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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不失爱——萨木

时间:2017-10-10 16:37:37  作者:萨木

  袁梦愣了愣,和黎洛洛对视一下,“那洛洛呢?”
  关蕊毫不犹豫,“洛洛不适合,她可以当裁判。”
  袁梦想了想,点头,“那行,姐跟你赌了。”谁让关蕊眼里的挑衅太刺眼呢,一下就把她刺激出了斗志。
  打赌的俩人去男人堆里挑选目标了,留下黎洛洛继续坐在角落里当隐形看客,她有些对关蕊的孩子心性哭笑不得,真没想到袁梦会答应,许是她们的生活都太沉闷了,偶尔需要这样那样的刺激太有意思,最少知道自己还在活着。
  外面的热闹,映衬着她心里的静谧,难免就开始胡思乱想,直到头顶忽然有个影子压了下来,挡住了她仅有的视线。
  “你好,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听到声音,黎洛洛烦躁的仰起头看过去,究竟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找骂。
  四目接触,意外碰触到了一双温暖的眼睛,那一刻她倏地就呆住了,心口猛烈的狂跳着,几乎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是......柯一宁?”                       
作者有话要说:  柯一宁终于出场了~

☆、旧伤

  十四岁那年暑假,是黎洛洛人生旅途中所遇到的第一道大坎儿。
  本来应该是一个非常美满的假期,她参加班级组织的毕业夏令营活动,在森林公园体验野外生活,疯玩儿了好几天。
  虽有些遗憾柯一宁家里有事没能同行陪伴,但年少的她并不会因此难过太久,毕竟可以暂时脱离袁慧珍的管束已是莫大的欢快了,不能再贪心的奢求事事如意。
  可万万没想到,当她带着满心的欢喜结束夏令营回到家,想要第一时间与柯一宁分享旅途中的点点滴滴时,却发现他家大门紧闭,半个人影都找不到。
  黎洛洛围着房子转转悠悠好几圈,奇怪为什么临近傍晚的时间柯一宁家里会没有人,不仅房门是锁着的,窗户也都关着,不会热么?
  想起去夏令营之前的头一晚,柯一宁偷偷把她叫了出去,手里拎了一大袋子的零食,絮絮的嘱咐她出去玩的各种注意事项,像个老太太那般罗里吧嗦的,甚至比袁慧珍想的都要细致。
  黎洛洛乐不可支的听着,心里的暖意都快要弥漫出来了。
  “要这么不放心,你干脆一起去吧。”
  柯一宁正说的投入,闻言顿了会儿,摇头,“我,我这次真的去不了,洛洛,你不会生气吧?”
  其实黎洛洛并没生气,她知道柯一宁每年暑假都会遵从家里的安排,相比学校组织的活动,柯一宁的母亲更喜欢带着儿子去更有意义的地方旅行,或是给他安排一些兴趣班,利用暑假的机会进行全方位的辅导、提升。
  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不生气的她一听到柯一宁这般痛快的拒绝,就觉得心里堵的慌。
  她气呼呼的回柯一宁,“爱去不去,我又不是非你不可,班里同学多着呢。”
  柯一宁闷闷的“嗯”了声,随即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这个你拿着,下午我刚去买的,都是你爱吃的。”
  “我不要,拿走。”黎洛洛推开他的手,就像弹簧,他越压低气量,她越反弹的厉害,不知不觉的就要爆发。
  “洛洛,我真的没办法陪你去。”
  柯一宁的再次强调就像泼进火盆里的热油,突的一下就把黎洛洛的理智给烧没了,她登时嚷了句,“谁稀罕你陪!”
  无论柯一宁再怎么喊,黎洛洛都没再搭理,飞一样跑回了家。
  意料之外的争吵,在她到了森林公园的第二天就后悔了,直反省自己太傻冒,怎么聊聊天都能吵起来,之前不就说好了她一个人参加活动吗,柯一宁还特意买了零食送过来,她怎么能够不领情还发脾气呢。
  黎洛洛食不知味的吃了晚饭,袁慧珍以为她在外面玩的太累,早早的就把她轰回卧室睡觉了。
  躺在床上她还在想,等明天见到柯一宁一定要让他给自己道歉,她虽然惹他不痛快了,可他同样的也让自己失落的等了一个晚上,这份难受的心情她必须得让柯一宁了解,她是女生,矫情点也没什么不对。
  黎洛洛幻想着柯一宁看到自己回来的反应,是开心还是生气,抑或是平平静静?她想的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挂着笑容就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当看到依旧冷冷冰冰的大门锁,她的心犹如坠到了雪窟窿里,拔凉拔凉的。
  她想柯一宁肯定是和家里人出去度暑假了,连张纸条都没留下,临走也没来跟她妈妈打个招呼,那分明就是故意气人的。
  那会儿他们还没有手机,家家户户有电话的都屈指可数,更何况她连柯一宁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唯一做的就是静下心忍耐着等待。
  然而,暑假都过完了柯一宁也没回来,黎洛洛拖着瘦了半圈的身体没精打采的去了学校,她妄想着柯一宁会在学校里出现,哪怕一面都好,她得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去了那么久都没个联系,她家门口的小卖部有电话啊,若真想联络,打到那里去不就得了。
  假期后第一天的高中生活,黎洛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柯一宁没出现,他们高中同校不同班,她去他所在的班级打听了,没人知道情况,她又挨个跑去问初中同班的同学,得到的也都是失望的答案。
  人间蒸发,那刻黎洛洛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个词儿,随即胃里拧着疼了下,她眼前一黑就直直倒下去了。
  家里人都以为她出去玩时吃的不好伤了胃,在医务室打了三天的吊瓶,她开始吃不下睡不着,还经常躲在被子里哭哭啼啼的,急的袁慧珍满屋子乱转,要不是黎涛拼命安抚,估计又得病倒一个。
  高中的第一学期,黎洛洛过的惨不忍睹,学习成绩也落下了,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精神,病怏怏的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
  她的悲伤泛滥成灾,不仅困扰了自己,也给周围很多人带去了负面影响,她的自闭令新同学不敢接近,令老师增加负担,更让她的父母操心劳力,同样终日郁郁寡欢。
  袁慧珍和黎涛多次的谈话都没有刺探出半点有用的信息,夫妻俩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除了唉声叹气就只能做到给予她更多的关爱,争取让她慢慢恢复成从前活蹦乱跳的样子。
  黎洛洛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是极度危险的,可她总是拗不过劲儿来,每次想到柯一宁就流眼泪,看到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自动排斥,发展到最后连他家那栋房子都觉得碍眼,路过的时候只能低着头急速前进,看都不能看了。
  后来,就在一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日子里,她百无聊赖的陪着袁慧珍去串亲戚,路上还倒霉的遇上下雨,她们在屋檐底下避雨的时候意外的捡到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袁慧珍把那只小狗从纸箱里抱了出来,抚摸着它脏兮兮的毛不停念叨,“瞧瞧这可怜见的,谁这么狠心把你给扔了,看看给饿的,没人管你是不是就活不了啦。”
  一旁的黎洛洛转过头,静静盯着那只小狗看了很长时间,雨水渐停了,袁慧珍犹豫着要不要把狗带回家。
  “妈,把它给我抱一会儿。”
  黎洛洛忽然伸手去抱小狗,她的话让袁慧珍眼睛亮了一下,忙把狗放进她怀里。
  小狗的身体热乎乎的,绒绒的皮毛很柔软,她摸着摸着就笑了,问袁慧珍,“我们把它抱回家养行吗?”
  “行,当然行。”袁慧珍开心不已,多久没看见闺女笑了,别说是养只狗,就是养老虎养大象都行。
  回家后,黎洛洛给小狗起了个名字,叫它“忘不了”。
  她说是看见桌子上的“忘不了”药盒来定名的,那会儿的学生都流行吃这个牌子的保健品补充记忆力,谁知就这么被她随随便便给一只狗做了名字。
  黎涛同情的看着“忘不了”摇头叹息,直说这狗太可怜,被前主人随意抛弃还不够,又让现主人随着性子起名。
  从此,“忘不了”成了黎家重要的一员,自它来以后黎洛洛就开始恢复了,精神状态和身体都慢慢变好,学习也跟上了,全家人都把功劳记在了“忘不了”身上,稀罕它稀罕的不行。
  其实,只有黎洛洛自己明白,那天的改变确实来自于“忘不了”,但却并非是因养狗转移了注意力,而是她听到了袁慧珍那番话,猛然惊觉自己和一只被抛弃的宠物没有两样,失去了主人就等同于失去了阳光,连自我修复的能力都没有了,就那么傻乎乎的等着主人来领回,命运根本就不曾掌握到自己手里。
  黎洛洛想,一个人活在世上并不是只为另一个人而存在的,她要时刻提醒自己,既然忘不了就不要忘,能够勇敢的面对才是一种成长,或许她可能永远都忘不了柯一宁,但更不想每次想到这个人就只剩下了恨意,那样的情况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

☆、解释

  距离相亲会不远的咖啡馆里,黎洛洛品尝着柯一宁亲手调制的卡布奇诺,酸中带甜的口感,漂浮在最上层的拉花是个滑稽笑脸图案。
  “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
  柯一宁期盼的看着她,温暖的眼神亦如十四岁时的少年,也就是凭借着这双眼睛,让她毫不费力的一眼认出了。
  她笑笑,放下了杯子,“是挺好喝的,不过何必这么麻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才在故意找茬呢。”
  黎洛洛想到刚刚柯一宁对服务员提要求的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这人竟要求加钱给咖啡馆让他自己动手调制一杯咖啡,开始店经理婉言拒绝了他的请求,岂料柯一宁并不死心,坚持把对方叫到咖啡馆外谈了好久,再进来时笑眯眯的就进了操作间。
  柯一宁的笑容很柔和,声音很轻,“洛洛,其实我……”
  “刚刚你和店经理说了什么?”黎洛洛似乎没听到柯一宁的话,非常不礼貌的给打断了。
  对面的柯一宁微微一怔,反应了下,“我说什么了?哦,你是说咖啡的事?”
  “嗯,你怎么说动那位经理的?”
  “这个,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把给咖啡馆的好处转给了他。”
  “哦,这样啊。”黎洛洛点下头,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这回甜中含着丝苦味了。
  短暂的沉默,略有些尴尬的气流在空中浮动着。
  片响,柯一宁轻咳一声,“洛洛,其实那年我真的......”
  “英国怎么样?听说那里的气候很不错。”
  被再次打断的柯一宁生生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认真的回答她,“那里的空气确实要比国内好,气候也很舒适,但英国人并不太好相处,大部分本土人都很清高,很难融入。”
  柯一宁叙述完,看到黎洛洛仍旧静默的低着头,只顾捏着小勺专注的搅动杯里的咖啡,有些调皮的把笑脸拉花一点一点破坏了。
  等了等,柯一宁吁出口气,想撇开其他继续完成之前的话题,“其实,那年暑假我并不是......”
  话才开头,“啪”的声,这次是黎洛洛手里的咖啡勺掉到了地上,她马上弯腰去捡,手指才刚伸过去就碰到了一个暖暖的触感,赶忙又缩了回来。
  柯一宁把勺子放到了桌子上,招来服务员给她重又拿了把新的,接连被打断三次,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有点发苦了,挂在嘴角上的弧度真的很像杯子里扭曲的笑脸拉花。
  “洛洛,请不要再故意打断我了好吗?”
  服务员才一离开,柯一宁当即瞅准机会发出祈求,他紧紧的盯着黎洛洛的眼睛,满目尽是渴望。
  不知怎么,黎洛洛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忘不了”,同样是这般渴求的眼神,似曾相识。
  她没点头同意,却也没再说话。
  柯一宁感受到了忽而来自她身上的疏离,自嘲的笑了下,很明白俩人之间的重逢就算是再看似平静无波,也并非可以没心没肺的忽略过往,不像是真正的久别偶遇知己,他们的那段过去终究还是给彼此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记,特别是对于黎洛洛来说,一个女孩子的初恋有多重要,哪怕是正常的争吵分手,也好过得到了一场神秘的无疾而终。
  黎洛洛排斥听到那件事的程度,就像他这么多年拒绝回忆那个暑假一样,虽然伤痛很深,但他也必须亲自挖开那层腐肉,给各自一个交代,至于原不原谅,他相信黎洛洛的心里自然会有定数的。
  伴随着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柯一宁向她讲述起十四年前的那个暑假。就在黎洛洛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和一众同学欢呼雀跃的上了车,旅行车缓缓开动离去,柯一宁才从隐蔽的墙后面走出来,眺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其实他很想把那袋子零食给洛洛送过去,可又怕再惹她生气,这次暑假他本可以和同学一起参加毕业活动的,哪知他的妈妈临时改变了注意,非要全家都去深圳旅游,没办法之下,他只好先忍忍,等从深圳回来再去哄求洛洛原谅,知道自己嘴巴笨,这会儿在气头上的洛洛让他有些不敢惹。
  没人知道,他这一去竟是和洛洛再也见不到了,深圳只是个幌子,为了逃避债务,他的父母千方百计的借旅游之名去了深圳,和所有人都断绝了往来,包括对他也看管的很严,不准他与任何同学再有联系。
  深圳转战澳门,澳门到香港,香港再到英国,中间他们一直都在搬家,像一窝逃命的老鼠,稍有动静就草木皆兵,这样的环境下他却不能放弃学习,因为他很害怕,怕就这样一辈子的逃下去,总有一天会让人扔到深圳河里喂鱼,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那时,他仅存的精神支柱就是黎洛洛,只有留住命,混出个名堂来才可以有再次见面的可能,否则他根本不敢去想了,他和她之间再也不是平等的同学关系,他只是一个逃债人的儿子,那是永远都抹不去的污点。
  柯一宁告诉黎洛洛,“我到现在还留着一张你三年级的大头照,当初是夹在数学书里带走的,本想着从深圳回来后跟你换一张新近的照片,谁知道就再也没换成。”
  黎洛洛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她想象不出这个人在离开后究竟受了多少苦,想必那些酸楚也不是这样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这么多年了,她总以为是柯一宁抛弃了自己,但今天才知道,他们谁也不曾抛弃过谁,而这一切的事情都应该怨怪命运的作弄吗?人的命,果真都是由上天来决定的吗?
  “洛洛,你很恨我吧?”
  柯一宁问的小心翼翼,他甚至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不自觉的躲避了一下黎洛洛的眼神。
  “是怪过你。”黎洛洛不再逃避,坦然的说出心里话,“可那并不算是恨,只是觉得委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丢掉了,我一直都在反思自己的错误,反思了很多年,结果今天才知道错误根本就不再我身上。”
  柯一宁低下了头,“是,你并没做错什么,错的其实是我。”
  “不,你错了。”
  “嗯,我知道。”
  黎洛洛无奈的笑笑,伸手在柯一宁眼前晃了晃,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解释说:“我不是说你过去错了,是说你认为自己有错误是错的,十四年前的事情咱俩谁都没错误,错的是命运,是有缘无份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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