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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半生——伞中剑

时间:2017-10-15 15:02:40  作者:伞中剑

  那只母狼歪着脑袋看着他,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回头舔了舔自己的崽子,然后低着头溜到李将军的跟前,李将军蹲下来摸摸她的头,从袋子里掏出一块肉来,母狼闻了闻,把肉叼起来折回去给了崽子,小狼轻叫了一声,低头吃起了肉,过了一会儿母狼看着它吃好了,这才舔起了地上的残渣。
  李将军又掏出一块肉来,这次他亲自走了过去递到了母狼身边,那只母狼竟然像一只温顺的小狗,直着摇了摇尾巴,舔了他的掌心几下。
  “这可真神奇。”小李把刀放下,佩服的看着李将军,李将军摸了摸母狼的头,说:“这山上的狼世代与人共处,知道人的厉害,所以很少有靠近人的举动。可是当今朝廷内里贪官横行,外有异族入侵,战争不断,苛捐杂税沉重,地方县衙又巧立名目盘剥的紧,很多百姓被弄得衣食无着,只好来当了猎户与狼抢食,狼抢不到食物,这才来攻击人,也只为了生存二字啊。”
  李将军的话字字如芒刺进我的心里,要不是战争,江河不会去当兵,要不是朝廷盘剥,弟弟也不会有病无钱医治,我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我看着东北方县官老爷家花重金盖起的大阁楼,仿佛看到了无数庶民的鲜血自上而下汩汩倾斜。
  “一切都会好的,天空不会总被乌云遮住。”李将军说,如果有机会,他愿意做一股风,吹散遮天蔽日的阴云。
  母狼吃饱了,领着小狼消失在了幽深的森林,不久之后,东天的山崖上传来一声狼嚎。太阳出来了,李将军他们打灭了篝火,收拾好了东西。我揉了揉酸痛的脚,也准备出发了。
  “我看你脚走出毛病了,愿不愿意先到我家,我可以安排人送你去青阳县。”临别时李将军向我提出了建议,我知道凭我两只小脚是绝对走不到青阳县的,便满怀感激的向他鞠了一躬来表达我内心的感谢,他爽朗的笑了:“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我笑着说:“您的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帮助了。”
  他向我伸出了手,“好了,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上我的马,我载你。”然后他指了指马上的小李,“也可以让小伙子带你。”
  李将军说完,小张为难的急忙摆手:“还是别了,侯爷。我这骑马从没带过人,没经验,要是把人家姑娘摔了可不好。”
  “臭小子。”李将军拔出刀来熟练的从地上铲起一块石头朝小张砸了过去,“我还不知道你,你是听到人家姑娘有心上人了才不愿意载人家的吧?”
  小张闪躲不及,被石头砸了额头,哎呦一声,噘着嘴说:“哪儿呀,我是怕和您一样,闹出什么事请来就麻烦死了。”
  “闹什么事?”
  “嘿,侯爷,上次您载一个脚受伤的大姐回家,结果人家大姐喜欢上了你,非要嫁给您的事儿,您忘啦?”
  “对啊!”侯爷一拍脑门,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小姑娘,你坐我的马,不会也看上我吧?”
  我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自己先憋不住哈哈大笑了,我们也跟着笑,笑声荡漾在整个山谷,一群雀儿从枝叶中飞出,结伴飞向蔚蓝天空。从此以后,李将军那爽朗的笑声,平易近人的性格和忧国忧民的情怀深深的铭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李将军的府邸在柳城城西,一座不大的院子,除了大门上黑色烫金的“李府”二字,我完全看不出这是进了一个堂堂侯爷的府邸,还以为是去了哪个普通百姓家。李将军很看得开,他说:“金房子,木房子,睡觉不都是一个样,死了也带不走,在意那些干啥,日子能够过就行了。”我想想李将军的话,再想想秦家那八进八出的大院落,可想而知摄政王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有那么大财力为他的干女儿干女婿置那么大的房子。
  李夫人四十几岁,比李将军还大两岁,穿着一身暗绿色平素的衣裳,梳着后脑盘起的发式,鬓边一只兰花簪,显透着朴素而大方的气质,她人很好,与李将军一样都很爱笑。李将军与她说了我的事后,就出去买菜买肉,她亲自为我收拾了客房,我过意不去执意陪着她一起收拾,而我从头到尾也没有看见一个丫鬟。中间休息时我们说到了这事,她说:“自己动手心安理得,还能活动筋骨何乐而不为?”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李夫人有些纳闷的说:“怎么这么快就买回来了?”说着就去开门了。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是王婶,还有小赵他们。
  小赵生怕我再跑了,把房门围了个严严实实,王婶走过来拽住我的胳膊,气呼呼的说“小少奶奶,您咋这么不知好歹呢?全家可谁都没亏待你,大少爷又处处随着你使性子,给你吃给你穿还给银子花,你还跑!”
  “王婶,你也是个好人,你们就当没看见我,或者说我抗拒跳河了,成不?”
  “那怎么行啊,已经有人去送信儿了。”王婶指了指外面。
  其实我现在心里真想着不如死了算了,趁他们不注意,我毫不犹豫的就朝屋子里的一根红柱上撞了过去,小赵眼疾手快,一下子闪到我的面前抱住了我,我挣扎着朝他大喊:“你们就不能行行好?让我死了吧。”
  “您看您这话说的,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何况也没人逼您死啊,您就别固执了,跟婶儿回家。”
  王婶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让人紧紧的拉住了我,这时李夫人站了出来,王婶走到她面前,给李夫人行了个礼,说:“夫人,这是秦家的家务事,也是摄政王的家务事,希望侯爷和您不要插手。再者,秦家大少爷秦书您也认识,他的人品您也再清楚不过了。”
  听到秦大少爷的名字,李夫人原本严肃的脸缓和了不少,她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小姑娘,回去吧,我这人别的不咋地,看人还是很准的,秦书这个男人,你跟了他不会错。”
  我满脸愁怨,她又说道:“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她的话里我只听出了安慰和无奈,王婶搬出了摄政王,她对此事无能为力。秦家的背后是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背后是摄政王,皇上尚未亲政,镇南王一人独尊,李将军又能怎么救我?
  我坐在马车上,肠子都悔青了,怎么自己那么傻呢?早知道就应该不顾一切的走山路,哪怕被狼吃了。我还是低估了秦家找人的能力。
  老天爷有时像一个兴致勃勃的看客,不时还会给予配合,我刚进李府大门时还是蓝天白云,等回到秦家,天空已经阴云密布,走石飞沙,就像即将面对的秦家人苦大仇深的脸。当我被按着带进府门的那一刹那,一条如龙的闪电从中天劈下,我知道一场暴风雨已经不可避免了。
  大少奶奶不在,秦家两位少爷也不在,想来是因为我被找到的突然还没来得及通知他们。秦老爷和秦夫人一左一右坐在黑漆漆的太师椅上,一脸愤怒的看着我。特别是秦老爷,手上的青筋已经爆成股股粗线,再看看秦夫人,除了愤怒更多的是疲倦,想来我的出逃让他们废了不少心神。
  “小少奶奶,快给老爷夫人磕头认罪!”王婶从后面推了推我。
  认罪?凭什么呢?我没偷没抢没杀人,只是求生而已,那笼子里的小鸟整日的望着天空出神,难道也是罪么?
  我倔强的不肯低头,秦老爷气极了,举着拐杖啪啪的打在桌子上:“来人,给我打,打死这个不守妇道的东西!”
  秦老爷话音刚落,两个拿着长棍的家丁就从门口进来站在了我的面前。秦夫人看着那又粗又糙的棍子慌神了,连忙劝道:“算了,孩子知道错了就好,别真打啊,会出人命的。”
  “我说打死就要打死!这种事情传出去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你闭嘴!”
  “你们俩,给我狠狠地打她!家门不幸啊!”
  两个家丁深知执行命令后果的严重性,他们都看着秦夫人,陷入了两难。
  又一道闪电划过,秦老爷怒吼:“打!”
  “爹,手下留情。”这时秦大少爷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头发,衣服都湿了,脸上倘着雨水,显然是刚得到消息就赶回了家。秦老爷摆摆手喘着对秦大少爷说:“秦书,你别管,我帮你打断她的腿,这样她就再也跑不掉了!横竖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要腿何用?”
  

☆、第九章

  秦大少爷张开双臂,像护小鸡一样把我护在身下,我处于他的怀抱中,不适感与安全感杂糅在了一起,这是我第一次与他这么近距离接触,居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受。
  “爹,你别打了,这是我们俩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秦老爷见秦大少爷态度坚决,把手背在后面,跺着脚进了卧房,秦夫人对两个家丁摆了摆手,又给我们使了个眼色,秦大少爷赶紧拉着我出去了。
  回到秦大少爷的房间,尴尬的时刻又来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明知他人不坏,但就是不想和他独处,他大概也知晓我的感觉,帮我铺好了被褥就主动的说:“你肯定累了,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说完,他就慢慢的退了出去,王婶紧跟着从他对面过来,给门上加了把锁。
  好累好累,又气又累,气自己,气秦家,气上天。
  我呆呆的在床上躺着,身体像巨石压着一样的沉重,中午王婶叫我去吃饭,我没理她,等她一走,我却不争气的哭了,哭完了哭累了就睡着了,我做了梦,梦到了江河,他躺在地上,浑身是刀伤,鲜血浸透了衣服,成了血人。他向我招手,像是在向我求救,我用力的跑过去,身子却重重的摔在地上,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上,才方知是梦。
  晚上吃饭我依然没去,王婶奉命端了一大杯奶茶给我,我实在没有胃口,端起茶杯看了看,又搁在桌子上,对她说:“王婶,我吃不下,你端走吧。”
  王婶在里面又加了块方糖,递过来劝解着我说:“小少奶奶,这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最重要,就算心里在不舒服也不能亏欠了身子不是?你喝饱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只好爬起来端过茶杯勉强喝了几口,这奶茶甜到了我的嘴里却舔不到心里。王婶喜的什么似的,把奶茶杯温进了热水盘子,说:“我把奶茶放这里了,小少奶奶想什么时候喝就过来喝。”
  我懒懒的点点头,目送着她走出门去,感觉头有点晕。
  黄昏将尽,又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平添了几分宁静。秦大少爷开了锁,走了进来,他明显喝了酒,眼睛和脸都是红的。他看了一眼温在盘子里的半杯奶茶,问:“喝吗?我喂你。”
  我吃力的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他慢慢的走到床沿坐下,从被子里掏出我的手紧紧握住,说:“夏歌,给我个机会好吗?我知道我的年纪比你大,可我一定会好好心疼你,爱你,给你这世间最美的爱情。”
  我把手从他手上脱出去却又被他再次紧紧握住,他手心的燥热传递到我的手上给我带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未等我做出反应,他的唇已经紧紧的抵住了我的唇,我顿时浑身一阵发麻,伸出手想推开他,他却翻个身像一坐山压在我身上纹丝不动,我开始拼命锤打他,抓他,在他想要解开我的衣服时,我一用力,细长的指甲在他的脖颈上抓出一道血痕。
  “你……”他的眼睛充血像一只捕猎的黑豹,可怕极了。我着了慌,他趁势撕开了我的衣服。
  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曾经一直在心谋划的反抗方法,在此时的他看来只能算是一场挑起他征服欲望的游戏。他全然不顾脖子上的抓伤,猛的向我扑来粗暴的拨去了我的肚兜,我撑着手反抗着,一次次的被他按下去,渐渐的身体已经虚脱,再无力反抗,连喊的力气也再没有,只能任凭他的唇肆无忌惮的落在我的身上,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然而身心并发的痛苦却是这样强烈,提醒着我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一阵阴风穿透绿窗柢然吹灭了泪迹斑斑的残烛,黑夜与他一起将我吞没………
  天空阴阴沉沉,东风击打着窗户发出凄厉的喊叫,让人听的撕心裂肺。我紧紧的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塌的一角,眼泪早已流尽,只余干涩红肿的眼睛呆滞的盯着悬着的华练。
  “夏歌,原谅我,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我不能没有你了。”他厮磨着我,语气里有心疼,也透着满足。
  一切都完了,希望没了,我和江河彻底绝了缘。
  这一夜不知为何,明明很痛苦,却睡得死沉,等我再醒过来,身上已经换上了整洁的新衣服,被子和床单也换成了新的。柳儿告诉我,其间秦大少爷来过两次,见我没醒就出去了,临走时吩咐下她,要是我醒了,就去厨房端菜饭过来。我拍拍脑袋还是觉得昏沉,眺望了一眼发黄的日头,知道已经是下午了。
  “小少奶奶,您现在要吃饭吗?”柳儿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怎么会有胃口呢?我只想吐。
  我对她说了句:“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然后又重新躺在床上,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我怎么那么没用呢?平时力气不小,偏偏昨晚身子软绵绵的就跟个木偶似的任他侵略摆布了。要是时光能够倒流,我宁愿一口咬断他的脖子然后自尽,也总比现在这绝望的境地强啊!我又想到了江河,眼泪不听话的簌簌掉。
  我翻了个身,把身子调转向门的方向,发现柳儿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用袖子抹了抹眼睛,问她:“怎么还不去吃饭?”她可怜巴巴的摇摇头:“昨天我伺候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大少奶奶屋子的茶壶,大少奶奶生气,罚我两天不准吃饭。”
  都说秦家是大少奶奶当家,看来这话不是谣言,我想着大少奶奶那张带着寒气的脸,不禁打了个哆嗦。我看着昨晚的奶茶还在盘子里放着,就让她温些热水喝了。柳儿看着白乎乎的奶茶,舔了舔嘴唇,兴高采烈的端着盘子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端着自己的碗进来了,碗里飘着热气,她看了看我,有些羞涩的说:“小少奶奶,那...我真的喝了。”
  我随意的点点头,“喝吧。”
  柳儿笑笑,端起碗来一仰头“咕咕咕”的喝了下去,她显然是太饿了,喝的很急,最后呛的咳嗽起来,我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慢慢喝,她拍着胸脯,扭扭捏捏的坐下了。
  “真好喝!”柳儿舔了舔碗边,然后用手抹了抹嘴,嘻嘻的笑着站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却忽然一下子晕倒在桌子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啪的碎成了渣。我一惊,赶紧下床跑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鼻息和脉搏,才发现她居然是睡着了。
  地上的碎渣印入了我的眼帘,我猛然想起昨晚王婶百般劝我喝奶茶的情景,记得我自己也在喝完之后就感觉有点头晕,可能是我喝的少才没有立刻睡去,而柳儿一口气喝下去就突然倒了。原来他们早有预谋!
  我气极了,抓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茶壶就摔在了地上,恰好王婶听到响声赶了进来,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急忙问:“小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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