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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这要命的遗产
作者:心驰
备注:
十年前,严路恋上了如兄如父的余辉。
余辉一句话回绝了她,“不许对我有兄长以外的非分之想。”
十年后,单恋过的男人回来找她了。
他看见她吊坠上的四个字——余辉之路。
他问:“这四个字的意思是‘你是我的’?”
又名《余辉之路》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路,余辉 ┃ 配角: ┃ 其它:久别重逢,破镜重圆,业界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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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晚十九岁
大雨倾盆,狂风肆虐。
天气预报从来不准,早上的天明明晴朗如微笑少女的脸,这会儿却像个发狂的疯子。
严路浑身淌水,踩了一路湿哒哒的脚印进到律所,所有同事都张大了嘴看她。
“严律师,你是和雨神亲密接触去了吗?”老张从来不怕跟她开玩笑。
严路没听见,一路走回自己办公室,门一关,不问世事。
同事都跑来问老张,“严姐怎么了?”
老张耸耸肩膀,“谁知道?”
“我们不敢进去,这是严姐要的卷宗,你替我拿进去。”
“明天的吧,我可不想这个时候跑去吃闭门羹。散了散了,都别看了,干活儿!”
一众同事散开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老张到底还是跑到茶水间接了一杯开水,兑了些红糖。
严路没锁门,他敲了两下推门进去。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直这个姿势。
她站在窗前,抱着臂膀,出神地看着外面。
老张把红糖水放在她办公桌上,“这么大雨就不能躲躲么,怎么还捂个口罩?”
“老张。”
“嗯?”
“你……”
老张等了半天,严路只“你”了一半就算了。
“算了。”
“什么就算了?”
严路回到办公桌,“那个被告还缠着你么?”
“打都给他们白打了还缠着我干吗?”
“有道理。”
“你问这个干吗?”
“不干吗,表达一下关心。”
“这都上个月的事儿了,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
“为了表达进一步的关心,你快出去。我感冒了,传染。”
怪不得捂个口罩。
“那你还浇成这个样子,傻呀?”
“你快走,傻也传染。”说着,严路就打了个喷嚏。
老张成功得被她喷走了。
窗外雷鸣不断,严路坐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又回到窗前。
那辆车还没走。
她拉下百叶窗,留个缝看了一会儿。
等她想起摘口罩的时候,下巴上的血已经浸进口罩里,怕是不太好洗了。摘个口罩的功夫,那辆车不见了。
三个小时前。
严路从派出所出来时,天就在下雨了。
白衬衫,牛仔裤,马尾辫。若不知道她因何而去,看着倒像是进去办事的。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这雨没有要停的样子,索性走进雨中。
严路护着怀中的公文包,很快浑身湿透。好在半途遇到了来接她的周蕊。
周蕊降下车窗,喊她上来。
严路跑过去,才要上车,却忽然站下不动了。
周蕊早已被这大雨堵得心烦,这会儿只想这位“落汤鸡”小姐快点上车。
“喂!怕感冒先生找不到你啊小姐,快上来!”
严路这才收回目光,感觉浑身被雨浇得冰凉。
“我衣服都湿了,脏了你的车。”严路说着话,系好安全带,目光扫过街角的一辆黑色奔驰。
周蕊一条毛巾扔过来,盖了她的头。
“少来这个。我说你怎么不等我啊,浇成这个样子?”
严路擦着头发,打了个喷嚏,“我这刚出来,才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其实不用过来。”
周蕊扯掉她手里的毛巾,端过她的脸仔细瞧着,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越拧越紧。
“哪个王八蛋挠的啊?亏得你还是个律师!——还在里面吗我去给你出气!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周蕊马上就要解开安全带。
严路按住她,赶紧安抚,“我也没吃什么亏,了了。”
“这还叫没吃什么亏?你这得验伤赔钱。”
“我怕到时候赔钱的是我。”
周蕊怔住,仔细琢磨了一番她的意思。
“什么……你赔什么钱?”
“我都赔了一遍了,你别让我再赔一遍。”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说……你给人家打了?”
严路点点头,又拿起毛巾擦头发,趁机向街角扫了一眼。雨太大,什么也看不清楚,可她还是不住地往那儿看。
认识严路好几年了,印象里她一直是个温吞性子,什么都能忍,经常吃哑巴亏,打人这种事是从来不曾听说过的。
周蕊惊呆许久,忽然换上笑脸,往她身上看,这一身穿得板板整整,不像啊。
“你这个杀伤力,顶多挠破人家的脸,拽掉几根头发算顶天了。讹人啊,赔哪门子的钱啊?”
“是不太严重,就是脑袋破了。”
周蕊刚开起来的车就给踩熄火了,她看过来,“脑袋破了,拿什么弄破的?”
“啤酒瓶。”
周蕊瞪大了眼睛。
“你别这么看着我,是他酒后滋事动手动脚。”
“没怎么你吧?”
“没有。”
“……我的天呐!”周蕊摇摇头,难以掩盖自己的惊叹之情。车子终于开进雨中。
这是条很窄的路,两旁停了许多车。严路目不斜视看着雨幕,直到车快拐弯才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许是今日诸事不顺,又逢大雨,严路有些恍惚。
周蕊讲了很多话,她只听到后面这半句,“吓我一跳,我电话里听得迷迷糊糊就知道你被人欺负了,这看来我还瞎操心了。”
严路笑了笑,“不是瞎操心,我很感动。”
“唉哟,这天就够冷的了,给我弄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说,你这个脸,用不用处理一下?”
“没事,擦点酒精消消毒就行了。”
等红灯时,周蕊又仔细瞧了她的伤情。她倒不在意,一直盯着手里一根项链发呆。
“断了?”
“断了。我得先把它接上。”
绿灯,周蕊匆匆瞥了一眼,“直接换个链子就行了,还接啊,怪费劲的。”
“我有朋友专门搞这个,帮我好几回了。
“都好几回了!什么来头这么宝贝?”
严路笑笑,没答话。
这条项链的确是她的宝贝,严路就是因为它才跟人起了冲突的。
今天她与一个当事人约在饭店谈事,谈妥了,当事人走了,她又在那儿整理了一下文件。严路是这样的,一旦工作起来就很难停下。
饭店嘛,吃吃喝喝,高谈阔论,常有的事。
严路的后桌有一群男的,其中有一位喝多了,大声豪气地讲了些许吹破天际的大话,可谓震耳欲聋。
严路没受影响,却被人家嫌弃了。那人颠着颤巍巍的肚子就来了,言语挑衅相当地不礼貌。严路没搭理收起东西想走,他却不干,动起手来。
那人抓着她的袖子非要跟她掰扯掰扯,严路不想惹事,却甩不开这无赖。她一个女流之辈定是被人看得轻了,那无赖满嘴下-流话,手脚非常不规矩,竟上来扯她的衣服和头发,拽折了她的项链。一切诱因都在这条项链上。那是她的宝贝,谁也动不得。
严路忍无可忍,当场从身后的酒桌上拎过一个酒瓶砸在他的光头上。
那无赖像是傻了,摸着自己脑门,摸到一手红。无赖大叫又要上前,后来被人拉开。那一桌狐朋狗友见她不好对付,报警了。
到了警局才知,他还是个常客,案底一箩筐,才蹲了几年放出来。往常都是他欺负别人,从没见被人揍回警局的。
跟警局打交道打得他自己心烦,这会儿酒醒大半,只觉颜面尽失,主动道歉要求私了。
严路念他有伤,给了他些许医药费。那人嘴巴一撇,“妹子敞亮啊!”
“拿好,下次我会把你的家底掏干净。好好做人,留个后路。”
她的笑容与她的“阴险”一点都不搭配,那人竟愣住了。
严路回家照了照镜子,这点伤不算什么,随便拍了一个创可贴就算了。
那无赖若是见了严路这般样子,定要庆幸自己没摊上这个大-麻烦。
严路有一个房间,专门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什么铁锹,斧头,镰刀,各式刀具,哑铃,臂环,还有一个常备药箱。她从药箱里拿出芦荟胶,抹了抹脚脖子上还没好利索的小纹身。
一场雨后,空气清透得不像话,她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
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她得早点休息,可她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全是些陈年旧事。
她抱着肩膀,好似有冷风阵阵从后背抚过。
她想起个人来——余辉。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今天与和他初识的那一天何其相似,也是一场大雨,也是一场不愉快的争执。
严路与余辉的相识要追溯到十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天是严路的19岁生日,但是她自己都忘了。她又冷又饿,身心俱疲,只想着能有个空档让她猫起来偷个懒。但是,天不遂人愿。
那天也下了一场大雨,严路从仓库取酒回来的路上弄湿了衣服。把酒送到包间的时候,客人很不满意,说这酒脏成这样怎么喝。严路赶忙拿毛巾擦了干净,可人家还不满意,话没说上几句便开始对她动起手脚来。
这里常有这样的事,她也不是第一回被人刁难了。只是这一次,她真地疲于应付。她太累了。
严路被人推搡到门外,又被人狠狠踹了肚子,有些站不起来了。一群人围过来,都是打她那人的朋友,乐滋滋的看这场热闹。
他们人多,听说又是有点背景的,没人敢帮她的忙。于是,就有一群人看着她挨打。
“臭-婊-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啊?我看今天谁敢替她出头,我弄死他!”那人声如洪钟,很是吓人。许是为了证明他很有威严说到做到,他又在严路肚子上踹了两脚。
“老板别打了,别打了!”严路哀哀央求但换来的却是对方暴虐的快感。她越是求,对方越是狠。
打了很久,严路感觉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也累了。
他气喘吁吁地休息了一会儿,抹平自己二八分的头发,舔了舔发黄的牙齿,狠狠地朝她吐了口口水。那一刻,她感觉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全没了。她想求全,她不想被人打死在这儿。可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这场劫难呢?下跪,磕头?
她在尊严和生存之间挣扎。
那人却很快满血复活,“看什么看,你家没人管教你,我替他们管!不出一个月,保你服服帖帖,爹妈都不认识。”
他像在发表演说,转来转去,“你爸不知道不听话就得打么?我干了你爸该干的事,你妈还得感谢我!生了不养这叫什么道理,你妈那里是不是坏了只能生出你这种东西,啊?”那人竟然笑起来,张着大嘴很是开怀。
就是这个瞬间,严路把尊严和生存抛到了一边。愤怒的热血不断在燃烧,她握起拳头,忍无可忍。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求收藏:《那一日光景》
[img]http://wx1.sinaimg.cn/mw690/005QQ60kly1fjcjuntut5j305k07s74y.jpg[/img]一日,冯春想找个肉体上的寄托,将欲望寄生,但她技艺不精,反被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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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辉哥
严路摸着墙根站起来,拦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拿走他盘子里昂贵的酒,掂了掂重量。
“现在会来事儿啦,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早点听话,你爹妈省心,我也省心。”二八分端出一副领导相,以为这姑娘要给他倒酒赔不是,和同伴眯着眼睛笑起来,“看见没?孺子可教,只要肯下功夫,这不是都能调。教吗,你——”
话音还未落个干净,只听啪嚓一声响。
二八分茫然地去摸脑袋,摸到一手血,“呃…呃…”
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姑娘像个鬼一样,披头散发,手里握着半个碎掉的酒瓶子,酒水滴滴答答湿了地毯。
他的眼睛和半边脸被酒水和血水一块儿冲刷。
她冷冷地看着,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二八分忽然炸起,“你这个bi养的婊-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严路早就没了力气,被人揪着头发拎来拎去,飘飘摇摇像个物件儿。
打得太狠了,人群里开始有骚动,二八分的朋友也上来拉架。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严路解救出来,她感觉身体忽然一轻,摔回墙角,后脑勺狠撞了一下。
二八分被人揍了。怎么揍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顾护着自己的头一边骂一边躲。
躲到最后,他睁眼一看,是个年轻人。
他的朋友全都进入围观行列,他一时恼羞成怒,骂骂咧咧道:“你他妈哪冒出来的?管闲事,找死是不是?”
说着话也不忘护着自己的脑袋。
年轻人才一抬胳膊他就吓得紧闭双眼。
“吃顿饭,酒让你给碎了,赔钱。”
严路默默蹲在墙角,庆幸那人不是找她赔钱。
二八分刚才作威作福,恶魔在世,现在却败下阵势。
“什么酒,赔你个屁?你是不知道你大哥我是谁,咱们得讲道理。”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开始装可怜,“我他妈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我要去医院验伤,你给我等着!”
“阿槐,酒呢?”
人群后忽然有人问话,那个年轻人紧盯着二八分,答:“辉哥,这人耍赖。”
“耍赖好办啊。”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给一个男人。
男人头戴鸭舌帽,脸孔挡了大半。最后一截儿烟头儿灭在他的手指间。
看来他就是那位年轻人口中的“辉哥”。看样子他也只有二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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