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去办!”安皇后怒道。
嬷嬷起身离开。
刘宗匆匆赶来撞倒了嬷嬷,他顺了顺身上的衣服,不忘训斥道:“你走路不长眼的。”
安皇后一见儿子走过来便热情的迎上去,:“宗儿快过来。”
“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打得我这么急?”
安皇后道:“儿子,我们的机会来了!”
说完,她将自己的计划和目前刘抿的情况简单告诉了他,完了后,还不忘阴毒的添上一句:“除掉刘抿,下一个便是刘黍,还有那该死的老七。”
刘宗点点头,:“母后说得极是。”
第25章惨遭陷害
回到相府时已经是晨曦破晓时分,她浑身酸痛,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来,将马悄悄拴好后,她沿路抹黑想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不远处有两个婢子在烧纸钱,经过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婢子道:“太可怕了,希望四小姐别再回来了!”
“是呀,简直太吓人了!”
上官瑾正欲离开,很快,她的四周都布满侍卫,那场面就像在抓小偷一样。
只见侍卫长朝她作拱说道:“二小姐,老爷与夫人在前厅等您,请随属下来。”
上官瑾心头一惊,一脸莫名的。
李香怜领着她的宝贝女儿上官静雯面容憔悴的走过来,她阴毒一笑,道:“瑾儿,你夜里挺忙活的,去哪了?”
上官瑾拱手说道:“三姨娘,我……”
“你也不必找借口了,去跟老爷禀明情况吧。”李香怜声音阴阳怪调的。
上官瑾被夹在中间硬着头皮赶到前厅。
前厅里聚集了人群,上官书恒坐在最中间,上官瑾掀掀眼皮子,心中阵阵冷笑。
“爹,母亲,二姨娘……”一一问候她们,上官瑾站在中间。
上官书恒将她从头到尾的扫视一遍,目光定格在她的泥鞋子上,他开声说道:“瑾儿这是去哪里回来了?”
上官瑾微微屈膝,小声说道,:“回禀爹,瑾儿去见了黍王爷!”
“大胆!你给我跪下。”上官书恒怒拍桌子,喝道。
上官瑾配合着跪下来,心里想着应策。
“是谁给你的特权,你竟然敢夜里偷偷跑出去私会男人!”
“爹,他是瑾儿的未来夫君,皇上已经赐婚的,瑾儿为什么不可以去看他。”上官瑾昂头看着他。
廖素吟一听这话,忙接言道:“老爷,您也不必动怒,孩子大了不由我们!”
上官书恒一把拂开她的手,指着上官瑾怒说道:“你是我上官府的人,一日未出嫁都是我上官府的人,你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你对得起列祖列宗?”
上官子霏低下头来,心中暗暗冷笑。
苏月蔷道:“老爷,瑾儿说得没有错,这婚期也定下来了,她们见上一面并不为过呀。”
李香怜道:“见面是不为过,怕只怕她不是出去见黍王爷的,而是出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上官瑾隐隐感觉有些发寒,她什么意思?不待她细想,耳边又传来李香怜的话:“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上官瑾楞住了,傻傻的看着她:“三姨娘,你把话说清楚些,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匆匆跑到后院去烧的那些纸钱我已经派人给你拾起来了,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就可以平息姝静的怨气?上官瑾,我平日里是待你刻薄了些,可你有事冲我来呀,你凭什么要陷害姝静,凭什么找人来毁她清白?呜呜呜……”
听着李香怜的哭诉后,上官瑾久久无法言语,苍天,她只是外出一趟,怎么就变成了心虚去烧纸钱了?
上官书恒怒拍桌子,道:“此事到底是不是你所谋划的?”
“爹,我没有!”
李香怜痛哭道:“你还敢狡辩,我们趁着你离开的时候去搜过你房间了,刘嬷嬷,你将东西呈上来给她看。”
只见刘嬷嬷端着托盘走上来,里面放着三个雕刻木偶上面还有每个木偶的名字,上官瑾暗吸了口气,她终于知道上官子霏去跟李香怜说什么了。
李香怜拿着其中一个木偶哭道:“上官瑾,你就这么恨我?呜呜呜……”
上官瑾抬眼看着众人,只见她们一个个就像审判官一样,死死盯着她。
廖素吟眼底闪过哀痛,:“瑾儿打小就失去亲娘,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有尽职,老爷,你要责罚就连我一块罚吧。”
听听,多慈母的说辞,瞬间将场上的人吸引了过去。
“咯吱!咯吱!”上官书恒双拳紧攥,发出慑人的声响。“瑾儿,是不是这样的?”
上官瑾看着手中的木偶,扫视一眼众人,平静道:“爹,我想说,这三个木偶能够证明什么?”
李香怜气得浑身哆嗦,:“它们是不能够证明什么,但你大晚上跑出去给姝静烧纸钱足够证明你心中有鬼了吧!”
上官瑾道:“三姨娘,我刚才那只是路过,并没有去烧什么纸钱,还有,这木偶在我房间里搜到你便说是我的,你确定这不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的。”
李香怜指着她,厉声说道:“原本我也在想着这件事情,可你偷偷摸摸的找几个婢子去烧纸钱,如今人赃俱获,更加确定了你心里有鬼,你说,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上官瑾懂了,有人想设计陷害她,想诬陷她是主谋。她道:“三姨娘,你所说的证据就是她们两人?”
跪在旁边的婢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老爷、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奴婢确实是奉了二小姐之命去烧的纸钱,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廖素吟看着上官书恒说道:“老爷,她们两个不过是奉命行事,罚她们两个月的工钱就算了。至于瑾儿,是妾身平日里照顾不周,让她走了歪路,妾身有罪,无颜为她求情。”
说罢,廖素吟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婢子起来。
“娘,您别伤心了”上官子霏柔声说道。
这阴毒女人可真会说话,上官瑾暗中告诫自己要谨言慎行,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她道:“爹,不能让她们走了,瑾儿还有话要说。”
上官书恒气得脸色铁青,:“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上官瑾道:“爹,她们两个平日里都不是在我院子里当差的,如今却口口声声的说是我指使她们做的,试问,瑾儿何德何能去吆喝她们俩做事?难道您一点也不觉得可疑?”
上官书恒眼底闪过狐疑。
上官瑾又道:“我在府中过得如何您最清楚了,如今,我不过是准备嫁入黍王府,可我在上官府待遇依旧如从前,我有何资格让她们帮着我去做这么多的事情。”
李香怜猛的摇头,:“一定是你做的,我在这府中除了刻待过你之外根本没有与谁结仇,上官瑾,你莫以为自己巧舌能辩就可以逃脱一切罪责,今日就是我们抓不到你的罪证,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上官静雯扶着母亲,柔声说道:“娘,您千万别激动,还有爹和母亲为我们做主呢!不要哭,呜呜呜……”
第26章真相大白
上官书恒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让人发寒。
生死攸关,她可不再是从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女人,所以,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会争回来,正欲开口时,耳边传来廖素吟的声音,:“瑾儿,母亲待你如亲生女儿,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可你心肠歹毒,实在令人发指。”
上官子霏眸子闪过一哀痛,:“瑾儿妹妹,这次连长姐也无法帮到你了。”
上官瑾冷笑,她什么时候帮过自己的?!
廖素吟忙着拭泪,道:“老爷,原本妾身也不相信的,就在前不久,瘪三的一个要好兄弟刘四在西街口传话,说什么瘪三当时是受了我们府里的人指使这才偷偷潜进来做这件事的。”
上官书恒深吸了一口气,道:“他还说了什么?”
廖素吟故作神秘道:“老爷,您还是传他进来说话吧。”
上官瑾暗中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静观其变,冷静应对。
刘四在管家的带领之下走进来。:“小的见过老爷,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
上官书恒道:“你将当日瘪三和你说的事情详细告诉本官,如有半句虚假,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刘四连连点头称是。
“老爷,是这样的……”刘四将当日与廖素吟婢子对好的话如数抖出来,完了后,不忘记添上一句,:“其实瘪三也是被人追赌债追得厉害这才走了歪路,小的当日有劝过他不要接的,可他说,那位小姐说了,只要他肯干,多少赌债都肯替他还。”
听着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词,上官瑾心中冷笑不已。
廖素:“说到底瘪三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李香怜听着他将谋害女儿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后,心里疼痛不已,好几次险些晕了过去,她指着刘四厉声叱道:“挨千刀的,他瘪三就是死,我也恨他!”
“娘,还有那个肇事者,我们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呀!”上官静雯痛哭道。
苏月蔷脸色发白的坐在位置上,幸得如今是晚上时间,大伙早已将注意力集中到上官瑾的身上了,这才免去被人发现异样。这些日子,她几经大起大落,艰难的游走在良心谴责的边缘线上,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上官书恒怒拍桌子,道:“刘四,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你还没告诉本官到底是谁人指使你做的。”
“对呀,刘四,你倒是说呀!”廖素吟附和道。
刘四点点头,:“是、是,二小姐指使的!”
众人哗然。
李香怜激动的冲过来扯着上官瑾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上官瑾,你好狠的心,你怎么下得了毒手?我的姝静,我的宝贝女儿呀!”
上官瑾被她扯得险些摔倒,道:“三姨娘,您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啪!”这一巴掌干净利索的拍到她脸上,上官瑾微微偏头,心中很不是滋味。
上官子霏心里暗爽着,这才忙上前将两人拉开,:“三姨娘,您千万别冲动,不要冲动呀。”
“你这么歹毒怎么上天不将你收了,留着你在这里祸害我们,老爷,您要为姝静做主呀。”李香怜指着上官瑾愤怒道。
上官书恒怒喝道:“都给我住手,吵什么吵!”
上官瑾衣衫凌乱,有些狼狈的跪在旁边。
上官书恒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咬牙切齿道:“瑾儿,刘四所说的可是真的?”
上官瑾急道:“爹,如果女儿当真与那瘪三的约在先,那试问瘪三又怎会将此事说给刘四听,还将我的名字他都清楚说出来,您不觉得可疑吗?”
上官书恒看着她。
上官瑾目光凌厉的看着刘四,一双睿智的眼眸似乎要将他看穿为止,良久后,她道“爹,这瘪三可是流氓地瞥,如果女儿当真要找他帮忙又岂会以真面目示他,难道女儿就不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被逮着之后让他将自己供出来?还有,瘪三死的时候是给人银针致死的,试问,女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怎么会懂得这些,女儿在府中除了小梅和云嬷嬷根本没有相熟的婢子,更别谈识武功的了?”
刘四到底是江湖老手,可没有这么轻易被她的眼神唬住。
廖素:“这些问题我们有问过他,可刘四与瘪三打小在一个巷口里长大,他与瘪三情同手足,瘪三对他如实诉说很正常。还有你瑾儿,你是不懂武功,可当日瘪三死的时候,你身后还带了方凌一同前往,她可是黍王府里的第一女高手,区区银针她怎么不会使。”
上官瑾意味深长的笑道:“母亲又提醒了瑾儿一件事,如果瑾儿有心要害死四妹大可让方凌去办,何必劳师动众的搞得自己现在这么狼狈。”
“你不过是想让姝静身败名裂,谁知,姝静竟是个烈性女子,宁可撞柱自尽也不愿意屈服。”
上官瑾不冷不热的说道:“母亲这话说得好像您就在现场一样。”
廖素吟当场焉住,强忍着发作不得。
李香怜泣道:“木偶一事你作何辩解,还有差下人烧纸钱的事情。”
上官瑾道:“三姨娘,瑾儿在上官府里过得如何你最清楚不过,如果说瑾儿当真要记仇,恐怕第一个要报复的人不会是你。当日,母亲将我屈打成招,逼迫我嫁给抿王爷,幸得中秋宴上皇上与百官为我们求情,我与黍王爷才有幸得皇上赐婚。您说,如果我要报复,最该是先报复你那天的一跪之屈吗?今晚瑾儿不过是路过的,您仔细辨别我鞋底下的泥土颜色,这些可都是浅黄色的,我们府邸土壤肥沃常年种植花草,泥土都是些偏向深黑色的泥壤,若是仔细瞧看便知我与她们两人鞋底泥土颜色根本不同,您又怎么能诬陷我跟她们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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