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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心火燎原——剪风声

时间:2017-12-30 16:04:12  作者:剪风声
  何风晚糊涂:“……曾经?”
  江鹤繁又说:“那也不是他的钱。”
  孙道然的父亲三十年前出走港市, 不甘留在大家庭里看人脸色过活,只身北上打天下,结识了江鹤繁的父亲。两人合伙做生意,由于赶上了好年月,生意滚雪球般越做越大。
  同时也因性格差异渐生嫌隙。
  江父是稳扎稳打的实干派,孙父则急于求成,常为一点蝇头小利罔顾长远发展。
  吵过几次后,两人已是面和心不和。孙父便私下伙同他人另布棋局,玩多元化经营,玩借壳上市。确实圈过几轮钱,便也飘飘然的胆子越来越大,玩起投资骗贷的把戏。
  直至资金链断裂,孙父匆匆卷走账上最后一点银行贷款,预备逃往美国,可惜在机场海关被捕。
  江父顾念旧情,四处托人捞他,为他填补亏空。
  而孙父心高气傲,被捕后身体每况愈下,后来重病入院。
  他对江父始终怨愤,认为会有这样的下场,全因江父没有动用四九城里的关系帮他化险为夷。最终,无法容忍惨淡下场的他趁人不备,调快输液速度心衰而竭。
  死前孙父曾对前去探视的独子孙道然交代:“别恨你爸,我全是为你今后的生活才走这条路。我变卖了我在江氏的股份,只取出一些,剩下的够你这辈子挥霍,记得去找他们要来。”
  其实孙父剩下的那点,拿去填补他偷去的税款和欠下的贷款都不够。
  他只是为了不让儿子记恨,信口编出这段瞎话。
  而孙道然从此不忘,他在江家还有一笔巨款。
  何风晚大概听明白了,重理顺序:“也就是说,孙道然他爸在江氏的股份确实卖了,但只够还钱,根本没有留下。可他还骗自己儿子,不仅说他有留下,还都留在了你们家。”
  江鹤繁摇头:“甚至不够还钱,家父帮他填了一些,不然连他房产也要变卖,那么孙道然和他母亲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何风晚问:“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
  “不。”江鹤繁起身,表情肃穆似陷入回忆,“我和他从小认识,家人没让我对他提防。直到我退伍读书,慢慢接手一些生意上的事,吃过他几次暗亏,家父才告诉我这段过往,要我小心。”
  何风晚不解:“你们怎么不赶走他?”
  江鹤繁说:“孙道然父亲死了,可他祖父叔伯那一族还在,他们孙家的生意在东南亚规模很大,和我们江家多有来往。他们拿孙道然作为纽带,我们不可能赶走他。”
  何风晚更不解:“他既然能回孙家,还要什么钱?”
  “如果能拿到,那些钱足够他自立门户。他现在对孙家不过是个传话的,必然存有自己的野心。”
  何风晚点头,随即心下一凉,脸上涌出惊惧之色。
  可那是不存在的钱啊,她要怎么帮孙道然拿到?
  江鹤繁窥出她的困惑,挂起勉强的笑容:“对,家父既然告诉了我,同样也告诉了他,希望解开他的心结。但是没想到,他还是利用你。”
  何风晚这下明白了,恐怕从一开始孙道然就知道拿钱的希望不大,他只为毁掉江鹤繁。
  她今晚撂的狠话,压根没法实现。
  “原来他要你接近我,是为了拿钱。”江鹤繁兀自搬去一把椅子,紧邻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真奇怪,这回没有挨着,可他们之间相隔的一点距离还是迅速燎起了高温。
  从肩到腰的一侧都痒痒的,何风晚想挠,忍住了。
  面和云吞让她席卷一空,还剩着浅浅的汤底。
  好浪费啊。
  所以你能不能别看我了,让我喝完。
  遗憾江鹤繁没有半点这种打算,似乎看得愈发起劲了,用视线灼烧她的面颊。
  何风晚狠狠地想,不就是欺负我生病又没化妆吗?
  嘴上却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音讨饶:“现在……现在不是知道了,拿不到吗?”
  “不一定啊。”
  诶?
  何风晚诧异地转过眼睛。
  才惊觉他不知什么时候贴来,两人由“一点距离”骤然缩减为“一线距离”。
  江鹤繁长臂搭在她椅背上,做出个半包围的姿势,让何风晚想起捕食昆虫的猪笼草。
  他头垂下,停在她耳畔,身上一股植物般干净清冽的气息也罩了下来,叫她动弹不得。
  他低笑:“要是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何小姐,钱也算不上什么。”
  太近了。
  近到发丝相错。
  近到他要是心血来潮撅个嘴都能吻上她的耳朵。
  还好,江鹤繁肯定不会撅嘴。
  何风晚朝向他的那只耳朵红似无骨,她思维凝滞,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那……那你会吗?”
  “全看何小姐的表现了。”江鹤繁捉住她的手,掌心相贴,手指一根根交缠,“比如先见效地把感冒传染给我,一次不够就多来几次。接吻不够,就……”
  何风晚心惊胆战地看他拿下巴点了点床铺。
  *
  “你记得吃药,我先走了。”
  何风晚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背对江鹤繁“嗯”一声。
  “我会锁上门,你不用担心。”
  “……嗯。”
  江鹤繁退出起居室,看向饭厅的狼藉,微不可察地叹气。
  半小时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混乱。
  当江鹤繁冲床铺微抬下巴,半阖了眼帘看向何风晚,神色倨傲,声音里却带上和悦的笑意。说那样的话,不过是为不爽她坐孙道然的车,有心捉弄她。
  然而反馈到何风晚那,她立时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这才后怕地考虑起眼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状况。
  他可别误会我是随便的人!
  这么想着,何风晚扯一张纸巾擦嘴,作势要走。
  可她力气已经耗尽了,全身高热,一站起就头重脚轻地要栽倒。试图撑住餐桌,却不小心打翻了碗。
  太糟糕了。
  她无措地停住,等回过神来双肩被江鹤繁按住。
  江鹤繁像按着一盆正在燃烧的炭火,他恢复了一贯的正色:“我还有些感冒药,你先吃了撑过今晚,不要再出去吹冷风,就睡这。”
  “那你……”
  “我在楼下的酒店有套间。我一般就住公司和酒店。”
  “要不我还是回……”
  话没说完,何风晚鼻水无知觉地流下。
  江鹤繁有些想笑,忍住了,平静地拿纸巾抹去。
  何风晚反应过来,却快哭了。
  真是糟透了啊。
  后来她草草冲了个澡,合衣钻进被窝,都没有再看江鹤繁一眼。
  听到门外传来清晰的锁门声,她才半坐起吃药。水喝到一半,鼻尖又涌起酸涩。
  不想他撞见难堪和脆弱的一面。
  希望他只记得她张扬跋扈的美丽,像鲜妍盛放的花。
  那些值得他骄傲的,足以引来众人赞叹的,她精心准备哪怕是伪装的。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
  四下静寂,江鹤繁从容步入电梯。
  今晚从何风晚口中得知孙道然的谋划,不禁想起当初寻找何婉时,他还自告奋勇地帮忙。
  江鹤繁悚然一惊。
  难不成是他从中作梗,才让他这么些年遍寻不到?
  这么想着,他调出手机通讯录,想让楼焕重新整理。
  指尖划过何风晚的名字时,江鹤繁又顿住了,随即收起手机。
  电梯平稳下行。
  仰头看向不断跳动的数字,他拿手碰了碰嘴唇,露出笑容。
  孙道然的事明天再说,就让今晚保持它美好的面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燕归巢和琳儿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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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梦里没有再遇见那团压抑的影子, 场景拉回嵌有大理石的圆餐桌, 江鹤繁伏在何风晚耳旁说:“要是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何小姐, 钱也算不上什么。”
  何风晚心里堵着一口气,惊叹:“你这人真奇怪!还怨我不叫你名字,现在自己不遵守!”
  他轻呢:“……何风晚。”
  “风晚。”
  “晚晚。”
  江鹤繁声音低沉似醇厚红酒, 绸缎一样滑过耳朵, 让何风晚有了轻挠的刮蹭感。
  痒得她全身没有一块老实骨头, 意乱心慌地扭动, 偏又被他靠近时燎起的虚火炙烤。
  随后惊醒过来。
  何风晚大口喘气,两层被子成效卓越地将她闷出一身汗,连头发都湿透了。她伸出手,浓稠夜色穿过指缝, 淹没了视野。
  从枕下摸来手机, 正是凌晨三点半。
  何风晚翻身一骨碌下了床, 趿着鞋子拉开飘窗窗帘,窗外厚重的黑夜泊有一弯银月,人间灯火依旧沸腾。高热退去, 她不再头重脚轻, 没有先前那样难受了, 这才有些后怕地想到,要是几个小时后让人目睹江鹤繁办公室一大早钻出陌生女人, 那他老板的名声要不要啦?
  都说他向来与异性绝缘,那样的场景足够惹人非议。
  何风晚吃过舆论的苦头,不愿给他多生事端。于是等身上的汗干透了, 她利索地穿戴齐整,还不忘给被子翻面。锁上的门能从里面打开,她轻手轻脚地合上,转身拿手机电筒照路。
  坐电梯直达一层,托巡楼保安带她从大厦侧门绕出。
  何风晚停在路边等的士,街灯下飘来衣袂临风的猎猎声。她对此全无察觉,一面回忆昨晚的相处,一面在心中盈满欢喜。
  回到家快五点了,窗外有了拂晓的天色。
  何风晚从衣橱翻出他们初次相遇时,江鹤繁给她的那身斜纹外套。送去干洗后就收起来了,眼下羊毛衣料残余洗涤剂淡淡的香味。
  她裹着外套躺倒在沙发上,踏实的一觉睡到正午才悠悠醒转。
  睁眼便是成珠珠双手撑脸的表情,她似乎不确定何风晚是否真的醒来,缓了一缓才尖叫:“天哪!晚晚!你去哪里鬼混了!不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这才想起昨晚哪里有空给成珠珠报备,何风晚躺着拉过她一只手,弯起眼睛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那你说说看。”
  “我在某个男人那过夜。”
  成珠珠严肃地板起脸:“晚晚,公司有规定,交男朋友要先通报。”
  “暂时还不是男朋友。”何风晚眼里闪过得意,语调欢快,“但如果说,那个男人是公司的老板,你说公司会拿我怎么样?还管得了我吗?”
  成珠珠愣了一愣,随后伸来一只手搭上她额头,“嗯,果然有点烧。”
  “不信算了,我可对你什么都交代了,你别拿到外面乱说,对他影响不好。”何风晚斜乜她。
  成珠珠总算意识到了什么,紧紧张张地压低声音:“你说真的?你拿下江总了?你们不会已经那什么……”
  “不不不!”何风晚撑着沙发坐起,连连摇头,“昨晚……有点复杂,反正我拍广告的时候受凉发烧,到他办公室借宿,他自己去酒店了。”
  至于“拿下”,何风晚心里打鼓,如今的状况怎么更像是她被吃定了?
  成珠珠倒没在意这些细节,听何风晚描述后,不似以往那样大呼小叫,有些反常的镇定,甚至没问为什么拍完广告会去江鹤繁办公室。
  她仅仅“哦”一声,就心事重重地走回房间。随后拿着手机折返,成珠珠调出工作备忘录,一字一顿地说:“上午十点,卓蓝电话邀请何风晚为《嘉丽》杂志拍封面大片,请睡醒后回拨,届时杂志主编将亲自约专访。”
  《嘉丽》杂志?
  名字牵动起何风晚久远的记忆,这本创刊二十年的时尚杂志曾风光无限,其封面让无数女星与超模梦寐以求。可惜经历过停刊风波与背后的传媒集团收购风波,《嘉丽》风光不再,已沦落为二、三线,今年更是几次爆出销量危机。
  何风晚听卓蓝提起,现今的杂志主编是她就读服装学院时的老师。
  想必卓蓝是为老师邀请。
  何风晚答应着摸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有两通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江鹤繁早晨六点的微信留言。
  划开一看,她笑了,连他蹙眉无奈的样子都赫然眼前。
  他就发来两个字:你哎。
  *
  江鹤繁照例清晨五点不到就起,踌躇着是该上去看她退烧了没有,还是先订两份早餐。
  可是两份的话,会不会太明显了?
  不然就订一份看着她吃?
  或者订一份超大量的,方便两个人分?
  哦哦,她是模特,那要不要特别考虑挑选低热量的?
  这么想着,江鹤繁给酒店餐饮部打电话。他身为VIP客人有专线接待,彼此十分熟稔。
  专线听完江鹤繁的要求,讶然地笑:“江总今天不太一样呢。”
  “嗯?”江鹤繁不明白。
  他平时什么样的?
  “平时订的早餐只有字母记号,像是‘A餐’或‘B餐’,顶多强调少盐免味精。今天的江总,细致到要求温水,粥也不能烫口。”专线解释着,传来隐忍的笑意,随即又为这样的冒犯道歉。
  江鹤繁倒不觉得冒犯,仅仅怔忡了片刻。
  等回过神来,那边已经挂了线。
  不论是怜爱她惨淡的病容,还是对早餐超乎寻常的细心,都足以提醒他某些不容置喙的事实。
  江鹤繁不禁自问:对何风晚的感情让我欢愉吗?我套上的枷锁,终于要亲手解开了吗?
  那何灏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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