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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谢氏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目中带着满满的不解,仿佛一点儿也不明白他这番火气是为何而来。
  “老爷说的这话妾身怎么听不懂?今儿可是咱们的嫡长子成婚,嫡长子的婚宴若是摆的畏畏缩缩小小气气,那夏家族里的那些亲眷又该有别的说法了,况且晚晚一个女孩子摆的宴席都要比辰哥儿这个兄长好,我不过是照着这个份例,减了些菜肴,怎么就是败家了?”
  夏世敬简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瞪着眼睛看着谢氏:“晚晚嫁的是安亲王,这怎么能一样?若是晚晚出阁的时候摆的宴席还那般小气,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难道就不怕辰哥儿被人耻笑?
  谢氏心里这么想,却是懒得再与夏世敬辩了,垂了眸子淡淡的道:“那下一回彻哥儿成婚,妾身听老爷的安排就是。”
  夏世敬正在气头上,见谢氏这般敷衍他,当下心气儿都不顺了起来,想到楚少渊半点儿都没有将他这个岳丈放在眼里,越发觉得这些年是因为谢氏没有善待楚少渊,才会惹下这一番的因果来,当下便忍不住怒声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不过是仗着自个儿是安亲王的舅兄,就敢在众人面前呵斥得一个王爷下不来台面,若不是有小厮与我说,我还不知道这事儿!”
  谢氏惊讶的看着夏世敬,若当真有这回事儿,意哥儿能这般平静的来参加婚宴?
  且,她也听说了,不过是辰哥儿多关切了几句罢了,哪里有老爷说的这般,她当即便要为儿子辩驳,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房响起。
  “大哥并没有呵斥意舒,父亲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婵衣缓缓的从耳房走出来,方才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去了耳房后头的净房更衣,这才发觉是自己小日子来了,刚转回来要跟母亲说想早些回府,就听见父亲这么一句话,她越发的觉得父亲这些年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夏世敬没料到婵衣会在这里,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铁青,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在这儿?王爷身子不适,在兰馨院歇着,你不在身边照应着,怎么还在你母亲这里?”
  婵衣对自个儿父亲的了解十分透彻,看见他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便明白了他定然是因为楚少渊之前不肯与他商谈,他才会将火气迁怒到母亲身上,可母亲又有哪里做错了,凭什么要被父亲这般的责难,更何况母亲这几日忙前忙后的,父亲半点儿忙都帮不上,还要来这里责怪母亲,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她眉眼当中就有了些微的不满,缓步走到谢氏身边,没有看夏世敬,嘴里淡淡的道:“夫君让下人递了话过来说他并无不适,还说母亲着几日忙着大哥的婚事,身子有些不舒坦,让我多陪陪母亲,方才父亲说的那些话,意舒先前跟我说起过,说不怨大哥说他,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们的不是,离得这般近,又是大哥成婚的大日子,我竟一点儿忙也没帮上,放到哪里去说能说得过去?父亲若是为了这个责怪母亲却是没有道理的。”
  婵衣一副维护谢氏的样子,让夏世敬心里越发的不舒坦,他向来知道女儿不喜欢他,可再如何他也是她父亲,且这些事情本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被女儿这么一搅和,却好似变得成了他无理取闹似得。
  婵衣可不理会夏世敬心里怎么想,她见到谢氏一脸隐忍的神情,心里就特别疼,她重生的这一世就是为了要护着母亲平稳过这一世的,即便是父亲也不能给母亲委屈受!
  她抬头看着夏世敬道:“父亲先前说大哥的婚宴太过奢华,可父亲可曾想过,当初二哥中得探花的时候,家里摆的宴席可要比大哥的婚宴还要好!”
  夏世敬当即便皱眉斥道:“这怎么能一样,你二哥中得探花,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何况当时摆宴席的银钱也都是从探花的俸银当中出的,你大哥的婚宴却是全从自家往出拿银钱。”
  “您若是说二哥中得探花是光宗耀祖之事,那大哥去了西北挣得神机营的前哨军任把牌官一职岂不是更光宗耀祖么?神机营是什么地方?以大哥一介白身都能进得去,难道还不足以让父亲,让我们夏家的门楣添光加彩么?”婵衣有些不满夏世敬的冷漠语气,哼笑反驳道:“可当时家里摆的宴席又是什么宴?您忘了我可还记得,当时不过是一顿寻常的家宴,父亲当时还训斥了大哥,说大哥投机。”
  夏世敬眉峰挑了起来,似乎是气急败坏,却又似是恼羞成怒,他怒极了:“难道我说错了么?他这职位若不是有王爷在中间使了一把力气,他怎么会被皇上放到了神机营?”
  婵衣唇角嘲讽的弯了弯,“父亲这话却是说错了,我曾就此事问过夫君,夫君说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在中间使什么力气,他曾问过大哥要不要进燕云卫,大哥否了,大哥说一啄一饮自有天赐,皇上将他放到哪儿,他就在哪儿。所以大哥的官职全都是靠他自个儿打拼来的,可父亲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了,您不想想神机营里头都是些什么人物,大哥的婚宴若是摆得太差,往后他在神机营还怎么吃得开?指不定要被人诟病说:‘虽是嫡长子,却到底不如嫡次子得宠’这样的话来,父亲怎么就不为大哥多想想……”
  婵衣这番话已经隐隐的带有斥责夏世敬的意思了。
  谢氏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连忙打断了她还要出口的话:“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父亲说话!还不跟你父亲认个错!”
  婵衣撇了撇嘴,半晌没有开口。
  在她心里,夏世敬根本就够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他的偏疼跟偏宠从来跟旁人不同,人家不论哪家大户,最看重的向来是嫡长子,可父亲偏偏不,他只喜欢顺他心意的,那些不顺着他心意来的,他就恨不得眼不见心不烦,扔在一旁不理不睬,所幸这一世母亲还在,没有将大哥的婚宴弄的一团糟。
  若是还像前一世那般,大哥的婚宴摆的小气又上不得台面,即便是往后大哥的建树再高,一想到大哥的家世,大家都在私底下忍不住摇头,这也是为什么大哥上一世娶的是三舅母娘家的侄女,因为那些家世好的人家根本就舍不得让女儿嫁这样妾室当家的人家来受苦。
  所以说,颜姨娘在某些方面跟夏世敬还真是臭味相投,想想他们二人前世还真是情深意重,情投意合的紧,让人看得就直犯恶心。
  沉默半晌,婵衣忽而觉得小腹坠坠的痛,这才想起来刚才是因为小日子来了,才出来打算跟母亲说要早些回府的事,她抬头看了眼强忍着怒气的夏世敬,又敛眉看了眼谢氏。
  夏世敬这并不是头一次被婵衣数落了,虽说他还不习惯,但看着婵衣皱着眉宇不肯认错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
  或许他跟自个儿这个女儿向来是没什么父女缘分的。
  尤其是她如今身份不同了,总不好太落她的颜面。
  当即一甩袖子走了。
  而谢氏自然是知道婵衣这么跳出来是为了维护自己,见她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目光小心的瞅向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气,当下便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这个泼猴儿,天上降下来的小魔星,就是专生来闹我的,你不知道你父亲什么脾气,还跟他对着犟,实在因你身份不同了,若不然,你当你父亲今天能善罢甘休?”
  婵衣哼了一声,道:“明明是父亲自个儿没有道理,却偏偏要责怪到别人身上,怪不得他到了现在还是个四品官儿,再不能往前一步,都是他自个儿太小气了!”
  谢氏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真是个小祖宗!你这番话让你父亲听见了,只怕又是一顿脾气!”
  婵衣轻轻握了握谢氏的手,语气一下柔和下来:“母亲,您不要生气,父亲他……您就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吧,总不好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
  谢氏笑着抚摸她的头发,心里如何不知女儿是在劝慰她。
  她点头笑道:“小娃娃家,倒是有一堆的道理在,我与你父亲也算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又岂不知他的性子,你如今成亲了,只管过你自个儿的日子去,不必为了我而操心。”

  ☆、586.失踪

  586.失踪 
  婵衣看着谢氏,心底多少有些难过,能够跟自己心意相通的人一起过日子有多重要,她重生之后才明白。 而母亲就这样一直跟着一个从来不喜欢自己的丈夫生活了这么多年,现下反而来安慰她说早已经习惯了。
  她心里顿时涩涩的疼。
  谢氏抚摸着婵衣的头发,满是慈爱的模样,让婵衣那些几乎冲口而出的话又收了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婵衣轻轻倚靠在楚少渊的肩头上,她侧着脸看着楚少渊的脸部轮廓,忽的发觉不过才过了几年的时间,楚少渊就长成了这样沉稳的一个人,一点儿都没有她重生的时候的那份青涩了。
  楚少渊察觉到她的视线,爱恋的蹭了蹭她的脸颊,柔声问:“怎么了?可是不开心?”
  婵衣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母亲这几日委实有些辛苦,”她看了他一会儿,闭了闭眼睛,气息均匀的吐在他的脖颈之间,“有时候看着母亲,我会忍不住想,若不是为了哥哥跟我,想必母亲的身体早早的就撑不下去了吧……”
  楚少渊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叹,但他下意识的不喜欢她这样忧伤,于是他笑着侧过头来吻了吻她的鼻尖,“我们往后多回来孝敬母亲便是,你知道我母妃在我两岁的时候就亡故了,这些年来在家里,也大多是母亲在照料我,便是我先前回宫的时候,也是全凭母亲准备的妥当,才不会出许多笑话。”
  竟是将颜姨娘的一切都抹去了,只提母亲的恩情,想必颜姨娘留给他心里的伤痛要更深更重吧。
  婵衣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你说的对。”
  她靠的很近,鼻息之间吐出的气息弄得他脖颈有些痒,他忍不住又去轻蹭她的脸颊。
  婵衣被他蹭的也有些痒,轻轻笑了一声,手更拥紧了他的侧腰,“意舒。”
  他轻声应道:“嗯?”
  她贴着他的脖颈,笑着摇头:“无事。”
  只是想挨着他,唤他,然后听他回应自己。
  楚少渊察觉出了她此刻似是在对他撒娇,心中满是欢喜,不由得愈发搂紧她的肩膀,低声道:“过些日子等到雪落了,别院里的新埋的两坛新丰酒也可以起出来喝了,到时候就在小山居里煮酒赏雪,你不是一早就念叨的么,等过几日,我的身子好一些了,咱们就在廊檐下头摆一张小桌,支个锅子,将羊肉切成薄薄的片,烫来吃,你说可好?”
  婵衣笑着应道:“好归好,但你当真有时间与我一同吃锅子?”
  这话倒问的不假,他向来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做这些杂事的,自从成亲之后,他每日的时间都用来看公文,料理公务了,偶尔有时间也不过是跟着她在家里吃吃饭罢了,现在也不过是因为他受了伤的缘故,才会有这么长的时间日日相对。
  而经过今天大哥的婚宴之后,他只怕往后越发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与她腻着了,想必肯定要有更多的事情更多的人来找上楚少渊,毕竟他得了那么个差事,而且此番又是在伤病之后头一次露面,连镇国公夫人都惊动了,怎么可能清闲得下来。
  她这么一问,楚少渊倒是真有些不太确定了,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时间自然是能挤出来的,只是到时候还要辛苦晚晚一些。”
  婵衣听他这般说,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不再多说什么。
  而到了第二日,婵衣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反而是从陆家传来一个让她吃惊的消息。
  陆妍贞在参加完婚宴之后,便失踪了。
  这一消息简直要将小何氏吓得心胆俱裂,毕竟人是她带出去的,她不过是觉得陆家跟夏家都住在东城,不会太远,而且光天化日的,便是马车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便放心的让她自个儿回家了,可哪里知道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小何氏连忙去了陆府打问情况,这才知道事情缘由。
  因陆妍贞出了夏府忽然想到齐味斋买些陆太夫人爱吃的莲子酥,便去了趟城北,原本是侍女去齐味斋买点心的,哪里知道侍女买回来的时候,马车就不见了,侍女吓坏了,连忙便在附近寻了半天,结果没有寻到,还是后来回了陆府,陆家的家丁跟小厮全部出动来找,才在城北的一处巷子里找到的马车,可马车里早没有了陆大小姐的踪影,便连车夫都是被捆了起来,扔在车厢里。
  车夫说他当时正在车上等着侍女回来,因齐味斋的点心要排队买,所以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他便下了马车站在马身边帮马打理鬃毛,没料到没等来侍女,他就被人从后头击晕过去,再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被捆着扔在了车里,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小何氏看着哭的泪人般的大何氏,嘴里不停的说:“都是我的不是,若是我能提个神儿,想来姐儿也不会这样的就失踪了,姐姐这样哭要哭坏了身子的。”
  大何氏只觉得自己的心揪了起来,可又不能怎么怪罪自家妹妹,毕竟这件事儿也与她没有什么关系的,这样近的一段路,就是陆妍贞自己也时常一个人来回的,怎么能就这么失踪了。
  想到昨日老爷对她说,也许是姐儿遭了仇家的毒手也说不准,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
  大何氏擦了擦眼泪,摆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却有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中拿了一封信笺,“夫人,外头有个花子,说有个人让他将这个送到咱们府上,附带着信笺的还有一只耳坠子。”
  大何氏连忙一把将丫鬟手掌中摊开的耳坠子拿起来,定睛看过去,当下心中一惊,失声道:“这是贞姐儿昨儿带着的耳坠,出府之前还问过我好不好看,我当时还笑她说,是人家成亲,她这般着紧的打扮,我可怜的贞姐儿……”
  她一边哭着,一边将信笺拆开,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看完信,她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连哭声都停了。

  ☆、587.自绝

  587.自绝 
  信笺上头的内容,让大何氏整个人如被雷劈一般,焦在原地。复制网址访问
  小何氏急的侧头往信上瞟,就见信上歪七扭八的写了一行字儿。
  ——“你家小姐在我们手里,若不想她有半点损伤,便准备纹银一千两,今日子时之前送往城郊的地藏王庙,若子时一过,收不到银子,便等着给她收尸吧!”
  地藏王庙!
  小何氏脸色煞白,城郊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地藏王庙,倒是有个破了不知多少年的庙宇,自打记事起,那间破庙又闹出过好几件命案,更有传言说庙里头还闹鬼怪,便越发渺无人烟,难不成贞姐儿被拘在了那个破庙附近了么?可那附近更是没什么人烟,只有一大片的乱坟岗啊!
  她又低头看了眼信笺,不由得眉头越发皱的紧了。
  上头连落款也没有,只有个地址,而出口就要这么多银子,一千两纹银,那可是一家大小好几年的开销,这是给了他们这些官宦人家,若是给一个平头百姓,一千两银子,怕是能好好的过一辈子了。
  而写这封信的人明显没有识得多少字,有好几个字还是错的,字迹也是歪歪扭扭,让小何氏不得不担忧起来,莫不是被那些下三滥给劫了去,这可怎么得了,贞姐儿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就这样平白的失踪了,还是被这样下等的人给带走了,若是出些什么事儿,可怎么跟辅国公府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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