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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她说着,抬起头快速的看了看顾曼曼跟顾奕二人,脸上的神情是莫大的恐惧,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得。
  顾奕看她说一段停一段,也急了起来,连声问:“你到底听见了什么?”
  顾琳琳扁了扁嘴,眼泪就流了出来,她连忙用帕子遮掩住,哀切道:“父亲在骂母亲,说母亲是蠢货,还说母亲死了也好,省的将顾家祸害的家破人亡,我缩在房檐底下听了许久,却一直没听见母亲说话,我还道母亲是伤心,我也不敢这个时候送甜汤过去,就悄悄的走了,后来我听说母亲殁了,我才回想起来那时父亲说的话……”
  顾奕简直不敢相信,母亲的死居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他那时日日在宫中养病,见着父亲的时候,只觉得父亲脸上满是哀荣,他屡次问父亲有关母亲的死因,父亲总是斩钉截铁的说母亲是暴毙,可他却知道这个暴毙而亡向来是一些大户人家找的借口,可父亲脸上的哀伤不像是作假,他怕父亲心中难过,便没有再追问。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顾曼曼更是眼睛瞪大,看着她厉声道:“你,你胡说!父亲怎么可能会对母亲下毒手?是不是你趁着母亲伤心,将母亲害死的?”她越想越觉得可能,肯定道,“一定是你看母亲身上有伤,又伤心,趁母亲不备将母亲害死了!现在还敢编了这样的谎话来哄骗我跟哥哥,看我不将你……”
  “曼曼!”顾奕缓过神来,喊了她一声,“休要胡闹,三妹妹哪儿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害死母亲?你以为母亲房里那些丫鬟婆子都是死的?”
  顾琳琳急忙点头道:“我先前不说,就是怕大姐不信我,而且那时候大哥还在宫里养伤,我若冒然说了实情,父亲一定不会饶过我的,我才一直忍着没说,可大姐好好想想,母亲出殡的时候身上穿的孝衣,那是件高领子孝衣,母亲穿衣向来不喜高领子的衣裳,为何孝衣却是高领子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曼曼怒视着她。
  她叹了口气,“眉姨娘一直守着母亲的棺木,旁人要瞻仰母亲遗容,她总会在一旁,我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领子往下拉了拉,竟然看到母亲脖颈上有一圈儿的淤青,我当时吓得要死,躲在房里日日闷着,这才病了。”
  所以她才会在出殡的那几日形容枯槁,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场似得。
  听顾琳琳这么一说,顾曼曼这才想起来,她刚从庵里回来的时候,母亲可不就是穿了这样的一件孝衣么,她当时要给母亲换一件衣裳,父亲还制止她说母亲会冷的,她坚持要换,父亲就大骂她不孝,说都是她把母亲气死了……
  顾曼曼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她慌乱的摇着头:“不可能的,怎么会是父亲……”
  而顾琳琳想到那些日子她所受到的煎熬,她就心有余悸,“原本我一直在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可大哥、大姐这样逼问我,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将事情说出来……可是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难道我们还能对父亲不敬么?”
  顾琳琳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对顾奕道:“而且我觉得父亲应该不是有意要对母亲下杀手的,可能是因为跟母亲吵架,一时气急才失手,我们总还是要……”
  顾奕听她这么说,眉心一皱,“这事我知道了,你们都不许往外乱说!”
  顾曼曼的眼泪哗啦就流了出来:“大哥,母亲死的好冤啊!”
  顾奕不耐烦的看着顾曼曼:“即便如此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要对父亲下手么?父亲可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没有父亲,我们宁国公府就完了!”
  所以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慢慢来,等到羽翼发展壮大,再说其他。
  他侧头对顾琳琳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若当真如你所说……那这事出得你口入得我们耳,再不会有第四人知晓,你记得!”
  顾琳琳重重的点了点头,仔细地看了看顾奕,少年脸上布满了隐忍跟无奈,眼中的阴鸷越来越深,她默默的将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好了,曼曼,你跟三妹妹先回房吧,还有,”顾奕提醒顾曼曼道,“以后不许再欺负三妹妹了,否则我不会饶你!”
  顾曼曼冷哼了一声,却是再没有说任何不好听的话,只是瞪了顾琳琳一眼,扬长走了。
  顾琳琳漫不经心的走在后头,一垂头,夏婵衣的话犹自响在耳畔,‘即便是有广宁王妃庇护,恐怕顾曼曼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是不会再被送去观里,只不过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若想过的好,只有让他们把你当做心腹,让他们完全的信任你,你才能过的舒坦。’
  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将这件事全盘托出,才会获得他们的信任,虽然嫡母不是她的生母,却是大哥跟大姐的生母,她觉得嫡母死了比活着好,可别人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果然,大哥、大姐因为这事信了她。

  ☆、397.计谋

  397.计谋 
  雁门关的夜色很沉,天幕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星辰,这几日天气渐渐回暖,微风拂过面颊竟也不觉得太凉。
  巡夜的卫队有序的从眼前走过,见到楚少渊纷纷行礼,楚少渊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
  魏青跟在他身侧,低声的与他说着话,“主子,我查看过了,鞑子只剩了一个察阿安部在关外驻扎,其他四部都已经陆续撤回了。”
  楚少渊点头,“白朗近日可有递什么消息来?”
  魏青道:“只是说九王震怒,说不准会使什么阴谋诡计,让主子小心,还有就是白朗说若是赫尔古丽给主子惹了麻烦,主子尽管动手处置便是。”
  也就是说赫尔古丽已经被白朗放弃了,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楚少渊想到在阿勒赤部,赫尔古丽刁蛮任性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跋扈举动,白朗虽然没有明确的呵斥过她,但从些微之处能看出他与赫尔古丽这个公主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
  他心中一时明一时暗,转头看了看城墙,挺拔雄伟的城楼被月光拉的很长,心里渐渐冒出一个想法。
  沉思片刻,他道:“快天亮的时候将阿图尔的尸体挂在城门上,若九王动怒,就对他说,想要回阿图尔的尸体,要用一万石粮草来换,否则阿图尔的尸体会一直挂在城门上。”
  魏青心中大震,这样的话九王必会被激怒,依他的性子定然会主动出击,而人在盛怒之下做出的决断往往都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样一来两军交战,他们就多了几分胜的把握。
  他忙点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另外,赫尔古丽最近的伤情有些反复,您看是不是请军医……”
  “不用,”楚少渊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到时候听我的吩咐行事。”
  他这么说,魏青便知道赫尔古丽是活不了多久了,否则主子不会连军医也不肯给她请,因为请了军医她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个死字儿,反倒让军医知晓了这么个人的存在,既浪费功夫又得不偿失。
  他应道:“是。”
  楚少渊又问:“云浮城里可有什么动向?”
  魏青皱了皱眉,想到之前从永兴当递过来的信,他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说,就见楚少渊那双琥珀般的眸子转过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么?出了什么事?”
  他沉声道:“因西北遭雪灾的原因,许多灾民涌入云浮城,如今城外乱的很,昨日从永兴当递过来消息说,云浮城的一些世家已经开始施粥了,尤其是夏家,粥棚开了好几个,而且云浮城里流言说夏家倒卖米粮,连广宁王妃都惊动了……”
  楚少渊诧异极了,他知道他的举动会影响到朝中的动向,没想到对夏家的影响竟然这样深,他不由的有些担心,连声问:“那现在的情况呢?夏家可有被波及到?”
  魏青摇了摇头,“昨日递过来的信里就这么些内容,旁的没有了,不过属下觉得这都是一时的,待殿下的消息传回去,一切都会有所好转的。”
  楚少渊的心却揪了起来,她这个时候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了,可恨他不在云浮城,不然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巡视一圈,楚少渊回了卫所。
  他刚关上房门,就看见沈朔风从耳房走出来,手中还拎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十分的虚弱,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好似下一刻就立时会死在这里一般。
  那人见着楚少渊,眼睛立即睁得比铜铃还要大,口中发出一声哀鸣,像是死前的哭嚎,听上去凄厉极了。
  楚少渊细细打量那个人,越看越面熟,忽然认出此人,惊讶的道了句:“你是贺静文!”
  话音刚落,就见贺静文不住的往后缩着,像是这样就能将他整个人藏匿起来,不让人发现是他似得。
  楚少渊却奇怪起来,贺静文在雁门关担任千夫长,人也颇为热忱,他怎么忽然间成了这副模样?
  沈朔风将贺静文随手丢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出来交给楚少渊,“雁门关的私账都在这里了,我是去找私账的时候遇见他的,他拿到卫风藏匿起来的账册想要毁尸灭迹,幸好被我发现,怎奈他誓死抵抗,我又担心被人撞见,便索性将他压到这里来。”
  楚少渊这才恍然大悟。
  沈朔风是被他安排去找私账的,撞见旁人找账册也不奇怪,只是他没料到这个人会是贺静文!
  他将桌上的桐油灯点燃,翻了翻账册,果然是这几年来雁门关马市的私账,一笔一笔记得清楚详细。
  看着看着,楚少渊忍不住冷笑一声,没想到雁门关的马市竟然会流出这么多的战马到关外,怪不得十几万人马对上不到十万的鞑子竟会溃不成军,感情自家的马匹都让人家拿了去用,而自家的军队却是用肉身来抵挡钢铁之师,这样能有胜算才是奇怪!
  一想到他在阿勒赤部看见的那些战马,再看看先前打的那场七零八落的仗,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卫家的胆子当真是一年比一年大,怪不得父王下了决心要整顿马市,若是再这么放任下去,不出几年,恐怕大燕的江山就要姓了别人的姓!
  楚少渊一把将账册阖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的贺静文,怒骂道:“好大的胆子!这些事你参与了几分?你又在里头扮的是个什么角色?我大燕的江山都被你们这群蛀虫给蛀空了!”
  他骂着就要伸脚踹到贺静文身上。
  “……三……三殿下…”贺静文趴伏在地上好似终于喘过来一口气,撑起力气对楚少渊道:“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并没有……”
  楚少渊轻蔑的笑了,“这话你与我说不顶用,等到了父王面前,你再想想该怎么说吧。”
  他扬声喊了魏青一声,魏青就在门外,听见他喊立时进来,就见楚少渊指着地上的贺静文,神情中满是厌恶之色:“将他关到地牢里,仔细些别让他死了,跟卫捷和卫风一道押送回云浮!”
  贺静文脸上瞬间一片死寂。
  ……
  天亮之后,城门上赫然出现一具男尸,头发编成了无数的小辫子垂在脑后,露出一张轮廓十分深沉的脸庞,身上的黑色劲装像是被鞭子抽破,裸露出的皮肉上也都是鞭痕,青紫的印子留在身上,像是一个个的烙印,彰显出男子生前曾经遭遇过怎样的毒打。
  城楼下,早有鞑子士兵发现城楼上吊着的男尸,仔细辨认之下,一个个都震惊极了,飞奔着去禀告自家主子。
  听闻此事,乌鲁特巴尔暴怒,大步流星的走出营帐,远远的看过去,自家的儿子自己当然认得,单看那被捆缚着吊在城楼上的人形,他就知道必然是阿图尔无误的。
  他心中悔恨万分,与安北候私下交往了多年,他从未料想到有一天他会栽在安北候的手里,就连唯一的儿子都断送了性命,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最心爱的儿子……他狠狠的握了握拳,看向自己的兵士们。
  “燕狗欺人太甚!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传令下去,云梯搭起来,弓弩机括手准备,今日势必要拿下雁门关!”
  乌鲁特巴尔连条件都没有听,就直接选择了进攻,倒是让雁门关的守关将士们吃了一惊。
  广宁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争,他来也不过是奉了命,为了让两个皇子不互相残杀才会到雁门关,如今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搭起的云梯,他忍不住担忧起来,这样看着,鞑子各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若是鞑子孤注一掷了,说不准雁门关真的危急。
  楚少渊在一旁轻声道:“十五叔您放心,他攻不下来的,他手上不过区区几万人,又都折损了许多,与我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况且我还有别的法子让他一败涂地。”
  说着将在雁门关守关的将士都喊道了议事厅中,他将昨夜想好的计策层层部署下去,就连萧洌都忍不住叹一声,楚少渊当真是有几分打仗的天赋的。
  而乌鲁特巴尔这边刚将云梯架起来,还没有推到城墙上,就被空中落下的箭雨打了个措手不及,终于云梯好不容易架好了,鞑子兵士一个叠着一个往上走,没想到刚走到一半儿就被城墙上浇了滚油下来,瞬间,皮肉被烫熟烂的味道弥漫开来,一些承受不住的立时就从云梯上头跌了下去。
  这般强硬的攻了几个时辰,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乌鲁特巴尔已经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的兵马,看着剩余的兵士苟延残喘的坐在地上,却不敢再碰那云梯,他心中怒火翻腾起来。
  他知道雁门关易守难攻,若用人头去填,也不是填不上的,只是他手中却没有这么多的兵马了,他一时间又觉得自己下攻城令这个举动有些草率了,心中又是悔恨又是恼怒,将兵士召回,他一个人坐在帐子中思量。
  此时,下属忽然从帐子外头惊慌失色的进来,“汗王,我们的粮草被烧了!”
  他惊得一下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下属,“你说什么?粮草怎么可能会被烧?”他一边问一边往出走,即将跨出帐子的时候,脑后忽然挨了重重一下,他立即瘫倒在帐子里。
  那下属冷笑一声,扯过帐子中的绳索将他牢牢捆好,一把塞进被子里,看上去竟像是他睡着了般。

  ☆、398.做局

  398.做局 
  待乌鲁特巴尔醒过来,人已经在一处冰冷的屋子里。 他是被冻醒的,鼻息之间满是尘土的气息。
  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微微转动着脑袋望了望四周,这是一间十分空荡的屋子,虽已经进了四月份,但雁门关的气温还是极冷,屋子里没有烧地龙,连个火盆也没放,像是空置了许久的样子。
  他挣扎的要爬起来,立刻发觉他被捆缚住丢在床榻上的,他忍不住心中一惊,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过好几个念头,归结起来也无非是一个,那就是他的亲信当中一定有人被收买了!否则他不可能会遇见这样的事!
  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压低声音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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