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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文帝看着他,很认真的问他:“意舒你说,若你为帝,你又该如何?”
  楚少渊愣了一下,侧头想了想,才道:“儿臣觉得崇文跟兴武并不冲突,对外自然要手段硬一些,好教外敌不敢轻易来犯,而对内治理朝政,便要有条不紊,就好比是审理案子,对待不同的人犯要有不同手段。”
  文帝笑着抚了抚他的头发,赞了三声好:“你能有这番见解,实属不易。”
  楚少渊愣住。
  这是文帝头一次对他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倒真的像是市井之中寻常父子那般,亲昵没有隔阂。
  文帝道:“朕明日便会下诏废黜太子,往后你才是真正被推到了风口上,不要失了本心。”
  楚少渊抿起嘴角,点了点头,只是微微颤动的嘴角泄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到底年轻,忽然被一直崇敬的父亲这样亲近,心中既委屈,又欢喜,平日里受了再重的刀伤箭伤都能不动声色的人,这一刻却忽然红了眼眶。
  他连忙撇过头去,将胸腔中涌动着的泪意全部压下去。
  “儿臣必不叫父王失望!”
  文帝笑了,清冷的眼中沾染上了几分暖意,“意舒,你知道兄友弟恭这点很好,但该强便要强,否则你便会如朕年少时那般,处处受欺压。”
  他说着,拍了拍楚少渊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出去,一边仰起头看着漫天星斗,一边饮着酒,手中拎着那只温过的酒壶,步子有些摇晃。
  身为一个帝王,很少能有放|纵的时候,也只有在年节里,才能偶尔放|纵这么一回。
  楚少渊扭过头去,看着文帝的背影,眼中的光芒忽明忽灭。
  最后一句话,他确定父王说的是,他没有将曾在驿站被老四的人刺杀的事禀告给父王,说实话,他并没有打算放过老四,只不过他知道这件事父王迟早都会知道,那他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用这样的事来刺激父王。
  而且将一切都捅出来,父王也未必会真的对老四如何,毕竟除了老四之外,就只有他一个适合继位的皇子了,这样做目的太明显,也太过于让人怀疑,倒不如沉默,让父王自己发现事情真相来的好。
  但今夜的一切,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个小阁楼只有历代的皇帝来过,也只有历代的皇帝才能够有资格坐在这里,翻看历代皇帝的手札也好,夜观星象也好,总归都是清修,而他不过是个皇子,哪里会有这样的资格!
  这种种迹象实在太让人误会,情形看起来一片大好,好到让他不敢臆测父王心里真正的念头。
  于是楚少渊在文帝起身离开小阁楼之后,也立即起了身。
  小阁楼之外的赵元德连忙上前阻止:
  “还请三殿下今夜在此歇息。”
  楚少渊愣住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可这里不是……”
  “三殿下不必惊慌,这是皇上吩咐的,您安心在这里歇息便是。”

  ☆、627.愚笨

  627.愚笨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难以入眠的一夜,其中也包括了楚少渊。
  他在观星阁顶楼的小阁楼上,在桐油灯将尽时,翻阅了历代大燕帝王留下的手札,其中有明祖帝,有太宗皇帝,有高宗皇帝,也有武宗皇帝。
  他看的最多的是武宗皇帝留下的手札。
  实际上,他只在史书上头看见过记录着武宗皇帝年间几件大事的史册,这样直接的看武宗皇帝亲自书写的手札还是头一回。
  武宗皇帝真不愧是一生征战在马背上的帝王,手札当中谈到的大多是他东征西战时的一些所见所闻,洋洋洒洒的写了有五大本手札,最前头的手札里,武宗皇帝是那般的飞扬跋扈,那般的不可一世,所写的内容皆是他要将东陆所有能见到的土地都纳入版图之中。
  这般雄心壮志,这般慷慨激昂,让看的人也忍不住跟着热血沸腾。
  想一想,武宗皇帝继位时仅仅只有八岁,先帝早亡导致他年幼便要担负繁重的政务,内宫中没有太后的扶持,只有太后身边的姑姑服侍左右,养成了武宗皇帝跋扈的性子。
  楚少渊曾想过,许多人都是表里不一的,即便是皇帝也是如此,他曾怀疑过武宗皇帝的性子是否真如记录的那般强势强横。
  而这一疑问如今终于解开了。
  从手札上头的字迹上,能看出武宗皇帝确实是一位恢弘大气的帝王,不仅言辞犀利的指出当时朝政上的不足,更是广用贤才,用的这些人并不都是进士出身,有些人的出身十分卑微,但只要武宗皇帝看上了,便提拔上来。
  这一点是历代皇帝所不能及的地方,若是这些人能够一直坚守本心,如今的大燕只怕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可惜的是,人往往居于高位便失去了最初的初心,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偏偏这些人又都是武宗皇帝亲自重用之人,可想而知,又有几人敢出面弹劾?
  所以后来发展到,无官不贪无官不腐,官场上一片乌烟瘴气,几个皇子为了壮大势力,又如何会约束手下人?
  而后头的几本手札,则一改先前的激情澎湃,转而是平淡下来多了许多自问的话,多了何以安民此类的疑问。
  只是终究是武宗皇帝的自问,没有人能回答他。
  或许连他自己也拿不准吧,才会写下那些自问的话之后,留了大片的空白。
  楚少渊猜测,后头的这几本一定是武宗皇帝年迈之后续写的,所以许多年轻时候不曾提及的,都写在了手札上。
  只是不知道武宗皇帝是想将这些札记留给父王,好让父王知道在他心里,父王不是他想要的储君呢?还是他想要激励父王才会有这样的评断。
  若说激励,有些太伤人,若说厌恶,既然已经传位给了父王,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念头闪过,楚少渊忽的愣住。
  此时,桐油灯中的桐油已燃尽,火苗扑簌簌的往上高高的一窜,然后“扑”的一声轻响,随之熄灭,唯留一丝青烟腾空在寂静的室中,越过小阁楼满满一书架的手札,从天窗里飘忽着升上去,渐渐散开,像是青烟里凝了历代帝王的神魂,依然守卫着大燕这片国土。
  楚少渊没有睡意,他抬起头,从打开的天窗当中看出去,漫天星辰一闪一闪。
  小阁楼一片静谧,安静到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噗通噗通,一声续着一声,沉稳有力,连绵不断。
  ……
  文帝酒量并不算好,毕竟登基之前的二十几年被朱太后金珍玉贵的养了二十来年,一点儿武人的习性都没有沾染,而几个亲近之人也都不好酒,登基之后则是没有人敢跟他放开了喝酒,于是他的酒量便一直都不好,才喝了不过一小壶酒,脚步就已经有些踉踉跄跄。
  他摇晃着步下了观星阁,只觉得这些高墙看着实在碍眼,皱眉看了许久,“实在碍眼,该与母后说说,这些无用的墙,拆便拆了,挡在这里平白的让人憋闷……”说着便想去朝凤宫与母后商议何时将这些宫墙都拆了些,也好方便出入宫闱,却全然忘了此时朝凤宫已经不是朱太后的寝宫了。
  一旁跟着的太监们哪里知道文帝醉了酒,只当文帝是要去朝凤宫见皇后,连忙跟了上去,小心的服侍。
  直到进了朝凤宫,见到卫皇后,见到凤仪长公主,文帝这才回味过来,原来他已经登基了,母后也成了太后了,不住在朝凤宫了。
  他摇摇晃晃的又想转身走。
  卫皇后正在与凤仪公主商议宫变之后该如何脱罪的事,如今看文帝来了,心下是又惧又怕,行动间便有些惶恐。
  她们的这番举动却让文帝欲走的姿势顿住。
  文帝本就醉酒,再看她们这样,脾气就上了来,想到什么似得,看向皇后的脸色极差:“你见到朕就这般嫌恶么?”
  倒是全然忘了太子发动宫变的事。
  卫皇后鼻尖微微一动,闻出了文帝一身的酒气,忍不住想,皇上这是伤心了?所以才将自己灌醉了?
  她越想越想觉得是,皇上那般重视太子,不但让翰林院中最盛名的掌院学士来教他治国之道,更是让忠勇侯来教给太子骑射功夫,皇上对太子可谓是下足了心血,太子却发动了宫变,这般的让皇上失望,皇上又岂会不难过,不伤心?
  这样一想,卫皇后虽然心中还是惧怕,但多少还是有几分侥幸的心思在,看着文帝,那点心思就活络起来,递了个眼风给凤仪,然后脸上浮出委屈的神色。
  凤仪公主瞧见母后这般,心知母后是要在父王面前替哥哥求情,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卫皇后看着文帝,头低垂下来,声音也放得极为轻柔,全部都是文帝喜欢的模样,她低声哭诉:“皇上这说的又是哪里的话?臣妾只怕您如今嫌恶了臣妾,”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文帝惊了一下,记忆之中,皇后极少会在他面前这般示弱,向来是脖颈挺直的抬头看着自己,一点儿也不肯退让的,什么时候这般服过软?
  酒醉之后的文帝脑子有些乱,疑惑的看了皇后好一会儿,直到皇后心中惶惶不可终日起来,他才清了清嗓子道:“皇后这般哭泣,倒是让朕有些无措了。”
  皇后心中大喜,仰头看着文帝,眼中满是恋慕之色:“皇上……”
  文帝从来不会用这般轻软柔和的语言与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有什么便说什么,也不曾哄过她,而今日却一反常态,让皇后心中那点侥幸越发的活动起来。
  她低着头又哭了起来,“皇儿他被奸人蛊惑,才会酿成如此大祸,还请皇上看在皇儿年幼无知,且饶恕他吧。”
  文帝皱眉,看着哭泣不停的皇后,回想她的话,奸人蛊惑,酿成大祸……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哭着试探的说出这句话,许久不见文帝回她,忍不住偷眼看向文帝。
  就见文帝深锁眉头,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似是在考虑。
  皇后连忙趁热打铁:“是梁行庸他怕被皇上因失职一事问罪,挑唆了皇儿,还说若是皇上有意要废黜皇儿的太子之位,皇儿他误信了梁行庸,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来,如今皇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皇儿他自从西北回来,身子便一直不好,若这么拖下去,怕是皇儿撑不住要先一步去了……”
  文帝从这一长串儿话中抓到了关键的一句,废黜太子之位……
  废黜太子之位?
  猛的一下,他的酒全都醒了,再看向皇后的眼底就充满了冰冷。
  “那依皇后所言,朕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文帝冷冷的问道。
  皇后心中一喜,听见文帝问她如何处理此事,她立即便道:“皇儿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对,但到底也是皇上太宠爱三皇子了,才会让满朝文武以为皇儿的太子之位定然会被废黜,皇上既问臣妾,臣妾便大胆说一句,皇上不可再这么宠着三皇子了,应当将三皇子手中掌管工部之权交由皇儿,这样一来那些大臣们也不会有这般担心,也不会挑唆着皇儿犯下这等错事了。”
  文帝心中冷笑连连,若不是他醉酒到此,只怕他也听不到皇后的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辞了。
  皇后向来不是个头脑聪颖之人,这点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料到皇后竟然愚笨到这种地步,倒是让他也忍不住吃了一惊。
  文帝长久的沉默,不但让皇后心中难安,更让躲在偏殿之中的凤仪公主焦急起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猫用爪子挠似得,七上八下。
  兄长这番宫变失败,她曾想过父王的反应,但绝不是如今这般,既关切母后,又沉默的状态,这让她的心就像是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吊着,让她难受极了。
  就听内殿之中,父王清清冷冷的先是笑了一声,然后才开口道:
  “太子险些要了朕的性命,皇后是不是也认为这是朕的缘故?是不是皇后也觉得,若不是因为朕做的不对,太子又怎么会想要取朕而代之?在皇后眼里,是不是朕也该将手中的权柄交由太子?”
  文帝一声比一声高的问话,让凤仪大惊失色,腿脚发软的险些跌倒在偏殿中。
  ……
  ps:皇后也终于要终结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628.甍逝

  628.甍逝 
  因慈安宫的偏殿太狭小,住了庄妃便住不下婵衣,所以婵衣并没有住在慈安宫,而是回了云华宫。
  而先前曾经示警过婵衣的白姑姑,因为不察之下被锦心打晕在地,导致白姑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婵衣被太子的人抓了去,急急匆匆的就禀告给了文帝,文帝知道之后,只笑着说了句:“不碍的,你照常服侍便是。”
  所以,实际上要示警给婵衣的并非是楚少渊,而是文帝。
  他故意安排这么一个破绽给婵衣,就是想看看她的应对能力,而经过昨夜一事,文帝忍不住感叹一声,老三的眼光确实不错,老三媳妇不但为人心善聪慧,更知道审时度势,而不是一味的强求,这一点很好,二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要强,他心中对婵衣这个儿媳妇越发的肯定了。
  只是婵衣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在文帝赞叹的时候,她还尚睡得香甜。
  天将将亮的时候,她是听着宫墙外头打更的梆子声醒来的,她觉得她难得会在宫中睡这样一个好觉。
  所以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畅,先前那些担忧也都被扔去了九霄云外似得。
  她睁开眼睛便看见睡在床榻旁的锦屏早早的起了身,此时正蹑手蹑脚的折着棉被,生怕吵醒她。
  “什么时辰了?”婵衣低低的问。
  锦屏转头一看,瞧是婵衣醒了,手下麻利的折着棉被,笑着回她:“刚进卯正,还早,您再睡会儿吧。”
  婵衣笑着摇了摇头,从榻上坐了起来,厚实的棉被堆在身前,她伸出手去披袄子:“今儿是初二,也不知家里一切是否可好,还要起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去的迟了怕是不妥当。”
  况且在宫里又哪里能如同在家里一般自由呢,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便是如此都会不时的被人捉到错处,又如何能够不管不顾呢。
  锦屏自然明白婵衣的意思,但今天却不一样,她笑着道:“今早宫人来说太后昨儿累着了,身子不舒坦,今儿免了各处的问安,王妃若困便再睡一会儿吧。”
  婵衣愣了愣,太后竟然免了早礼,这对于一向注重礼仪的太后而言可是一件大事。
  只不过虽然太后免了早礼,她也不能像是在府里那般自由,既然醒了,自然便要穿衣洗漱,早些起来去看看庄妃姨母的病有无好转也好。
  婵衣梳洗完毕,天已经全亮了,她没有吃早膳便往偏殿的方向走去,几个丫鬟跟在身侧,时不时的注意着周遭来往的宫人。
  因婵衣昨夜是在云华宫安置的,所以今早也是从九曲回廊往慈安宫的方向赶。
  刚过了长廊,她就顿住了脚步。
  长廊的另一端站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在这样天光大亮,沐浴着晨光的清晨,少年抬眸冲她微微一笑,笑容干净温和得就像是佛前的童子似得。
  婵衣看向他的眼中也含了笑意,快步走过去,眼里尽是关切:“不是说去了福建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是去了福建,”楚少渊应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忍住,离她更近一些的时候,垂下头来,目中尽是深情:“但到底答应了晚晚要一同过年的,晚晚可否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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