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坊店出来,封云霓又依次去了这条街之前都很火爆的店面,相同的办法让其他人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半个月后。
归云楼如期开张。
封云霓请了舞狮的和耍杂技的戏班子在这条街里来回表演,曾受封云霓邀请的店面也全部重新开张,纷纷亮出了十分优惠的活动。
从此路经过的达官贵人也纷纷驻足停下观赏,归云楼位于街道中间,也是这条路上最高最繁华的一座楼宇,而且封云霓将自助餐的规格写在门口,新颖的吃法让不少人为之好奇,一贯铜钱就能吃到店里所有的东西,还管吃饱。
可以说,归云楼引来了不少食客。
做菜的厨子歇业这么长时间,看到这么多人,做菜也更来精神,几乎都拿出了看家本事,一位尚书的儿子来着吃饭,吃的极其尽兴,大手一挥,赏了封云霓白两银票。
第一天开张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封云霓的预想。
第二日依旧舞龙弄狮,街面热闹非凡。
因为有了第一天的宣传,第二天的人数比第一天多了好几倍,不仅如此,归云楼的店面异常火爆,有的官员下朝后就来到这里,定下了位置。
店面几乎全部忙的顾不过来,封云霓雇了几个小二帮忙,就连街道里其他店面的老板也都叫上了自己的亲人。
不仅如此,之前那些关门停业的店面听闻之都重新开店拉客,合着封云霓的脚步进一步将这条街推向了高峰期。
一个月下来,这条街已经不用再刻意衬托气氛就有很多人,就连那勾栏院都人满为患。
因为这条街在封云霓的名义下,所以这些店铺无形中便成了封云霓的投资人。
区区三百两黄金,已经连本带利全部赚了回来。
而叶扶还在为工人的工资发愁的时候,钱庄内封云霓名下就多出来三百两黄金。
叶扶看着账单,他比较好奇他的云霓姐姐做了什么……
第三十章归云
商业街的繁荣也意味着临街的生意逐渐下滑,而包下临街的老板仿佛也意识到这一点,所有店面全部有了优惠,价格都比封云霓这条街上的要低。
情况虽然有好转,但是他不了解的是,封云霓的归云楼才是这条街的主心。
而且有不少达官贵人来这里捧场,这些客官她是无论如何也抢不走的。
封云霓和柏崇每天都会在店里帮忙,打点生意,特别是晚上都要忙到很晚才能回家。
封云霓害怕耽误柏崇的学习,硬是将柏崇赶了回家。
柏崇无奈,有担心封云霓晚上回家不安全,就天天去店里接人回家。
这日,二人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群蒙着脸的人从一旁的巷子里跳出来,劫住了二人去路。
柏崇将封云霓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堵在面前的几人。
“你们是什么人?”
一人恶狠狠道:“我们只是来警告你们,生意场上不要太过嚣张!”
封云霓一听,便知道了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既然都是生意人,也应该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的规则,我没有办法。”
只听那人低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一挥,他们便围了上来。
柏崇以前跟着父亲打猎,学过几下拳脚功夫,抬脚便踢飞了一个要挥拳的人,可毕竟他们以多欺少,柏崇又一心护着封云霓,不多时身上就挨了两下,听到柏崇隐忍的闷哼,天色太暗封云霓又不见柏崇怎样,万一他们拿了刀具,岂不是更加危险?
“阿崇!你怎么样?”
“没事,娘子你先跑!”柏崇一边应付着冲上来的人一边想着为封云霓撞开一条路。
封云霓一直观察的四周的形式,混乱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封云霓猛的撞开了一个人,封云霓拉着柏崇就就从这个缺口跑了出去。
那些人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那人喊到:“别愣着,给我追,老板说了,打到他们求饶为止!”
几个人穷追不舍,小夫妻俩钻进巷子里东躲西藏,柏崇腿上有伤,经过刚才的剧烈动作,膝盖就开始隐隐发痛,柏崇预感不妙,将封云霓扯进一个拐角,声音沙哑道:“娘子,你先走!”
“阿崇,我不……”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柏崇厉声打断封云霓的话,“娘子,他们不敢闹出人命,况且我一个人的话逃脱更方便。”
封云霓也知道如果自己留下来,就是柏崇的累赘,黑暗中,封云霓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封云霓一咬牙,一踮脚亲在柏崇的嘴巴上,“阿崇,我等你。”
柏崇摸了摸被磕疼的下巴,嘴角轻扬,随后腿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眉头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身后的人已经追了上来,看到只剩下柏崇一个人,气道:“跑了一个!那女的是目标,你们几个去追!”
那几个人正要绕过柏崇追出去。柏崇摸到墙角的一根棍子,挡在路中间,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柏崇声音一沉,幽暗的眸子中闪着凌冽的杀意,“谁敢过去!”
哪几人被柏崇的样子吓住,为首的那人最先反应过来:“妈的!怕了你?!”
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时,突然从房顶落下一个人,身手不凡,三圈两腿将那些人打的全部趴在地上哀嚎。
柏崇看不清这位侠士的模样,只能看到他身材高大伟岸,动作潇洒自如。
这位侠士拍拍手转过身,浑厚有磁性的声音问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柏崇松口气,用那根棍子撑住身体,感激道:“多谢这位小哥相助,在下没事。”
“不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倒是你摇摇晃晃,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的确。”柏崇在刚才的打斗中挨了两下,又引发了腿疾,现在他的腿已经疼的毫无知觉了,无奈又道:“看来又要麻烦一下恩人了”
那侠士一拍胸脯,爽朗道:“俗话说救人就到家,走吧!我背你回去!”
说着便弯下腰示意柏崇上来,柏崇犹豫了一下,扔了棍子不好意思的趴上他的背,“你告诉我你家在哪?”
用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汉子背着他竟然毫不费力,轻轻松松一步一步走的轻快,柏崇对这个性格爽朗的汉子非常有好感,便起了结交之意,“敢问恩人尊姓大名,家住何地,柏某将来也好报答。”
“我没有家,更没家人,所以啊,这恩情不必报了!”
见人拒绝,柏崇也不好再问,一路上除了柏崇指下路,就没了别的交谈。
那汉子健步如飞,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封云霓跑回来就一直点着灯笼,站在门口张望,看见柏崇被人背着回来,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人还没到门口,封云霓焦急的跑了过去,“阿崇!”
佛豆梅饼大头小木也跟在后面,“小郎君,你可回来了!”
柏崇赶到背着他的侠士好像怕极了那灯光,看见封云霓跑过来就急忙将他放在了地上,退了两步隐在黑暗中。
柏崇并没有将疑惑表现在脸上,大头小木一左一右搀扶着柏崇,封云霓提着灯笼检查柏崇身上有没有受伤,满脸不安担心的问道:“阿崇,你有没有怎么样。”
柏崇眼角弯了一弯,似乎在笑,安慰道:“没事,只是腿疾发作而已,还好这位侠士”回过身,却发现哪里还有人影,身后空空无一物,仿佛那个救他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封云霓疑惑的看向他身后,“刚才那个人呢?”
柏崇叹道:“走了吧,看那个人好像是个江湖人,应该是有武功的。”
大头突然扬声道:“小娘子,郎君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们进屋吧!”
封云霓一听,哪里还回想那么多,赶紧带着人回了屋内,“佛豆梅饼,你们两个去烧些洗澡的热水,大头小木去将厨房温着的汤药拿过来。”
四个小孩都去各忙各的,封云霓扶着柏崇坐到了床上,将柏崇的裤管捋了上去,露出了泛紫的膝盖,封云霓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起,“阿崇,腿伤又严重了。”
“不碍事,反正也好不了的,以后注意些便是。”
“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柏崇轻笑,“还不是娘子太过厉害,糟了人嫉妒?”
封云霓嗔道:“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柏崇连忙投降状,“是是是,为夫错了。”
大头小木一人端着小锅,一人那着碗勺跑了进来,大头到了一小碗汤药,小木连忙跑过来递给封云霓,封云霓接过作势要喂,柏崇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娘子,我自己来吧”
“张嘴!”
“”柏崇看封云霓不喂到口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无奈的张开嘴,小孩子一般的啊了一声喝了下去。
药汁一入口,苦涩的味道就在嘴里蔓延开来,让柏崇忍不住也皱了眉头,下一刻,舌尖一天,一颗蜜饯被塞进了嘴里,瞬间将满嘴的苦涩压了下去,柏崇舒展开眉头,眼角都带上了笑意。
“就知道你怕苦,所以准备了蜜饯。”
“娘子,你最懂我!”
二人便一口汤药一口蜜饯,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将汤药喝完,时间也正好让佛豆美景将洗澡水准备好。
封云霓让四个小孩回房休息,自己用手在水桶里试了试水温,温度适宜,才走到柏崇身旁,抬手要解柏崇的腰带,柏崇瞪大了眼睛赶忙拦住,“娘子,洗澡的话我就自己来吧”
封云霓见柏崇这样的反应,也知他想了什么,不禁有些脸红,拍掉拦住她得手,封云霓解释道:“你的腿伤这么严重,怎么走过去!我们本就是夫妻,没必要忌讳那么多”
想到新婚第一天,她就帮着双腿残废的自己小解柏崇才别别扭扭的松开了手,“麻烦麻烦娘子了”
等柏崇脱的只剩下一个亵裤后,柏崇说什么也不让再拖下去了,封云霓也害羞,顺着柏崇的意思停下了手,封云霓眼尖的看到在柏崇腰侧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淤青,就知道肯定是刚才打架受的伤,不由的责怪道:“还说没有受伤,你这腰上的淤青是自己变出来的吗?”
封云霓不放心,低着头在柏崇身上寻找有没有其他伤处,就听柏崇委屈道:“娘子,为夫有点冷”
“”封云霓这才意识柏崇现在除了一条亵裤还穿在身上,基本就是赤裸裸的站在那里任自己打量,耳边飞起一抹红霞,忙扶着柏崇走到浴桶前,将人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进去。
封云霓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走到柏崇身后帮他洗头发,一边开口问道:“你可知救你的人是谁?”
“不知,恩人不愿留下名讳。”
封云霓若有所思,手上动作不停,轻柔这一头乌黑长发。
听身后没了声音,柏崇又道:“不过”
“恩?”
“恩人似乎并不愿意让我们看到他的面貌。”
封云霓也看见了那个人故意退后的动作,那是急于担心柏崇,也没有在意当时的情况,“既然救了我们,我们也不该悱恻恩人心思,如果有缘,还回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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