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动作十分麻利,很快就从小厨房端来了一盘子云片糕,这糕点做的很是细致,比起孙氏的手艺也不差什么,指节大小的四方形糕点薄薄一块,吃在嘴里香而不腻糯而不渣的感觉好像嫩豆腐似的,里头加了不少牛乳跟蛋清才能蒸出这种味道。
齐蓁一连吃了两块,拿起绣了梅花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翠琏伺候齐蓁十分精心,拿过床头翠绿好似能滴出水来的玉石刮痧板,她凑近了齐蓁问:
“主子,我给您刮痧吧,玉颜坊刚送来了一些新榨出来的橄榄油,用来刮痧肯定很舒服。”
刮痧有润肤生肌、镇定安神的效果,自打那日被楚孟给吓着了之后,齐蓁夜里的确睡得有些不安稳,亏得廉肃每晚都将娇滴滴的小人儿抱在怀里睡,否则齐蓁从噩梦中惊醒时,肯定得吓去了半条命。
“刮吧。”
翠琏可不是头一回给齐蓁刮痧了,手法自然熟练的很,先将玉瓶儿里的浅黄色橄榄油倒出一些在掌心上,就这功夫,齐蓁已经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褙子跟肚兜儿脱了,只剩下一条浅绿色的灯笼裤系在不盈一握的小腰上,肚脐在雪白香肌上若隐若现,翠琏低头看着锦被,可不敢瞧见那一双鼓鼓囊囊的乳儿,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流出鼻血来。
这档口齐蓁已经趴在了床上,翠琏将掌心里的橄榄油搓热,均匀的涂在无一丝瑕疵的雪背上,之后才用刮痧板自上而下的轻轻刮了起来,夫人皮娇肉嫩,只轻轻刮一下,皮肤上就出现了一道血印子,翠琏看着十分心疼,暗想自己的力气还得再小点儿,否则伤着了主子的话,大人肯定免不了要责怪。
翠琏对夫人并不害怕,身为齐蓁的贴身丫鬟,翠琏早就摸透了主子的脾性,知道主子平时看似严厉,其实性子最是和软,否则也不会待丫鬟们这般好,与之相反,大人就不是什么好性儿了,那一身煞气不知是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才能形成的,就算男子在大人的一双鹰眸瞪视下,恐怕都会两股战战浑身发抖,更何况翠琏只是个小丫鬟,对廉肃自是怕的厉害。
手上的软肉比云片糕还要松软,等到齐蓁后背的皮肤泛红之后,翠琏忙不迭的又倒了一些玫瑰花油在主子背上,这些花油与刚刚的橄榄油一混合,被女子身上的热度一激发,味道顿时浓郁起来。
看着主子身上又白又细的好皮肉,翠琏咽了咽口水,因为她动作轻柔,齐蓁竟然闭上眼睡了过去。
房中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翠琏循声望去,竟然是廉肃提前回府了,她刚想请安却被男人制止,生怕惊醒了还在熟睡的女子,用软布将女人身上残余的花油吸干,一层轻纱披在齐蓁背上,夏日里屋里闷得很,即使不盖被,齐蓁依旧冻不着。
将翠琏这小丫鬟打发出去后,廉肃把外袍脱了,翻身上床,将浑身散着玫瑰香气的女人搂在怀里,不轻不重的咬着女人细白的耳,手上在腰臀处不住流连着,好在男人的动作幅度不大,这才没有把齐蓁惊醒。
身后就是一只暖炉,源源不断的传来热气,齐蓁越睡越热,身子往床里侧窜过去,偏偏廉肃不依不饶的搂着细腰,也跟着往床里挤,最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齐蓁本就怕热,现在热的小脸儿都涨红了,鼻尖儿上也冒出稀罕,偏偏被长手长脚似栅栏般搂在怀,根本动弹不得。
齐蓁醒来后,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了,翠琏这小丫鬟刮了痧,她身体倒是松泛不少,不急不缓的穿上衣服,齐蓁往手上脸上拍着花露时,小厨房端来一碗银耳红枣汤,用砂锅熬了许久,汤汁粘稠香甜,齐蓁喝了一口,冲着红岚问:
“大人还没下朝?”
红岚正在给齐蓁泡桃花茶呢,一听到这话,一边将腌好的桃花花苞放在茶碗里,一边道:
“之前大人配您睡了整一个时辰,刚刚才出去,说是不回来用晚饭了。”
桃花茶里倒了不少热过的牛乳,再加上花苞本就是用花蜜腌制而成,只加了牛乳进去便十分香甜,齐蓁顿时就不想喝银耳汤了,将瓷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接过茶盏,尝了尝香甜可口的桃花茶。
“怎么又不回来了?”齐蓁嘟囔了一句,心里头明显有些不痛快,她小日子已经结束了,最近又能与廉肃行房,虽说宝和堂的大夫说过,行房的次数不易太过频繁,隔一日一次就成,但最近廉肃总是不在府中,连一次都无,没有了播种的男人,即使自己喝再多汤汤水水调养身子,把土地养的十分肥沃,也是怀不上的。
撅了撅嘴,齐蓁喝完了桃花茶后,便漱了漱口。
门外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娘起来了吗?”
听到廉伯元的声音,齐蓁踩着绣鞋下了地,亲自开了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已经高出她一头的少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今日先生布置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廉伯元点头,看着母亲柔和的眼神,再想想自己今日见到的那个女人,廉伯元头一回陷入到这种左右为难的窘境之中。
“二叔还没回来?”
齐蓁嗯了一声,道:“最近北镇抚司的事情比较多,你二叔身为指挥史自然得做出表率,好好在外当值。”
一边说着,女人形状姣好的杏核眼瞪得滚圆,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怨气,廉伯元听着一笑,根本没有当真,他心思十分缜密,一眼就看出娘亲丰盈了几分的小脸儿,原本眉宇间的愁绪也消散不少,要是真埋怨叔叔的话,绝不会是这幅模样。
“二叔身居高位,娘可得体谅体谅他,今夜不回府中,说不准就有什么不得已之处……”
“好了好了!”齐蓁瞪了廉伯元一眼,嘀咕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偏心你叔叔?我既是你娘,又是你婶子,都不知道偏心偏心我。”
闻言,廉伯元笑了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廉伯元没在齐蓁房中待多久,便离开了,等到人走之后,红岚一边将夫人头上的发钗都给取了下来,一边说:
“大少爷的模样是越长越俊了,前几日奴婢瞧着,他院子里有不少小丫鬟都偷瞄大少爷呢。”
听到这话,齐蓁一愣,红岚不说她还没有注意,几年伯元这孩子今年已经十五了,他的皮相又随了廉家人,个高腿长,剑眉朗目,不笑的时候瞧着有些冷,但一笑却好似春风般温柔,可比廉肃那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强多了,这样找人稀罕的小子,可不得有人盯上吗!
前世齐蓁在京城里呆着的时候也不短,知道富贵人家的公子十二三身边就有大丫鬟教导人事了,等到十五六的年纪,院里的小丫鬟说不准都开了苞,正经人家不会在婚前给这些丫鬟脸面,等到少爷们娶了妻生了子后,这些丫鬟运气好的才能成为妾氏,若是运气不好,别说通房丫鬟了,恐怕直接就会被新夫人给发落了。
想到此,齐蓁眉头紧皱,冲着红岚吩咐:“你是个眼尖的,去大少爷院里瞧瞧,一旦有哪个丫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直接打发到后院儿里干粗活儿,别让她们再出现在前院儿,若是换了丫鬟,就用小厮补上。”
齐蓁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虽然小厮在伺候人的方面不如丫鬟们细致,但他们可不会早早的损了男子精气,现如今正是伯元读书的好时候,若是被哪个狐媚子给勾了魂,不知得耽误课业,恐怕身子都会亏损了。
齐蓁身为廉伯元的母亲,又哪里能容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来断了自己孩儿的前程呢?
正文 第63章 桂花香
大业朝对女子的约束并非十分严重,即使那些酸儒们希望女子贤德处世,但要是那户人家在娶妻之前就有通房丫鬟的话,女方心里头肯定不会痛快,齐蓁自己也是女子,将心比心之下,自然不会做那等让廉伯元日后夫妻不和的事情。
况且如今廉肃都没有丫鬟妾氏的伺候在身边,廉伯元还是个孩子,又哪里需要这些。
红岚应了一声,就往廉伯元住的小院儿赶去,廉伯元院子里伺候着的丫鬟一共有四个,余下的都是小厮,不过这四个丫鬟模样都长得水灵灵的,在廉府里也算十分出挑,指不定就心气儿高,想要攀上少爷的高枝儿。
毕竟只要得了廉伯元的欢欣,以后成了姨娘就再也不必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了,再加上廉伯元年轻俊美,要说这四个丫鬟一点心思都没有,红岚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刚一走进小院儿,红岚便瞧见两个丫鬟守在书房外,这两个丫鬟虽然穿的衣裳与府中其余的奴才没有什么区别,但腰肢上的系带却束的极紧,胸脯即便不大,现在也能将细如杨柳的腰身给显出来,这幅模样在配上那张秀丽小脸儿,别提有多勾人了。
红岚也不是什么好性儿,看着这两个小丫鬟打定主意想要勾引大少爷,直接冲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把她们两个带到后院儿。”
因为此事是齐蓁交代的,所以那几个小厮做起事来十分麻利,一人拉着一个丫鬟的胳膊,将人往后院的方向拖,这两个丫鬟吓坏了,眼眶里噼里啪啦往下落泪,扯着嗓子叫道:
“少爷救命!救救我们姐妹吧!”
廉伯元正在书房中练字,听到门外的动静之后,直接将雕花木门推开。
红岚知道大少爷在大人与主子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敢隐瞒,说道:“少爷,这两个丫鬟一个个都不是安分的,之前夫人交代过,想让她们去到后院儿做一些打扫的活计。”
廉伯元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那两个丫鬟,微微颔首,在关门之前留下一句:“还有两个丫鬟在房里歇着,将她们两个一并带下去吧。”
这些丫鬟的心思最近表现的十分急切,廉伯元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她们的用意,只可惜他在女色方面的兴趣并不大,即使那些丫鬟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让这位冷心冷肺的大少爷动心。
闻言,那两个丫鬟面色苍白如纸,窈窕的身子不断轻轻颤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廉伯元,好在不相信他竟会如此无情一般,廉伯元对上这二人的眼神,嗤了一声,她们这几个丫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就是几个奴婢罢了,整日里不想着好好做事,偏往歪门邪道上下功夫。
要不是因为母亲赏花宴之后生了病,廉伯元不忍心打扰她,恐怕之前就会将这四人逐出洗砚阁。
红岚一见着大少爷如此宽宏大量,一时间不由有些愣住了,冲着廉伯元十分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这才带着几个小厮将呆在厢房中躲懒的两个丫鬟一并拉出洗砚阁中,这两个丫鬟也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性子,不过十四五的年纪,竟然连衣裳都不好好穿着,把领口扯开一大块儿,露出雪白的身子。
想想这几个下贱东西做下的事情,亏得大少爷心中有计较,没被她们给勾.引了,否则大少爷年纪小,若是沉迷于女色之中,肯定会亏损了精元,男子精气一旦流失极其难补,所以还是莫要太早泄了元阳为好。
将事情办妥之后,天色已经黑了,府里点起灯来,一股子灯油味儿在空气中弥漫。
红岚回到主卧时,齐蓁正在用晚饭,她的胃口虽然不大,但却一顿都不能少,讲究的是少食多餐,毕竟女子若是为了身段儿吃的过少,肯定会伤了根本,但要吃的过多,一样对身体不好,自打前世里被老太监折磨的去了半条命之后,齐蓁十分怕死,对自己的身体养的很是精细,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齐蓁晚上吃了小半碗银鱼粥,等到她梳洗过后,廉肃仍没有回府,坐在妆匣前,齐蓁心里头免不了会多想,廉肃这些日子回家晚些也就算了,且还没有碰她,难不成是在外面养了外室?否则何至于如此反常。
想到此,齐蓁脸色阴沉,用牛角梳一边梳发,一边琢磨着这件事。
她一直没睡,躺在床上看着红岚搜罗来的话本儿,不是什么才子佳人,就是书生狐仙的老套故事,虽然没什么意思,但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等到将近子时,主卧的门外才传来了脚步声,齐蓁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看着一身玄衣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她心里那股火蹭的一下蹿了起来,把手里的话本往床里头一扔,风风火火的站起身子,几步就走到男人身边。
离得近了,齐蓁还没来得及开口,竟然在男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齐蓁瞳仁一缩,因为常年做脂粉的原因,齐蓁的鼻子比普通人要灵敏不少,对女子身上的香气更加敏感,现在一闻到这股桂花香气,她心里便清楚,廉肃肯定是去见了别的女人,否则身上为何会沾上这股味道?她已经有好几年没用过桂花的香露香膏了!
女人恨得咬牙,嘴角却勾起一丝笑,走到男人身边伸手将廉肃的外袍给脱了下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大人今日去哪里了?北镇抚司难不成夜里还要当值?”
廉肃感受到环着他腰的小手,心中一荡,刚想伸手摸一摸女人的小脸儿,却想到之前的场景,脸上笑意一收,不着痕迹的将手背到身后去,冲着齐蓁道:“我先去洗澡。”
说完,男人也没看到女人难看的脸色,昂首阔步的就去了屏风后头,木桶中本就有些凉水,廉肃也不是齐蓁那种娇滴滴的女人,自然不必用热水调了水温,加了牛乳花油后,仔仔细细的洗上几遍,他只要用胰子把身上的汗味儿洗干净就妥了。
屏风后传来哗哗的水声,齐蓁看着影影绰绰的人影,俏脸冷若冰霜,只可惜廉肃现在还没发现小媳妇的不妥之处,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回家晚了,才会惹恼了娇妻,好好哄哄女人也就妥了。
男人洗澡很快,不到一刻钟功夫就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了一条亵裤,走到了床边。
齐蓁眼见着廉肃一步步挨到床头,暗自冷笑不已,明明在外头已经有了美人儿相伴,陪着人家一直熬到了子时,再过几个时辰天都亮了,他怎么不干脆陪人家一整晚呢?非要半夜里回来,把她当成什么?
廉肃不知道女人心里憋着火,吹熄烛火就上了床,长臂一伸,熟门熟路的就将娇娇软软的小人儿搂在怀里,大掌刚捉住其中一只饱满的兔儿,就听到女人开口道:
“我今个儿身子还有些不舒服,你别弄了。”
听到这话,廉肃明显有些不信,毕竟之前大夫都说过了,齐蓁根本没什么大碍,只要喝上几天药就能恢复,最近这几日自己都没碰过她,怎么突然不舒服了,不是装的吧?
心里这么一想,廉肃面色不由变得有些阴沉,翻身压在女人身上,急吼吼的去啃着红软娇嫩的小嘴儿,把女人的声音全都给吞进肚里。
齐蓁一想到身上的男人指不定刚才和哪个女子鬼混,就委屈的直掉眼泪,明明之前是这个男人上赶着非要将她娶过门来的,怎么现在人到手了,他倒好,吃了两个月吃腻歪了,也就没那么稀罕,现在上赶着打野食儿,真是不要脸!
越想齐蓁就越气,偏她人小力气也小,怎么推都推不开精.虫上脑的男人,再加上两人之间做过不知多少次亲密事儿了,廉肃早就对齐蓁的身体十分熟悉,面对女人的挣动,也只以为齐蓁在害羞罢了,将女人细白纤细的两条腿分开,架在肩头,按着画册中另外一套姿势,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
齐蓁气的狠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的忍了此事,反正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孩子,等到肚子里怀了孩子之后,她就搬到玉颜坊里,与这畜生各过各的,省的相看两生厌。
男人情到深处,薄唇轻轻亲了亲女人的小脸儿,却没想到亲到一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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