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冯家那些没用的废物。
皇上忍了又忍,才终于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皇上这几句话,气得皇太后浑身颤抖,她颤抖了好久,最终指着封云霓道:“好,好,你们总有理。那么,你们告诉我,打上了长绫的人在哪儿?哀家要亲手处决她!”
柏崇闻言,淡淡开口,“打伤长公主的,是柏李氏,青州人,目前微臣也在努力追查这个人的下落。一旦有了她的消息,微臣一定把人送到太后娘娘的面前来!但是,太后娘娘,微臣告诉你,娘子封云霓没有伤害过公主一分一毫,希望你对她客气一点。”
说罢,柏崇没有得任何人的同意,便离开了永寿宫。
皇太后气得大叫,“好,找不到柏李氏来我面前赔罪,我再唯你们是问!”
柏崇一走,皇上紧随其后,就那样把皇太后一个人丢在了门口。
柏府。
封云霓一回来,就发了高烧,额头和身上都是滚烫滚烫的,手脚却是冰冷的很,几个老大夫用了各种方法,才稍稍让她退烧了一点点。
柏崇急坏了,满头大汗,又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站在门边望着封云霓,他的眸光中似乎闪过惊涛骇浪。
为什么,他会那么疼痛呢?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直直刺入了心脏一样。那个瘦瘦弱弱的人儿,难道也走进了他的心里面吗?
他望着柏崇那么伤心,望着柏崇紧紧拥抱着她,他竟然十分的不快和嫉恨。
倘若,倘若封云霓不是柏崇的妻子,而是她后宫的贵妃,那么,还有人会敢这样欺负她吗?
不,不,皇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坏了,他仓皇的夺门而逃。
那是柏崇的妻子啊,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贵为一国之君,竟然有这样不该有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去面对柏崇了,更没有脸面待下去。
好在柏崇的一门心思都在封云霓身上,并没有发现皇上是怎么样离开的。
一个晚上过得像是十几年一般艰难,柏崇一夜未眠,一直都守在封云霓的身边,直到她慢慢退了烧,他才露出一点点笑容。
“恭喜大人,咱们夫人已经退烧了。”一个老大夫露出欣喜的笑容,对柏崇道。
柏崇起了身,摸摸封云霓身上的各处,确定是没有事了,总算舒了口气。
“大夫,你也忙了一个晚上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不过大人的身体,也该早早休息了。”
“我不用,我要陪在云霓身边。”
柏崇像是在跟大夫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老大夫甚知封云霓和柏崇感情深厚,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摇头叹息着离开。
退了烧之后,封云霓就慢慢转醒了,也可以喝点东西,补充营养,二人有了力气,又紧紧拥抱在一起。
“云霓,为夫刚刚好害怕。”
“不怕,云霓一定会永远陪在柏崇的身边。”
“娘子,我心悦你。”
“我懂。”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是莽莽撞撞冲入房间的大头打破了人家的美好,他急赤白脸的嚷道:“柏郎君,不好了,出事了,你快点出去看看吧。”
柏崇被大头吓了一跳,忙出门去看,只见李奕循阔步往这边走来。
要知道,李奕循这厮是高傲得很,如果不是事情至关重要的话,他绝对不会亲自来。
柏崇稳了稳心神,关上了封云霓房间的门,“奕循,你怎么过来了?”
李奕循眸色黯然,低声道:“大人,刚刚属下得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打上长公主的柏李氏自杀在一间客栈里头了!”
李奕循这话,无疑就是晴天霹雳。他现在的脑海里,还十分清楚得记得皇太后昨晚的大喊大叫。
就这么不再了吗
柏崇不敢相信。
“她,她现在人在哪儿?还有那个柏张氏呢?”
李奕循无奈地摇摇头,“至今没有找到柏张氏这个人,柏李氏现在还在客栈里,我们还没有动过那间房,就等着大人要不要也跟过去看看。”
“要,当然要。”
为了他的云霓,他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必须要去亲自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件破旧的客栈里,柏李氏静静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一把老旧的匕首直直刺入她的心口,从外形上来看,她自己握着匕首的柄端,的确是自己刺进去的。
“周围还有什么发现吗?”柏崇的目光从柏李氏的身上移开,打量着整间房屋。
这房屋陈旧,却摆设整整齐齐,所以可以看得出来,柏李氏才入住了不久,而这间房屋里有两张床,说明一开始的时候,柏张氏应该也是住在这里的。
那么,既然柏李氏出了事,柏张氏呢?逃跑了吗?
第七十八章怨恨
柏崇看过了桌椅窗台,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痕迹。遂转身对李奕循道:“李奕循,你们是怎么发现柏李氏的尸体的?”
“是今天早上,属下接到了衙门差役的消息,说是这里发现了柏李氏的尸体。属下过来确认是柏李氏之后,便仔细询问过了店家。店家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所以对外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是前天晚上这两个人入住过来的,中间也没有注意到柏张氏逃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两个人连续两天不出门才过来看看,结果就发现柏李氏一介不行了。”
“那么,柏李氏大概已经死了多久?”
李奕循答,“仵作看过,应该是昨天晚上去世的。”
柏崇点点头,心思跟着沉重了起来。因为从这些供词和物证上来看,根本就是没有一点点方向。柏李氏已经不能开口,柏张氏已经不见踪迹。他很难查出,柏李氏和柏张氏背后是不是有人主使了。
事实上,也很有可能,是柏张氏和柏李氏商量过此事,柏李氏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便自己解决了自己,而柏张氏为了免牵连,便早早暗中离开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没有办法再查证下去了。
“大人,怎么办呢?”李奕循问道。
“没有办法,你继续派人去寻找柏张氏的踪迹吧——”
“至于柏李氏,本官带回去给太后娘娘交差。”
从客栈出来,柏崇没有回府,而是带着众属下直接带着柏李氏的尸体进了宫。
“这就是那柏李氏了?”
皇太后一身华服,由宫人搀扶着,围着柏李氏的尸体走了一圈。
“回禀太后娘娘,正是。”柏崇不卑不吭,给足了皇太后的面子,但也并不委屈自己。
“哼!”皇太后闻言,倏然抬头,冷冷看向柏崇,“真是有你的,柏大人!你以为哀家已经到了头晕眼花,什么都看不清的时候了吗?”
柏崇皱眉,“微臣不懂皇太后的意思——”
“哼!”皇太后饶了一周,最后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不满道:“到底是谁伤害了哀家的女儿,哀家没有看见过。你随随便便一具尸体就可以告诉哀家这是柏李氏,可是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柏李氏呢!”
柏崇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冷了,这皇太后分明就是故意找麻烦。
于是他同样冷冷道:“可是太后娘娘,又如何证明她不是柏李氏呢?”
太后一瞬间反唇相讥,“那柏大人,你如何证明这就是柏李氏?”
“事情发生在微臣家的门口,微臣家里家眷全部目睹了这个过程,想来认出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皇太后被噎住,语塞了半晌,瞬间又道:“那是你府上的家眷,谁知道有没有撒谎?再者说,你姓柏,这女人又是你家里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她偷梁换柱了呢!”
皇太后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没事找茬,连柏崇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无法忍受了。可是想想看,她到底是皇太后,名义上的皇上的母亲。
柏崇咬了咬牙,把怒火忍了下去,“既然太后娘娘这么认为,微臣也无话可说,不如就听从太后娘娘的发落吧。”
“好啊,既然你认了,就别说哀家不讲情面。”皇太后眯了眯眼睛,一股厉色迸射而出,“来人,把柏崇给哀家拉下去……”
“慢着!”
就在侍卫们就要拖起柏崇的时候,长公主的声音赫然响在了门外。很快,长公主快步进殿,跪在了皇太后的面前,“儿臣长绫拜见母后。”
“长绫——”皇太后一间长公主,立刻起身扶住了她,“你怎么到宫里来了?不是受了伤吗?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长公主笑笑,“没事的,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母后也知道,那些太医们都是喜欢夸大其词。其实啊,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怎么会呢?”皇太后不信,去看长公主的头,“来,母后看看,有没有留下疤痕。”
长公主按住皇太后的手,“在头发里,根本没事的。”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柏崇身上,“母后,柏大人没有做错事情,我跟柏夫人也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你怎么会这样!”皇太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那怨恨根本不是一次小小的受伤的那么简单。
长公主对着皇太后摇了摇头,“儿臣说没事就是没事。如果母后愿意给儿臣一个面子,就让柏大人回去吧。既然打到我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可是,长……”
长公主撒娇起来,皇太后也没有办法,只能摆摆手叫柏崇退下去了。
柏崇谢了恩,便离开了永寿宫,早早回去照料已经受伤的封云霓了。
“长绫啊,你一次,怎么这么傻,母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治理柏崇的机会,你怎么还帮他说话。”皇太后等柏崇走了,忍不住责怪起长公主来,“你是不是忘了,他们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你是哀家的女儿,他居然敢拒绝你……哀家想起来还是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嫁给王念那个没本事的东西。”
长公主闻言,微微笑了,“母后,你这么想就不对了,王念虽然没本事,但是对儿臣一心一意,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说这话,真的不是心里面还有那个柏崇?”皇太后咬了牙,一脸不忿。长公主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母后认为儿臣是这种喜欢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么?不过都是为了皇上嘛,柏崇到底是那么有能力得意一个人,跟他好好相处,不是有利于朝政么。”
“呵呵——”皇太后闻言,冷笑了起来,“你还在帮皇帝,那个皇帝的心里可从来没有咱们!哀家看着,日久天长,恐怕咱们母女三人会越发的没有地位!哀家必须早早给玉儿找个好夫婿才是……”
皇太后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心中所想,却没有注意到在长公主的眼里,正泛着一股幽暗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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