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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谋略(重生)——茗荷儿

时间:2017-10-24 16:15:11  作者:茗荷儿

    “也不知祖母几天能好,上次我娘晒枕芯,我弟弟抓了把塞嘴里,吓得我娘赶紧给抠了出来,就是那样,我弟弟还泻了好几回。这次……”腊梅低着头有些后怕,她是从枕芯里抠出些决明子,用烧沸的水泡了一个时辰,因怕不起效,特地放了一大把,然后把泡过的水沥在碗里加了勺红糖,颠颠地送到了厨房。

    张大娘毫不起疑,反而夸她孝顺,一口将那水喝了个干净。

    现在祖母真的病了。

    如果爹知道是她作的孽,肯定会扬起巴掌扇她嘴巴子,兴许还会用竹板子。竹板子打人比巴掌疼多了。

    爹的脾气暴,发火的时候连娘也拦不住。

    腊梅真正害怕起来,咧着嘴“哇哇”哭了。

    安平不耐烦地说:“这会嚎有什么用,不如留着眼泪到爷跟前流,兴许爷还能多体恤体恤张大娘。”

    腊梅一下子醒悟过来,展开衣袖把眼泪抹干,狠狠地说:“还不都是因为奶奶,她天天什么不干,要不我祖母哪能那么累。我一定要说给爷听。”

    腊梅期盼着魏珞能早点回来告状,而魏珞也是心急如焚,巴不得早点回府见到杨妡。

    两世为人,他睡硬板床已经十几年,外出打仗时,连野地都睡过,可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觉得硌得难受。

    翻过来是光秃秃的白墙,翻过去是空旷的房间。

    他想念杨妡,想念她温软馨香的身体。

    她肌肤细致柔腻,像是白玉又像细瓷,不管是高耸的雪峰还是平缓的腹地,都让他爱不释手。

    最让他流连忘返的还是丛林之中的那处机关。

    他触摸上去的时候,她的脸会泛起如云霞般的潮红,乌漆漆的双眸润着湿意,仿佛要滴出水来似的,而身体很快会软下来,花瓣般舒展了枝桠,任他采撷。

    魏珞觉得周身血液似烧开了的水,沸腾着朝身下奔涌过去,热得难受,硬得生疼……

    跟以前一样,他仍是快马加鞭赶在关城门前进了城。

    然后又是一路扬鞭,马不停蹄地回了秋声斋。

    腊梅老早在门口等着了,借着月影瞧见魏珞,不等他下马就扑了过去,哭喊道:“爷,祖母病了。”

    魏珞大吃一惊,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泰阿问道:“怎么回事?”

    腊梅抽抽答答地说:“前阵子祖母就觉得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这两天又格外冷,祖母可能受凉闹了肚子。可就是这样,祖母仍是强撑着给府里十几口子人做饭……祖母就是累病的。”

    “请郎中看过了吗?”魏珞问道。

    旁边泰阿接话道:“请了,就是前面街上的任郎中,说是误用了决明子。”

    “那也是因为祖母这些天太过劳累,里里外外的活儿都是她一个人干。”腊梅擦把眼泪,哽咽地补充,“有那么多岁数小的,天天闲着没事干,凭什么都让我祖母一个人辛苦?”

    魏珞愣了下,看向泰阿。

    泰阿目光微动,却没作声。

    魏珞有几分明白,俯身看着腊梅,温和地说:“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也先回家照顾你祖母吧,让你祖母好生歇歇。”

    腊梅撅着嘴,仍有些不满,却又碍于魏珞威严的气势不敢开口,点点头回了西跨院。

    泰阿微低着头,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遍,最后又提起张大娘的病,“……听吴嫂子说,张大娘来时好好的,喝了腊梅送去的红糖水之后开始闹肚子,张大娘倒是决口否认,说她是一时犯迷糊,不知怎地把决明子当成了大麦粒儿。”

    魏珞沉了脸,淡淡道:“一个个舒服日子过惯了,都忘记自己身份了。”再不多话,阔步走向正院。

    屋里已经掌了灯,窗户纸上映出昏黄的烛光,有纤细的女子身影在晃动。

    魏珞下意识地放轻步子,撩起门帘。

    甜糯的女子说话声传出来,“……要是有卖嫩牛肉的,去买上几十斤炖好,酱上一坛子,其余的连汤带肉冻在外面,爷肯定喜欢吃。还有大年三十祭祀上供,得把规矩都打听清楚了,需要买那些供品准备什么东西,别乱了规矩。”

    接着是青菱的声音,“买菜的事儿我跟吴嫂子说好了,明天他们两口子跟蓝蒲一道去,去杨府的话,就让红莲跑一趟。”

    红莲干脆地回答:“我可以去,先给老夫人、夫人磕头,然后到二房院给太太磕头,打听规矩……对了,府里的早梅兴许开了,要不要摘点梅花瓣回来?往年这个时候,姑娘要么做膏脂要么学酿酒,还对着梅花吃鸭肉锅子,多少惬意啊。”

    青菱道:“奶奶那会儿还是姑娘家,现在都嫁人了,该当家理事了。”

    魏珞默默地站在外间,心里隐隐有些黯然。

    杨妡出身伯府,又被张氏捧在手心养着,每天不过是做点针线抄会经书,再就风花雪月地过,而现在却天天为了柴米油盐费神。

    正思量着,听到了杨妡的回答,“青菱说得是,伯母跟我娘不也天天忙着,不过你倒是挑几枝拙朴或者遒劲的折回来插瓶,摆在高几上,又好看又清雅。”

    魏珞再忍不住,大踏步进了东次间。

    屋里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地侧过头。

    “爷回来了,”杨妡先前平静的双眸骤然闪亮起来,急匆匆地就要下地。

    魏珞捡起地上软缎绣鞋替她穿上。

    青菱与红莲见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不是明天才是休沐日吗,我以为你明儿才回来,而且现在城门早关了吧?你吃过饭没有?”不等她话说完,魏珞已俯身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渴望许久的甘甜与馨香,让魏珞情不能自已,肆无忌惮地在她唇齿间啃咬吸吮,仿似要把她吞噬掉一般。

    杨妡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胸前。

    狂野地亲吻片刻,魏珞解了些许相思之渴,终于松开她,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阿妡,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你想我不曾?”

    杨妡满面粉红地斜睨着他,正要回答,却见魏珞沉了面孔,扬声问道:“什么事儿?”

    门帘外面传来红莲的声音,“饭已经好了,什么时候摆饭?”

    杨妡笑道:“这就摆吧。”

    红莲与蓝艾抬着食盒进来,极快地端出里面的菜摆在炕桌上,又极快地退了下去。

    杨妡拿起勺子给魏珞盛了一碗饭,“早知道你今天能回来,就吩咐炒些荤菜了,不过这咸鱼干倒是不错,你尝尝。”

    “往常我都是前一天就往回赶,你没问问承影他们?”魏珞想起腊梅在门口等着她的情形,皱了眉头问道。

    “你说半个月休一日,我算着日子是明天,就没找人问。”杨妡已经吃过了便不再吃,坐在炕桌另外一侧笑盈盈地看着他。

    魏珞放下筷子,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叹道:“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

    杨妡嘟着嘴道:“是有点,你知道我委屈,就得补偿我。”

    “好,怎么补偿?”

    杨妡眼眸转一转,“我现下没想好,你先记着,等哪天想起来就告诉你。”

    魏珞笑着答应,“好。”

    吃过饭,漱了口,魏珞才又将杨妡搂在怀里,低声道:“都是我不好,先前没有把规矩立起来,让你难作。我想好了,张大娘既然已经年纪大了,脑子也犯糊涂,再不好让她继续当差,而且腊梅也舍不得她劳苦,正好就回家歇着。腊梅原也不是家里的下人,不好一直使唤她,免得被人轻看了。往后,就只用你带来陪嫁的丫鬟,要是忙不过来,就到外头买几个人用。”

    杨妡笑道:“不用再添人了,家里事情不多,何况你在家时候少,我自己哪里用得了那许多人……对了,阿姵写信说正月十六到积水潭赏灯,我已经应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都应了还来问我?”魏珞温柔地亲亲她的鬓角,“我本也打算陪你赏灯的,肯定有空。以前咱们都没猜成灯谜,今年早些去,捡着容易的灯谜猜几个,给你赢盏花灯回来。”

    “估计是难,”杨妡弯了眉眼笑得开心,“蔡十三也说约我赏灯,我既然应了阿姵,就把她拒了。而且我不喜欢跟她多来往。”

    “对,她那种人,还是少来往为好。”魏珞看着她的如花笑靥,情不自禁地俯了身子,再度吻上她的红唇……

 第147章 除夕

    这一次却不同于先前那般地狂野肆虐, 而是轻柔缠绵,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那双粗粝的大手从她粉色夹棉袄子下襟探进去,沿着纤细温软的腰肢上行。

    呼吸慢慢地加重,屋里的空气渐渐热起来。

    杨妡窝在他怀里,眼前鼻端尽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意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遥遥地飘在天际。

    正神思不知所属时, 忽然就觉得胸前一凉。

    杨妡猛地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袄子的盘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墨绿色肚兜松松地挂在颈上。肚兜上绣了对绕着芍药花起舞的粉蝶, 随着手指的晃动,那对粉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别, 被人看见, ”杨妡羞红着脸一把推开魏珞。

    他们坐在大炕上,屋子里又点着灯。

    魏珞想起他进门时看到的窗户纸上的剪影,唇角弯了弯, 贴在她耳旁, 呢喃着道:“没事儿, 下人们都歇了。”

    杨妡心里明白, 即便有丫鬟在院子里等候传唤, 她们也不敢盯着窗户纸瞧, 可心里总是有些紧张,遂撅着嘴嘟囔道:“不行。”

    “好,就依你。”魏珞好脾气地抱起她下了炕, 往内室走,走到架子床前,没把她放上去,反而将她压在了床边。

    他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开春时,在院子里种上两棵桃树,这样就能看到桃花盛开了。”

    “你,”杨妡有片刻的愣神,随即感觉他轻轻咬住了她耳垂,他的气息丝丝缕缕传进她耳窝,像羽毛般轻柔温存,伴随着低低呢喃,“风吹的时候,桃花簌簌而落,想一想就觉得该有多美。”

    话音刚落,身体猛然从后面冲了进来。

    杨妡低呼出声,只觉得脑海里如同炸开了五彩的烟花,那种绚烂到极致的美丽让她颤栗不已,双腿酸软得险些站不住,正要歪倒的时候,魏珞一把捞起她的身体,温柔地环在了臂弯里。

    他幽深的双眸亮闪闪地盯着她,“阿妡,你真好。”

    杨妡尚未从那种迷离中清醒过来,细细地喘息着靠在他胸前歇息。

    对着满树桃花的情景,她也曾憧憬过,眼前桃花纷飞,身边是健壮的他,但他这种粗人怎可能想象得到?

    杨妡突然就想起自己画的那本册子。

    成亲的第二天,她就从枕头底下拿出来藏到了炕柜最底层的抽屉里,那里面放得都是针头线脑和碎布头,魏珞从没有翻腾过。

    魏珞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将她抱到床上,轻笑道:“成亲那天我睡不着,偷偷翻了翻……阿妡,咱们再试一次?”

    “不行,”杨妡断然拒绝,“我累了,而且还疼着。”

    “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杨妡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告诉你。”

    成亲第六天,他便去了军营,一别就是半个月,刚刚他又那么性急,她还不曾完全准备好就被他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怎可能不疼?

    可疼,却也是欢愉。

    想起适才流转在五脏六腑的酥~麻,杨妡眸中不由溢出盈盈水色。

    大红色绣着并蒂莲花的枕头上,她乌黑如墨的青丝散乱着,巴掌大的小脸莹莹如玉,鬓发汗湿成缕,紧贴在额头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动人韵致。

    魏珞目光又灼热起来,低下头,温存地亲着她的脸颊,“阿妡,乖……”

    屋外,呼啸的北风拼命拍打着窗户纸,想从窗缝里钻进来一探究竟,帐内却是春意盎然。昏暗的烛光透过大红色绡纱帐帘照射进来,温柔旖旎。

    杨妡枕在魏珞臂弯沉沉睡去。

    魏珞盯着帐帘上的百年好合图样,咧着嘴,毫无睡意。

    方才,杨妡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终于又被他得逞了一回。

    她紧紧地包裹着他,他能感受到她身体深处轻轻地打着旋儿,那一刻魏珞满足地想,重活一世,能得她这般相待,此生已是无憾。

    ***

    日上三竿,杨妡缓缓睁开双眼,身边魏珞已不见人影,枕头倒还是凹着,隐隐散发着他独特的气息。

    想起昨夜的情形,杨妡脸色红了红,却忍不住弯了唇角。

    没想到他倒是学得快,变着法子来缠磨她。

    是不是再粗笨的男人,在这种事上也会格外地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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