声问。
林小满一听徐卫国的声音,就惊了一下,脚下踩着的条凳摇了摇,她想直腰,又因为仰太用力了,一下子起不来,脚就更急地踩凳子,凳子禁不住摇晃,就倒了,她脚下一空,人就直直地往后磕。
她的身后就是洗衣台边沿,那棱角要是磕实了,后脑勺估计也废了。
“徐卫国…”她不得不求助。
徐卫国早就伸开了手臂,但是等她开口叫人了,才一把搂住了她,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安安全全的放到空地上。
徐卫国也不说话,直接端起那盆儿热水就往回走。
林小满咬着唇,拉起条凳,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屋。
李爱红出来铲了一下锅里的米,挑起几颗咬了咬,发现还不到沥米的时候,一偏头,就见着这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徐卫国朝他点了点头,径直进了屋。
李爱红忙做了个怎么了的口型。
林小满摇头,做了个苦脸,回了个要倒霉了的口型儿。
李爱红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林小满拎着条凳进了屋,就往徐卫国跟前一站,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徐卫国把她手里的条凳接地过来,放到了放脸盆儿的架子前,“过来,坐着。”
林小满看了看他安放条凳的位置,计算了一下反手能不能握住架子,然后摇了摇头,“不,不行,那样不行。”
徐卫国重复了一遍:“过来,坐板凳上。”
林小满一步一挪地走过去,背靠架子,坐到了凳子上。
如她所料,徐卫国也立马站到了她身前,恰恰就站在她的两腿中间位置。
“徐卫国,桌子就算了,勉强能行。可这木头架子真不行,我反手根本抓不牢,会掉,会掉下来的。”林小满不自觉地捉紧了领口。
“你想什么?仰头,我只是看你下腰太为难,想帮你洗个头发而已,你以为要干什么?”
徐卫国让她仰头,一手托着后颈,将她慢慢放倒靠近脸盆,另一手捊着她的长发,投进水中,细细地浸了水,又拿了块海鸥洗头膏子给她抹了抹,搓了搓,抓了几下,又用水清洗了,捞起来,沿发尾挤干,堆在后脑上,让她用手压着点。
换了盆水,又重新给她洗了一遍,清干净之后,绞干了,才用干帕子给她搓了两下,就让她自己接手了。
林小满默默地搓着头发,鼻子酸酸的,低下头的瞬间,眼角轻轻地滑落一滴晶莹。
徐卫国竟然给她洗头了。
虽然动作很生硬而略显笨拙,还不时缠到她的头发,扯得她头发生痛,可是她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宠爱。
徐卫国取了牛角梳,用毛刷就着水刷了刷,又用自己的洗脸帕子擦了擦,又走到了林小满身后,轻声问:“要我给你梳头不?”
“嗯。”林小满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点迟了,这福利就没了。
一梳一梳又一梳,每一梳都像是梳到了林小满心上。
一梳头百头到老,二梳头百事顺心,三梳头幸福安康。徐卫国,听说古代女子出嫁之前,要梳这种平安头。当时嫁给你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我一直有点忌妒,和你结婚的那个她,我没有见证这个时刻。
今天,你给我梳了头,我就当是平安梳了,从这一刻起,我也嫁给你了。
从此以后,我愿意与你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
“留海还是梳起来吧,遮着伤口,容易发炎。”徐卫国突然说。
“呃,你知道了?”
“嗯,以后,尽量不要受伤。如果避免不了伤到了,不要瞒我。”
“好,我记住了。”
“那准备吃饭吧。以后不要跟田七学,你已经连续煮了三天洋芋干饭了。”
“可是你又不让我出门,这土豆种放这儿都快发芽了。不种,那就只能吃掉咯。”
“那,我明天下班后,陪你去种?”
“哈哈,好啊。你挖坑,我丢种,你挑粪填肥,我浇水埋土。”
“你倒会挑!”
“嘿嘿,给你个表现表现的机会。徐卫国,你是不是开始喜欢我,想要宠我了,想要可着劲儿的对我好了?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捧给我看那种?”
“你想太多了。”
“我哪有想太多,你明明就有宠我的意思,承认吧,承认吧。”
“关于架子,反手抓住这事儿,你想得比我多。”徐卫国若无其事地扒了一口饭,咀嚼了两下,吞下去之后,又顿了两秒,“呆会儿,要试试么?”
林小满直接一口饭哽在了喉咙里,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憋得脸都青紫了。
徐卫国伸手,猛地拍了她一下,那口饭才落下去了。
“着什么急?架子又不会跑!慢慢吃。”
“徐卫国!”林小满大叫道。
“嗯,怎么了?哪里说错了?”
“徐卫国,你这是在一本正经的撩我?前天,你说那个姿势,是从书上看来的。那今天,这洗头梳头的招数又是从什么怪书上看的?”
“你不喜欢?”徐卫国抬起眼皮子,眼神灼灼。
“喜欢。就是,你突然这样,进步太神速,我,我有点不习惯。你这样把我送上云端,哪一天我要摔下来了,直接会碎成八瓣儿。”
“不会摔,我会接住你。”他很认真地说.
到了晚上,试完了桌子,又试了床之后,徐卫国又提起架子。
林小满早已经晕得找不着北了,迷迷糊糊地就应了。
然后,就出事儿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引蛇
半夜的时候,只听得嘎嘎两声,架子就垮塌了,散了架。
徐卫国那时也有一秒的迟钝,本应到来的极致感受,就只差临门一脚了,结果架子散开了,林小满的上半身失去依托,飞速地坠向地面,徐卫国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追了好多天的小说,情节一直跌宕起伏的,扣人心弦,好不容易等到了大结局那页,却发现后面全被人给撕没了。
以他的身手,本该是可以抱着林小满全身而退,去别的地方完成遗憾的,因为这极致的郁闷感,他就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没及时把林小满扯回来,最后两人都掉地上了,虽然他及时当了肉垫子,可是林小满被吓得清醒了。
架子散开的时候,脸盆掉了下来,扣到了林小满的头上。
她都吓成这样了,都到地上了,徐卫国还抓紧时间冲了几下,不忘食色本性。
林小满掀掉头上了盆儿,大叫道:“徐卫国,你个混蛋!”
然后,她就随手抓了根木头棍子,冲着徐卫国恶狠狠地比划了两下,又一下子自行分离,爬了起来,捂脸飞快地窜上了床。
徐卫国躺在地上,愉悦地笑了起来。
林小满听到他的笑声,心里头恼得不要不要的,啐道:“睡地上还那么爽,爽死你了?那么爽你以后就睡地上,不准再上床睡。”
徐卫国没接话,挑起眉,眼里一片餍足。
第二天,一到营部,徐卫国就收到了一封电报,电报竟然还是加密的,译出来之后,发现那是一个日期。
紧接着,军部的电话就从专用渠道打了进来,钱靖南郑重其事地道:“小兔崽子,考察组要来了,到s省后的防务由你全权负责。听那些大嘴巴老家伙透底,考察之后,十一个军区将大演习,实战演习,暂定的是丘陵战。
你得做好准备工作,别给老子把脸丢了,听明白没?”
“是,保证完成任务。”徐卫国啪的一下,板板正正地对着电话那头行了个军礼。
钱靖南犹豫再三,又叹了口气,握着话筒不说话也不肯放下。
徐卫国眼皮子轻轻地跳了跳,立即问:“是不是考察小组来的人……有认识我的?”
徐卫国所说的认识,就不是只听过名字那种认识,而是指从京城来,在十八岁前见过他的那种人。
钱靖南终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一咬牙,还是给徐卫国交了底。
“你猜得没错,有个跟你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丫头,是此行某位领导的文书人员。至于是谁,老头子我也没打听清楚,考察小组的人员名单,都是机密。他们的行程,也是保密级别的,防止有心人窃取到了会对他们不利。
之前十几个省都有类似的大大小小事故出现,考察组的人员也临时从候选人里抽调出一些精锐上来补齐了,所以最后到达我省的到底是多少人,是哪些人,不到接站时,我也不清楚。
我之所以知道有个小丫头,也是因为有个酒后无德的大嘴巴老王说出来的,他说这个人,是他的世侄女儿,最近会来锦官城,还说是冲着我手底下的兵头子来的。
是从京城大院里出来的。
我想,你应该会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卫国,你摘了你想要的小花,那你肯定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老头子我还是那句话,卫国这方面你从不让我失望,但齐家这方面,你这剑走得太偏,老头子看不明白,不想管也管不着,你好自为之。
别搞出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
徐卫国嗯了一声.
“考察小组本身有随行保镖,但是安保工作也不容有失,他们会经由陕省军中王牌护送,交接之后,便由你接手,务必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明白.”
放下电话之后,徐卫国就把余建升,万峰,方前进,都叫了进来,让他们都做好准备,在考察小组到来之前,营部先预先做一次封闭训练,争取把营里那些兵猴子练得能勉强见得人.
加密的电报也就四个人传了一下,就收了起来,夹进了机密要件的卷宗里,放进了机要室.
方前进和余建升走了之后,万峰磨蹭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徐卫国估摸着他有话要说,就随手把门关了起来.
“我仔细的想了想,我那件事确实做得不够妥当,那张报告,你就当从来没看到过.过段时间,等我老娘气消了,我得空就去小王村,把红梅接回来.”
徐卫国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好男儿,保家卫国,家都保不好,过不顺的,让人如何相信你能卫国?希望你是真的想明白了。”
“嗯,如果没有你昨天那一席当头棒喝,我或许就真钻进了牛角尖。我或许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可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一点,我得向你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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