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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温柔一刀——臾晚

时间:2017-10-17 15:58:35  作者:臾晚

  一个人让人觉得温柔,往往是她学会了对别人好、学会了付出,却不知道怎么要别人对她好,又或者奢望着别人的好却不敢说出。当初,楚留香救下了苏蓉蓉、李红袖和宋甜儿三个小姑娘,给了她们一个家。这么多年下来,海上的那艘小船是他累了时愿意回去的港湾,是他失意落寞时疗伤的地方。上面有三个或丽或俏的年轻姑娘,她们为他洗手羹汤、出谋划策、为他行走江湖方便做了一柜子的人.皮.面.具。可楚留香是个浪荡风流的游侠,像一阵无拘无束的风,只能短暂停歇,永远不会真正停下他的脚步。风若真正停下,就再也走不动了。
  而船上的三个姑娘心里都明白,小时候或许还会哭一哭闹一闹,后来便只有一次次微笑送他走、等他回。
  楚留香可以走,她们却没有地方去。
  明明对方只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楚留香却顿时痛彻心扉。
  谢琬悠悠地抿了口茶:“说不定人家是自愿离开,而不是被人挟持绑走的。好人有好报的,我挺相信这句话的。你要是真想找她,就去找呗。同样了,如果她真的想回到你身边,费劲千辛万苦也会回来的。”


第22章 扑朔(一)
  楚留香本想找铁手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虽是因为对易容起了好奇之心夜探府衙,但结识铁手、又亲眼见过荆州眼下困境后,楚留香也想为这些百姓做些什么。可他没有见着铁手, 现在却与另一个人同桌长谈。
  千面只是外人, 并不懂他与蓉蓉之间的关系。可就因她只是个外人,无关乎立场肆加评说, 才更一针见血。
  楚留香心里倾向于蓉蓉是被人挟持迫不得已跟人走的,他从来没细想过另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蓉蓉自己主动离开的呢。现在被一个外人点出, 楚留香只觉得一瞬间脑袋空白。他不愿往这处深想, 蓉蓉待他的好有目共睹,他这般想是侮.辱了她。可蓉蓉那般冰雪聪明,离开半月, 总会有机会让她给自己留点讯息的。是自己没发现吗。
  若想回来,费劲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纵漫步蹒跚也要爬着回家的。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楚留香的心。因为他发现对方并没有哪里说的不对。可他既不能怪人家说得太直白太刺人,更不能怪蓉蓉。蓉蓉若是被想要针对他的人抓走, 那是他错,错不该让她们三个女孩子平日里为他担心受怕还要离开那艘小船跋山涉水地找他,如今还落入危险。若是蓉蓉不想再回来了, 那错也在他自己,怪他伤了她的心。
  楚留香不再开口。
  男人脸上带着黯然,让再强势的女人都心生柔软,想揽着他肩膀拉进自己怀中, 想安慰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一样抚慰他的伤痛。可谢琬的心是铁做的,刀枪不入。莫说心疼,谢琬其实还有些快意。楚留香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带了招惹是非的体质,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当初谢琬为了他,私底下不知和系统做了多少事情来纠正偏移的命轨。
  “我不认识那个叫蓉蓉的姑娘,也和你聊不了几句,小夏现在不在,你要不等他回来再来找他吧。”
  对方明摆着赶人,楚留香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询问了下铁手的去处,得到回答后便温声告辞。
  他离开后,谢琬揉了揉额角,和系统说道。
  【谢琬:以前是麻烦找上他,现在他是要自找麻烦。好好地去找‘蓉蓉’不好么,‘蓉蓉’过阵子就会回来了。】
  楚留香回到房间,就见胡铁花大早上抱着壶酒,见他回来了,胡铁花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楚留香坐下来,拿过胡铁花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惹得胡铁花瞪大了眼睛,指着他道:“不能自己再叫人拿一壶酒上来吗,非要抢我的!”
  “左右你少喝上这么一点酒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吧。”
  楚留香轻笑,好友对他的怒视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威慑力。酒入喉中,刚才与千面的对话久久不忘,楚留香顿了一下,说道:“铁捕头若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就帮上一把,之后我们也该走了,在这里停留的日子有好些天了。”
  他们滞留在荆州是因暴雨阻挡了他们去路,但今日一早,这段时间以来下个不停的大雨终于停了。
  “好啊。”胡铁花也觉得待得有些久了,“铁公鸡也在帮你留意蓉蓉的消息,若他发现了也会即刻通知我们的。”
  胡铁花说了两句,问楚留香刚才见了铁手后谈了些什么。楚留香告诉他,自己并没有看到铁手,只是和铁手房间里的千面说了几句话。话说完,楚留香发现胡铁花用一脸难以言述的表情看着自己,楚留香想明白了以后对他说道:“我问过了,她不是蓉蓉,也与蓉蓉没有关系。”思及对方对自己并不温柔的态度,楚留香失笑,“她对我可是不假辞色。”
  胡铁花朝楚留香挤挤眼,十分不客气地嘲笑他:“世上原来还有不吃你这套、还对你凶巴巴的婆娘?”
  楚留香看胡铁花嘲笑自己的样子有些郁闷:“楚留香本来就非人见人爱。何况,我看铁捕头与千面关系匪浅,说不定还是一对有情人。”
  “那老臭虫,你觉得那个千面会是盗了赈灾官银的人吗。”他们两个人并不知道早上谢琬和铁手的一番对话。
  楚留香摇摇头:“五万两不是小数目,无论是谁想要当场拿走它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件事上铁手对千面这个人多有回护,不过应该不是徇私舞弊,或许这其中确实有阴谋也说不定。“
  荆州府衙内,铁手还在与知府谈话,这个时候却有衙役来禀报说押运护送官银的陈将军来了。
  知府连忙说道:“快请将军进来。”
  对方已经伴着他才落的话音疾步走进来了。这位陈将军与随行护送官银的官兵们在城郊破庙避雨临时休息的时候被敌人偷袭,而他身上的伤势并不轻,这段时间也都在静养,昨日铁手前去拜访他的时候,也确实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如今,陈将军却带着伤势,一身汹汹气势地站到了知府的面前。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汉子身上带着的血腥气,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读书人怎么抵挡得住,当下就哆嗦了腿。
  将军瞪着眼:“那贼偷了灾银,昨夜竟然还来去无阻地又拿了一样东西!这荆州府衙的人都是摆设不成?!”
  铁手伸手一拦,挡住了男人再迈一步的动作。铁手内力深厚,陈将军自然无法再往前迈一步,他的怒视就转移到了铁手身上。铁手岿然不动,不过却温和劝阻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归咎责任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此人。昨夜她既然来了,说明这段时间她一定还在荆州城内。而每枚官银都有官家标识,此等风尖浪口,千面必然不会兑换这五万两。而五万两数目不小,现在必然还被她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我想,或许还在荆州城内。”
  铁手条条分析,无不有道理,陈将军脸色稍霁。
  “那你说该如何。”
  “方才知府大人已下令封城,加大搜捕力度,严加排查。如今荆州城内水患尚未退去,官银若被藏匿在某一处,必然不会是地势低洼容易被淹的地方。”见铁手开口为自己说了好话,一旁的知府连忙冲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陈将军态度缓和了不少:“那铁手你有何打算?算上我,我必要亲自抓住那猖狂小贼。”
  “将军的伤势?”
  对方摆了摆手:“无碍,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她之前偷袭了我。堂堂正正比一场指不定谁会赢。”
  陈将军态度如此坚决,是铁了心一定要亲自抓住千面了。铁手心里暗叹,点头答应了。临走之前,铁手回过头对还在擦着汗的知府说道:“眼下分出不少人力用来抓捕千面,不知洪坝那边人手如何?”
  知府巨细无遗地回答:“刚从坝上传来消息,这两日水位有所下降,暂时还不用太过担心。人手上也有不少城中壮年劳力加入筑洪坝的队伍。五万两赈灾灾银虽未到,但各地听闻荆州灾情后亦有布施援手,如江南花家就运来千担大米布摊施粥,还有数十车衣物,并没有出现粮食紧张的情况。”
  江南花家富可敌国,素来乐善好施,为官者清正,为侠者仁义。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铁手都听闻过花家人的美名,便点了点头。
  “知府大人还是仔细检查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铁手最后只留下了这句话。
  云层阴压,天也未开,但总算不是下雨的天气了。路上也多了三三两两的行人,比之前死气沉沉的荆州城要来得好的多。陈将军带了两个侍从,问铁手接下来打算去哪。铁手回答:“昨日辞别将军后,我去了一趟事发破庙,只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我总觉得或许是我遗漏了,将军可愿与我再去一趟,有将军在,或许会发现什么。”
  陈将军同意了。
  几个人往城门的方向走去,而他们对面有来一个埋着头行色匆匆的姑娘。铁手有意避让,但对方却像是直直撞进他怀里一样,铁手连忙拦了一下。
  一旁的陈将军看了微微皱眉:“你这小女子怎么回事?专挑有人的地方走。”
  铁手倒不至于像陈将军那样出声斥责这样一个弱女子,但也觉得对方有些太不小心了。只是当险些撞进他怀里的姑娘抬起头、露出脆生生透着惊慌的眼睛,铁手原本准备放开的手顿了一下。
  这是个很秀气的姑娘,看着就让人觉得没脾气,说起话来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明显的酒窝来。
  “大人,大人对不起……”她像是要哭了,眼中闪着些许水光。
  这不是今早蹲在他床边的贼姑娘吗。不仅易容的本事叫人看不出真假,演起戏来也厉害得很。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泛着水光的眼眸还冲铁手眨巴了两下。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铁手早就笑出了声。
  铁手他们往城外走,贼姑娘往他怀里撞,要去的方向十有八九就是荆州府衙。他把人扶稳了后,语气温柔地叮嘱道:“之后……可要小心些。”
  “谢谢,我会的。”她眉眼弯弯。


第23章 扑朔(二)
  铁手他们走远了, 陈将军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和铁手说了一句,大意是说铁手可真怜香惜玉。铁手听了,笑了笑, 不作辩解。
  从来只有她折腾别人的份, 哪有什么别人怜香惜玉的机会。
  可铁手心里却觉得快活。这是与知己相逢、英雄相惜完全不一样的快活,也比旷世宿敌多了一点缱绻的味道。这种感觉就和带它来的主人一样, 来得全然没有一点预兆,又理所当然。铁手有些希望知道她真正的名字以及她真正的样子。
  带着呼之欲出却始终不得其解的思绪, 在过戒严的城门时铁手亮明了身份, 一路到了城郊外的那处破庙。
  荒废的破庙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始终带着一股尘埃与雨水糅在一起的味道。陈将军到了这里便变得沉默,他手底下的不少士兵没有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间破庙里。即使尸体已经被搬走埋葬, 可他依旧清楚地记得哪一处的干草沾染了他弟兄们的血液。
  “当时雨势太大,我们就卸下箱子搬到这间庙里来躲雨。”陈将军指了指几块铺有干枯稻草、相比之下比较干净的地方,“就在这。我让手下士兵们吃点干粮、稍作休整,竟没想到那贼人趁着那档口, 朝屋内吹了迷烟。那迷烟说是迷药,更像是毒/药,吸入口鼻后, 眼前所见就会变成令人生怖的东西。虽仍有些士兵凭着毅力护卫官银,却一一伤亡在那人手下。当真可恨之极啊!”
  刚毅的汉子此刻却眼眶微红,让人看了不免心里动然。铁手宽慰道:“自古邪不胜正,将军需坚信我等定能捉到凶手。”
  “是。我定要那千面千刀万剐!”将军咬牙切齿恨声说道。
  对方认定了千面就是偷盗灾银、杀害士兵们的凶手, 这句话里满含着决然恨意和愤怒,但事实真相却是有人见千面近日风头正盛,于是栽赃陷害于她。她虽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但铁手也不希望她被人误解,是以他甘冒被怀疑的风险,也要为千面正名一次。
  “将军,我想与你说的是或许凶手有可能不是千面。”
  “除了她还能是谁!”
  铁手淡然:“据我所知,千面多年前就在沧州一带犯过数案,但直到一个月前,她已有近十年未曾出现。此人以窃物如探囊取物而自得,独烟迷药等手段正是她所嗤之以鼻的。”
  “这么说反倒是我骗了你不成?!”
  “我没有怀疑将军您,”铁手态度温和,但并不是退让的表现,“千面有在被盗之物附近留下一张自己所用的人/皮/面/具作为标识的习惯,正因为这种特别的标识,有心人稍加利用仿造出一张来作为陷害千面的伪证,也不无可能。或许凶手正是怕我收集来其他千面遗留下来的人/皮/面/具比照,所以昨夜才特地前去府衙偷走了这唯一的证物。”
  这次,陈将军沉默了很久:“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吧,我信铁捕头。”
  铁手回答:“找出真凶,一切便自然明了。”
  “铁捕头你如此了解千面,莫非之前认识此人?”陈将军有些好奇。
  铁手嘴角浮现出浅浅笑意:“之前她在我手上犯过案子。”但她滑得和鱼一样,他还没机会抓住她。
  “今日既然再来了一趟,将军不妨与我再仔细搜搜这间破庙,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线索。如我刚才在府衙所说那样,五万两数目庞大,即便有徒手能够拎起一车装有银两的箱子的深厚内力,真正的凶手既然人在荆州城内,他携带如此惹人注目的东西就不可能没人看到。若是先袭击了将军一行人劫走灾银,等到入夜再躲进荆州城内,先前荆州下了那么大的雨,他们在郊外也总要有个躲避的地方,那么我们在方圆附近仔细搜查一定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铁手往一处角落走去开始搜查,“除非,他们走的是不寻常的路,比如密道。”
  四大名捕不仅各个有着卓绝不凡的武功,他们还有着敏锐缜密的判断头脑。没有亲眼所见,恐怕只能触到其十分之五六。
  铁手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但千面早上和他说过那么些话后,他突然被启发。
  陈将军和他的随从愣了好一会,见铁手已经开始搜查起来,便也跟着加入其中。破庙比寻常郊外的庙宇占地要多一些,但因为这些异常高大的神像把地方挤得所剩无几,空间看起来反而更狭小昏暗。他们几人在这些神像中穿梭翻找,这些无悲无喜的高大神像则默默地凝视着他们。铁手一连看了好几个地方,最终他在偏处的一座神像面前站定。铁手伸出手摸了摸石台,手上沾了一层薄薄的灰,他顿了顿,走到另一个神像面前,用另一只手沾了沾石台上的灰。
  “怎么了?”陈将军见状问道。
  铁手转身返回到之前那个神像面前:“不对,这个石台的灰更薄一些。”
  除他外,几个汉子都有些不明所以。铁手解释道:“我一路看下来,地上角落里大多有灰,而中间则很少,这是因为先前将军你们以及平日路过进来歇脚的人席地而坐,衣料贴触带走了不少灰尘。而这一座石台上的灰尘却也比其他地方得少,但整体却很均匀,不像是因为被人搁置了东西而扫了灰。或许……这是挪动的时候抖落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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