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刚才红毛的那一巴掌,他觉得心里忽然抽疼了一下。
罗树看着孟昕然那那下了狠脚的几下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到后面红毛已经疼得只剩抽抽嘶嘶了,本来就瘦弱不抗揍,哪经得住孟昕然这带着怒火的毫无顾忌的一顿胖揍啊。他的酒劲醒了一半,这红毛是他的手下,孟昕然这明着是揍红毛实则是打自己的脸呢。
他越想越是坐不住了,赶忙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孟昕然的面前:“表哥差不多就行了,这红毛也是为了拆迁的事没少下功夫,跑前跑后的吃不好睡不好的可是没少卖力气。”
孟昕然收了脚用极冷的神色看着罗树一眼:“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回云南,别在我眼前晃荡。”爆更的我,你们喜欢么,喜欢就举个手哦。
☆、148、天道忌满
罗树听着孟昕然这机关枪似的吩咐心里直突突,这是怎么的了,不就是出点岔子么,那片拆迁都是自己盯着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往前走刚想开口对孟昕然辩驳几句一抬眼看见了被那俩个保镖驾着的人,他喝得有点多灯光又暗,只觉得这女人怎么这般眼熟呢,睁开眼使劲瞧了瞧,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里就紧了一下,这不是那个女孩么,跟着孟昕然那去云南,上次在学校里主持的那个,也是孟昕然青眼相加的那个。
他心里这个骂啊,恨不得也上去踹红毛几脚,你说你扇谁不好,招谁不好偏偏去招她啊,太岁头上动土还活不活了。这个时候他是不能认的,只能是装着不认识。几步走到红毛跟前照着肉厚的地方又踹了两脚,嘴上将红毛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脚上却没多用劲。
孟昕然走到苏琰面前,面色凝重的看着她:“什么地方都敢闯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呢。”
苏琰没想到在这还能碰上他,转念一想这就是有钱人的地界,他出现在也不足为奇了,她梗着脖子不说话,一副执拗的神情。
孟昕然面色不善看了那俩个保镖一眼。
那俩保镖有点云里雾里地看不清了,明明这女人是来挑事的,红毛打了这女人是在理解范畴之内,怎么孟昕然会动手打红毛呢,这是怎么逻辑真是让人搞不清楚,这么一想拽着苏琰的胳膊自然居松了。
苏琰一使劲便挣脱开了那俩人的束缚,她盯着孟昕然脑子里关于李墨关于梁清晗所经历的而一切都一股脑的从脑海里蹦了出来全部,瞬间转化为针对孟昕然的怒火:“孟昕然,天道忌讳满,人事忌全,你今天叫人做的这些要想想日后,做人不要做绝,总是对别人做哪些赶尽杀绝不留余地的事情你的良心过得去么。”
孟昕然看着暴怒的苏琰心里叹息一声,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她的回复,等着她说可以活着不可以在一起,前面他对她做的那些虽然不是刻意为之但是在她的心里已然是造成伤害的了,他想慢慢的等,等她想通了想明白了就好了。
他没想到等到的是误会,比之前更深的误会,她认为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可不是么,他在这间屋子里,眼见着那杂碎红毛给了她一个嘴巴呢。
“廉颇做人太绝,不得不肉袒负荆,登门向蔺相如赔罪。郑伯说话太尽,无奈何掘地及泉,遂而见母。孟昕然不要总是用强悍和蛮不讲理待人处事,你这样不计后果小心最后下不了台的是你。”苏琰的脑海里想起前几日他细心地在自己身后跟随着安慰自己的模样,想着他让秦明坚持开车送自己的场景,那些事情也是历历在目的,而今在这里,两相对峙之下她心里酸涩难耐。
孟昕然听着苏琰一套一套的理论看着她脸上失望透顶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边上不都是孟昕然的下属也有一起玩的好的朋友看见这女的胆识不浅,先是拿着玻璃碴子威胁人,现在又是一套一套的跟孟昕然那这讲道理就觉得极有意思,不由得字啊边上凑趣:“我说孟少,这对你指名道姓的你是认识还是咋的,怎么招惹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不是对人家用强的了人家找上门来了。”
说话的人也是醉的不行根本没听见前面苏琰逮着红毛跟罗树对峙的事,都以为是哪个良家女子被孟昕然迫害了来着闹死闹活的讨说法了,众人听见那人说用强的不由得都被惹起了兴致跟着在后面哄笑,只有罗树蔫蔫的躲在后面抵死不敢出来承认认识苏琰的事。
边上有人问苏琰:“下不来台,你想怎么给孟少下不来台啊,是不是要当众扒他衣服啊?”
“扒衣服算什么,要我说准是想也以牙还牙也把孟少给强了。”
“要不要我们帮忙按着点,来个五花大绑什么的。”有个喝的五迷三道的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苏琰。
音响里传出来的靡靡之音并没有因为屋内气氛不对味而消减一分音量,那些陪酒的女孩照样在那些个金主身上蹭来蹭去,苏琰听着这些人的污言秽语,想着刚才红毛和光头在李墨酒吧里做的一切,物理类聚,人以群分,孟昕然那出现在这里,和这些人在一起,说明什么呢,说明人以群分,红毛和光头做的那些也是他做的。心里不觉得懊恼不已,人家在后面尾随一次对你温言软玉自己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人家让司机开车送你一次就把谁都当好人了,这是什么?这是贱,自轻自贱。她想着气咻咻的一弯腰从地上捡起刚才被迫扔了的那半个酒瓶子,起身就奔着那个说用不用帮忙给孟昕然那五花大绑的那个人去了。
人还未到跟前已经被孟昕然给拦住了:“还没闹够,撒什么野,不嫌丢人。”
苏琰听着孟昕然的话反问着:“丢什么人,我们光明正大的开店,你们毫不讲理的硬闯砸东西打人请问我们丢了什么人了?我们是偷了还是抢了,是杀人呢还是放火了?”
孟昕然被苏琰那满是恨意的眼神震撼到了,他心里想着她这是真伤了心的吧。
“啧啧,这是还要动手啊,还想见血怎么的,也忒泼辣点了,孟少,你受不受得住,受不住兄弟们帮帮你啊。”
“滚,都给我滚出去。”
除了罗树之外别人都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咋回事,怎么还发起火来了,这么不禁逗呢。
罗树越琢磨是越不对味的,赶紧给那些人使眼色往外走,那些人一看罗树都动弹了再看看孟昕然那那副要吃人的表情自然也是不敢多呆的了。一众人都悻悻的往外走,有的还不甘心:“孟少,别生气,别着急,别上火,我们给你腾地方,真是的,啥时候变得后猴急成这幅模样了。”
那些人经过孟昕然边上看见他的脸阴沉的跟天要塌下来一样就觉得事情确实有点不对头了谁也不敢在说话都跟着前面的人鱼贯而出。嗯,还没甜两分钟又打起来了,我错了,那些想吃糖的孩子们相信我,孟昕然和苏琰一定一定会甜的,我对灯发誓。
☆、149、屈服的条件
149、屈服的条件
包间里一瞬间就只剩下音响发出那种不眠不休的响声,以及孟昕然和苏琰的喘息声。
孟昕然走过去一抬脚踹在了显示器上,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在包间内划过让人顿时有震耳欲聋的感觉。
苏琰立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个玻璃瓶子,玻璃碴子上还带着一丁点红毛脖子上的血。
“你到底是聪明呢还是糊涂呢,什么事情都依着性子来,你知道要是我没在这今天晚上有可能发生什么么?”孟昕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身对苏琰说。
“这么说你是个好人了?”苏琰一副鄙视的神情反问着。
孟昕然看着苏琰这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这厌恶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在我边上这么趾高气昂的?”
苏琰冷笑:“我该什么样?该跪在你边上告饶么?求你高抬贵手的可怜可怜我们?”
孟昕然眯了眯眼,每当他真的生气了的时候他都会有这个动作:“苏琰。”他本来想说要是我没在这他们说的那些都会在你身上用一遍,看着她那张布满仇恨的脸他终是没再说出口。
“你最好叫你的人别动酒吧,合同没到期之前我们不可能搬走。”苏琰咬咬牙又说:“多行不益必自毙,孟昕然你好自为之。”
“你就这么恨我?”
“我的朋友一个被你的手下把脑袋开了瓢,一个被你的手下用棍子打折了肋骨和腿,你觉得我不该恨你难道应该爱你么?”
孟昕然那听着苏琰的语淡漠疏离的好像两人从来就不认识一般:“你的朋友?”孟昕然那嘴角浮起一丝失望的冷笑:“李墨和梁清晗么?”无需她说他猜让她这么上心,这么连自身安危都不顾的人除了那三个字应该没别人,开酒吧的朋友就是那个李墨了吧!
苏琰听着孟昕然的话心里又凉了一截,有一种在深冬腊月无端的就被人泼了一身冷水的感觉,看来他是知道手下的所作所为的,要不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说出李墨和梁清晗的名字呢。
“你那天不是说喜欢我么,我后来想了想,这真是滑稽的不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有你随心所欲的世界,而我不一样,每日都要想着为五斗米折腰,想着一日三餐,想着填饱肚子。而你们这类人则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闯人家的酒吧就闯人家的酒吧,想砸就砸了,看着不顺眼就打了。”苏琰的语气淡漠如水:“你们的世界太深了,我进不去。”
孟昕然听着苏琰的话真切又明白,语气里是抬举说的格格不入的两类人,眼睛里是讥讽,是不屑,是轻蔑,她认定了那事是自己指示的,是自己让人去闯去打的人。
“就当我求你了,再容我们几天吧,我们就把东西搬走了,现在李墨伤着,也没法折腾,再等几天,合同到期我们一准搬走。”
她为了别人可以不管不顾,到了自己这不由分手的就直接给你安加罪名,孟昕然的心里极不是滋味,长这么大都是别人看自己的脸色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去看别人的脸色了:“求我,怎么求我?光凭一张嘴么?”
孟昕然冷笑:“你也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难道不知道恶人自然是没那么好说话的。”她看着苏琰那委屈求全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她什么时候服过软认过错了,什么时候不都是昂着脖子跟个战斗机似得,现在为了别人竟可以这般的低姿态,她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么?
“你想我怎么求你,跪下么?”话是这么说可是苏琰的语气里仍旧是充满了倔强的。
“你觉得对一个喝醉了的男人来说最好的讨他欢心的方式是什么呢?”孟昕然说着大喇喇的坐到了后面的沙发上,他以此来掩盖心里的那点动容,他不可以认输,在苏琰心里要找那么一丝位置似乎是很难的,爱是一个位置,恨也是一个,看来他只能选择后者了。
苏琰心里暗骂着,无耻、流氓、混蛋,可是面上她却不敢太过直白的反应出来,她知道孟昕然的脾气秉性,一个不高兴他按照和业主钱的拆迁协议直接把那推平了也是有可能的,她不能激怒他:“你想怎么高兴?”
“你能让我怎么高兴?”
“我说到会做到,我肯定会让你高兴,但是现在我得走,我得去医院。”她没说李墨和梁清晗都在医院。
孟昕然那看着焦急的神色不由得出神,要是有一天是他躺在医院里苏琰也会位置这般上心么,还是会解着恨的说,孟昕然,天道忌讳满,人事忌全,你也有今天,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就是不听吧,活该。他不该这么敏感多疑的,可是偏偏遇上了苏琰,就像是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躲不过去的劫。这就是情劫了吧!
“口说无凭。”孟昕然不紧不慢的拿起边上的酒瓶子往口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苏琰皱眉,怒气上涌:“我每天就在你眼皮底下晃荡,就在那个三层小楼里,我能去哪,我甚至连离职都离不了,我还能去哪?”苏琰的话像是辩驳更像是一种控诉。
孟昕然听着苏琰的话,他想不通她为什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自己说她离职让她赔偿钱,可那不过是为了不让她离开自己罢了,她终究是不懂。他一仰头喝了杯中颜色暗红的酒,随手把空杯子放置一旁:“我随叫,你随到。”
苏琰快速的点着头,又一次她将自己的身体卖了。心里五味陈杂,不过一想到能给李墨争取点时间又释然了。
孟昕然那看着苏琰默认了心里的火冒的更高了,她为了那些个朋友什么都可以牺牲,自己是什么呢,他忘了前两天他们差一点就成为男女朋友了。可是她现在为了朋友居然答应让男人干她:“要是别人给你开出这样的条件是不是你也会答应。”
苏琰笑,两排贝齿珍珠一样露了出来,衬托的粉唇更加的嫩了,那张饱受了汉渍、风吹、泪淌的脸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凄楚,她说:“这不就是你们这类人想要的么?”
☆、150、去医院
红毛被打的不清,刚才出来又被罗树拉到一旁道出了原委,这才知道这女的是孟昕然的相好的,他懊恼不已,还真不如光头被一瓶子开了躺到医院里省心,这揍也没少挨还没落到好,想着孟昕然刚才的眼神就发憷,背着没人的时候又自己扇了两嘴巴,本来就青肿不堪的脸这会又加俩嘴巴子疼的自己是龇牙咧嘴的。
苏琰从包间出来的时候那帮人还候在包间外面,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等着里面的动静。
红毛看见苏琰出来,赶紧拖着瘸腿走到苏琰跟前:“姑奶奶我错了,我狗眼不识泰山,您消消气,只要您消气想怎么打我都行。”
边上的概也是知道了原委,这会跟着起哄:“孟嫂生气了,揍他,揍他。”众人哄笑。
罗树窝在一旁不敢往前靠,孟昕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他只能躲在一旁等息事宁人的时候再往孟昕然那跟前凑了。
苏琰从里面出来,外面的早就下起了雨,雷雨交加,轰轰直响,那雷声有如战车一般震耳欲聋。她心里着急,不知道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伸手一摸出来的急根本就没带手机。
王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在门口转悠看见苏琰出来赶忙凑上去:“你可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
“带手机了么?他们送医院了么?”苏琰从里面出来只觉得已经虚脱了,刚才在里面惊惧交加出了一身的汗,这会经风一吹才觉得凉意刺骨。
“带了带了。”王辉拿出手机:“我已经给林琳打过了,送医院了,在人民医院。”
“你开车带我过去。”
“这边处理完了?就完事了?”王辉上上下下的看着苏琰猜测着这样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解决这么一个棘手的难题的。
苏琰无心去顾忌别人的眼神,她心里全是担忧,对梁清晗的担忧,对李墨的担忧:“解决了,暂时解决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带你去。”
人民医院原本离亿豪会馆这边不远,但是由于新院区迁到了郊区,又加上天气不好,交通阻塞的异常厉害,王辉不敢开太快,怕雨天路滑一不小心再出车祸就更火上浇油了。
苏琰坐在车上,真正的体会到了心急如焚的感觉,她想长一对翅膀即刻就飞过去。
王辉足足开了四十分钟才到医院,王辉踩了刹车舒了一口气:“妈呀妈呀,吓死我了这一路好在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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