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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奴知罪——木羽年華

时间:2017-12-30 15:15:21  作者:木羽年華
 
    十七愣了一下,没料到杏桃会突然问他这个。
 
    这个反应落在杏桃眼底,便被错误地意会成了其他意思,想着当年十七在锦绣阁的时候,一言一行皆极为妥帖,身为总管做得每一件事都让人拿不出错来。
 
    即便是如此,公主最后还是不留情面地将他赶走了。这件事就算是杏桃自己现下再想起来,仍旧有些不太能理解。
 
    十七这个时候没搭腔,杏桃便下意识以为他想到了那些陈年旧事。心下一阵不妙,她咬了下嘴唇,尝试开导他道:
 
    “便是公主曾经命你……暂时离开锦绣阁,大抵也是主子的一片心思。现下公主甚至愿意放下身段,主动接见你,便是说明公主待你还是有一些情谊的。你莫要因为当年的那些小事,便去多想。”
 
    杏桃这番含糊其辞,十七还是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从未觉得赵清颜待他不好,反之,赵清颜对他的恩情他也许这辈子都还不完,更不要说同她计较什么了。
 
    “公主待我情义深重,这点我自然是知晓的。”
 
    杏桃见十七说了这句,心下不禁放松许多。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开口:
 
    “若是你明白这些便是极好。虽说你现今已经不是锦绣阁的下人了,但你如今拥有的这一切与公主当年同你伸出援手都脱离不了干系,这你都要铭记于心。”
 
    杏桃顿了顿,继续道:
 
    “公主待人接物一向宽容厚道,往后对你也不会不好。若是公主对你有所求,且不说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念及当年的情分,你也理该应下,好好在跟前服侍伺候着。”
 
    杏桃这个时候想到这些天听火房那些下人嘴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她又干咳了一声,掩住内心的尴尬,压低了嗓音小声对十七说道:
 
    “莫要看公主现下已经是休过一次驸马的人了,自公主搬去将军府后,也都是同将军分房而睡。对于男女之事大抵也是一知半解。有些事情,公主性子冷清寡凉,磨不开面子,你便要多观察担待着些。公主要做什么,你也得多顺着她去做。”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十七再不懂杏桃的意思也难。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眼,面上也有了些局促。
 
    十七僵在远处好半晌儿,这才勉强定住心神,嗓音稍稍显得有些不稳。
 
    “这……这些话可都是平……公主让你同我说的?”
 
    这些话,公主自然是不会同自己讲的。
 
    但杏桃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告诉十七这只是她作为一个下人,暗自揣摩了好些时候,才替公主在他面前早些提个醒。
 
    公主现下既已经决定将十七收来身边,她便得提前给他一个警醒。免得十七到时候迟钝了,惹来公主的不快。
 
    “我在公主跟前侍奉多年,公主什么意思我多少还是能意会出一些。你在公主的身边不太长,日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也可以同我问问。”
 
    杏桃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而那十七默不吭声地愣在原地,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后来领着王大娘再次踏入南苑的时候,赵清颜依旧坐在十七走前的位置上抿茶等着。她见十七和杏桃两个人面上都有些不自然,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
 
    “方才可是火房里出了何事?怎的去了这么久。”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杏桃抢在前面咧开嘴笑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公主你且安心吧。饭菜已经带到了,方才在外面吹了一会儿,现下吃刚刚好。大娘我们便不要在这里耽搁主子用膳了,我见火房还有些事要忙着,我俩便去那里搭把手吧。”
 
 第176章 应对
 
    落下这句,杏桃挤眉弄眼地拖着一头雾水的王大娘一道儿退下了。
 
    南厢房内仅剩下十七和赵清颜两人。十七回想着杏桃方才在伙房外同自己语重心长说道的那一番话,竟开始有些浮想联翩起来。不知不觉便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赵清颜出声唤他,他才缓过神来。
 
    食篮里的饭菜赵清颜已经吩咐杏桃了走前仔细布好了。
 
    十七知晓赵清颜是在担心自己身上的毛病,即便是他已经告诉她,那种手脚无力的感觉并非整日都在,她也不愿让他继续做这些活计。
 
    杏桃说得没错,赵清颜确实待他极好。
 
    “想甚么呢,快吃啊。”
 
    案几上,赵清颜淡淡瞥了一眼对面失了魂一般的男人,随手给他搛了一筷子面前的小菜。
 
    对于赵清颜搛的菜,无论十七自己喜不喜爱都是会好不反抗地全部吃下的。之前的某一次,也是两个人一道用午膳时,赵清颜便发觉了。
 
    当时他已经吃下了两碗白饭,在她继续把剩菜往他碗里夹之后,十七依旧老老实实地把那碟得像小山似的菜全部吃光。
 
    后来她便吩咐十七,以后若是已经吃不下了,便不要继续硬塞。
 
    “平阳,往后我会全心全意地待你。”
 
    十七忽然放下手中的木箸,一本正经地说了这句。
 
    这人自方才进门起,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没等她出声问询,猝不及防地蹦出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赵清颜微愕,停顿了一会儿后,便是忍俊不禁起来。
 
    “全心全意待本宫又是何意?莫非你从前待本宫时,是虚情假意的不成?”
 
    赵清颜神色揶揄,十七听她这样说,心下却升出了一些紧张。他望着赵清颜,蹙眉认真道:
 
    “从前自然也不会是虚情假意。你待我好,我便是想用我所能及回报你罢了。”
 
    赵清颜怀疑十七是忽然变了性子。不然这人平日里素来明明是略带木讷的性子,怎会忽然变得这般油嘴滑舌,嘴巴和抹了蜜似的。
 
    她摇头一笑,“本宫不需你的回报,现下你便安心修养身子就是。”
 
    次日清晨,辰时还未到杏桃便随着马车,轻车熟路地又入宫去了。
 
    赵清颜也起了个大早,草草用完早膳之后便一直在屋内,侯着赵黎的回函。
 
    知晓了平阳公主这次送去宫内的书函与自家爷身子是否能恢复有关,墨云不敢耽搁,来去一路上策马狂奔。等杏桃到了宫中,取来赵清颜所要的东西,再回宅邸时,不过才至未时末。
 
    提前拿到信函,赵清颜的心情原本是不错的。可是这份好心情直至她掀开信封,将信中内容看了大概之后,立刻烟消云散。
 
    赵清颜面色倏然一变,沉着脸将信函一把扔在了废纸堆中。
 
    当时那十七便立在赵清颜身侧,赵清颜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函,十七一见她面上的表情,便立刻意会发生了何事。
 
    那皇帝不愿意为了他去把那西域大夫寻来,十七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些准备。自上次皇帝私下特意来了他的宅邸,同他说了那番话,他怎会体味不到这个少年天子对他的排斥与厌恶之情。
 
    而自己不但没有听他的规劝离开他的皇姐,反倒是耐不住诱惑,贪婪地把她继续留了下来。
 
    皇帝这个时候没派人意欲将他遣离,便已是仁至义尽。他又如何能期待对方还能为他这样的人伸出援手呢。
 
    “你莫要为此事烦心,若是找不到那什么神医便不要去寻了。其实我这身病痛,便也是听旁人说起,不一定真实。也许我日后好生调养着,自己便会康复了。”
 
    听着十七低声说完,赵清颜只斜斜睨了他一眼。
 
    “不会说谎便莫要多说。先前你还道,这病症到了最后会落得如何模样你自己都无法估量,现下便又同本宫说,会自己康复。前后说辞相差这样多,你自己觉得本宫会信你吗?”
 
    十七立刻被梗得想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赵清颜不再理会十七,却是暗自思量起来。
 
    赵黎的母妃离世的早,自登基以来,他便最听她这个当皇姐的话。从前虽然身份摆在那里,她若是说些什么,他也都会一一应下。
 
    故这次有求于他,赵清颜没有多想便立即写了封书信送了过去。如此一想,却是疏忽了赵黎对于她现下与十七这样不清不楚地待在一块儿,已是不满,又怎肯继续纵容下去。
 
    且不说十七现在身子的状况如何,就单看赵黎对待他的态度,这个时候她也是万万不可能带着十七回宫的。
 
    而她若是此时单独回宫,下次若是再要出宫,现下赵黎已经清楚了此时,难免又会有一番争吵。
 
    事情演变成如今这般,赵清颜就算此时再送另外的书函进宫,赵黎若是不松口,恐怕依旧是无用之举。
 
    赵清颜这个时候便又想到了慕容玉文。
 
    
 
 第177章 手炉(二更)
 
    除了左右丞相之外,朝中赵黎最信赖的便是慕容玉文。
 
    此事交托给玉文先生,赵清颜自然不怕会被拒绝。事实上也是如此,下午送去先生府上的书信,当天傍晚便收到了回函。那先生信中说道只念及早年与十七的那点师徒情分,此忙他也会帮。
 
    只是信的尾末,慕容玉文提了一提皇上近来情绪一直低靡不振,晚间批改奏折时也无法如往常那样集中。
 
    皇上忧心赵清颜的事情,别人不知,慕容玉文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对于此事,慕容玉文本人其实并不支持她久久离宫在外,毕竟身为公主,赵清颜之所以没有令牌,能够擅自出宫这么长时间,还是有赵黎这个作皇弟的几分纵容在里面的。
 
    正因为如此,慕容玉文劝说赵清颜抽空可以至少回来一趟,同皇帝面对面好好谈一谈,而不是将两个人的关系闹得愈来愈僵。
 
    赵清颜皱眉看完这些,习惯性地将这一封与早前赵黎的那封一道放在纸堆之中。
 
    她自椅上站起身,伫立在窗棂前,望着苑内愈发枯败的光景,忆起自己离宫竟堪堪已然足月。
 
    赵清颜沉默了半晌,终是又缓缓挪步回了书案,将玉文先生的信函再度拾起,收进桌屉内。
 
    **
 
    赵清颜的这一场风寒来的突然走得也突然。再加上宅里十七特意叮嘱过,每日以药膳小心温补着,没几日便完全好了,气色甚至比病前还好上许多。
 
    赵清颜的病是好了,十七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在变差。虽他自己从不提起,他的面上却总是带着点不自然的白。若不是十七体格比常人精壮结实许多,这样瘦削的轮廓,谁人都能看出些许异常。
 
    “还知道回来?”
 
    十月刚过,眨眼间便到了立冬的第一个节气。
 
    今年果然是有严冬的征兆。自上月月末起,天阴沉沉的总不得晴,白日也似乎比往年这个时候更加短。
 
    便是这样的气候,正常人家若是没事便宁愿待在屋里也不要出门被寒风刮着。赵清颜今日刚从睡梦中幽幽转醒,得知十七竟赶早冒着寒气便去城里了,顿感睡意全无。
 
    而那十七,实际上天还没亮便摸黑出了宅邸。想着能在赵清颜用早膳之前赶回来不被她发现。怎料,也不知是谁嘴碎,将他出宅的事说漏了嘴,他这才火急火燎地被赵清颜唤来。
 
    赵清颜显然刚刚起床,床幔之内,一头乌发披散。屋内升了暖炉,她便只着一件绸料里衣,坐在塌边。
 
    她的嗓音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情绪,但十七就是能听出赵清颜此刻的几分不悦。
 
    十七就站在赵清颜的面前,原本打算走近一些。听了赵清颜这句,又有了些纠结,不知自己到底是应该过去,还是留在原地为好。
 
    直到十七犹豫不决间,抬眸时恰好瞥见了地毡上赵清颜赤着一双脚,连鞋袜也没套上。他眉心一折,也不犹豫了,三步并两步急急走上前,蹲下身便要把那对秀气的玉足放在自己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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