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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之嫡女归来(重生)——喵了个咪

时间:2017-12-31 15:55:06  作者:喵了个咪
 
    沉香和月桂待两人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陆演,连忙都迎了过去行了一礼。
 
    陆演草草的点了点头,便被陆英拽着进了房间内。
 
    沉香扭头望去,却只见缓缓合拢的门扉,她不觉愕然的挑了眉梢,随即,与月桂四目相对。
 
    这现如今可还是青天白日的,这若是被人传出去了,姑娘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月桂却似是读懂了沉香的心思似的,瞪大了眼睛,道:“四姑娘现如今正伤心呢,说不得也只有他能够稍稍安慰一下四姑娘的心了。你可别又拘着那些个礼仪规矩的来说教我,现如今,什么都比不上四姑娘开心重要。”
 
    沉香还没有开口,便被月桂抢先了一番,只能担忧的望着那紧闭了的房门,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姑娘家的矜持又有什么用,指给了那个蛮子,日后不定要如何受欺负呢,现如今,还不若让两人多多相处一下,许是能够合计出什么好法子来,躲过了这场婚呢。”
 
    月桂见沉香总算是应和了她一回,这才点了点头,扬声冲着正在忙活着的丫头小厮们喊道:“一个个的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今儿个娇兰苑里的事情,谁要是传出去一星儿半点的,可别怪我拿板子往你们身上招呼!”
 
    大丫头的气派端出来,满院子的丫头小厮们便连忙应声笑道:“月桂姐姐,沉香姐姐放心便是,咱们都是娇兰苑的人,心里只认一个主子,定然不会胡乱嚼舌什么舌根的。”
 
    “这就好。”月桂挥了挥手,笑道:“都忙去吧,若姑娘好了,也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是!”众人齐齐应了一声,而后,抬箱子的抬箱子,洒扫的洒扫,重新忙碌了起来。
 
    沉香则笑着走到了月桂的身边:“看不出来,唬起人来你倒是一套一套的,你那板子呢,在哪儿?”她佯装了左右寻找的模样。
 
    月桂睨了她一眼,伸手朝着她咯吱窝挠了两下,道:“就数你最爱拆我的台了。这还不是为了姑娘好吗?”她抬脚朝着娇兰苑门口走去,“我到大门边上守着去,你在这看着他们忙活吧。”
 
    沉香点了点头,看着月桂靠着在大门口一旁的大树上,闲闲的磕了瓜子,不觉摇了摇头,又回转眸光望着了紧闭房门的屋子。
 
    也不知三人能想到什么好的法子不能,若是不能的话,四姑娘可就……沉香叹了一口气,见院子里的箱子搬了一大半,便朝着库房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刻,被强行拽进屋中的陆演,正呆呆的望着了沈嘉园。
 
 第二百七十八章陆演气急,欲杀谷蠡
 
    沈嘉园哭得很伤心,埋首在桌子上,瘦削的肩膀不断抽动着,鬓发间只戴了一根银钗,尾端的流苏随着她的哭泣而不断摇摆着,发出一阵的光。那银色的光芒本来是极其柔和的,陆演却觉得它仿若刺着了他的眼球一般。
 
    想要伸手把嘉园揽着在怀中,好生安慰一番,可却又不知道现如今该以何种面目去安慰她。
 
    陆英见他似是纠结的模样,朝前使劲的推了他一把,道:“你好好的和她说说吧,我先出去。”
 
    听着陆英的话响起在室内,沈嘉园缓缓抬头。眼前有阴影笼罩着,沈嘉园一双泪眼红通通的朝上望去。当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之时,她却是呆着了。
 
    陆演,她竟然看到了陆演!
 
    这是真的吗?
 
    沈嘉园轻咬了唇,泪水又“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室内一片寂静,寂静的只能听到沈嘉园粗嘎的抽噎声。
 
    她撑着桌子,缓缓起身,手颤抖着抬起,抚向了陆演的脸。
 
    陆演看着她哭得一滩糊涂,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早已经悲伤成河。抬手,他紧紧执起沈嘉园的手,声音低低,却似是陨声阵阵低沉呜鸣一般:“嘉园,陆演来看你了。”
 
    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却仿若是牵扯了他心口最深处的痛,陆演看着沈嘉园泪流不断的模样,眸子也微微泛起了红。抬手,他轻轻的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而,那泪流的速度却要比他擦拭的速度快上很多。他还没有擦干,一道道泪痕便又无声落下。
 
    陆演看的心痛不已,“嘉园。”有无数的话想要开口言说,有无数的情意想要诉说,可百转千回,陆演竟是只能嘴唇颤抖着喊出了这一个名字。
 
    “陆演!”沈嘉园抬手猛地擦了一把眼泪,随即,不管不顾的便踮着脚尖扑倒在了陆演的怀中。悲伤,在胸腔间摇摆,仿若要冲破一切,涌上喉间。沈嘉园双手紧紧的搂着陆演的肩膀,胳膊伸出,紧紧圈着了他的脖子,“是你,真的是你!”他来了,陆演来了!
 
    然而,她却要怎么去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她要如何去告诉他,谷蠡单于的事情,皇帝的赐婚?
 
    从来,沈嘉园都是在心底残存着一丝儿希望的,然而,这一次,沈嘉园是绝望了,真的绝望了。那绝望仿若是浑水猛兽,从她身上,心里,碾压而过,只留下一道道的情伤欲绝。
 
    陆演被她的泪也感染了,眸中渐渐的蒙上了一层薄雾。伸手缓缓的推开沈嘉园,他低眸,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吻,轻轻浅浅,却让沈嘉园的恍然有了片刻的清明。
 
    一双朦胧的眼透过薄薄的泪光,望向陆演。他依旧是那样的温润,然而,脸上若春花般的笑容却再也看不到,只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眸,似是和她的哀伤相互对应。
 
    沈嘉园轻咬了唇,颤抖着,双手搭着在陆演的掌中,她道:“陆演,皇上把我赐给那个谷蠡了,把我赐给那个凶残野蛮的谷蠡了。”
 
    她的眼中仿若又闪现那一片铺天盖地的血腥,又闪现阏氏那目瞪口呆的脸和被劈成两半的身子,沈嘉园有些癫狂起来,双手从他掌心中颤抖而出,她哆嗦着抓着他的双臂,哭得伤心裂肺的:“陆演,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嘉园。”陆演看她颤抖哆嗦的仿若飘摇在寒风中的落叶一般的身姿,赶忙把她重新拥入了怀中,抬手,他轻柔的抚上她的脑袋,五指微微岔开,他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嘉园的头发,声音哀切却又带着深情的道:“嘉园,你先别哭,我会想到法子的,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别怕,别怕!”
 
    许是陆演的温柔软和了沈嘉园,也许是他说的话让她有了些微的安心,沈嘉园的哭声没有那么大了,只是抽噎着窝在了他的心口处。
 
    陆演抱着沈嘉园重新坐下,他则蹲身在了沈嘉园的跟前。抬手,再度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他才郑重的望向沈嘉园道:“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嘉园,我向你保证,我定然会给你手刃了那谷蠡的。你在这儿好好的等着我的消息,我定然不会让你嫁给他!”只要那个大胡子死了,那么,圣旨便做不得数了!
 
    陆演情急之下,想到的便只有这一个法子。
 
    见陆演起身就要离开,沈嘉园连忙伸手拉着了她。睫毛上的泪珠微颤两下,她轻抿了抿唇,声音微微嘶哑的道:“可是陆演,他好残忍的。”她担心陆演!
 
    陆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大掌轻轻摩挲着沈嘉园的手背两下,低眸,他望向那略微失了光泽的小手,心里酸涩中却又带了丝丝欣慰:“嘉园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的武功造诣如何,你不是最清楚的?那个匈奴人虽然力大无穷且残忍无比,但到底不会咱们魏国的武术,我陆演动动脑子,定会把他的项上人头摘了下来的。”
 
    “可,可是……”沈嘉园轻蹙了黛眉,心里止不住的担忧:“若他真死了,皇上那儿,可要如何交代?”
 
    陆演微微僵硬了一下。他一心只想着不能让她嫁进那样吃人的地方去,可却没有想到他这样做可能会有什么后果。只是,他不忍再看着嘉园如此绝望,如此伤心了。他爱的人,他该拼尽一切去保护的。
 
    辗转思虑间,陆演轻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沈嘉园的脑袋:“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会那么鲁莽呢?我还想着和你一生相守的,所以,我杀那谷蠡,也定然会想个万全的法子来的。”
 
    见沈嘉园泪眸中的愧疚与担忧,陆演又扯着嘴角道:“那谷蠡,我早就看不过眼了,先是为难了我父亲,现如今,竟然又打上了你的主意,不给他点教训,怕他还真当我们魏国无人,都怕了他一个蛮子的!”
 
    听他提起定北候爷来,沈嘉园忙又问道:“侯爷现如今可是好点儿了?”
 
    陆演脸上掠过一层沉重的阴霾,不过,他不想让沈嘉园担心,便点了点头:“比昨儿个好多了,嘉园,你先别想那么多,只管顾好你自个儿,养好自己的身体,等着我给你带喜讯来!”说完,陆演大踏步便朝着门口走去。
 
    沈嘉园呆呆的看他离开,连忙抬脚跟了过去。然而,陆演走的很快,她刚刚走到正屋的门口,陆演便已经飞速走到了大门口。朱红色的大门口白衣一闪而过,沈嘉园却是扶着门框,痴痴的望着,一直望着……
 
    院子里的箱子已经都搬完了,月桂见陆演离开,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一眼,连忙小跑着走了过来。
 
    “姑娘,陆公子可是跟你商量出什么好的法子了?”月桂抬手轻轻搀扶着沈嘉园朝屋里走去。
 
    沈嘉园身形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双眸无神,空洞的望着了前方。那眸光,似是在看着月桂,可却又带着几分涣散,似是望着了远处。
 
    月桂看她这样,不觉心疼的厉害:“姑娘,便是没想到法子也不打紧,左右,现如今离十月初六还早着呢,这么长的时间,够咱们大家伙都一起想法子了。”
 
    沈嘉园却是悠悠的道:“他说,他会去杀了那谷蠡的。”
 
    “杀……”杀了?月桂骇了一跳,但随即便道:“对,杀了他的好,杀了他,姑娘便不用嫁了,也不算是违抗圣旨。”只不过,陆演那样如玉的公子,能杀的了威武雄壮的谷蠡吗?月桂心中担心,但却不敢在沈嘉园跟前显露出什么来。只是看着沈嘉园发抖的双手,赶忙的倒了一杯热茶过来,放到了沈嘉园的手掌心。
 
    沈嘉园刚才早已经哭得嗓子干哑异常,只是,手捧着茶盏,她却是一点儿想要喝下去的欲望都没有。陆演虽然那般说了,可是,他真能成功了吗?若是他反而被那谷蠡抓着了可怎么是好?毕竟,那谷蠡和定北侯府可是生死大仇的,中间隔着亡国之恨的!
 
    “不行!”沈嘉园猛地脱口说了一句,把手中的茶盏重新放到桌子上,她起身,急急的就朝着门口走了两步:“秦风,你赶紧的去帮陆演去!”
 
    秦风正窝在茂密的树冠中睡着大觉,听到沈嘉园凄厉的喊声,他吓了一跳,赶忙从树冠中跳了下来:“姑娘你说什么?”
 
    “去帮陆演去,陆演估计现在去太和郡王府了,你快些去!”刚才她怎么就没有想起这茬事情来呢?可真真的笨死了!沈嘉园这会儿又急又燥的,手搀扶着月桂,她觉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起来了一般。
 
    陆演不能有事,陆演一定不能有事!
 
    陆英是在此刻走进来的,听着沈嘉园撕心裂肺的吼声,再看着她那担忧满面的模样,陆英叹了一口气,赶忙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紧紧拉起了她的手:“嘉园,你别担心我哥了。他身边有大哥的暗卫护着呢,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倒是你,那刺杀你的人一日没找到,你便一日不安全的,可要好生提防着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陆演被拦郡王府外
 
    沈嘉园听着陆英的话,心才微微放松了下来,点了点头,她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定然会好自珍重着,等陆演传好消息传来的。”
 
    陆英轻拍了拍沈嘉园的手背:“这样想就对了,那嘉园,你先好生歇息着,我先回府中去了。父亲那儿也需的多照应着的。”
 
    “好,你快些去吧。”
 
    看着陆英的背影消失,沈嘉园才惴惴不安的重新回了屋子里。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她却依旧压不下心中的惶恐。
 
    而此时,太和郡王府不远处的某道小巷之中,陆衡却是一脸阴鹫的望向了陆演。
 
    “若不是夜一飞鸽传书告知了我,我倒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有这么冲动的一天,陆演,谷蠡是什么身份,那可曾是匈奴的单于!曾和崇武老将军,父亲交手的鼎鼎大名的人物。他有多残忍的手段,多高超的谋略,你看看父亲的伤,和崇武老将军身上的伤,就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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