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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心火燎原——剪风声

时间:2017-12-30 16:04:12  作者:剪风声
  成珠珠不懂:“小号?”
  “我的捕猎日记。”何风晚未多做解释, 考虑起小号的昵称。
  半分钟后,一个名为“招财今天动心了吗”的微博就建好了。她还顺手添上简介:每天许一个愿。
  然后兴冲冲地发出第一条微博——“11月30日:没有。”
  何风晚随即一怔, 算来快认识他两个月,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要是放到言情小说里,他们这样的缘分, 不早就该发生点什么了吗?
  她不禁皱眉,看来周末的晚宴要使出杀手锏了。
  *
  周六下午,何风晚换上战袍,还订了辆车。
  谁知临出门时接到卓蓝的电话,邀她搭车一同前往。
  于是何风晚搬来后,头一次乘电梯去了负一层的停车场。卓蓝斜倚黑色豪车的车门抽烟,远远看见她,向她招手。
  何风晚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小跑过去,惊叹:“哇,你发达啦?”
  “公司派的,撑场面。”说着,卓蓝头一偏,招呼她上车。
  这才得知,原来S公司签了卓蓝做副线品牌的合作设计师,今天的晚宴她将作为主角隆重登场。
  又是拍电影,又是走秀,如今还要跨界做服装设计。
  何风晚啧啧赞叹:“蓝蓝,你太厉害了。”
  车内最后一点烟味散尽,卓蓝升起车窗,轻描淡写地说:“举棋不定,各种尝试。”
  卓蓝二十八岁,正值转型期,接拍电影后,走秀场次较过去少了许多。
  从衬衫、阔腿裤到亮面皮鞋,她今天让严实的黑色包裹,刘海往后翻出背头,长耳环垂落红色的流苏,帅气十足。她懒洋洋地靠上椅背,双眼颓靡地游荡,扫到何风晚的裙边,才倏尔亮起,吹了声口哨。
  “打扮那么好看?”
  敞开的大衣里,不过一身款式简单的浅色无袖小洋装,有些蕾丝与荷叶边的设计,充满少女的通透感。
  但何风晚在细节处下了功夫,比如刘海分线后喷上发蜡,长发打理蓬松,制造起床时凌乱慵懒的性.感。比如脚上的尖头踝靴,夸张的蛇纹有种大胆的诱.惑。
  粗略看去很是符合江鹤繁喜欢的“干净素雅”,但处处掺着她自己的小心机,叫人挪不开眼,却也不至于喧宾夺主、遭来嫉恨,非常妥帖的穿搭。
  何风晚飞去一个娇媚的眼风,当仁不让地说:“是呀。”
  “对了,问你件事。”见她一双眼睛盛满了笑,卓蓝像是不忍打破她的好心情,犹犹豫豫地问,“你跟姜洲龄怎么回事?”
  诶?
  何风晚面色懵然,不明白怎么就提起了姜洲龄。
  卓蓝眉间染上一抹烦躁,抽出一根烟,指了指何风晚,说:“那天上午你走的那场,肩带掉了,还记得吗?”
  这怎么能忘?
  何风晚“嗯”一声。
  “姜洲龄做的。”卓蓝点烟,出神地盯着烟头的火光,“穿衣工给你打了个活结,你上台的刹那,她伸手扯开了。那会儿特别乱,都排着队,你一走其他人的注意力就不在了。我看到了,可惜来不及叫你。”
  何风晚眼里褪去笑意,沉声应道:“嗯。”
  “我问了她,她说找你有事,不小心扯了一把。但是等你走完回来,也没见她找你。”卓蓝降下车窗,蓝色烟雾随风卷走,“我听说你们认识,以前的事情不想说可以不说,就是觉得她好像特别针对你。”
  何风晚沉默片刻,问:“那晚上我鞋子也出了问题,不会……”
  卓蓝说:“那场她在,我不在。是不是她做的,我不知道。”
  盯着脚上靴面的蛇纹,何风晚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往事。
  姜洲龄是她签第一个经纪公司时结识的,公司倒闭后,两个人一度陷入没钱吃饭的边缘境地。于是她们相互打气,每日奔波于试镜与落选,重振旗鼓再寻机会的挣扎中。
  何风晚的运气好一些,先她签下新的公司,还受到摄影师关照,获得许多机会。
  姜洲龄歇了足足半年,靠接一些商场活动,充当宣传手册上的印刷模特,才慢慢从泥淖中爬起来。
  嫌隙恐怕就在那时生出。
  两人关系的恶化如同遭遇一场大雪,起初雪片轻柔落下,大地覆上新白,谁也没觉得有问题。等到察觉时,已成为新闻上滚动播出的天灾,带着大结局般的气场,摧毁了她们。
  何风晚不想解释,耸肩笑了笑:“谢谢你,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小心点啦。”
  卓蓝掸落烟灰:“我跟她普通朋友,关键你没事就好,不要受影响。”
  何风晚点头。
  这桩突发的小插曲一下拉回了她的理智,这样有着众多知名人士参加的晚宴,对她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除了江鹤繁,更应该着眼于将来的发展。
  只有站上姜洲龄够不到的高度,才能彻底远离她。
  除此之外的纠缠,不过无意义的浪费。
  晚宴在酒店的户外草地举行,外面的通道保安林立,来宾们在签到簿上核对姓名。
  何风晚弯腰签到时,一旁的卓蓝似乎碰见熟人,热络地聊开。
  等她签好了起身,被卓蓝眼疾手快地挽住,“Molly,她就是何风晚,那天你应该见过。”
  眼前的中年女人一袭橘金色刺绣晚礼服,高跟鞋与手拿包都是金灿灿的,贵气却不见俗艳。她浅笑吟吟地看向何风晚,目光中带着研判。
  何风晚当即反应,这是那本顶级时尚杂志的中文版主编,随后伸出手,甜笑:“Molly,晚上好。”
  *
  八点开始的晚宴,江鹤繁七点半就早早的来了。
  他百无聊赖地站在草地上,望向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合力搬来一匹水晶独角兽,在留影区放好,又给每张椅子绑上粉蓝色与粉红色的气球。
  不久,系着黑色小领结的贺公子过来了,张开双臂硬要和江鹤繁来个拥抱,问:“你来那么早干嘛?”
  江鹤繁平静地说:“司机记错时间了。”
  “哦。”贺公子没多想,原地转了一圈,手指跟着划了三百六十度,“怎么样?我的创意!传说中,只有心灵纯洁的少女才能看到独角兽。我们今晚要发布的副线品牌,就主打仙女风。”
  江鹤繁不语,频繁看表,数着时间。
  贺公子突然揪住他的西装袖口,三粒黑色的袖扣下面,有一粒单独的红色,突兀的存在。
  “你本命年吗?”
  “不是。”
  “那搞那么骚干嘛?”
  骚吗?
  当时觉得特别,才挑了这一件。
  后来客人们陆陆续续进场,包括何风晚和那位主编。她们一路谈笑风生,仿佛已是老友。
  江鹤繁默默注视她,像注视一朵月下皎洁盛开的花。
  他想何风晚总是有办法与人亲近,仿佛有着特别的魅力,明明知道被缠上了,却丝毫厌恶不起来。
  随即准备过去,可惜他被人认出,拉住了。
  而何风晚成功让那位主编对她有了兴趣,约了一次内页大片拍摄。
  卓蓝继续带她游走于大牌设计师与名媛间,好赖先混个脸熟。
  何风晚应对自如,只在中途抽空喝水时想起,江鹤繁呢?
  四下巡视一圈,见他被人围住,沉默地站在喧嚣声浪中,月白风清的模样。
  她心里不禁涌起骄傲,不愧是我瞄上的人啊!
  几分钟后,大家依次入座观众席。灯光暗下,前方的舞台亮起。
  做品牌副线发布的贺公子大步走上台,媒体席一众长.枪短.炮立即对准他。
  何风晚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闲闲地抱着胳膊,身边忽然传来轻微的动静。扭头看去,穿马甲的侍者搬来椅子放在她身边,江鹤繁从容走来坐下。
  大约发觉邻座女人的惊愕,江鹤繁对她亮出座位号码,淡然地说:“是他们座位排错了。”
  何风晚心跳隆隆,脸上强装镇定,“哦。”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发晚了T T
  明天就是双十一啦~今天送五十个红包(如果有那么多留言的话……)
  谢谢是廿北的地雷,谢谢后紫的火箭炮。
 
 
第24章 24.
  身后玫瑰色的粘土质石膏拱门经射灯投出清幽的冷光, 昏暗的观众席里, 人手一只怀炉, 脚下的地灯似萤火蜿蜒。
  这是个气温回暖的好天,何风晚端坐着,眼睛追向上台的卓蓝, 却听不见她。耳朵被身畔那人分走了, 偏偏他是寂静的, 衬得一方观众席格外的空廓。
  间或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仍未落尽叶子的枝条在风中簌簌地摇。
  “为什么叫福拜?”
  诶?
  何风晚大脑乱七八糟地响,被江鹤繁这一句问懵了片刻,迟疑地转过脸,“福拜?”
  他微微垂着头, 昏昧光线摹出他狭长的眼尾, 睫下投出深色的阴影, 整张脸有种触目惊心的动人。
  随后看向她,他声线似流水缓缓地淌:“那家面包房。”
  短短两句话已引得前方转来几张脸,何风晚索性把椅子后拉, 悠然靠上拱门。等江鹤繁也依样坐过来, 才笑着解释:“本来叫‘小月面包屋’, 但我嫂子总觉得不够洋气,后来有个德语系的男生建议取这个名字, 我记得是一个介词的音译。怎么了?”
  “就是觉得有点……”江鹤繁薄唇微抿,打住了。
  何风晚扇扇手,语气快活地说:“我知道, 你是觉得那行小字有点丧嘛,但要这样看,‘一切都结束了’不正代表‘一切将重新开始’吗?好兆头啊!”
  一切重新开始吗?像这样惬意自在地聊天?
  听上去不错,可要是一切还没有结束呢?
  江鹤繁眼里罩上一层暗影,音色沉冷几分,问:“你嫂子?”
  何风晚毫无防备地说:“是啊,不过没和我哥结婚,只是交往过的女朋友。但她对我非常好,我早就确定她是我嫂子了。”
  江鹤繁问:“那要是你哥娶了别的女人,你确定她能接受这种称呼?”
  “不会的,我哥哥已经……”何风晚话音戛然而止,惊惧从心头一掠而过。
  大意了,怎么就真的以为在和他谈情说爱。
  她随即将脸转向光亮处,媚出猫眼的神态,问:“怎么,江先生还关心我的哥哥?”
  江鹤繁盯着她,脸上依旧和月色一样静,客客气气地说:“随便问问,是我唐突了。”
  何风晚示以宽宏的笑。
  她表情找不出破绽,可先前攒起的好心情已如蜡烛熄灭后残余的轻烟,散得渺渺茫茫。
  江鹤繁移开目光,低声说:“既然我知道何小姐是有意接近我,那不妨直说你的目的,兴许我能帮你。”
  何风晚冷笑。
  孙道然告诉她,哥哥何灏是在南苏丹执行雇.佣兵的任务时,被江鹤繁误杀。而江鹤繁也因此受到处分,提前退伍。
  这说法与她了解的部分吻合,但她不信。
  在外行走多年,何风晚对不信任的人始终怀着审慎,尤其杀人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全听别人一面之词。但见孙道然言之凿凿,她打算亲自查出真相。
  孙道然也不劝阻,只说想查清这件事非常困难,毕竟过去那么多年,相干的人都落入云深不知处,他也是费尽周折才拿到结果。最好的办法,是让亲历者坦白,反正江鹤繁又不知道何风晚的真正身份,接近他,再伺机帮孙道然捞出想要的那笔钱。
  眼下江鹤繁依旧疑虑重重,何风晚断然不能随意交底。
  于是她冷笑染上花好月圆的艳色,在他眼里明晃晃地招摇,还放柔了嗓音:“等你喜欢我了,我就告诉你。”
  台上嘉宾的长篇大论不停,像要说到天明。
  台下观众心事叵测,无人察觉几步外一对男女正玩着语言的迷藏,凭心神与意志角力。
  撤离视线的时候,何风晚一只手抚上胸口,似在回味江鹤繁刚才走来时心跳的巨响。那心跳是真的,一瞬的失神也是真的,想到这,她不由得绷紧脸。
  而江鹤繁始终凝视她。
  想不出何风晚经历过什么,对他随意的提问如此警觉。
  同时也黯然,之前那番话出自他真心实意,无论她有什么目的,他都尽量满足。
  让一切结束后,或许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江鹤繁茫然地转过头,手指摩挲座位号码牌。
  从什么时候,连她咄咄逼人与精于算计的那一面,也不觉得讨厌了?就为和她自然不刻意地说上两句,专门从前往后地绕了半圈,他何曾有过这种心机?
  *
  冗长的发布会结束后,现场灯光通明地亮起。
  宾客们言笑晏晏,合影或是碰杯,无不高声阔谈。
  何风晚遇到上封面时合作过的摄影师,开怀畅聊起来。对方是美国人,认出她,惊喜地与她贴面拥抱。他们各自晃着酒杯,避开人群,走向草地一角。
  可惜没多久,卓蓝走来,附向她的耳朵说:“给你介绍一个人。”
  何风晚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我遇到老朋友了。”
  卓蓝有了为难的表情,改口:“那位江氏的江总想认识你。”
  闻声望去,远处的江鹤繁也看着何风晚,神情晦明不辨,挺拔的身影罩住一旁的贺公子。
  何风晚笑了一下,与摄影师说抱歉,然后跟着卓蓝走向他。
  就是好奇,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江鹤繁,要是让人传出想认识她,该怎么解释?
  身后的弦乐队兢兢业业地演奏门德尔松的四重奏作品,乐声随夜的暗流涌动,汇入煌煌灯火,炒熟被酒液烘暖的声色,让人们把欲望都写到脸上来。
  江鹤繁一身考究西装,下颌微敛,视线追着何风晚由远及近。他周身让灯光镀了一层,眉目如画中人的俊逸。
  贺公子忍着笑,眼睛在何风晚与江鹤繁之间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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