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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心火燎原——剪风声

时间:2017-12-30 16:04:12  作者:剪风声
  下一秒, 江鹤繁冷不丁地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地扫来。
  他狭眸微眯,嘴角牵动, 带一点“你在偷看我吗”的促狭笑意。
  何风晚:“……”
  她身边的小花说到兴头上, 煞不住尾, 一径地埋怨:“所以讲他单身不是没原因的,我约他有机会一起看秀, 说说而已嘛,他居然当场拒绝!哇,简直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何风晚头转回来,想象当时的场景,抿笑隐忍不发。
  小花发泄一通,心里有些后怕,拿肘弯撞一下何风晚,轻声轻气地说:“你跟他不熟吧?我开开玩笑,你可不要拿出去乱讲啊!”
  “嗯?”何风晚眼睛追着侍应生上菜的动作,连连否认,“哦,不熟不熟,我跟他不熟的,你放心好了。”
  她脸上悄无声息,在心里生出些缭绕的欢喜,还不成形状,却是风吹不散的醒目又含蓄。
  席间,同桌的另外三个场务神情诡秘地说,这栋大厦就是让酒店和江氏分占了。江氏老板的办公室在顶层,足有半层楼的面积,跟皇宫一样奢华。
  小花杏眼一翻,对江鹤繁的印象又多了条“暴发户”。
  何风晚倒是想着,挑那么高的位置,不愧是喜欢登山的人。一想到这个,就又忍不住要看看他,于是她假装在包里找手机,伺机往后瞟去。
  可惜江鹤繁已经走了。
  *
  下午的拍摄不如上午顺利,不是摄影机出问题,就是导演临时变出许多花活,一下要笑,一下又不要笑,有些吹毛求疵地要求何风晚。
  她湿淋淋地在水里钻进钻出,竭力配合,等通过的时候全身散架一样累。
  但好歹何风晚和另一个模特今天就拍完了,小花明天还要再补两个镜头。傍晚收工时,所有人拍掌,大声互道“辛苦了”。
  导演召集大家去餐厅吃自助餐,何风晚掩不住倦意地连打两个哈欠,摇手说不了,要赶回家睡觉。
  电梯里,她望着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心里有些挣扎。
  总不能无故上去找他吧?没个正当理由,就这样贸然闯入,难免太司马昭之心。可一时半会儿她昏沉沉的脑子也想不出辙,便遗憾下一次见他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踏上一层大堂,夕照溶溶的红色探进入口玻璃,在人脸上镌刻深深浅浅的阴影,何风晚抬眼瞧见不远处的楼焕。
  他手里提拎一套西装的防尘袋,神色焦急地来回踱步,抬头看见何风晚,跑近了抢先说:“何小姐,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何风晚额头有些发烫,正怀疑是不是感冒了,听到楼焕这样要求,迷迷瞪瞪地一时没有反应。
  楼焕继续说:“先生有个重要的客人团需要我带车队接机,总裁办的秘书都在准备接待,这套衣服他今晚就换,但我现在赶不及了,能麻烦你帮我送上去吗?”
  我送上去?
  何风晚被问得有点懵,防尘袋紧接着递了过来,连同一张门禁卡。
  “十万火急,就当我欠何小姐的人情了,楼焕感激不尽。”他表情语气都十足十的诚恳,叫何风晚没有任何推辞的余地。
  何况她确实有点想见识,那间皇宫一样奢华的办公室。
  及至电梯门合拢,楼焕脸上的焦急如指腹抹去水痕一般,须臾消散。他手机拨通原本要下来取衣服的总裁办秘书,不紧不慢地说:“你不用下来了。”
  那边当即爆发一串高分贝的惊呼:“什么?江总不是要开除我吧!”
  楼焕苦笑:“和你没关系,不要紧张。江总换了个人送,就通知你一声,省得白跑一趟。”
  *
  何风晚手持门卡,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果真如楼焕所言,顶层人人奔忙,所见皆是匆匆的身影,一晃而过,根本没人注意她。
  褐色地毯吸音,踏上听不到一点脚步声,何风晚镇定地挺直身板,拿眼睛搜寻指示牌,看见长廊尽处的黑色大门。
  复古的黄铜色门把镶有卷曲花纹,触手生凉。何风晚开门,并没有看见传说中皇宫一样的辽阔与奢华。
  里面黑着灯,一壁玻璃墙拉开帘幕,光线平铺直叙地洒入。那是蒙纱的一层光,照得一切绰绰约约,足够映亮立柜沙发和桌椅的轮廓,走进去不至于磕碰。
  何风晚小臂挽过防尘袋,探头探脑地轻呼:“江先生?”
  无人应答。
  好像每次去他的房间,她都跟做贼一样。
  随后看见另一道门,何风晚猜想那或许是他的休息室。迟疑着要不要敲门,视线被玻璃墙吸引。
  她蹑手蹑足地靠去,心脏随瞳孔的放大,擂鼓似地跳动。
  从来没有这样居高临下地俯瞰城市的夜晚,灯影如虹流溢,极尽喧嚣,连她眼睛也仿佛染上赤橙青蓝的色调。片刻回神,察觉热闹都是底下的,剩她一个人在高处丢了魂。
  何风晚不禁好奇,江鹤繁站在这里会有什么感觉。
  身后突然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她不由得一愣,迅速抱紧了防尘袋。
  沙发上有人影突兀地端坐,用他一贯沉静的嗓音问:“谁?”
  “江先生?”何风晚小声探问,“你刚才睡着了吗?”
  江鹤繁的身影一动不动,只低低叫她:“何风晚。”
  何风晚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马上想起她不是蓄意闯入,便壮着胆子走去,解释:“江先生,刚才在楼下,你助手楼焕拜托我送衣服。”
  “嗯。”
  江鹤繁应她一个单音,起身走来,擦过她停在玻璃墙前。
  何风晚跟去,换上轻快的语气:“我进来的时候打过招呼,江先生没有回答,是睡着了吗?”
  江鹤繁转头淡淡罩她一眼,说:“没有。”
  何风晚:“……”
  昏暗光线中,看清他淡褐色眼睛和抿紧的薄唇,带着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今天累了,没什么力气说话,以为送衣服的人放下衣服就会走。”江鹤繁注视她,像要看进她的眼底,“没想到何小姐对我,依然这么好奇。”
  这声“好奇”是指第一次摸进他房中找皮夹里的照片,也是指明明放下衣服就能走,非要漫长地逗留。
  何风晚脑子嗡嗡地响起来,两只手抓紧防尘袋,搜肠刮肚地找理由:“我我我……我中午听人说江氏老板办公室皇宫一样奢华,就就……就好奇,对,我是对你的办公室好奇!”
  话音刚落,江鹤繁就撤离她身畔,两秒后灯亮了。
  整间办公室清晰呈现,简洁大气的现代风格,和奢华拉不上边。
  江鹤繁双手放在裤袋里,灯光下看去五官清晰俊朗,面部线条完美动人。就是眼里蕴着薄怒,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在……生气?
  他再开口,连声音也冰凉:“看完了?怎么不走?”
  “我……”何风晚几乎是目瞪口呆,想这江鹤繁至于吗?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然而没等脑子转过弯,江鹤繁已踱到她面前,眉头紧锁:“我的名字让你这么为难?还是说,比起‘江先生’,你叫一声‘江鹤繁’就是变相承认了什么。”
  何风晚依旧没说话,下意识咬住小拇指。
  脸红都顾不上了,她纤细的肋.骨快绷不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从来不知道,和回答他的问题相比,演戏才是最轻松的。
  但江鹤繁不愿再等,头俯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烦烦:上次没发挥好,这次改进一下。
  不好意思,更晚了,留言发红包~
 
 
第30章 30.
  不过咫尺之距, 连同他错乱的呼吸与须后水木质感的冷香都清晰地传来。
  可惜何风晚嘴里衔着小指, 无意间挡了一下, 他的动作也随之一滞。
  她得空转开脸,眼睛慌乱得不知该往哪里放,鞋底蹭着地板无措地后退, 试图稳住他, 也试图找条撤离的路线, 偏偏大脑陷入末.日来临时失序的混乱, 只剩声音在勉力抵抗:“我其实感冒……”
  却忘了身后就是那堵玻璃墙,她根本退无可退。
  江鹤繁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
  何风晚只来得及哼一声短促的“唔”,声音就被封死。
  搭在小臂上的西装防尘袋掉落, 她两手抓紧他衬衫前襟下意识推开。可惜力量悬殊, 她的反抗最终变作他胸.前一道道手指揪出的衣料皱褶。
  何风晚后脑勺撞上玻璃, 疼痛还未传达,嘴里的空气先一步被他掠夺。
  两个人脚下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后,江鹤繁将她彻底锢住。何风晚再也动弹不得, 有些绝望地感受着他粗暴且不得章法的吻。而绝望中不时漫过的甜蜜, 小.腿酥软的颤.栗, 又让她坠入更深的绝望。
  玻璃是冷的,玻璃外的世界不足五摄氏度, 但两人紊乱的呼吸交.缠,灼热似要将彼此烧个灰飞烟灭。
  何风晚全身的血脉几乎爆炸,一张脸憋成青色, 受不住地闷.哼两声。
  江鹤繁这才稍微松开。
  却没有放过她,唇与唇若即若离地碰触着。
  何风晚嗓音细细凉凉的,似乎有些委屈:“……真的感冒了。”
  “那就传染给我。”江鹤繁看去的眼中泛起求取的欲.望,随即转为压抑的暗沉,“还是说,这也是何小姐任务的一部分?”
  何风晚呆望他,大脑一片空白。
  “你对我出手前,没有考虑过后果吗?答应孙道然的时候,想过我们可能会进展到这一步吗?”
  耳畔是砰砰猛撞的心跳,他的声音听来遥远而不真切。何风晚唇哆嗦着,头扭往一侧,江鹤繁便贴上她的耳廓,把声音滑低至最暧昧的那一处,说:“或者还有更深入的……”
  何风晚双眼紧闭,开始发抖:“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那就听清楚了何风晚,我现在对你可是很有兴趣。”他暧昧的声音陡然泛冷,“谁说和尚真的不吃肉?‘没兴趣’是我对自己的约束,不代表我一定遵守。”
  “你——”
  真是小瞧他了!这人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
  何风晚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那你上次带相机去S品牌的秀场,真的……是为拍我?”
  江鹤繁闻声一愣。
  她怎么会知道?
  他们此时以极近的距离对视,何风晚眼波盈盈晃动,这问题的答案会帮她确定某种决心。
  然而江鹤繁笑了一下,反问:“你认为呢?”
  何风晚有点懵:“我……”
  “你希望我是特别为你去的吗?”
  “我说希望,你就会承认吗?”
  江鹤繁不语。
  叱咤商场多年,他信奉不要随意亮出底牌的铁则。不要被轻易识破动机,不要让人牵着鼻子走,要保持谨慎,要占据主动。
  种种积习已久的思维方式让他沉默。
  可何风晚以为他动摇了,仰脸不弃地追问:“江鹤繁,你刚才说有兴趣,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不过一部分出于动心,另一部分则好奇她如此不惜搭上自己来接近,到底是为什么?
  这困惑无法和盘托出,他依然选择不回答。
  江鹤繁眼睫轻颤,头垂下啄吻她皎洁的脸庞,细密如针脚。他柔软.湿热的嘴.唇许多次地滑过她的唇,一触即分。他像个真正老练且充满耐心的猎手,随手烧一把火就不再理会,由着她被愈发焦灼的渴望侵蚀。
  哪怕没有恋爱的经验,人心的角力也是互通的,江鹤繁对此驾轻就熟。
  何风晚忍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双手环过他的脖.颈。
  遗憾她包里突然铃声大作,似枝头无端惊起的寒鸦,扑腾着恶作剧一般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旖旎气氛。
  何风晚低头慌乱地翻找,瞥见屏幕显示孙道然的来电,飞快跑往房间另一角落,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你怎么打来了?”
  孙道然在线那头嗤笑:“怎么?我不能打来?”
  “……不是。”
  “你现在在哪?我带你见个人。”
  “我……”何风晚眼睛斜向后方,江鹤繁背对她掐着腰,不做声地望向玻璃墙外。
  正好她也有话想亲口告诉孙道然,便说:“我在威达大厦拍广告,准备走了。”
  “哦?我就在附近,那我来接你,你到楼下等我。”
  挂了线,何风晚扭头对上江鹤繁看来的眼睛,心脏又是一通狂跳。
  她张口结舌地说:“我……我要走了。”
  江鹤繁垂眸,头转回去,背对她哑着嗓子说:“慢走。”
  这一声激起何风晚心里的不忍,他强势的气场骤然萎顿,仿佛被她甩手抛弃了似地。于是离开前,何风晚握住门把手,咬牙冲他喊:“我会来找你的,江鹤繁。”
  大门合上的声响沉闷。
  细细的褐色釉木地板反着寂静的灯光,江鹤繁做了两个深呼吸,稍微缓和了超速的心跳。
  他被前所未有的不安击中了,哪怕常年的投资经验让他练就了对人快速解读的能力,也无法分清何风晚的心意,甚至不敢揣度她渴望的神色是出于假意迎合,还是真情流露。
  江鹤繁不允许事态超出他的掌控,也不能接受自己还如青涩少年那般没头没脑地猛扎下水,放任地沉溺。
  ……要不然,再看她一眼吧。
  追下去远远地就看一眼。
  这么想着,江鹤繁抄起外衣,匆匆奔出门去。
  *
  何风晚不停地跳脚,寒风细细吹过她的脸,凉意如毛刺擦过皮.肤,泛起细密的痒和痛。她等在公交站台旁的路灯下,双手搓了又搓,捧起手机登陆微.博,瞟一眼“招财今天动心了吗”的昵称,更新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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