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凶狠的目光瞪着路明礼,手中蘸过辣椒盐水的鞭子朝着路明礼挥去,他下手之狠,鞭鞭见血,路明礼紧咬牙关,愣是一声不吭的承受着男子的毒打,男子叫嚣着,“本座让你抢小然,小然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许久之后,男子才停下对路明礼的毒打,黯然伤神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你说的对,是我鬼迷心窍,亲手杀了小然的爹娘,还有肖诺,让小然成为任人欺凌的孤儿,更是我,将小然逼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又怎会原谅我这个仇人呢?我想,小然恐怕连看我都不想看到吧!”
倘若时间能倒流,当日,他绝不会对小然的爹娘下手。
“你还真是疯子,我真的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等的恨意,让你对然儿的爹娘痛下杀手,如若换做是你,你会原谅杀你爹娘的仇人吗?”路明礼讽刺的看着他,“如此卑鄙的你,哪儿还有颜面,让然儿原谅你,你连让她恨都没有资格!”还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能对深爱的人的爹娘痛下杀手。
“我......”突然男子的目光变得狠厉,“小然是我的,谁让他们要拆散我和小然,那是他们活该。”
听闻,路明礼觉得不可思议,
“就因为然儿的爹娘反对你们,你便对然儿的爹娘痛下杀手。”
第218章 小然,我回来了!
“你还算人吗?你口口声声说爱然儿,你杀她的爹娘时,你可为然儿想过,失去爹娘和兄长的她,该如何的绝望?”
如此疯狂危险的人,怎配留在然儿的身边?
路明礼的质问,让男子一时失了神。
路明礼怒视着男子,心中为肖然感到心痛,当时的她该有多难受,失去疼爱的爹娘和兄长,她如何能支撑下去,然儿,我想你了,这一刻,路明礼迫切的想要见到肖然,将肖然抱在怀中,告诉她,不论发生何事,他永远都会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许久之后,男子回过神,神情变得冰冷,语气冷硬,“你不过是小然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评判本座的做法,本座告诉你,但凡敢阻挡本座和小然在一起的人,唯有一死,她的爹娘又如何,还不是死在本座的手中。”
他收起鞭子,站起身,“好了,今日本座乏了,不陪你在此处闲聊了,你慢慢享受本座给你的特别招待。”
他拉开水牢的铁门,走出去,又转身喊道:“路明礼,你说本座今日去找小然,如何呢?”他的眼中流露出骇人的欲*望,“小然的第一次可是献身于本座,想必小然也想本座带给她的欢*愉吧!”
“无耻,卑鄙,下*流!”路明礼怒吼着,“疯子,你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然儿那么美好,他怎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伤害然儿?
“杀本座?哈哈哈......”
男子好似听到一个可笑的笑话,狂笑不止,而后,冷冽的眸子怒视了一眼路明礼,嘴角上扬,而后,消失在路明礼的眼前。
随之而来的便是漫过头顶的带着腥臭味道的水,淹没了他的声音,洗去了他悲痛的眼泪,唯有对肖然的心疼,不论多久,都不曾消失。
“明礼!”
肖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猛地从榻上起身,双眼迷离,她梦到了路明礼被关在一个水牢中,冰冷的水漫过他的头顶,他眼睛紧闭,不管她如何呼唤,都唤不醒路明礼,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拿着鞭子,绕在水中的路明礼的脖颈上,他抬眸望着她,嘴角上扬,露出阴险歹毒的笑容,而后,手中的鞭子拉紧,一直不曾回应的路明礼开始挣扎,她想要救却怎么也走不到路明礼的身边,想要勒死他的人疯狂的笑着,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路明礼断气,心中疼痛,嘶吼出来了。
片刻之后,她拍着脸颊,双眸微闭,心中默默的道,明礼,你到底在哪儿?
可惜,无人回应她。
如此过了好几日,路明礼音讯全无,王风白送来的那个孩子昏迷不醒,肖川早已离开路家村,回了家,家中气氛凝重,只剩下肖然和如同影子存在的影三。
肖然闷声不吭,早上扛着锄头去田间,直到黑夜彻底笼罩大地,她方肯回到家中,本是冷血影卫的影三,准备好三餐,送到田间,让肖然食用,她要么吃一口,要么一口不吃,原封不动的被影三带回去。
左大夫来过好几次,想要劝说肖然,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无功而返。
路家的人来过一次,直接被肖然漠视。
肖河也曾来过一次,是来谢谢肖然,结果,看到肖然失魂落魄的样子,终是什么都不曾说,默默的离开了。
就在肖然再一次扛起锄头去田间时,被影三挡住了去路,肖然死气沉沉的道:“让开!”
“小姐,属下恕难从命。”影三不会让肖然继续颓废下去了,“小姐,您若继续颓废下去,属下只能将小姐的近况告知主子了。”
“让开!”
“小姐,您再继续下去,别说找到二郎了,你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小姐,听属下一句劝,别折磨自己了,属下发誓,一定帮您找到二郎,成吗?”
与肖然等人相处久了,影三发现他有了感情,不再是曾经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了。
“让开!”
肖然沙哑的声音,重复着‘让开’两个字。
影三微微低下头,呢喃,“小姐,属下得罪了。”
影三趁其不备,点了肖然的睡穴,眸子缓缓闭上,双腿一软,身子朝后倒去,影三早有准备的接住肖然,将肖然抱回屋里,放到床榻上,担忧的守在旁边,他想,他是否该将此事告诉给主子!尤其近来盘镇上出现比他的武功还要高强的神秘人,他担心保护不了小姐的安危。
可是,此时主子的处境也并不好,如若再将人抽到小姐身边,主子又该当如何?
影三犹豫不决!
倏地,影三警觉起来,防备的扫视着屋子,“谁?出来!”
依旧是黑斗篷,风帽遮挡着容颜的人,突兀的出现在影三的眼前。
“是你?”
话落,影三朝着黑斗篷攻击,黑斗篷不甘示弱,与影三开打起来,几十个回合下来,影三成落败趋势,若非之前,他被神秘人打伤,差点危及到性命,虽说活了下来,但伤还是没有彻底的痊愈。
故,本该对付得了这个黑斗篷,因重伤未愈,黑斗篷下手又歹毒,在经过百个回合之后,影三终因身上的伤,支撑不住,被黑斗篷一掌打倒在地,他口中吐着血,身子动弹不得,旧伤更是因为打斗而撕裂开来,他败在黑斗篷的手中。
黑斗篷嘲讽的望了一眼影三,后脚步沉重,一步一步的走向肖然,影三心中急切,却毫无办法,他的整个身子好似不是他所有。
风帽下猩红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着床榻上瘦了一大圈的肖然,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泪水无声的滴到睡得极其不安稳的肖然的脸上,沧桑又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叫道:“小然,我回来了。”
影三错愕的望着用黑斗篷包裹的男子,他,他竟与小姐认识?那么主子呢?主子可认识这人?
影三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小然,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让任何人阻碍我们,我带你回家,只属于我们俩人的家!”
第219章 他回来了!
说罢,黑斗篷抱起肖然,准备离开,影三心中急切,绝不能让此人带走小姐,他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拼尽全力打向肖然,为肖然解开穴道。
此时的肖然眉头紧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皮微微闪动,快要睁开了,嘴唇蠕动,细如蚊蝇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来。
“明礼!”
黑斗篷身子一僵,脚步一顿,眼中尽是疯狂的嫉妒,她怎能在他的怀中唤出其他男子的名儿,她将他置于何地!
有那么一瞬间,黑斗篷的手掐着肖然的脖颈,想要质问她,这么多年,她可曾想起他?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而折磨他生生世世吗?可是他不敢,在他这张脸还没有恢复之前,他不敢让肖然看到这张狰狞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山怪脸。
“明礼?”
影三激动的叫着,“小姐,您快醒醒。”再不醒过来,恐怕会被这个人掳走。
黑斗篷也不知朝着影三扔了个什么东西,瞬时,影三说不出话来。
影三心急如焚。
就在影三以为肖然会被黑斗篷带走时,黑斗篷竟将肖然放回到床榻之上,而后,飞快的离开了。
黑斗篷刚消失,肖然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眸,当她看到影三倒在地上时,疑惑不解,“影三,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记得她要去田里,影三挡住了去路,几番争执之下,忽然,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句话,恐怕是肖然有史以来说过最多的话。
影三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肖然从床榻上下来,靠近影三,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你受伤了?”她微微蹲下身子,“我该如何帮你?”
影三的唇微动。
“解穴?”肖然看到影三的点头,“可是我不会!”她可不会点穴的功夫。
影三继续无声的说。
“好吧!我试一试。”肖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影三的穴道上一点,影三依然发不出声音。
“我再试一试!”
肖然双眸一闭,再一次点到他的穴位上,“小姐,那个黑斗篷出现了。”
肖然一怔,睁开眼睛,她解开了?而后,错愕的道:“你的意思是之前我们在镇上遇到的那个黑斗篷,出现在此处,还打伤你吗?”
影三愧疚的点点头,他是小姐的护卫,可每次危急时刻,他总是无法保护小姐,如此结果,让影三如何接受,“小姐,对不起。”
肖然丝毫不在意,“你还能起来吗?”
“脖颈以下完全没有知觉,应该起不来,小姐,您不用管属下。”影三道:“小姐,当日您的感觉一点都没有错,那个黑斗篷与你相识。”
肖然手中一顿,“你说什么?”那个黑斗篷与她相识?
“是,属下听到他叫您小然。”
肖然闻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会叫她小然的人,除了空空之外,也只有那个人了,“他还说什么了?”那个人也到了这个时空吗?其实上次,在看到他手上的烧伤时,便该想到是他了。
“他说,小然,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让任何人阻碍我们,我带你回家,只属于我们俩人的家。”
肖然越听,脸色越难看,目光狠厉,声音阴沉,“你可看到他的容颜?”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没有,不过,那个人听到您叫二郎时,曾用手掐着您的脖颈,而且,属下感觉他很愤怒。”
“我知道了。”肖然突然想起一件事,“影三,倘若你不曾受伤,可能打过他?”
影三肯定的道:“属下重伤未愈,便能与黑斗篷斗上百个回合,假若属下不曾受伤,黑斗篷绝非属下的对手。”
当初,那个神秘人他打不过,如若再来一个黑斗篷,他再打不过的话,他真该以死谢罪了。
“如此甚好。”肖然眼中迸发着狠戾,“最近一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做,只需养好伤。”
肖然不信一次弄死他,难道两次还弄不死他!
“属下明白!”
虽然影三不知小姐与黑斗篷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小姐的命令是天,身为影卫的他,绝对的服从。
肖然起身,“你且等一等,我去找两个人将你抬到床榻上。”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尤其,是一个重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人。
“麻烦小姐了。”
肖然挥挥手,离了家,去找人了。
......
黑斗篷男子因为肖然梦中的呢喃,去了水牢,狠狠的折磨了一番虚脱的路明礼,他冷眼望着水牢中,面色惨白,浑身是血,垂着脑袋,狼狈不堪的路明礼,厉声道:“路明礼,本座决定了,三日之后,本座便取了你的脸。”
自从见到小然之后,他心中再也按捺不住激动,想要迫不及待的与小然双宿双飞,可是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他的这张脸,会让小然害怕,故,只有换了这张脸,才能重新得到小然,而换脸的最佳人选正是水牢中饱受折磨的路明礼。
“本座也不怕告诉你,等你我之间换了脸,本座必将你带到小然的面前,到时,你说小然会如何对你呢?她是会杀了你?还是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路明礼通红的眸子望着他,虚弱的道:“我绝不会让你伤害然儿!”
斗篷男子缓缓靠近路明礼,“你连这个地方都出去,如何阻止本座?是你的话吗?真是可笑!”他的鞭子再一次甩向路明礼,“路明礼,好好享受这三日,三日之后,你便不再是你了。”
小然,我为你准备的重逢之礼,希望你能笑纳!
路明礼未曾说话。
斗篷男子望着奄奄一息的路明礼,顿时,失了兴趣,他扔了手中的鞭子,打算离开水牢,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厉的道:“本座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幼子早已死去,家中那个孩子,不过是本座打赏给王风白的东西而已。”
路明礼心中微微一动,原来那个孩子是他给王风白的。
第220章 千钧一发
“那个孩子可是与你的渊源颇深,是本座费了好大的力气,帮你找到那个孩子,你说,你该如何感谢本座呢?”
感谢?
路明礼恨不得杀了这个疯子。
路明礼想要逃出去,可是他无能,走不出这个水牢,甚至,他都没有办法打开手中的锁链,日子愈发的靠近,路明礼的心中越是着急,他不害怕失去容貌,他害怕的是那个斗篷男子对然儿不利,伤害到然儿。
三日之后,第一缕阳光从头顶照射进来,路明礼焦急的心情突然变得平静起来,好似三日的煎熬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梦,醒过来,然儿还在他的身边。
斗篷男子身后带着五位属下走进来,路明礼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喜悦,他是在高兴快要见到然儿吗?倘若真的如此,路明礼打心底为这位男子感到悲哀,利用其他男子的容貌,来留住所爱之人,那不是爱,而是占有,如此的占有,简直可笑之极。
“路明礼,准备好了吗?本座的大夫可比神医医术高明多了,绝不会让你感到疼痛。”
“既然你决定代替我,我代替你,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儿?”
“寒封!”
果真是疯子。
寒封的属下将路明礼从水牢中拽上来,押着他走向早已准备的屋子,寒封带着几分激动的走在后面,他就快出现在小然的身边了,小然,你且等等我,我会来找你!
93/214 首页 上一页 91 92 93 94 95 9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