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色。
抱枕之后,初礼不得不改为死死咬住自己弯曲的指尖才没发出声音,衣料摩挲之中,伴随着男人手腕轻微移动,有凉凉的空气钻入裙底……迷迷糊糊之中听见男人轻笑一声,又碰了碰,然后将手拿出来,接过迎面砸来的抱枕,诚实地说:“这次是故意的。”
初礼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用带着咬痕颤抖得手拉下裙子:“不上不上了,破皮就破皮……”
昼川仿佛没听见她的碎碎念,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你又湿了。”
一个“又”字,说得如此精髓。初礼“啊啊啊啊啊”地抬起双手堵住自己的耳朵,男人稍稍倾身将她的双手拉下来:“我帮你?”
怎么帮?
初礼一脸懵逼。
仿佛看明白了这会儿楞兮兮看着自己的姑娘在问什么,男人想了想,一本正经道:“用嘴。”
“………………………………………………”初礼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手里抢救回来,也是面无表情一脸正经道,“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最后是在外卖送来之前,初礼推开昼川跳下沙发,落地的那一瞬间膝盖软的差点跪地上,还是身后男人眼疾手快地捞了她一把才没丢这个人。
一瘸一拐地走上阁楼,保鲜膜包了包手指头和腿上破皮的地方去洗澡——包的时候这次看清楚了,真的很红,破皮,惨不忍睹。
【猴子请来的水军:真的破皮了,你干的好事。】
【昼川:照张看看?】
【猴子请来的水军:呸!空手套黄图啊!】
【昼川:这话说的,你不给我看我怎么关心你?】
初礼扔了手机,继续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
……
几日后,初礼背着包准备跟着昼川踏上了“见家长”之路。
说实在的她有点紧张,别看她在元月社耀武扬威的天天在大神作者屁股后头追打要稿,见到真正的文坛大佬,她还是有点没底气的,满脑子都是“我该说什么”“我该做什么”“怎么样才显得我有文化”……
更何况,那还是昼川她老爸。
于是,出发前一天晚,初礼还猫在昼川的书房里拼命恶补昼顾宣在花枝奖获奖的那本作品——这次去,提到花枝奖是板钉钉上的事儿,而昼顾宣获得过往届花枝奖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么好的拍未来公公的马屁机会,初礼不想错过。
初礼这么干的时候,昼川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书,不同的是他翻的是一本外国原文成人童话,有逼格又有点可爱的模样——一边看书还一边抬起头看看初礼,看她微微蹙眉,一边读书,然后片刻之后翻过一页。
“昼川,这里的主人公A说,黄埔从来都活在每一位学子的心中,那样的精神将千秋万代,世代相传——这里的“精神”是止什么?”
“作者序言里有。”
“喔。”
“……”
昼川放下手中的书,单手支着下颚看着不远处坐在灯下,哗啦啦去翻序言寻找答案的小姑娘。
——这家伙天生是个当编辑的料吧,毕竟如果她想,她总是能哄得作者非常开心。
看看他昼川当年是怎么给她套路的;再想想江与诚那根老油条;还有这会儿对她死心塌地的索恒,阿鬼……还有一系列她当上副主编后,聚集来的作者。
……不止一个人跟昼川说,给你做《洛河神书》的那个编辑人怎么这么好呀,又聪明,真羡慕你好像和她走得很近,以后出书都不用愁了吧——
这话意味着什么,昼川心里倒是清楚。
放了以前,他或许就直接否认了,他会告诉那些家伙,在哪出书都一样,谁家给的条件好自然签给谁;
而如今他对于这样的回答变得有些迟疑,他会含糊地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或者回答个模糊的“谁知道呢”……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亲眼见证过她为作者做过一些什么,争取过一些什么,尽力过多大的努力……那一天在书展,江与诚的签售台下远远地看着她,从头到尾站着两个小时毫无怨言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只是专心致志陪在作者身边为他保驾护航——当时,昼川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幻想:如果这时候坐在签售台上签售的是他昼川就好了。
后来的嫉妒到怒发冲冠,大概也是最初由这个想法而衍生而来的。
……无关她现在是不是他女朋友这件事,就算她跟他这会儿不是“那样的”关系,他可能还是——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啊?”台灯下的人抬起头,摸摸自己的脸,笑着说,“干嘛老这么盯着我看啊?”
…………嗯,还是有点关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迅速自打脸想道,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加分吧,毕竟这种甜得牙疼的笑容让人根本没办法拒绝。至少作为她男朋友的他是做不到。
“你不用这么认真看那个老头的书,这次见面难道不是讨论我入围还有被黑的事为主,他要是自恋到针对自己的书,问那么深入的问题,我就跟他打一架。”
“……说起这个,我也想说,我还以为你没读过你老爸这本书呢,”初礼掀起封面,“结果我随便提一个书里的问题,你都知道答案在哪找。”
“……”
昼川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他低下头继续翻自己的书。
“其实还是挺崇拜自己的老爸的吧。”初礼在书桌底下伸腿踢了踢他,“所以这次入围是不是其实也挺高兴的,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无动于衷?”
“你废话真多。”
“我们昼川啊,”初礼合上书站起来,笑眯眯地伸手摸着男人的头发,“说着是二十八岁本命年都过完两次了,心里头还是十八岁中二少年呢,喔喔,乖啦乖啦——”
“……”
男人无奈地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头顶拿下来。
手中的书扔开,将坐在扶手椅上的人拉起来坐到自己怀里,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腰间不让她乱动弹,伸长了脖子亲吻她的唇角:“我是十八岁没发育好的中二少年还是二十八岁成熟男人,你还不清楚?”
“……”初礼愣了下,低下头对视上他的眼,意识到他在开黄腔后,拧了把他的脸,“昼川,你家里人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觉得我是借助工作之便勾引他们儿子的狐媚子啥啥的……”
“你最近在看什么稿?”
“……………一个TVB式的文,男主家是垄断甜点生意的大企业,女主是街边卖糯米饭的。”
“……这稿退了,理由是脑洞太大到都快漏了,带来不正确的社会影响。然后你只管忘记自己是个卖糯米饭的,拿着我爸妈礼貌性给第一次见面的儿子女朋友的红包跑路,钱咱俩分分,给你糯米饭店找个门面,让你不用风吹雨淋。”昼川大手扣住她的脑袋让她低下头,他含住她的唇角,“剩下的,关他们屁事啊。”
“……”初礼含着男人的舌尖,唔了声含糊道,“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安慰我——没事,他们肯定喜欢我?”
”……我要知道他们喜欢什么类型还用得着整天吵架?”昼川无语道,“这么多年我家也没因为父子双方有一方先动手杀死对方上新闻头条,由此可推,别怕,我家一家都是君子。”
“?”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爸就是现实中的键盘侠,纸老虎,没杀伤力的。”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家父子关系挺好的?”
“卖糯米饭卖傻了吧你。”
第124章
瞻仰完未来公公的书之后,初礼心满意足地合上了她的阅读笔记……这时候昼川还在看书, 于是初礼就用腿蹬着转椅, 滑到他的凳子旁边, 凑到男人耳边, 拉长声音小声地“喂”了声。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男人的耳边, 后者揉揉耳朵抬起头, 一眼就看见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的人正拿着手机在搜酒店……昼川想了想:“干嘛,你要带我去开房?”
“……”放在男人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不定个酒店,我到C市睡桥洞底下?”
昼川放下了书:“难道不是住我家?”
初礼瞪圆了眼:“怎么会是住你家?”
昼川想了想:“我家客房很多, 如果你不想睡客房也可以跟我挤挤……”
这话一听就哪里不对,初礼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哪有小姑娘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里就和他挤挤的,这挤不了, 这挤不了……”
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昼川盯着她的脸, 一脸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知道在瞅什么, 在初礼的困惑之中他伸手戳了戳她:“再说一遍。”
“?”
“我是你的什么,再说一遍。”
初礼顶着张“玛德智障”脸:“男朋友。”
昼川大手揉揉她的脑袋, 弯下腰在她脸上吧唧亲了口,声音中带着难得明显的笑意:“说得好……能做我女朋友的小姑娘会是什么正常的小姑娘,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就是要和我挤挤睡。”
“睡不了,睡不了。”
“我就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干。”
初礼抽了抽唇角,一脸讽刺:“我就蹭蹭, 不进去。”
昼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真的没进去啊。”
脸上大写的:我很诚信。
初礼一只手捂着耳朵,拒绝听他这些骚言骚语,另外一只手推开了他的脑袋,在昼川不满的目光中飞快地在手机上下好了酒店订单……走出书房准备睡觉时,身后投来的目光还是那种跃跃欲试想要说服她的不甘心——
初礼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洗漱完躺床上,擦着头发爬上床时发现手机有了特别关注的微博更新推送,她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特别关注什么的,她只关注了昼川一人,而最近他除了更新明明都不怎么发微薄的……
初礼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明明不是他的更新时间。
拿起手机划开看了眼,昼川确实于十分钟前发了条微博——
【昼川:
警惕,小姑娘们。
男人一旦得了甜头,就像是恶狼尝了腥,回不去了。】
初礼:“……”
这一条微博的指向性太强,让人暂时忘记了昼川正处于腥风血雨当中,吃瓜群众踊跃发言提问:请问昼川先生第一次尝腥是这么时候?
这条提问在万千留言中被昼川翻牌,男人意味深长地回:【《洛河神书》大卖的第二天啊:)】
如此回答,让人们不禁猜测——
温润如玉公子川到底是在说大家想的那个方面呢,还是压根儿就是在说卖书的事?
强行解释的话,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一旦有了大卖的书就无法接受下一本的扑街”这件事,不然怎么解释这跟《洛河神书》大卖有什么关系?……呃,毕竟是昼川大大,说话总是神叨叨的呢。
这么多天,难得昼川微博发了一条气氛相对轻松的推送,读者粉丝们纷纷留言调侃,活跃气氛。
只是在这个地球上,除了昼川,大概只有一个人心知肚明知道《洛河神书》预售第二天发生了什么——简单的来说就是,有一个小编辑,刚刚创下了年度畅销书的丰功伟绩,转头就在出版社受了委屈,回到家对着作者一顿哭鼻子,然后捧着他的脸,占了他的便宜,也让他占了便宜。
初礼:“……”
一分钟后,江与诚以言简意赅“流氓”二字转发时,成功想到那天名不正言不顺的亲吻的每一个细节,初礼也涨红了脸,心跳加速披着马甲也在下面留言——
【色情PO主,举报了。】
……
第二天坐飞机飞往C市。
当晚便受邀在C市的某家饭店共进晚晚餐。
……初礼想象过一万次与昼川的家里人见面的场景,可能是严肃的,可能是和蔼可亲的,可能是充满了粉饰太平和平的——至少昼顾宣老师会看在外人的面子上,扮演一下父慈子孝,好歹关心关心儿子的近况,毕竟快被掐成一具干尸。
初礼有很多幻想,所以在前往赴宴之前也有了很多的剧本,要怎么样才能讨家长喜欢啥的——
她对剧本的严格程度已经到了进饭店时不许昼川牵她的手,以免昼川家里人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小妖精……对此昼川觉得非常荒谬:“你最好记得,我第一次主动牵你手的那晚,你在微博上蹿下跳,连发十几条微博,就像是一条失心的疯狗。”
“……骗人,你没有我私人微博。”
“我有,天天在我微博下留言,一边嘲讽着又难以掩饰爱意的人只有你一个。”
“……”
初礼推了昼川一把,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两人肩并肩,虽然穿着同一色系非常情侣装的衣服,但是走进饭店时,初礼昂首挺胸,一脸正义:仿佛她和昼川就是纯洁的编辑与作者关系。
在约好的包厢里见到了昼川的父母。
今晚昼顾宣穿得非常居家老干部风,整个人看上去和蔼又可亲,这是初礼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文坛巨匠——站在门外,勉强维持着平静的声音礼貌地互相问候过后,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双手紧紧地拽着昼川的大手:什么矜持风淑女剧本,不存在的。
昼顾宣看着初礼,犹如看着一名拯救他儿子于水火的优秀编辑,笑吟吟。
昼夫人看着初礼,眼睛扫过她死死与昼川缠绕的手,小姑娘弱柳迎风般靠在她高大英俊的儿子身边,脸微微红,两人十分登对的样子,犹如看着儿子未来的媳妇儿,笑吟吟。
昼川看着初礼,看着那双平日里只有看见自己的时候才会忽闪忽闪的眼这会儿犹如繁星璀璨地看着他老爸,羞涩又尊敬的模样,一点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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