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敏锐的观察力,图奇列恩。”君歌轻抿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对图奇列恩表示了假惺惺的赞赏,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赎金是我自己支付的,伊莎贝拉又没吃你家大米,你着急什么。”
这,这……
君歌的画风果然一直都是很吊的。嗯。
“恕我冒昧,君歌阁下,那位女士可能和恐怖分子有一些联系,应该严肃处理这件事。”图奇列恩皱着眉说道。
“我很严肃啊。”君歌静静看着他,然后笑了,“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开玩笑吗?”
“你究竟懂没懂我的意思?治安官先生!”图奇列恩终于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
“真是沉不住气啊,怪不得你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分队队长。”君歌将茶杯放下,杯盏和杯托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无比清晰,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坐下来,我们慢慢谈,图奇列恩。”
“……你这是对帝国的背叛!”图奇列恩看起来更激动了。
“那就请你去举报这件事吧。爱国者图奇列恩先生。”君歌微微的笑了笑,温和地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就会被撤职查办……毕竟我可是有着一点点小势力的。”
“君——歌——”图奇列恩从牙缝里狠狠蹦出这个名字。
“稍安勿躁。”君歌继续用那种令他几乎大脑充血的温和声音说道,“请坐,先生,伊莎贝拉,能帮我给他倒一杯茶吗?记着,不要躲。”
不要躲?呀?
“好的。”她在一旁茫然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倒茶了。
并不懂什么茶道之类,所以她就是直接将壶里的茶倒进杯子里而已,然后端着杯托走向图奇列恩。
接着茶杯就被打翻了……那一刻她想起了君歌那句“不要躲”,于是乖乖地站在原地被茶水浇了个正着。
君歌立刻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她搂入怀中,然后厉声喝道,“图奇列恩,你在干什么!”接着没等图奇列恩反应过来君歌就大声说道,“治安军,给我拿下图奇列恩!他企图袭击上司!”
……呀。
门立刻被推开,一队身穿制服的治安军闯了进来。
“哭一个。”君歌对她低声说道。
“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君歌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温柔地低语,“你不哭我就掐死你。”
我我我我我日……
她连忙“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嘤嘤嘤好可怕二哥你在哪里我还是去当星际强盗吧……
于是治安军看到的就是被浇了茶水的哭得浑身颤抖的漂亮女人,搂着她的治安官先生,还有站在他们对面脸色苍白的图奇列恩。
似乎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事情到这里就算顺利地告一段落。
等房间里恢复清净后君歌放开她,拿出一块手帕将她脸上的水渍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她看着君歌认认真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君歌问道。
“你还真是,离开后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给我泼了一身水。”她说道。
“那要不你泼回来?”君歌擦了一会儿感觉有点麻烦,然后就把手帕塞给了她让她自己擦。
她无语地擦擦擦,然后说道,“你现在可是帝都最高治安官啊,吓死我也不敢对你动手动脚。”
“别人说这话我信,”君歌唇角微勾,“可你就算了吧。”
这是记忆之中君歌的笑容,似乎从未改变。
情感毫不征兆地就涌了出来,一下子就有点发抖,她走过去拉住君歌,然后一把把他抱住,“我好想你。”
君歌愣了一下,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有点僵硬,然后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我也是。不过你能先放开我吗你身上的水都蹭在我衣服上了。”
“尼玛。”她爆了句粗。
“你,你说什么?”君歌很震惊地说道。
她一下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君歌还是一脸震惊。
她感觉更不好意思了,连忙岔开话题,“其实如果刚刚不是你的话,我肯定直接拿着茶壶浇在他头上了。”
“cool。”君歌说道。
“嘿嘿。”
“不过你能来这里我还是有些意外的。”君歌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然后说道,“完全没预料到,所以一开始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
“所以你才假装去忙?”她猜测道。
“也不是假装……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君歌眉宇间的笑意如往昔般柔和,“不过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
“我也很庆幸我能够再见到你。”她也微微地笑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非常好。
“不过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回来了吗?怎么会觉得我不会过来?”她问道。
君歌的眸光变得有些闪烁,他喝了一口茶然后微微抬了抬眼说了一个人名,“铩羽。”
“嗯……”
“我想你已经见过了他,你们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不多……”君歌似斟酌着语气说道,“现在的他很危险,但大概对于女人来说也更有魅力。”
“是吗……”那属于魅力吗?也许是自己不吃那一套?她自嘲地想到。不过看十七那幅死心塌地的样子,大概是铩羽没对她露出那一面吧。
“不过他能放你离开也让我挺惊讶的,我以为他已经……”君歌后面的话被他自己用冷笑声打断了。
“是花少让我离开了。不过里面大概也有他的默许。”她说道。
“花少啊……”君歌恍然,“这也难怪。”
“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和他们发生了什么?”尽管这样的问题可能很唐突,但是如果她问他都不回答的话,那也没法对任何人说起这个事了吧。
君歌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半晌,他嗤笑了声,说道,“发生了应该发生的事。”
“……想不到。”她说道。也不想去想。
“正好这里没人。可以给你看看。”君歌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纳尼?
从脖子上的扣子开始一粒粒解开,德弥撒的制服本来就是那种包裹的很严实的充满禁欲气息的,而他的那幅黑框眼镜也是相得益彰的打扮。扣子一粒粒解开,露出脖子,露出锁骨,嗯……“呼啦”一声把外套丢到一旁,然后他干脆利落地脱下了背心,似乎是防弹的。
嗯……好性感好诱惑……
“过来。”光着上身的君歌对她说道,“这里,铩羽给了我一枪,要不是我躲得快肯定就出大事了。”
“……啊,我记得你们家心脏都是长右边的。”她说道。
“嗯。很少数人知道,这些人无不例外都是我们最亲近的人。当然也包括铩羽。”君歌说道,“然后他干脆利落地给了我心脏方向一枪,瞄得特别准。”
她凑过去看,“伤疤很浅呀。”
“处理过的,我嫌难看。”君歌说道。
“这话真像花少说的。”她点评道。
“如果是花少的话肯定留着,他会以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这种中二理由来勾搭妹子。”君歌淡淡地说道。
“……说得好有道理。”
“不过,尽管铩羽这样对我了,”君歌叹了口气说道,“但我仍然爱他。”
“噗……”
“嗯?”淡淡地看过去。
“不不不不没什么你无视我我只是刚刚想到了很糟糕的东西……”
君歌笑了,笑得很温柔,他温和的说道,“傻b。”
“……”她彻底震惊了。
君歌笑得更加温和了,他拉过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正在这时门开了,紧接着是——
“ohwhatthe*!我什么都没看到对不起君歌阁下……”
“给我滚出去!”君歌勃然大怒,“你应该知道你的上司也是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的所以现在关上门给我滚出去!如果三个小时内有人再来打扰我的话你明天就可以提交辞职申请了!”
“是,是的!”
……
她吓得快飞起来了。
不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回荡的是“三个小时”……
君歌你好强大真的,简直突破天际了。
第47章 许我一座空城(10)
当初特攻队里兰斯蒂洛的实力是星系级的,铩羽、hitler和花少基本都是准星系级,而她和君歌是星球级的。到目前为止,已经故去的兰斯蒂洛先生已经永远停留在星系级了,hitler准宇宙级,花少是宇宙级无误,铩羽是准神级,而她不太好说,基本可以与花少持平。
至于君歌……
“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君歌轻咳一声,“我现在可是文官。”
“治安官算文官吗?”她怀疑地问。
“你难道不知道在这样的帝国治安官和将军是文官,外交官和文书官是武官吗?”君歌挑了挑嘴角用一种充满嘲讽的口吻说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她恍然大悟,“可是你其实是在掩饰自己实际的机甲水平吧!”
君歌沉默了一秒,然后说道,“近些年来事务过于繁忙了些,但机甲还是有些进步的。”
“那你现在是神马水平?”她拽着这个不放,“星系级咩?”
“……那个有点难度。”君歌轻咳了一声。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闭上了嘴,“我是不是有点蠢。”
“非常。”君歌瞪了她一眼,说道。
……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想去和君歌认真谈一谈的,回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这几个人,hitler,铩羽和花少,似乎都不愿意提起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有君歌看起来很坦然地面对这一切。若站在她的角度,尽管铩羽越来越极端,可却是可以理解的,但君歌这样为敌对帝国工作的行为……也不能说是非常反感,但总是心里有些芥蒂的。
不过铩羽因此想要杀了君歌吗……
当年那么好的兄弟啊……
君歌这段时间看起来非常忙,那天那“三个小时的上司正常生理需求”时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而且她的到来也给他造成一定的麻烦,她有点担心,君歌说没什么,她觉得君歌是在安慰她,然后君歌说,“如果真的很麻烦的话我就把你交出去了。你懂的。”然后奉上一个温柔腹黑的笑。
……她立刻就相信了。咳。
君歌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房子里,德弥撒帝都治安官,这样的官员是配有豪华别墅的,但硕大的别墅里却冷冷清清。君歌解释说平日里自己也很少回来,很多时候都是留宿办公室那里的,所以要仆人什么很麻烦的,他只请了定时维护花圃、草地什么的人员而已。
这天,君歌托副官来接她,说让她陪他出去一趟。
德弥撒帝都现在正是冬天,外面正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君歌说让她多穿一点衣服,因为有一些需要步行的地方。
应该是要说一些事情的吧,她这样想着,披了件柔软的大氅,和君歌的副官一起出了门。
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孤儿院,君歌让副官将糖果分给那些欢天喜地的孩子们,那些孩子如同不肯停歇的小鸟,围绕着君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通过孩子们的聊天,她发现与亚特兰蒂斯不同,德弥撒更加的尚武,在德弥撒机甲对战成为一种广泛的……嗯……运动方式?兴趣爱好?……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而模拟机甲平台里的等级测评直接与帝*挂钩,这就给机甲的发展产生了现实意义的效果。
孩子们一直缠着君歌问宇宙对战的事,君歌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她,说道,“这位姐姐可是宇宙级别的机甲战士,你们有问题可以问她。”
“哇……”
一连串的赞叹声,孩子们迅速地跑到了她身边,连几个看起来对机甲没有兴趣的小女孩也围了过来。
哎呀……
被这些纯真的目光包裹着,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变得柔软了。被央求着讲战斗的故事,可是自己的那些真实战斗真的不适合讲给这些孩子们,所以她只好半真半假的,以类似童话剧的形式,给他们描绘他们钟情的机甲世界。
她讲着讲着摇头失笑。
如果真有这么美好就好了。
抬起头,看到君歌在窗户那边安静地看着她。窗外是鹅毛大雪,仿佛可以吸纳一切声音一般的,窗内是他们,这些纯洁的孩子们。
有句诗,风捲门檐扰残梦,雪落窗台落闲花。
……真好。
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时候君歌谴走了副官,两人并肩走在布满雪花的小路上。
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虽然比起下午时小了一些,但也还是能迷蒙视野。她的眸间映满了那冰冷的雪片,直到君歌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
“冷吗?”他问。
“其实还好……”身体素质大大提高,这样的温度完全可以适应的了,况且她还穿了厚衣服,不过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感受过这样的大雪了啊,无论哪个世界都是。
“因为我想在雪地里走走,所以只好也麻烦你了。”君歌感觉有点抱歉。
“没事的。”她摇了摇头,“不过,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的?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淋雨淋雪。”
这样的话,就好像铩羽一样。
印象中的铩羽就是那样,几乎从不打伞,也从不刻意躲避这些雨和雪。
然后她就听到君歌说,“自从铩羽对我开枪的那天。”
“果然如此啊……”她轻轻的叹息,若是其他人该觉得意味不明了,可君歌还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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