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呼吸声让人一下就听出来了,程真受了很重的伤。
阿楚从里面出来,看着他们几人……,刚才的话她自然是全都听到了。
“阿楚姑娘……。”
程真、李赫、孔鲤生齐齐看向阿楚,刚才他们说的话,貌似被阿楚姑娘全都听到了,看她眼神深邃安静,倒是拿不准她是怎样的情绪。
“你受伤了,我先帮你看下伤口。”阿楚冷静的看着程真道。
“阿楚姑娘,将军的事?”程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说。
“你们刚才说,他没事,只是在撤退的时候没跟上,他肯定会没事的,我相信。”相信么?阿楚其实心里不确定,担心是肯定的。
“将军受伤了,伤口不严重阿楚姑娘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很快就能找到将军。”
“嗯,先看你们的伤。”
程真受伤最是严重,胳膊上血流不止在,即使用衣衫包裹还是被血液浸透了,这个时候阿楚倒是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她上前要帮程真处理伤口。
被刀剑砍破的肌肤已经血肉模糊,阿楚瞧着已经露出白骨的伤口,也只是顿了一下,继而开始处理。
“阿楚姑娘,你不怕?”
程真看着已经露出白骨的伤口,嘴角带着苦笑,他疼的已经没了直觉,身上的伤痕大小不下百十处,他是早就见怪不怪了,这等娇弱额小娘子,应该害怕这么恶心的伤口啊,但看她面色如常,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怕,没什么好怕的。”她淡淡的说着,轻轻往伤口上撒入药粉,空间里的药材碾磨成的药粉,很有效果,只是刚撒上药粉血已经止住。
程真低首看着伤口的血被止住,惊讶的道,“这是什么药?效果真好,以往军医给的药,需要十天八天的还会出血。”
“我特意找的止血良药,有时间的话我会给你们多准备一些。程大哥,你身上除了胳膊这处的伤口,其他的地方可还有,我瞧你腿走路的时候不太顺……。”阿楚猜测,程真腿上肯定也有伤。
“有,不过这个伤口不麻烦阿楚姑娘了,你且给我一些止血止疼的药,我自己能上。”毕竟是大腿内侧,程真觉着让一个姑娘给自己看大腿上的伤,不合规矩,即使阿楚姑娘冷淡的态度让他举着是自己多想了。
阿楚点头,“好,这里有两包药粉,这个是止血,这儿是止痛。”这些药粉都是临时制作的,并没有特意用小瓶子装,很简单的用纸包着的药粉。
程真被人扶着进入军帐去处理腿上的伤,孔鲤生一手抱着刀,一边看着阿楚。
“我伤在了肩膀上。”
“嗯?怎么?”阿楚抬眸瞅了他一眼,语气和眼神极为淡漠。
“没什么,麻烦你了。”孔鲤生晃神,他觉着是自己多想了。
阿楚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眼眸淡如清水,动作举止大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女有防。但现在我在你面前只是一个大夫,其次才是女人,我都不在乎,你一个大男子在意什么,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等会儿我还有事需要你帮我。”
“你要做什么?”孔鲤生说着已经解开肩膀上被简单包扎的伤口。
“去找他。”
“找将军?”孔鲤生愣住,解开伤口的手也停顿下来。
“嗯,赶紧帮你看伤口,时间紧急,天色已晚,我们必须今晚找到,怕他会出现上次的事情,他的腿找了大夫看过,不能受冻也不能再受伤。”宋临辞的腿再受伤的话,怕是会废掉的。
阿楚看着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心中已经万般着急,心如火焚,只是在大家都担心的情况下,她克制住自己没有先慌乱起来。
“我知道了,好,我会带阿楚姑娘过去。”孔鲤生冷静的说。
旁边的李赫看不下去了,“你就好生在营帐里呆着,我已经派人去找将军了,相信今天晚上会有消息的。”
“我要亲自去找。”阿楚抬头看向李赫,眼眸认真的可怕。
李赫被她看着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
孔鲤生的伤没程真的严重,相对来说处理起来也较为简单快速。
孔鲤生伤在了胛骨位置,一直胳膊不能抬起不能下垂,阿楚用纱布和木枝帮他固定住,吊在胸口位置。
这等奇怪的方法他们都是头次见到,孔鲤生好奇的问,“阿楚姑娘,你怎么绑着我的胳膊?这样能好的快?”
“嗯,你肩胛骨受伤,胳膊这处按捏的话有疼痛感,是里面的骨头折了,要好生养着。你不要尝试,试了也没用,现在你的胳膊根本提不上劲儿,再用蛮力的话你怕是年后才能好。”阿楚淡淡的看着他道。
孔鲤生不信,强硬的使了劲,感觉这条胳膊除了麻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得不相信阿楚说的话,他这条胳膊看来得好好养着了,娘的,要不是在过寒潭的时候摔倒在石块上,根本不会摔折了胳膊。
“我们走。”阿楚没在理会孔鲤生,收拾了下药包和李赫一同走。
“阿楚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非要亲自找将军的理由是什么?”
“他生我气了。”阿楚轻声说了句。
身边尽是树叶和人摩擦的声音,李赫并没听清楚,倒是听到了前面有声响过来,而且是越来越近……。
李赫拉过阿楚躲在一侧的灌木丛中,野狼队常年在这里出没,自然隐藏的极为隐蔽,李赫自信他们隐藏的很好,还是被发现了……。
“李赫你小子赶紧给老子出来。”宋临辞低吼带着怒气的声音。
“将军,是将军的声音。”李赫大喜过望,快速从灌木丛里出来。
“你小子大声喊叫什么,不是老子还能是谁,快点,老子浑身湿漉漉的快被冻死了。”
冻死?不可能,将军那体魄是不可能说怕冷的。
李赫出来刚到宋临辞身边,宋临辞似是看李赫,熟悉人,一下子倒在他身上,低声道了句,“老子浑身又冷又热的。”
“将军,你抱着我没用,你这又冷又热得找阿楚姑娘。”李赫说的正经,又冷又热肯定是发烧了呗,阿楚姑娘会医术,找阿楚姑娘刚刚好啊!
“你娘的,你以为老子不想找啊,要不是你们去找老子回来,今天晚上老子还抱着媳妇呢。”宋临辞闷哼,被李赫扶住勉强站稳。
阿楚走到他跟前,伸手碰了下他的脸颊,“还好,发烧而已。”
“媳妇儿?你咋在这里?想我了?”宋临辞伸手去抓,却被抓到,他以为自己做梦呢。
“还知道我是谁?”阿楚看着他问。
宋临辞那厮看到是阿楚立刻推开李赫,扑到阿楚身上,大掌落在她细腰上,脖子在她脸颊和脖颈处摩擦,这模样,像是在撒娇……。
李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又扶住宋临辞,“将军,咱们先回去营帐,让阿楚姑娘给你瞧瞧病,您这是生病了。”
“滚开,你们这群人都给劳老子滚远点,今晚我要阿楚陪我。”他笑着说。
阿楚完全当他是发烧糊涂了,在无理取闹,“你们先回去,我照顾他。”
“阿楚姑娘,将军现在这个情况,你一个弱女子如何照顾,我还是把将军抗回去吧,大不了被他骂一顿就是。”李赫面色犹豫的问。
“没关系,我能照顾他。”
李赫得了阿楚的保证还是有些不放心,留下两个小兵崽子,在阿楚和宋临辞伸手随着,谁料走着走着,竟然走丢了。
一开始是阿楚照顾宋临辞,后来甩掉那两个小兵崽子之后,完全是宋临辞带着阿楚在走动。
“你没生病?你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作生病的样子?”阿楚轻哼问他。
“的确是生病了,不过看到阿楚,一下就好了。”他抓着她的手,穿过矮林树木,继续往前。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里离军营好像越来越远。”阿楚对军营的认知只有那么一小片地方,并不知道这里是宋临辞另辟私人领域。
“马上就到了。”
宋临辞拦腰抱住阿楚,大步快速往前疾奔行走,仗着会功夫走的丝毫不吃力。被他抱着狂走,阿楚本能的抱着他的胳膊,娇柔的身躯和强硬的男性身体,在行走的时候产生撞击,连带心头的感动和温暖,阿楚觉着心尖儿甜丝丝的。抱着宋临辞的胳膊越发紧了。
“媳妇儿,这么紧,想勒死我啊。”
“那我松开点。”
“别,我怕你掉下去,还是抱紧着。”
宋临辞说话期间,已经到了木屋前面。这木屋看着甚是普通可以说是简单到上面只有一个棚子,下面是干草铺着,四面封闭不透风,冬天躲在里面倒是能暖和很多。
“这是什么地方?”
“是咱们暂时休息的地方,营帐里面人多,怕你放不开。”宋临辞放下阿楚,快速拿了木块,他经常来这里,除了有木材还有打火石、一些衣物。
怕她放不开?阿楚不出声问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捡来木块生火,阿楚帮忙往上添柴,宋临辞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搭在木块上烤着,精壮的上身露在外面。
凑着火光阿楚不敢去看,偷偷瞧了一眼,赶紧收了眼神。
“阿楚,为夫冷的厉害,你过来给我抱抱。”
“既然冷,那我们回营帐中不更好么?”她嘴里说着还是走到宋临辞面前,伸手脱下外面的夹袄,好在里面还有衣服,倒不至于冻着。
宋临辞淡定的看着她脱掉夹袄,眼神昏暗变化,瞧着她纤细素白的手解开衣服的扣子,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爆裂。
“媳妇,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他声音暗哑的说,感觉口干舌燥。
“你莫非想在这里?”阿楚解开脱掉夹袄张开手要给他披上。
却被宋临辞整个的连人一起带入怀中,他在火架子上烤着的衣衫半干,见他大手一挥衣衫落在干草上,阿楚脱下来的夹袄也被他铺在干草上。
火烧的越发大了,宋临辞能感觉出来,因为他觉着自己的身体很热,滚烫烫的。
阿楚觉着自己的脸被火烤的很热,即使脱了外面的夹袄也不不冷,男人的起伏的胸膛带着莫名的激动,她伸手抵着他滚烫的胸口,面色绯红娇羞。
“今夜要在这里?”她轻声细语问。
“只要是阿楚,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若是阿楚嫌弃这里粗鄙简陋,我……。”宋临辞闷哼,他觉着自己忍不住。
“嗯?你能忍下去,我瞧着,你这身上像是更热了几分。”她闷声一声,被宋临辞大手掐着腰身,突然换了举动,她岔开双腿坐在他腰上。
男人的腰啊,精壮而带有力量,腰间的肌肉喷张,瞧着是个好腰……。
阿楚双眸落在他腰间,外面的罩衣脱掉后,他里面的裤子是黑色的,下腰往下,一根黑色锦缎绳子绑着,她想,若是自己的手一动,那身上这裤子就掉了下来。
“瞧什么呢,自己动手,换你主动了。”
“你当真如此?我可不会,你不许嫌弃。”在他挑拨下,阿楚觉着自己完全已经放开了,纤细白嫩的手和他腰间的裤子形成鲜明的黑白分界。
“不嫌弃,我们互相学习。”他狭长的眸子内敛,微微眯着看向阿楚,高高束起的发髻让整张脸越发棱角分明,古铜色肌肤瞧着沉稳冷静,如刀削裁剪般的面容,不多不少,刚刚好,甚是完美的一张脸。
阿楚手放在他腰上轻轻往下拉撤,了了,又道,“不成,我还是不行,我们不如就不做了,你身体还生病呢……。”
“生病也能让你满足,小媳妇不听话,为夫可要好好教你了。”
宋临辞抱着她又转了一个动作,瞬间把阿楚放在身上,他如暴风雨般的吻落在她眉间、唇瓣,尤其是在唇瓣上碾磨许久,咬了一口,持续往下。
阿楚夹袄里面穿的是白色成衣,斜开衫,他眼睛盯着不放,呼吸粗重逐渐加深,伸手戳了下那软绵绵的地方。
“媳妇,包子果然还在。”
“什么包子?”阿楚呢喃问他,这个时候说包子,莫不是他想吃包子了?
“你这两个大包子。”
“不是包子,不要乱说。”她知晓自己的身体发育,胸前那物绝对不是包子。
“是包子,还是肉包子。”
宋姐夫果然够流氓,说直接就直接来了,身体往下打着圈儿的转,阿楚被他这一举动弄的简直要疯了,指甲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抓。
女人的力气怎么抵挡的住男人的力气,阿楚自然是败在了宋临辞的身下。
前奏宋临辞做的很好,感觉出女人花开娇羞灿烂,他褪去所有遮挡物,搂住她的娇躯。
阿楚觉着现在她就在云端,突然,一个闷雷打在了身上,浑身彻底的疼,除了身体还有灵魂的撕扯,疼痛难耐。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抗拒宋临辞,推开他,不可以再继续下去。
“疼,宋临辞,我疼,你放开我。”
“乖,我不动了,你别哭,我只抱着你睡,我们不动了好不好?”
她单纯的以为宋临辞真的不动了,却没想到他单纯的一个抱着她的动作,更是让阿楚疼的皱眉。
“这种事,会一直很痛么?”
“傻姑娘,你放心,第一次会痛,以后就好了,真的,你相信我。”
“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的话。”她反驳道。
“我们现在不是在床上,是我在你身上。我的话,你能信。”他闷哼,男人的头次是不能用享受来描述的,因为他真的无法享受。
想念许久的女人终于在自己身下盛放灿烂,他心更是柔软。
*
阿楚不知昨夜如何过去的,她只知道自己被压了一晚上,那档子事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没有想象中的好,很疼,浑身酥麻脑子混乱,她想这种事女人应该不热衷。
她睁开眼,看到身边男子抱着她,才不过一夜他胡子就生了出来,瞧着和平日白面无须有些不同,这样的他更有男子韵味。
阿楚动了下被他双腿夹着的腿,还没动,他就醒了。
“别动,这个姿势容易受孕,昨天我卖力了一晚上,肚子里不定有了我们的孩子。”
“哪有这么快,才刚成亲一天时间就能生下孩子。你快放开我,浑身酸痛难受的很。”昨夜事后,他一直在里面并未出去,阿楚一动感觉他立刻有了感觉。
“乖,我就蹭蹭不进去,早上我醒来,它也跟着醒了。”
“胡扯,你就是故意的。”阿楚娇羞,面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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