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跨坐……”她再夸张也不可能跨坐在老爸腿上。
“都一样!”
“喔。”她应了声,甜甜地笑了,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三爷,你好久没有抱抱我了。”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体温他的臂弯,老是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真的让她好受伤。
他不舍地亲吻她的发。“等朝中的事尘埃落定后,咱们就能太平好一段时日,届时爱怎么抱就怎么抱,哪怕天天腻在一块也不成问题。”
“虽然我爹说侯爷不会有事,但真的会没事吗?”
“既然七王爷都这么说了,代表已是定局。”他低声喃着,嗓音里透着疲惫。“当初侯爷回朝时,身上就受了重伤,养了几日不见好转反而愈严重,他便差了双全找我,那时他说,他宁可死在我的手里,也不愿死在二房手中,我才为此帮他一把。”
“三爷,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我……”
“你也没说错,我对宋府是有恨的,当初柳氏设计我,让丫鬟爬上我的床,再引我爹撞见这一幕,我爹气得将我除籍,赶出了宋府……我恨我爹不明究理,可后来侯爷说,我爹是为了保我才这么做,因为我娘已经死得不明不白了,我爹不愿再赔上一个我,才让我离开宋府。”
似锦垂着眼,想起柳氏的仇视。“她是因为你爹娶了你母亲为妻,所以才讨厌你的吧。”
“我爹与我娘本是青梅竹马,早有婚约,但太夫人却硬是给指了柳氏这门亲事,而在迎娶柳氏三年后,我爹以平妻之礼将我娘给迎进门,而柳氏是名门千金,这对她来说是个污辱,于是她把气出在我身上,还为此谋害了我娘……太夫人明明知道,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太夫人为何如此纵容她,将权交给了她。”
“就是你在扶桑院说的那些?”
“没错。”顿了下,他才道:“太夫人一直偏爱二房,那是因为我爹袭了爵,而二叔从小就体弱多病,娶妻之后却一直未能有子嗣,太夫人自然是关注得多,甚至在我爹领军出征时,柳氏与我二叔日久生情,怀了宋洁,太夫人怕二房绝嗣竟容忍下来。”
“确定?”这种事可是一大丑闻,威力之大会让侯府面上无光,而柳氏绝对逃不过白绫三尺。
“先前你提起了在同阳镇荣养的陶嬷嬷,她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少数可能知情的嬷嬷,我特地跑了趟同阳,套出了结果,却不怎么意外,以往我就觉得柳氏对二叔、对宋洁的好超乎寻常,如今是证实了。”
据陶嬷嬷的说法,当年正因为二房媳妇一直无法有孕,罗氏极为担忧子嗣问题,可偏偏柳氏却在丈夫不在侯府时有了身孕,罗氏立刻差人将柳氏押进扶桑院细问。这一问知晓了是长媳勾上了小叔有了身孕,教罗氏震怒,却又想起可怜的二子恐会断嗣,才不得不隐忍了柳氏,想了一计。
她推说二房通房有孕,挪进扶桑院待产,直到柳氏欲生产时,便推说是早产了死胎,同时除去了二房通房,说是难产而死,一切天衣无缝,再将宋洁交由二房媳妇教养,没过几年,二房媳妇死了,到底是病死还是遭人暗中下药,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老侯爷始终未察,是因为老侯爷在柳氏有了三个月身孕才回京,一回京便迎了平妻,且一个月后便传出了好消息,全神贯注都在平妻身上,哪怕曾与柳氏同床共寝,也不会注意柳氏到底是怀了多久的身孕。
而这事,就这般掩盖了下来,要不是他追查了,这秘密将会随着府中长辈带进棺材里。
“可是,侯爷也是她的儿子,她怎能如此偏颇?”
“因为侯爷像我爹,看见侯爷八成是会让她想起我爹吧。”他不予置评地扬起眉。“但不管怎样,这丑事已经被我揭开了,至于如何处置她,就等侯爷回来,那不是我能插手的。”
似锦忖着,这事对侯爷来说,是一大冲击,但却是必经的痛,毕竟该还的公道还是得还。她抬眼问:“三爷想恢复宋姓吗?”
“想。”他对宋府有依恋,就像每个人眷恋自身的故土,他曾经骄傲得不承认,却总是在字里行间透露他不自觉的渴望。“可现在的你一旦贵为县主,那就不是我能匹配得上的了。”
“那都是假的,我爹那么做是为了防止我和他相处惹来冷言闲语,害我处境难堪罢了,而你一旦恢复宋姓,不就拥有了功名?而事实上——”她定定地注视着他,怯怯地吻上他的唇。“我已经是你的妻了。”
一个吻岂能满足李若凡?现在的他贪婪得想要更多,舌钻入她唇腔的瞬间,大手已经滑入她的衣衫底下。
长指按挲着粉色的蓓蕾,教她不自觉地轻吟出声,每个碰触都教她敏感而不知所措,可偏偏他的吻愈来愈重,直教她快要喘不过气,只能无力地紧揪住他的衣襟。
“你想把我勒死不成?”李若凡沙哑噙笑。
“我不是故意的……”她松开了手,却惊觉自己的襦衫早已被他解开,就连裙摆也不知道何时撩到了大腿,羞得她赶忙拉下。
“我看我还是先将衣裳脱了,省得待会被你勒死。”
“把烛火弄熄。”见他缓缓地褪去外袍,露出结实精壮的身躯,她不禁娇羞地央求着。
“不要。”
“咦?”他说什么?
“喏,再坐下来一点。”他哑声喃着,捧着她的臀往他身下一坐。“那晚,你就是这样坐在七王爷怀里的。”
臀间那烙铁般的火热,教她羞得不敢抬眼。“才不是……根本不是这样!”
“当然不一样,只有我能这样对你,对不。”他拉着她的手往下一按。
似锦羞得小脸着火般的烫,想缩手,他偏又按得死紧,逼得她只能求饶。“三爷……我会害臊。”
“有什么好害臊的?这是咱们夫妻的闺房情趣。”他粗嘎喃着,拉着她的手探入裤子里。“你帮帮我,似锦。”
似锦觉得她的心跳快要失控了,尤其当她的手握住那巨大,可以感觉那阵阵跳颤的脉动,“三爷,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可不可以先放开她的手?
“你知道该怎么帮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要是不帮我,不是要让我更难受?近来因为你,让我没一天好眠,你再不动手,该不会真要跟我耗到天亮?是存心连一场好眠都不肯给吗?”
似锦无语问苍天,明白他根本是变相处罚她……那双黑眸直盯着她,逼得她羞赧欲死,却又只能领罚行事,烛火摇摆中,在墙上勾勒出她赤裸的身影,笨拙地收纳着他炽烫的巨大,直到圆满地坐进他的怀里。
李若凡满足地逸出闷哼声,半晌又催促着。“快呀,你不快动一动,我要怎么快活,嗯?”
还要她来?!似锦简直羞得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到底是谁犯了错,为什么要罚她啦?!
第十五章 终于恢复身分(1)
更新时间:2016-10-25 17:00:04 字数:5030
柳氏一夜未眠,等着兄长那儿传来消息。
“老夫人,舅老爷差人捎来消息了。”楚嬷嬷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小花厅里。
柳氏接过了信,拆着信问:“可有捎口讯?”
“没有。”
柳氏心里微沉,取出了信,惊见竟是厚厚一迭,再仔细看过一遍后,才发觉里头除了一份家信之外,还夹杂着宋綦在边防时与敌私通的买卖明细,但这字迹并不像出自宋綦之手。
“老夫人,舅老爷怎么说?”楚嬷嬷低声问着。
柳氏就着烛火烧了信,压低声音道:“洁哥儿被押进刑部大牢,说是宋绰举发了洁哥儿豪赌,金额过大引人疑窦,由宋绰着手查办户部是否盗用了国库款项。”
楚嬷嬷虽不识字,但好歹是从官家出来的奴婢,自然明白轻重。“老夫人,这事要是定案,罪名不小。”
柳氏冷冷睨她一眼。“谁说会定案?”
“是,老夫人说的是,这全都是李若凡栽赃的事,只要详查必定会还二爷一个公道。”楚嬷嬷快嘴地改了说法。
“还公道?那班贼人恨不得让洁哥儿死,哪里会查个真实?假举发真嫁祸,狠心地要置洁哥儿于死地,我岂能让他们如意?”柳氏冰冷的笑意在摇曳的烛火勾勒下,显得狰狞而令人畏惧。“想让洁哥儿死的人,谁也都别想活!”
楚嬷嬷见识过她可怕的手段,就连那怀了二爷孩子的通房丫鬟,都是她亲手推进湖里的,好一会咽了咽口水,她才问:“老夫人可有对策了?”
“一个玉石俱焚的作法,就看李若凡怎么接招。”她走回内室,往梳妆台前一坐,等着楚嬷嬷给她梳整。
“洁哥儿从小就在我安排之下成长,不管是仕途还是娶妻,我都替他挑了最好走的路,往后他将会成为六王爷的左右手,待六王爷登基,他就会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一品首辅……这条路,我早就给他算计好了,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楚嬷嬷静静地替她梳着发,明白她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就像这些年来养下的习惯,有时总教人望而生畏。
“楚嬷嬷,差人把李若凡找来。”待楚嬷嬷替她梳好了髻,别上凤头捻金丝金步摇和碧玺簪,她才低声说着。
“老夫人不先用膳?”
“先把他找来。”
“是。”
楚嬷嬷不敢担搁,出了门马上差人到入正阁通报。
入正阁寝屋里,李若凡穿上外袍,檀发披落地站在似锦身后,原本颇有兴味,然见她神色专注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一个男人模样时,脸色慢慢地沉了,再见五官经她巧笔变得立体而真实时,他又忍不住细细观看。
这男人他并不识得,教他赞叹的是她的笔法,直教他大开眼界。
她的画法千变万化,丹青水墨难不得她,立体画更是出众,教人大感意外的是连画眉的石墨她都能作为颜料,教他直想向她拜学。
似锦浑然不觉身后有人,直到搁下石墨后,她才习惯性地退后一步,撞到了肉墙才吓得转身。
“三爷?三爷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出声。”似锦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李若凡饶富兴味地瞧着她只着抹胸搭了件襦衫,酥胸几乎呼之欲出,这景致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三爷在看哪?”似锦二话不说地拉拢襦衫,嗔瞪着。
“食色性也。”他很大方的承认,轻牵起她的手。“是不是嫌我昨儿个不够尽心尽力,才教你一大早就爬起来作画?还是趁这当头还有点时间,你给我一点机会让我好生加强一下,搏回一点颜面。”
“哪是!”她羞红脸地道,他已经够尽心尽力了,千万不要再加强!
“不是吗?瞧,还画了个我没见过的男人,你要不要干脆把以往的事全都道出,省得日后又爆出不必要的误解。”他善妒,不能容许她画其他男人,但也没勇气要她画自己。
要知道,画技一绝的画师,可是连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都勾勒得出的。
“那是……”她用力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就是要掳我走的那个男人,我昨儿个作了恶梦,又梦到他杀了如意……虽然如意待我不好,但杀人总是要偿命的,我想把这人的画像画出,也许可以让李二爷拿到官衙去。”
“你眼力这般好,才见过两面就能将五官画得这般精准?”他记得她说过,这个男人在皇上造访当晚进了直正园,要是大胆猜测,这个男人恐怕与六王爷脱不了关系。
“也许是因为识字有碍,所以看人脸我特别记得住,而且当时我还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腕,咬到见血。”她从没那么用力的咬过人,才知道原来有心要咬,是真的会见血的。
“真的?”李若凡沉吟了下。“我差醍醐来伺候你,顺便要宋络去把宋绰给请来。”
“找宋大人做什么?”
“昨儿个你和七王爷在南屋那里,我觉得柳氏出现得极古怪,仿佛她早就知道,这就意味着先前你和七王爷见面时,她已经察觉你俩之间不寻常,要说这个男人是六王爷的心腹,经由柳氏的通风报信将你掳走,为的是将来要拿你胁迫七王爷,这么说来就合理多了。”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个环节,那时他几日没回宋府,看在他人眼里定是夫妻不睦,这当头还拿似锦胁迫他,就显得太不智了,但如果要胁的对象换作七王爷,那可就万分合理了。
似锦怔怔地听着,没想到这算计竟这般曲折。“那……如果把画给宋大人,确定了是六王爷的心腹,知晓老爸待我宠溺,又知老爸向皇上邀战功,封我为县主,因而将我擒为肉俘,这么一来,就可以把矛头明确地指向六王爷了。”她真是忍不住要说她老爸真真真是太强了,这邀功邀的真是时候,完全派上用场了。
瞧她脸上完全不掩心思,李若凡撇了撇唇,放开了她的手,说得很酸。“是啊,七王爷当然是了得,他恐怕是将来的储君,而你则会从县主晋为郡主,甚至成了公主,而我呢,就算恢复宋姓也不过是会元,怎么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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