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利益。她深爱鹿焓却不用得到鹿焓的爱,她知道,鹿焓终有一天会接受她的,因为她了解鹿焓是个把自身利益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而她能够给鹿焓带来利益,所以她相信她才是鹿焓对的人。
“余夏夏,其实你说的很对,爱的人并非就一定是对的人,你我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鹿焓他不明白,他看重的东西都一定要得到,不管对错,鹿焓是个几近完美的人,所以我不能允许他变得有缺陷,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
萧魂在说这·番话的同时,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疯狂,其实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保护自己爱的人没有错,但是她保护的太过疯狂了,她对鹿焓的爱太过疯狂了,爱是无私而不是占有,我真不知道鹿焓得到萧魂的爱是好还是坏。
我点点头只能说:“我知道你很爱他。”
萧魂的眼神透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深情,可是那深情却又饱含狰狞和痛苦,“你能明白最好....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也请你理解....”
“什么?”我毫无防备地站在湖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根本料想不到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萧魂的恢复凛冽的眼神看向我,我心中一颤,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狠狠一推,我猝不及防地向后倒下,下水的前几秒我隐约听见她说:“消失吧。”后面的话被淹没进水里。
“没有了你,鹿焓就不会有弱点了。”萧魂扬起一抹疯狂的微笑。
“余夏夏呢?!”
萧魂匆忙回头——鹿焓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她看着鹿焓,这个她深爱已久的男人,萧魂开始疯狂地大笑:“哈哈哈!再也不会有余夏夏这个人了!世界上再不会有余夏夏这个人了!”
鹿焓像是意识到什么,看向湖水,他愤怒地推开萧魂说:“你这个疯女人!”他正欲跳下湖水,后背却突然被人抱住,萧魂哽咽地说:“求求你,别跳下去,好吗?余夏夏她本就不该出现的,鹿焓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放手!”鹿焓冷下声音。
萧魂却抱得更紧了,眼眶中流下泪水:“鹿焓,我萧魂在商业圈中单枪匹马整整十年,我甚至可以说我是最成功的女人,今天,我可以放下自尊,放下脸面,只求你,不要过去,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也包括——
萧氏!”
鹿焓后背一僵,萧魂觉察出他的犹豫,立马继续说道:“我想了好久,终于考虑好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去,我们马上结婚,然后我把萧氏给你好不好?鹿焓....我求你,我求你,别做傻事,余夏夏不值得你做这么多,况且你忘了,她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觉得她会和你在一起?鹿焓,跟我走吧。”
鹿焓闭上眼睛,他的手抓住萧魂放在腰间的手,萧魂以为他同意了,嘴角勾起一抹庆幸地笑容,可是....
鹿焓却是要把她的手从自己腰间拿开,他转过身对萧魂说道:“萧魂,我们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到手的肉绝不会让它溜走,你的条件如果在以前我会不假思索地答应,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余夏夏,我不知道她在我心中是个怎样的存在,但我知道,我心中的选择,所以,放手吧。”鹿焓说完,转身跳入湖中。
“鹿焓!”萧魂倒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地对我?”
唔....真不应该在秋天来映春湖,本来我是会游泳的,但一接触到这么冰冷的湖水,我的四肢都冻得发麻了,原来人们选择不在秋冬时节游湖是害怕掉入水里再游不上去吗?
哎呀,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紧要关头不是该自救吗?可是....我试图划了划水,四肢冷得都毫无力气了,最重要的是——
我憋不住气了!
我稍稍一张嘴,湖水迅速进入我的口鼻,一点点淹没我的意志,我的脑海中终于冒出一个可怕的讯息——我是不是要死了?恐惧立刻爬上心头,可转念一想,也对,我余夏夏本该死的,老天让我苟延残喘了几年,是该收回我的命了。
可是,我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甘,我不想那么快死!
不是说人在死前脑海中会出现生前的所有画面吗?可为什么我的脑海中却定格在我与鹿焓接吻的那一幕?
世界变成黑暗的那一刻,我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一个怀抱....
鹿焓,救我!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鹿焓把余夏夏送入医院后,电话便响了,犹豫再三后才接起萧魂的电话,而电话那头的第一句便是这个问题。
“我在余夏夏的手机中装了GPS定位系统和窃听器,你们之间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是吗?”萧魂久久没有出声,一阵沉默后,她突然冷笑一声:“看来我错就错在我低估了你对她的重视程度了。”
鹿焓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平淡地放下手机转身看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余夏夏,纵使我想到了这场局的所有情况,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爱你爱的如此至深。
好在我及时顿悟,决定牢牢抓住你的手再也不要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似”发了个甜头
☆、第六章
“鹿总,有个事情我想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余小姐,她....已有两个星期的身孕....”
“不过您放心,余小姐被救的及时,孩子总算是保住了。”
医生的话仍然萦绕在耳边,鹿焓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缓缓走向床边,轻轻吐出一句话:“夏夏,我对不起你。”
我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过来的,就好像前夜喝了十瓶伏特加一般,睁开眼——怎么会是医院呢?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双眼,撑起身子向四周望了望,确实是医院没错,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看来....昏过去之前的那个怀抱是真的。
似乎是关门声,我警觉地看向门口——
鹿焓。
“醒来了?”鹿焓坐在床边,他的眼中荡漾着层层笑意,“感觉怎么样了?”他又问道,说实话鹿焓现在的表情真的像是关心我一样,我有点懵,看不透他。鹿焓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你所有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的你只是我鹿焓的助理。”
我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我的脑子很疼、很疼,而且还很乱,鹿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鹿总,我在你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还需要继续当你的助理?”
鹿焓什么都没说,只是加深了嘴角的弧度,眼眸中突然闪现的徐徐深情令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低下脑袋像从前一样不敢对上他的目光,鹿焓,他还是那个令我看不透的男人。
“乖,好好休息,公司里有点儿事情等我处理,晚上我再来看你。”
看着鹿焓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很不安,我很想拉住他,但是伸出去的手最后还是缩回到了被子里。
正准备躺下再睡一觉,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医生,他向我走过来,对我说道:“余小姐,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些不舒服吗?”
“头有些痛,其他还好。”
医生点点头:“好好休息,余小姐,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多吃些红枣、枸杞。”
红枣?枸杞?这不都是些补血的食物吗?“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红枣这些东西不都是补血的吗?我用吃吗?”我疑惑地问道,我记得自己掉下湖水的时候不是例假的时间啊?
“余小姐,鹿总没跟你说吗?你刚刚流产,应该多吃这些东西啊。”
流....流产?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问道:“医生?你说什么?你说我刚刚流产了?这....这怎么可能?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医生摆摆手,叹息地说道:“哎,余小姐你已经有两个星期的身孕了,只不过你掉入湖水中,孩子已经....没了!请你,一定要节哀顺变,孩子没了,以后还是会有的,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怀了顾桉的孩子,我竟然怀了他的孩子!我摸着肚子,却感觉不到里面有生命存在,因为他刚刚....他刚刚已经.....已经死了!我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抹狰狞,像疯子一般大声嘶吼:“萧魂!你个贱人!”我拿起床头的花瓶往地上狠狠地摔去,花瓶碎裂了一地,“萧魂!我恨你!我恨你!”我继续砸着床头的东西,盘子、水果,被我砸碎了一地。
“余小姐?余小姐?你别这样,别激动,别激动。”医生赶忙拦住了我,可我这个时候已经疯了,我挣脱他抓住我的手臂,跳下床,跑出了病房,正好迎面而来的是个推着手术台的小护士,我抓起上面的一把手术刀,医生这时也走了出来,我拿起手术刀对准他:“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医生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我见他没敢上来,赶快把手术刀放进口袋,跑出了医院,医生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护士说道:“来得真及时。”护士笑着说道:“已经在门口守了好久,就等着人跑出来了。”
医生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睛说道:“行了,我现在就跟鹿总汇报,就说余小姐已经在去萧氏集团的路上了,让他做好准备。”医生正准备转身就走,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向护士说道:“哦,对了,告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了余小姐流产的真相,那他以后就别想在L市继续混了。”
护士听了这话,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明白,这可是鹿总的吩咐,我们的嘴巴肯定会严严实实的。”
“嗯....但愿如此。”
从医院出来后,我搭上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萧氏集团。”
司机没敢开车,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对司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当看见自己还穿着病服,立马明白了司机话中的意思,我故作悲痛地对他说道:“本来我是肺炎住院的,但是家里突然传来急事,我这不是....”只要一想到我腹中死去的孩子,我就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刚好更能衬托出我编的谎话,司机一听这话,连忙踩下油门,对我说道:“我明白了,您别着急,我们马上就能到。”
看着窗外的倒影,我把手伸进口袋,摸住了那把手术刀,牢牢把它握住,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萧魂!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没多久,车就稳稳地停在了萧氏集团的门口,司机对我说道:“到了,诶,小姐,你家是在这附近,是吧?”
“对,我家就在这附近。”我交了车钱,打开车门。
下车后,我抓紧口袋中的匕首,进了萧氏集团的大门,保安一看见陌生人,连忙拦住我:“不好意思,小姐,这里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
我停住脚步,眼神冰冷地看向他:“那我该去什么地方?精神病医院?还是....地狱?”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了保安,冲到了写字楼里面。
保安还想拦着我,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术刀,指着他说道:“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保安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说道:“别激动,小姐,请放下手中的刀,有话好好说。”
“叫萧魂出来!把她给我叫出来!”
“啧啧,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转过身,萧魂身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站在那里,眼眸中闪着饶有兴趣的光芒看着我,而她的旁边还站着两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鹿焓和顾桉!
我望向顾桉,眼眸中带着讶异与绝望,我本以为念在以往的情分中顾桉最起码会过来安慰我几句的,可是他别过脸没有再看我,我的心像是易碎的玻璃,掉落在地上,摔成一片片细小的碎片。
再看向鹿焓,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鹿焓....你不是说公司有事吗?为什么在萧魂这里?为什么要欺骗我?而且....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孩子是被萧魂害死的?你是害怕我来伤害萧魂的吗?
“余小姐?我劝你最好把你手中的刀放下,这样的话,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萧魂的话让我笑出了声。
“呵,什么都没发生?哈哈哈,什么都没发生?”我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萧魂,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有什么资格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就凭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萧魂勾起胜利者的笑容走到了我的身边,附在我的耳畔用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当时映春湖可没有游客,我推你下河的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再说了,有谁会相信堂堂萧氏总裁会铤而走险地去害一个破产千金?余夏夏,这盘棋你输定了!跟我萧魂斗,你太嫩了。”
我紧紧地握住手里的手术刀,紧绷的面颊稍稍有些缓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同样附在萧魂耳边说道:“有没有人相信结果都一样,你,必定死在我手里!”我举起手里的手术刀准备刺向萧魂的心脏,可突然,手腕被抓住了——
鹿焓!
作者有话要说: 甜,往往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又该进入虐文了。(掩泪哭泣~)
☆、第七章
为什么?!
我睁大了双眸,看着阻拦我的鹿焓。“鹿焓,你放开我!明明你知道是萧魂把我推下了河,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要阻拦我?”
“余夏夏,你别在这里闹了,萧总昨天在谈生意,哪有什么时间去害你?”
鹿焓的话就像一道闷雷,猝不及防地打到我身上,我的眼睛中闪着泪光,不明白鹿焓为什么要这么袒护萧魂?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谎话?明明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他为什么不说?
哦,对了,我怎么忘了?我凄凉一笑,“真相,如果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有非要解释的必要吗”?这个道理可是鹿焓教会我的。萧魂是萧氏集团的总裁,能给他带来无限好处,他怎么舍得让萧魂出事?所以....
“你为了利益,就要牺牲我腹中死去的孩子?”我的声音夹带着无限的委屈和隐忍,但是没有办法,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去维护我,去关心我的感受。鹿焓、萧魂,还有....顾桉,我看着站在他们两个身后一脸冷漠的顾桉,心中悲凉,不,那个位置就像被掏空一样,我不相信我刚刚那么大的声音他没有听到,我腹中的孩子只可能是他的,顾桉肯定是知道的,可他没有过来帮我说一句话,他的亲生孩子被眼前的女人杀害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站在那里,像一个局外人。他们三个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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