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礼一头黑线,这么大的人站在面前,让他如何忽视。
“不必了。”肖溪冷淡道,“路明礼,我们进屋说。”
有些事情,该告诉路明礼了,免得以为她心狠手辣。
肖溪返回屋中,路明礼跟了进去,并且将门关上。
叶殇摸了摸鼻子,还去找那个伤了豆丁的贱人算账吗?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摇摇头后,去了豆丁的房间。
“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叶殇的面说?”声音平静,无一丝起伏,好似站在她面前的人并非曾睡在一个屋,名义上是夫妇的相公。
“媳妇,请你相信我,我和路荷花没有关系,我并非是在袒护她,我只是担心你。”更喜欢你,这种话,让他如何当着叶大夫的面说出来。
肖溪疑惑不解,茫然的注视着路明礼,“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路明礼脸色微微红晕,颇为不好意思。
肖溪并不知路明礼此时在想什么,只是看到路明礼微红的脸颊,当路明礼是想到路荷花所造成的,她愤怒的低吼,“路明礼,你个负心人,你可知肖溪是如何离世?”
路明礼不明所以,肖溪不是掉到河中,受了风寒吗?还有,他怎么又成负心汉了?
“若不是你的这朵烂桃花,肖溪也不会被那个恶毒的女子推到冰冷刺骨的河中,之后,更不会因为没有及时医治而香消玉殒,她不仅欠豆丁,还欠肖溪的一条性命?”这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当初肖溪掉入河中,是路荷花所为?”
肖溪白了一眼路明礼,“是,以她今儿对豆丁下手,便可说明对你情深意重,见不得你身边的我,故而才会屡次三番的对我们下手。”
其实,肖溪并未将路荷花放在眼中,她再怎么有本事,也翻不了天儿,故她不忙。
本欲今儿去一趟,给路荷花上第一道开胃菜,谁料,被叶殇和路明礼堵住了,路明礼的话让她失望,失望之余,是对路明礼的淡然,路明礼终归是……
陡然间,路明礼急切的问:“那你呢?路荷花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你是在担心我对路荷花下手吗?”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
若非这次豆丁的事情,她并没有打算这么快解决路荷花,然她自己作死,让她不得不提前。
有时,路明礼真想将肖溪的心剜出来,看她的心是不是被坚固的城墙禁锢着。“我是在担心你,肖然,然然,然儿,我喜欢你。”她怎么老是断章取义,会错他的意思?
肖溪愣住了,傻兮兮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所措。
路明礼往前迈了一步,不知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天意,平日里拄着拐杖走路稳当的他,身形一晃,整个身子朝着面前的肖溪一倾。
肖溪因之前路明礼的告白,失了神,自是没有察觉,更不会躲避或扶住路明礼,路明礼压向肖溪,肖溪的身子朝着向后倒去。
路明礼丢开拐杖,眼疾手快的将肖溪扯到怀中,紧紧抱着肖溪,而他的身子灵活一翻,‘咚’的一声,后背与地面亲密接触,本该被路明礼压在身下的肖溪,因为路明礼的举动,趴在他的胸前。
路明礼不顾后背的疼痛,着急的问:“媳妇,你没事吧?”
肖溪脑袋发蒙,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媳妇?”他搂紧肖溪。
许久之后,肖溪咳嗽几声,拍了一下路明礼,“放开我!”从未有过的狼狈与尴尬,她怎么能因为路明礼的话一时失了神呢?
路明礼非但没有放开肖溪,反而抱得越紧了,深怕一不留神,肖溪便会从他的眼前消失。
肖溪喝道:“路明礼,你想勒死我吗?还不松开你的爪子。”这个姿势,还真是别扭。
路明礼痴痴望着肖溪一张一合的红唇,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低沉的叫了一声:“然儿!”
肖溪脸色一黑,“路明礼,你抽唔……”
路明礼直接堵住肖溪的嘴,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吞到口中。
肖溪眼眸圆睁,忘了反应。
路明礼微微放开她的红唇,“媳妇,闭上眼睛。”
肖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唇上,身上的触感更加激烈,她忍不住的开始回应着路明礼,双手无意识的解着路明礼的腰带。
路明礼嘴角上扬,后背的手伸到前襟,缓缓的将肖溪的衣裙解开,不着痕迹的将她的外衣脱掉,随后,路明礼放开肖溪,一个翻身,两人的体位发生了变化,路明礼在上,肖溪被压在身下。
肖溪目光潋滟,脸颊红晕,嘴唇红润,看起来很诱人。
路明礼眼中充满情*欲,一手细细抚摸着肖溪的脸颊,低沉而沙哑的叫道:“然儿!”头缓缓的低下,再一次吻上肖溪的唇。
这一次不同上次,激烈而充满情*欲,又有些迫不及待。
两人的关系似乎从这一夜开始,发生了质的变化。
翌日,肖溪从睡梦中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伸伸懒腰,突然,身子一僵,她似乎遗忘了什么事,又清晰的记得某些事。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然儿,昨夜睡得可好?”
肖溪一怔,而后缓缓扭过头,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她差点没有把持住,让路明礼吃干抹净,“你,你怎,怎么还在这儿?”
路明礼笑颜如花,一手揽着只着肚兜的肖溪,“然儿,你在何处,为夫自在何处,为夫不会和然儿分开。”
肖溪望着有些神神叨叨的路明礼,打了一个激灵,“路明礼,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你我还是忘了吧!”
昨晚,她绝对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会被相处几个月的路明礼迷了心智,差点被吃干抹净,清白不保?
不过肖溪,你确定还有清白可言吗?你若是处子之身,舟舟和豆丁又是从何处冒出来呢?
第122章 无赖一回
“可我忘不了,然儿,你说怎么办呢?”路明礼从身后拥着肖溪,唇贴近肖溪的耳边吹气,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蜗,她的身子僵硬,不敢多动一下,深怕路明礼狼性大发,“路,路明礼,你,你放开我。”
肖溪自认潇洒不羁,从未有过这般憋屈的时候,而这一切皆因路荷花那株烂桃花,她若不做出点儿什么,如何能对得起豆丁,对得起自己。
“然儿,你答应过为夫,不会再离开,为何要为夫放开手?你是信守承诺之人,为夫自然也是。”修长挺拔的身子又向前一挪,同肖溪紧密相贴,若非担心肖溪会着凉,他就此放过肖溪,同晕晕乎乎中的肖溪一同而眠,他们早已成事,路明礼心中略有些遗憾,可又有些庆幸,在最后关头,他停住了。
路明礼不是傻子,自看出肖溪对他并无感情,他有时在猜测,如若没有舟舟和豆丁,当初从肖溪身体内重生的肖然会不会就此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要想到然儿会离开,他的心疼痛难忍,手紧紧抱着肖溪,不愿放开半分。
“路明礼,你先放开我!”肖溪的心砰砰砰的乱跳,她这是怎么回事?
路明礼的下巴搁在肖溪裸*露的肩膀上,“不放,永远都不放开。”
肖溪不知该怎么办?
两个人僵持着,直到门外传来叶殇的敲门声,还有豆丁哇哇大哭的声音,肖溪想也没有多想,也忘了尴尬,直接推开路明礼,穿上衣裳,打开门,叶殇抱着哭泣的豆丁站在门口,看到肖溪出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快哄哄他。”一觉醒来,哇哇大哭,任凭他怎么哄,都无济于事,他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肖溪。
肖溪从叶殇的怀中接过豆丁,带着几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叶殇,谢谢你。”
叶殇擦了额前的汗,瞟了一眼肖溪,冷傲的说:“他是我的徒儿。”冷哼一声后,飘飘然离开了。
肖溪无奈一笑,不论发生多少事情,叶殇的性子依旧如此。
屋里的路明礼喊道:“然儿,豆丁怎么了?”从昨晚开始,路明礼便决定了对肖溪的称呼。
肖溪听到路明礼的声音,一头黑线,他脑子没病吧?“没事。”
之前豆丁一直和肖溪还有路明礼睡在一个屋,故而每次豆丁醒过来,都能看到爹娘,即使看不到忙碌的娘亲,也有路明礼这个爹哄着他,可自从他们搬回来之后,叶殇以师父的名义将豆丁安排在了他的隔壁,同爹娘分房而住,故而每次醒来,眼前没有爹娘,总会哭这么一次,除非肖溪和路明礼哄他。
叶殇见识过好几次,今儿也是一样,本想着肖溪或路明礼会来,结果,左等右等,豆丁的嗓子都快要哭哑了,也没有见那两个无良的爹娘出现,没有办法,他才会抱着豆丁来敲肖溪的门,只是他没有想到,分房而住的两人,竟因为昨儿的事情,再次住在一起,如此说来,豆丁很快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若是叶殇知晓昨晚两人并未成事,还不知怎么鄙视路明礼呢!好在他不知情。
肖溪抱着豆丁进了屋,路明礼正从床上下来,哽咽的豆丁看到路明礼,伸出手,软乎乎的喊道:“爹爹,抱抱!”
肖溪在豆丁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小没良心的!”而后,将豆丁交给路明礼。
两人的手难免会接触,路明礼趁机捏了一下肖溪的手指,肖溪慌张的赶忙松手,此时,路明礼还没有抱好豆丁,豆丁的小身子往下掉,吓得肖溪忘却两人之间的尴尬,拉住路明礼的手,让豆丁掉在两人的双手之间。
肖溪心有余悸的将豆丁抱在怀中,喝道:“路明礼,你作死啊!万一摔了豆丁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豆丁的身体不好。”
路明礼也没有想到肖溪的反应会那么大,他更没有想到肖溪会突然抽手,而他又差点摔了豆丁,庆幸肖溪反应迅速,才没有让豆丁摔到地上。“抱歉。”
肖溪有些气急败坏,“路明礼,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
路明礼因心中的愧疚,无言以对。
哪知,肖溪怀中的豆丁神色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一副兴奋的模样,如藕节一般的手臂,探向路明礼,嘴里嚷嚷着,“娘亲,爹爹,豆丁还要玩。”
肖溪手上一僵,感情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小家伙非但不怕,反而更兴奋了。
路明礼规规矩矩的将豆丁抱过来,“豆丁,乖乖的,不许闹娘亲。”
“那爹爹陪豆丁玩。”
“好!”
肖溪闻言,恨不得咬死路明礼这个混蛋,“我先出去了。”拉着一张脸,闷声不语的走了出去。
肖溪怎么也想不到,她今日的妥协,往后,她的屋子将多出一个人,因为在肖溪离开之后,路明礼直接将他的衣物搬到了肖溪的房中,等到肖溪做好饭,再次上来时,路明礼的屋内空无一物,而她的屋,则是多出许多不属于她的物品。
肖溪双手抱臂,望着凌乱的屋子,冷冷的道:“路明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稍不注意,这货便要上天!
路明礼一边整理,一边回答肖溪,“你我是夫妇,自要住在一起。”他放下手中的活,直起腰,笑眯眯的说:“然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亮亮堂堂。”
肖溪咬牙切齿,“路明礼,谁允许你搬过来?”未经她的同意,擅自进入她的屋,抢占了她的地盘,他还有理了!
路明礼拄着拐杖,走到肖溪的身边,牵起肖溪的双手,顿时,肖溪的身子僵硬了,“然儿,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自是不会离开。”正是因为答应了不会离开,故而才要搬到一起,做到真正的不会离开。
路明礼知道自己有些无赖了,可他若不这么做,然儿何时才能爱上他,让她有了羁绊,再也舍不得离开?他想和然儿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为了这个目的,他不介意无赖一回。
第123章 然儿,我累了!
肖溪甩开路明礼的手,眼神躲闪,“既然你喜欢这间屋子,那留给你住,我去住另一间。”昨晚差点贞洁不保,倘若再同路明礼共处一室,指不定哪天她又鬼迷心窍,路明礼趁机将她吃干抹净,她才不会那么傻兮兮的做出羊入虎口的事情来!
肖溪仓促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往隔壁搬。
突然,路明礼喝道:“肖然!”
肖溪一下子愣住了,除了路明礼休她的那一次外,路明礼从未如此对她说过话。
“肖然,你是否从未想过要留在我的身边?”
肖溪望着眼中受伤的路明礼,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路明礼一眼不眨的注视着肖溪,“你嘴上虽说不会嫌弃我,只要我不背叛你,你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当我的媳妇,可是无形中,你却嫌弃我是个废物,每次我碰你,你的身子都会僵硬,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习惯,可是这么久了,我们同床共枕几个月,你依然不愿让我靠近,甚至,在你的心中,我连叶大夫都不如,肖然,当初是你不愿离开,并非我逼迫你,是你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绝望。”
他低垂着头,目光空洞无神,声音中充满绝望的意味,“或许,柳氏说的对,我真的是灾星,是多余的人,然儿,我累了,一味的追逐,我一个废物如何能追上你的脚步,我会离开。”
拐杖摩擦地面的声音,沉重的脚步,擦肩而过的身影,重重的砸在肖溪的心中,路明礼孤寂而绝望的背影,让肖溪失了神,连路明礼何时离开,她都不记得了。
片刻后,叶殇从楼下上来,看到屋内失神的肖溪,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肖溪,你怎么了?”不是上来叫路明礼吃饭吗?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路二郎呢?”
肖溪面无表情,“不知道。”将叶殇推了出去,“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有些事情,她需要静下心来考虑清楚。
‘哐’的一声,关上门,把叶殇拒之门外。
叶殇小脑袋转的飞快,一下子猜到了肖溪反常的原因,路二郎,既然路二郎没有下去,那么他在他的屋里。
叶殇迈了几步,站在路明礼的屋前,欲推门进去,却发现门在里面上了锁,“路二郎,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
“你若再不开门,爷可砸了。”一看就知两人闹了别扭,难不成因为那株烂桃花,如若真是如此,那肖溪可就太小家子气了,昨儿听小年的叙述,便可知路明礼对烂桃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再者而言,肖溪也未免太将烂桃花放在心上了,有她在,路明礼还能看到旁的女子吗?
屋门打开了,路明礼无精打采的问:“叶大夫,你有何事?”
“不让我进去吗?”若非看在豆丁的份上,他们何值他屈尊纡贵来调解?
叶殇,你为何不说你为了满足自个儿的好奇心呢?
路明礼直接拒绝了,“叶大夫有何事,还是在此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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