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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这几日朝堂上弹劾伦儿也就罢了,谁让我们占了别人心心念念想要坐的位置,可这样的事就委实有些太过分了,针对我们家我们从来不曾害怕过,可为什么要将陆家的贞姐儿也牵连进来?这未免也有些太欺负人了!”辅国公夫人语速十分的快,声音中包含着怒气跟怨恨。
  婵衣将桌案上的信笺拿起来看,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过去,眼睛忍不住睁大,一副惊讶之色,但越看,心中越发的觉得愤怒。
  之前陆妍贞被劫持的事,背后的主使竟然是镇国公夫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不讲道理的人,镇国公夫人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既冲动又歹毒,难道她当真以为这般就能报复了辅国公家么?
  还是镇国公夫人觉得会因为这件事让辅国公府跟陆尚书交恶?
  可如今被他们查到发现了,镇国公夫人的名声也彻底的没了,即便是宗室,想必也没有人愿意会要这样的一个心肠歹毒的媳妇。
  想了想,她将信笺折好放回信封当中,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却不容置疑:“这些事先放一放,不急着处理,等王爷回来了他会处理好的。”
  婵衣没有一口气承担下来这件事,反而将之推到了楚少渊那里,让辅国公夫人心中不由得打鼓。
  辅国公夫人道:“原本这样的事儿不该麻烦您的,可这件事儿国公爷说怕是镇国公一家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若当真被国公爷说中了,王爷又不知道,只怕要坏事,所以国公爷才让妾身跟他跑这一趟,总之不论如何,妾身明儿都会去一趟宫中,将此事禀告与太后娘娘知晓。”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既然知道了一切的背后主谋,那么必然是要请人来替自家做主的。
  只不过,婵衣皱眉看了有些急躁的辅国公夫人一眼。
  “夫人有些急了,若是以我来看,不如先交到宗人令礼亲王那里,看看他会如何处置,夫人这样直接进宫见太后,将礼亲王跳了过去,只怕要得罪礼亲王。”
  宗室就是太过麻烦,因为有宗人令在,若是宗室当中有些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务,都会由掌管着宗人令的宗室出面解决,且这些年一直不曾变过,除非是兹事体大的一些有关于朝政方面的事情。
  显然眼下这件事与朝政并无什么太大的干系,还是宗室之间的纠纷。
  辅国公夫人像是刚想到还有个宗人令,脸上一下子便有些尴尬,“王妃您瞧我,急的将什么都忘了。”
  其实并不是忘了,只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自家儿子的前途,所以才会想要快刀斩乱麻,一时焦急之下便不太顾及一些规矩了。
  婵衣笑了笑,并没有点破,安抚了辅国公夫人几句,然后才道:“夫人也莫要心急,这些事情既然有迹可循,想来镇国公夫人是逃不掉这个罪名的,与其这般急切,倒不如稳下心绪来,毕竟贞姐儿的事儿已经铸成了,再愤恨也总归是无济于事,还是多想想这件事要如何解决才能够安抚陆家。”
  辅国公夫人连连点头,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先前就说贞姐儿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眼下这不是就验证了么,这些天杀的,贞姐儿才多大,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她的这几句话真情实意的很,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先前曾经那样的嫌弃过陆妍贞。
  婵衣默默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
  送走了辅国公夫人,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楚少渊才从外院回来,婵衣连忙迎上去。
  这一趟他委实是回来的有些晚了,想到辅国公夫人与她说的那件事,婵衣越发肯定辅国公说的也是同样的事情,其中还夹缠着一些朝堂上的事务,否则不会这样晚了才散。
  她一边儿替他更衣,一边儿说道:“辅国公夫人今儿过来说她明日想进宫去,被我劝住了。”
  楚少渊抬手将身上的常服拉好,低头笑着看她:“你先前不是还为陆小姐打抱不平么?怎么现在出来这样的事情,却该劝辅国公夫人了?”
  婵衣轻蹙眉角:“我只怕镇国公夫人并不是幕后最后的那个人,若是她背后还有人,你说这件事又该如何?”
  楚少渊眼睛眨了眨,神情有些奇怪,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顿了半刻才低声问她:“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是因为镇国公夫人哪里做的不太对,引起你的怀疑了?”
  ……
  ps:有菇凉说这几天的剧情有点偏,是小意没处理好,原本是要写出来一种阴谋的感觉的,可越写越觉得有点不对劲,恩,这几天在努力把感觉往回拉,第一次写文,还是有些没经验,大家见谅!

  ☆、607.素朱

  607.素朱 
  婵衣说不上来哪里让她觉得奇怪,但就是感觉镇国公夫人不应该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她看着楚少渊,神情微微有些赧然,想了想,才道:“镇国公夫人是卫家女,她不应该在卫家倒了之后,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只有用她身后有人来解释她的这些反常,若是她身后真的有人,那这人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首先是镇国公夫人要在这件事里头得到好处,若是没有什么好处,镇国公夫人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的,那她得到了些什么?
  楚少渊脸上的神情也沉了下来,“无论是谁,总归是想要搅合朝政,朝堂上头的事情搅乱了,好从中浑水摸鱼,我今日才知道,镇国公世子进了户部当差,原本以他的资历,是不够格做户部郎中的,可梁行庸却给了他这个职位。”
  户部郎中是五品官职,向来不会选用勋贵或者宗室子弟的,因为宗室子弟更多的是走了武将的路子,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做文官,可偏偏镇国公一家却一定要削尖了脑袋往工部跟户部这两个衙门钻。
  婵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镇国公夫人的目的竟是在这里。
  她皱眉道:“先前镇国公夫人在大哥成亲的时候曾经来娘家,看样子是想从我这里讨得一个差事,只不过我当时没有理会她,也是那天陆妍贞出了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且即便是镇国公世子进了户部做了郎中,可到底是根基不稳,这与武将又有不同,文官毕竟靠的是自个儿的阅历,你说若是有人弹劾他的职位,他不是就变得十分尴尬了么?梁行庸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她越想越觉得疑惑不解,看着楚少渊,问道:“或者说梁行庸是另有目的?”
  楚少渊笑了笑,轻抚上她的脸颊,揽住她的肩头,让她半个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不太在意的道:“这些事情想也没用,我查一查就会知道了。”
  婵衣这几日一直都觉得不安,一边环住他的臂膀轻靠在他肩头上,一边道:“总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你先不要动作,若当真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再说,如今四皇子已经动身去福建了,想来年前定然是回不来的,云浮城中除了太子之外就只有你,马上就要过年了,便是真有什么事儿是冲着你来的,也要三思而后行,总要将这个年安稳的过了再说。”
  因为去年他就因为差事一直在外头,没有与她一同过新年,婵衣一直挂在心里,今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他分隔两地了。
  楚少渊笑着点头应是,不想让她在这些事情上太费神,索性用别的事情岔开了话题:“今儿萧沛的酒席上头热闹极了,我竟不知大哥闹腾起来,连萧沛都架不住,一碗一碗的梨花白灌得萧沛五迷三道的,二哥在一旁拦都拦不住,萧沛差点儿就倒在酒席上头,还是后来被殷亦双给救了。”
  听见殷亦双的名字,婵衣忍不住有些惊讶,“我还记得去年大哥跟殷亦双比武,将殷亦双给伤了,他们什么时候这般热络了?”
  要知道前一世殷亦双跟大哥两人根本就是对头,不但仕途上大哥压了殷亦双一头,便是私底下的人情往来上头,大哥也要比殷亦双磊落,而大燕的武将来往向来看重的就是磊落二字。
  楚少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哥跟殷亦双哪里热络了,不过是不想让殷亦双占一个通情达理的名头罢了,况且起哄的也不止是大哥一人,便是一旁的宋云枫也跟着一起闹腾。”
  婵衣听得睁大眼睛,怎么宋云枫也扯了进来,照理说宋云枫应该是跟大哥相熟才是,大哥的婚宴上不见宋云枫怎么折腾,反倒是跑去萧沛的婚宴上闹萧沛了,这真是狐朋狗友扎一堆了。
  楚少渊见婵衣好奇这些事情,便笑眯眯对她道:“你不知道,宋云枫跟简安礼两人十分要好,加之简安礼又时常与大哥混在一起,自然是以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记恨萧沛在婚宴上闹腾,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萧沛,原本还要萧沛在酒席上头唱曲儿的,后来被殷亦双一搅合,也没唱成。”
  婵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萧沛那样五大三粗的武人,舞枪弄棒倒是有一套,可若是说到唱曲儿,想到那样的画面,婵衣就觉得好笑。
  “那后来呢?后来如何了?”婵衣知道男人一旦在外头玩开了,不会这样轻易就收场。
  楚少渊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抿起一抹隐忍的笑容,“后来趁着萧沛回房的时候,几个人又闹腾的要去看新娘子,大哥这次倒是收敛住了,反而是萧沛的堂兄弟没收敛住,在新房看到新娘子的时候,不知被谁绊了一脚,直接摔趴到新娘子脚跟前,出了好大的洋相,偏偏新娘子玩笑着说了句‘小叔叔不用行此大礼,妾身刚入门,担当不起。’大家哄堂大笑,将萧沛的堂兄羞得脸都红了。”
  婵衣抚手直笑:“萧老将军真是神了,沛二哥这样跳脱的人,没想到媳妇也这样调皮,萧家往后定然不会再冷清了,有这两个人在,必然是热闹非凡。”
  楚少渊深觉得婵衣此言有理,也跟着笑了。
  ……
  腊八过了便是大寒,这几日的雪化得差不多了,天气虽然一点儿没有转暖,但轻幽居院子前头的那一大片梅花全都开了,错落有致的点缀着轻幽居,显出一股子别样的孤高之意。
  婵衣在家里宴请萧清跟谢霏云赏梅,萧清带了萧大奶奶吴氏、萧二|奶奶郑氏一道儿过来。
  宴席就摆在梅花林当中的小亭子里,亭子四周放着暖暖的炭盆,两侧都垂了棉门帘子,只留了两扇透亮的琉璃窗赏梅。
  因为这里离着大厨房有些远,一些菜肴过来也怕凉了,婵衣便准备了一大口热腾腾的锅子来烫。
  赏着梅花吃着热乎乎的鲜香爽口的锅子,几个小娘子的脸上都出现了惬意的神情。
  婵衣一边指着轻幽居的方向一边道:“因轻幽居挨着梅花林,院子里头又有一汪暖泉,冬天的时候正好泡温泉赏雪景,我想着对王爷的伤势也有帮助,便让人收拾出来,这些天就在轻幽居住,等到开了春再搬回小山居去。”
  萧清跟萧家的两个妯娌还是第一次来安亲王府,尤其是萧大奶奶吴氏,她本是淮州人,从小在淮州长大,并不曾见过几次雪景,尤其是这样半开的梅花里头积着白皑皑的雪花,更是少见。
  此番瞧见这般美景,忍不住赞叹道:“都说毓秀园天下闻名,果不其然,先前因着是皇家园林,等闲人不得轻易进出,咱们也都是来过一两次,且有好些地方都禁止进入,也只去过碧湖跟鹿鸣轩,冬天大家又都喜欢待在家中,哪里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能有这样好的景致。”
  萧清呵呵直笑,毫不容情的戳穿自家嫂子:“每每到了冬天,大嫂就跟冬眠了的熊似得,大哥如何说都不出来活动,直说屋子里暖和,外头太冷,先前大哥还未曾去川贵的时候,曾有两次想邀嫂子来毓秀园赏梅的,都被嫂子推拒了,嫂子现在说这样的话,若是让大哥听见,岂不是要伤心么?”
  若是换个人说这样的话,吴氏还会觉得这人是在挖苦自个儿,可萧清的性子她是一清二楚,她这么说完全是在笑话自己懒散,便也不以为杵,笑着道:“所以你可不能偷偷告诉你大哥。”
  萧清笑得更灿烂,手掌向上一翻,白皙带着些细茧的手掌心伸到吴氏眼前,晃了两下,道:“那就要看嫂嫂给我些什么封口的东西了,若是得我的心意,我便替嫂嫂守口如瓶,若是不合我的心意……”
  说着眼睛含笑的看了吴氏一眼,里头的内容是,嫂嫂懂我的意思的。
  将一旁的郑氏逗得直笑。
  吴氏好笑的在萧清伸过来的手掌心上轻轻拍了一下,“先前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带给你马鞭跟一柄软剑了么?你又看上什么了?”
  萧清笑呵呵挤了挤眼睛,“都说长嫂如母,嫂嫂倒是给我带了这些,可二嫂进门,嫂嫂还没特别的给她什么物件儿呢,我便厚着脸皮替二嫂跟嫂嫂讨一件。”
  实则萧大奶奶的绣工十分的好,郑氏这几日瞧见吴氏穿的用的,平日里总是忍不住多瞧几眼,便让萧清看在了眼里,有心想让两个嫂子关系拉近,这才这般插科打诨。
  而婵衣听萧清在一旁插科打诨,听得忍不住莞尔。
  就见吴氏用无奈的眼神看了萧清一眼,语气里含着些宠溺:“你这个鬼灵精,就知道从我这里顺东西做人情!”说着从袖套里拿出一方鲛纱帕子,帕子上绣着秀气的玉簪花,看上去十分典雅,递给郑氏,“这是从城东的老字号买来的鲛纱,昨儿才绣好的帕子,还没用,若是弟妹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郑氏虽刚进门,但还是知晓鲛纱帕子的昂贵的,连连推脱道:“这怎么好呢,我虽刚进门,但先前嫂子已经给过见面礼了,我怎么好再要嫂子的东西!”
  她们这边推脱着,婵衣的目光却落在了鲛纱帕子上,看到浅碧色的帕子上挑染出一抹鲜艳的红,她皱起眉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忽然她皱起眉头,指着鲛纱帕子沉声问道:“这帕子是从城东买的?”
  吴氏正将帕子给郑氏,听见婵衣猛地这么一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见婵衣脸上有些奇异的神情,又补了一句:“就是城东的那个东泰布行,听掌柜的说这鲛纱是出自大户人家,说人家要搬迁,家中的车马拉不下这么些东西,便都折价低卖了,所以我才能捡了漏子,比寻常的价格还要低三分呢,我去的时候已经卖出去许多了,这一匹也是我抢到的。”
  婵衣越发觉得不太对劲了起来,鲛纱一般都是作为贡品给皇室贵胄用的,极少会流落到民间的铺子里头,而且这一匹还是素朱,更是尤为珍贵。
  “可是有什么不妥么?”吴氏见婵衣神色认真,连忙问道:“我许久不回云浮,莫非是这鲛纱也要有所避讳了?”
  大家都知道大燕朝有许多的忌讳需要人们避讳的,比方说明祖皇帝的名讳就要避讳,还有明黄色的衣料也要避讳,一些皇室专用的器皿寻常百姓也不能用,但是还从来没听说过鲛纱也不许用的,吴氏忍不住有些焦急。
  婵衣连忙笑着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花色新鲜的很,十分好看,”说着又低下头看了看,终是确认的确是素朱,忍不住问吴氏:“不知是何人卖这样的好料子,我倒是也想捡个便宜。”
  吴氏笑着道:“只怕早被抢光了,不然明日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然后让人回了王妃,只是不知道王妃想要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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