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朴贞恩发现了他们,‘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高峤,“又是你!”
高峤无奈,昨天就她,非得挡在枪下,给他们捣乱,也是因为她,昨天什么战利品都没打到,还平添一肚子气。刚才看见她,还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没想到她一点觉悟都没有。
封疆怕高峤又跟她纠缠,再次提醒,“找人要紧!”
高峤把双眼从朴贞恩身上挪走,问FOA带队的工作人员,“有没有见过一个,一米八多,刀削脸型,剑眉星目,麦色皮肤,一口白牙的男人,穿着连帽衫,打扮显的小。”
朴贞恩下巴一扬,哼一声,“找肖骜啊?他跟你们原来是一伙的!”
高峤跟封疆眉心紧皱,相视一眼,齐齐走过去,“你什么意思?”
朴贞恩抱着双臂,姿态悠闲,“我的意思是,他死定了。”
高峤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周围人没碰上过这个画面,全站起来,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高峤不喜欢这个玩笑。
朴贞恩快要不能呼吸了,“我……我说……他……他跟一个向导……在一起……”
高峤适才放了她,又问:“在园子里?有说去干什么吗?”
朴贞恩握着脖子,用力咳嗽,刚想说话,跟肖骜一行的向导回来了。
高峤和封疆没在他身后看到肖骜的身影,心里咯噔一声。
负羡一直整理鞋和裤腿,这衣服是均码的,她穿着,胸那个位置显得挤,腰那个位置,显得晃荡,两条裤腿也肥的能再塞条腿进去,终于穿好,系上鞋带,站起身,朝外走。
她准备去找肖骜,不管他同意带她去狩猎的话靠不靠谱,她都打算先相信他,而且她本来也是打算下午就跟他去的。
她本想搜集点他狩猎的证据,用于在国内曝光,激发民众对野生动物保护的热情,施压政府,政府碍于舆论,在无生山与无生太极馆已经融为一体的情况下,肯定不敢再有动作,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强迫太极馆迁走,就是打破目前尚且和谐的生态环境,这对无生山野生动物来说必然会受影响,政府不会蠢到在民众热情正旺时让野生动物受委屈,那于他们没好处。
可现在,除了私心,她在中午,因为一个后悔,又揽了个‘揭露非洲狩猎黑交易’的摊子,两件事同时向她施压,让她无力再去挑选救命稻草,只能是,不得不抱紧肖骜的大腿。
出发之前,她又叫上那冒牌向导,长角羚公园不小,光靠其她一个人,很有可能肖骜没带回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向导前不久刚被她威胁,把危险信息透露给她,要不按照她说的做,还是逃不开死路一条。负羡认准了这一点。“哪儿人多,就带我到哪儿。”
负羡说什么是什么,向导没半点脾气。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负羡把整个公园转了个遍,向导半箱油也见了底,还是没肖骜身影。
“油底要支撑不了我们返程了。”向导说。
负羡脸偏向窗外,猜想肖骜可能会去的地方,他对动物,应该没有特殊感情,那条哈士奇就能说明,而风景,他有的是钱,什么样的风景没见过。这么想来,只有……
虽然这话会让人觉得她自作多情,但除了她,肖骜似乎也没什么非进来不可的理由。
“回我们今天遛狮子的地方。”她说。
向导本来是有一句‘我们返程吧’要说的,被负羡堵死在了喉咙。
回到那个浅坑,负羡果然在坑下看见了肖骜。
肖骜看见负羡,一拍巴掌,“我就说我能找着你!”
谁找着谁?负羡不想说话。
“我有个问题,除了带你去狩猎,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肖骜并不着急上来。
负羡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寓意何为。
向导插嘴了,“先上来吧,天黑了,公园出不去了,只能前走去露营地,但也有一段路呢。”
说着话,她冲肖骜伸出手。
肖骜眼一直在负羡身上,“我要你拉我上去。”
负羡扭头就走,“那你就在里边待着吧。”
天黑了,车没油了,出不去了,露营地也够呛,今晚多一半可能性要在这里过夜了。既然找到肖骜,确定他没事,就得了。为了晚上能安静一点,她不准备给他好脸。
向导把肖骜拉出来,然后自觉走到一边,把二人世界留给他俩。
肖骜倚在车门门框上,瞧着负羡,“你过来找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这么大的。”
负羡看过去,“滚。”
肖骜不滚,还上了车,双臂圈住负羡,“我现在心情好,你可以对我提要求,说不定,我会答应你。”
负羡掰了他的手,“我只有一个要求,离我远一点。”
肖骜又不是傻逼,到嘴边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我还没问你,负羡,哪个负哪个羡。”
负羡下了车,冲向导抬抬下巴,“你到车上去。”
得嘞。向导点点,上了车。
肖骜人是跟随负羡的,她下车,他当然也要下,紧随其后,距离缩小为半米。
负羡转身就是一掌。
肖骜轻盈闪开,在他收掌之前一把攥住她手腕,“早上你对我使了三十二式,我坐在那儿消化了半天,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现在是要把剩下的三十二式也传授给我吗?那我怎么好意思呢?”
负羡提膝,撞上肖骜裆部,顶的他脸一黑。“可以,只要你有命学。”
肖骜拿负羡的手去捂裆,“哎卧槽!你下腿也太狠了,这是你未来的幸福你知道吗?”
负羡手触到肖骜那截,嘴唇紧抿,眉心收拢,她怒了,“我杀了你!”
肖骜听出杀意,撒丫子就跑,负羡追着他围着车,一圈一圈的绕。
向导在车里无奈,“中国人都这么不正常吗?”
肖骜跑累了,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让负羡捉住。
负羡气不喘,心不跳,脚踩上车轱辘,一把扼住肖骜的脖子。
肖骜怕她摔了,喘着气还不忘双手托住她后腰,带向自己。
负羡往后退,结果被肖骜固的更死。
肖骜阖眼,边喘边笑,“我发现你一生气,智商就下降。”
负羡第二次提膝,第二次中靶。
肖骜差点上极乐世界,尽管如此,也没松开负羡,自己疼的摔倒,也把她拉倒了。
负羡被扯着胳膊,摔倒时候重心全乱,直挺挺的栽进肖骜怀里。
肖骜顺势手脚并用,把她锁死。
负羡能让他钳制?当然是反抗。
肖骜没别的,就劲儿,来十个负羡又怎么样?一样锁死。
就在负羡准备搬出许久未见光的八卦掌时,肖骜说话了,“你看天上。”
负羡不看,她手腕旋转一百八十度,臂膀蓄力,还没出掌,被肖骜一个翻身压下。
肖骜别了别她耳鬓的碎发,望进她眼睛,“天上是星星,跟你的眼一样亮。”
负羡问他,“你的‘很大’,还好吗?”
话里满满的威胁,肖骜却不要命的微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负羡手肘前击,转移视线,双腿猛力上踢,迅速叉开,撕他的裆,在他顾下时,上以手肘重击太阳穴,左臂回收,右臂发劲,一记直拳击出,正中腹部……
肖骜一手顾裆,一手顾小腹,“你耍赖。”
负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跟女人比力气,你就不是耍赖?”
肖骜坐下来,缓缓,“你也知道你是个女人。有你这么争强好胜的女人吗?”
负羡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要么赢,要么死。
肖骜疼痛消散了一部分,躺下来,望天,“我是今天才知道,整个狩猎产业链里肮脏的那部分。”
负羡睫毛翕动,等他的下文。
肖骜喉结鼓动,“我是今天才知道,篱内狩猎的猎物,全是母狮刚生下就抱来人工养大的。”
负羡坐下来,“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肖骜看过去,“我都跟你坦白了,你能不能也跟我坦白,告诉我,你是谁,什么目的。”
负羡并不天真,她生来就被告知,要堤防这个人世,她怎么会跟他坦白?
肖骜就知道她不说,“如果我告诉你,不管你什么目的,我都能帮你实现,你愿不愿意说?”
负羡身子微顿,这个诱惑太大,她一时无法作出决定,是该信,还是不。
肖骜又说:“当然,你得让我摸你的胸。”
负羡从没那么凶恶的眼神用作看他,一句话都懒得再说。
她折回车前,上车,向导冲她笑了下,“他还挺帅的,反正你还年轻,不如随心随性。”
负羡没说话,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坐在那儿不动,直觉叫她耸眉。
“我之前喜欢一个来自哈拉雷的男人,他很有力量。”向导还在说,负羡已经下了车。
重回肖骜跟前,她没空出时间听他废话,蹲下来掀起他的裤腿,果然,肿成了包子。
肖骜任她手在他脚踝活动,“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负羡立马扔下他的腿。
肖骜在她起身之前,拉住她胳膊,“别走。我嘴贱。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负羡被他手心的灼热烫了胳膊,甩开,重新检查他的脚踝。
难怪他在坑底不肯上来。那坑虽然浅,但上来主要靠双脚的蹬踏力,他脚伤成这样,自然是上不来,而不久前,他还绕着车跑了好几圈。不知道是有病还是缺棱。
肖骜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你不知道,被你追着跑,比做抽-插运动,还能让我高-潮。”
9.09
维多利亚瀑布酒店里,乱成一团。
高峤把准备登机回国的傅伽从机场劫回来,一路叨叨叨,饶是傅伽那样双核的大脑,都有点超负荷。主要是高峤表达问题不清晰,支离破碎,通篇重复,让人不胜其烦。
封疆提炼重点,跟他说:“就是肖骜去了长角羚公园儿,然后没回来,已经多半天了。”
傅伽捏捏眉心,“就这?”
高峤不高兴了,“什么叫就这?昨晚上他不在好歹还发了信息回来,今儿我打好几个小时电话了,都没人接,不是出事了是什么?咱们是兄弟,尤其六哥比咱们都有钱,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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