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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时而来——关尔小禾

时间:2017-10-24 16:20:13  作者:关尔小禾

  
  齐正弘皱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们打完了,拿了她的钱,都走了两条街了,她突然追了上来。我们没有防备,没想到她挥起拳头就打,几个人都打不过她,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了个人?”叶青挑眉。
  
  “是,”齐正弘点点头,“变成了一个男人。打完之后,他还踩着另一个男生的脸,说她叫赵奕然,是赵奕纯的弟弟。谁以后敢欺负她,她就打残谁。我当时都以为她疯了……”
  
  “赵奕然……”叶青挑眉。
  
  “不错,”齐正弘脸色青白,“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自称是赵奕纯的弟弟……”
  
  ……
  
  接下来,叶青见到了另外两个女生的家里。
  
  其中一个女生,如今在一家超市做营业员,见到叶青十分紧张,更不愿透露当时的任何细节。
  
  直到叶青问她,是否知道赵奕然,她才愣了愣,说:“没什么赵奕然,一直都是赵奕纯,每次她被欺负时,都说她自己是赵奕然。后来她转校了,据说是得了神经病……”
  
  最后一个女人,联系不上,或者不愿意配合,叶青没见到人。
  
  但基本能推测出,赵奕纯的另一重人格叫做赵奕然,或许是她的双胞胎弟弟。
  
  是与她活在同一个身体里的人,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那么,与容采交往,杀害王靖云、囚禁唐柠和张又晴的人,是否就是他呢?
  
  ……
  
  夜已深,叶青带人,前往赵奕纯家。
  
  小区内的草木参差错落,雅致安静的居民楼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一两扇窗口亮着灯,很微弱。
  
  叶青敲响赵奕纯家的门,五六分钟后,门开了。
  
  门半掩着,赵奕纯警惕地站在屋内,冰凉地看着叶青,又看了看叶青背后的闫小崧和季阳。
  
  “叶警官,”赵奕纯蹙着眉头,“我想,我那天在警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叶青笑了笑,“赵小姐,不如请我进去坐坐,我们谈一谈?”
  
  赵奕纯神色疏冷,警戒地看着季阳和闫小崧,说:“你可以,但是其他人不行。”
  
  闫小崧立即说:“不行!不能让老大和你单独在一起。”赵奕然的人格或许很危险。
  
  “可以,”叶青打断他,又对其余人说:“你们在门口守着。”
  
  她推门进去,赵奕纯带着她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简单,整洁干净。很符合赵奕纯安静疏冷的风格。
  
  叶青将一份法医实验室的DNA鉴定书放到茶几上,“这是法医的鉴定书,我想赵小姐,应该看得懂。”
  
  赵奕纯不动声色,说:“叶警官,我不管你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我和容采不熟,也不认识她的室友或者同学。我更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
  
  叶青环视客厅。
  
  客厅贴墙是沙发,前方有一台茶几,对面墙上,挂着一台电视,落地窗旁,有一排书柜,柜子里摆满了书,放得很整齐。
  
  再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叶青看了看DNA鉴定书,看向赵奕纯,问:“你清楚你的身体情况吗?”
  
  赵奕纯的眼睛轻轻颤了颤。
  
  “你知道什么是嵌合体吗?”叶青的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打破这温和的沉静。
  
  赵奕纯抿着唇,一言不发。
  
  叶青轻声说:“我听说,嵌合体有两套DNA,或许还有两套免疫系统,真的有些神奇。”
  
  赵奕纯握紧手,看向叶青,“我的确知道我自己体内有两套DNA……但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哦?”叶青挑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奕纯深吸一口气,说:“大学时,总爱生病,就去医院查了免疫系统。”
  
  医生告诉她,她真的很特殊,因为她体内有两套完全不同的免疫系统,让她做一次详细的检查。结果她得知,自己体内有两套完全不同的DNA,这简直犹如天方夜谭。
  
  她查了许多资料,看了国内外的不少论著,才知道自己应该就是嵌合体。
  
  叶青点点头,“我们采集了你的血样,进行DNA检测,结果却是不吻合。但是,用你皮肤上的DNA进行比对,却完全吻合。”她停了停,审视着她,“赵小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赵奕纯如遭雷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摇头:“不可能!我自己做过什么,我清清楚楚!我怎么可能杀人犯罪?”
  
  “赵小姐,那你如何解释学校监控拍到的画面呢?”叶青说,“监控不会造假,你的确和容采走得很近,而且非常亲密。我现在很确定,容采日记中的人,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一团浆糊……可能写得满地BUG……
抱歉了。

 

 

      第85章 那些秘密
叶青静静地看着她,“或者也可以说不是你,而是你的另一重人格,赵奕然。”
  
  赵奕纯愣住,呆若木鸡,“叶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叶青一字一顿地说,“我的话不难理解。”
  
  赵奕纯定定的,震惊又茫然,“这不可能……”
  
  叶青轻轻按住她的手,“赵小姐,你想一想,你是否莫名其妙地忘记某些事情,是否发生过一些你无法理解的事?”
  
  赵奕纯彻底慌乱了。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的确很怪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班后还留在学校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在实验室里工作,下一刻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女生宿舍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傍晚发生的事,自己总不记得。尤其是前些天,她甚至莫名其妙地度过了一天,而那一天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
  
  那天她醒来时,竟然在河边,好像扔了什么东西。她懵懂又慌张地找到了自己的车,回到家里查看行车记录仪,的的确确是自己开车出去的……
  
  但是为什么,没有那段记忆?
  
  “赵小姐还记不记得你中学时,因为打伤男同学,而被学校处分的事情?”叶青问。
  
  赵奕纯蓦地从茫然无措中醒过来,叶青的声音像扭曲的浪潮一样,拍打在她耳朵里。好一会儿,她才迟滞地说:“我只记得,是他们欺凌了我,根本不记得我打过他们!”
  
  叶青深深地睇着她,“是吗?赵小姐,是否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出现记忆断片的呢?”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字字沉声说:“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醒来,也不清楚你是否能听得到我说话,但是我能告诉你,你杀害王靖云,囚禁张又晴和唐柠的事情,证据确凿,就算你一直沉睡,警方也会逮捕你姐姐!”
  
  赵奕纯脸色惨白,用手按住额头,全身微微颤抖。
  
  “你的出现,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姐姐吗?你现在隐藏起来,你的罪行,就会由她来替你承担。她会帮你顶下所有的痛苦、骂名、罪责,从此活在监狱里,或者被判死刑、无期,将永无天日,永无自由,甚至会失去生命!”叶青一字一顿,不紧不慢地说。
  
  赵奕纯彻底蜷缩在沙发里,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十分地痛苦,却无法出声。
  
  “赵奕然!”叶青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出现,我现在就要让人,把赵奕纯带走了!”
  
  她拿出手铐,伸手去擒赵奕纯的手。
  
  就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赵奕纯突然直起身,反手打开她!
  
  叶青一愣。
  
  她看见赵奕纯慢慢地站起身来,纤柔干净的气息变得冷冽肃然,那双沉静的双眼低垂着,慢慢地抬起来,阴森森地看了过来。
  
  叶青捏紧手铐,警惕地问:“你是谁?”
  
  许久之后,她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说:“我是赵奕然。”
  
  ……
  
  低沉历朗的男声,从一个女人口中发出,令人悚然又诧异。
  
  叶青惊怔半晌,戒备探究地看着赵奕纯。或者应该说是赵奕然——那个在胎儿时期,就被赵奕纯吞并了的双胞胎弟弟。
  
  赵奕然静幽幽地看着叶青,一字一顿说:“不要让我姐姐为我承担罪责,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杀了王靖云,是我带走并囚禁了容采的室友。”
  
  “为什么?”叶青问他。
  
  赵奕然坐在沙发上,双手轻轻地揉着头,遮住眼睛。他勾唇,轻而冷地笑了,反问:“为什么?”
  
  他说:“有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放下手,看着叶青,“是因为容采吧。”
  
  叶青静了一瞬,“因为容采和你姐姐,有过相同的遭遇和痛苦吗?”
  
  赵奕然默了片刻,才轻轻点头,“是吧,因为感同身受,因为同情,因为……爱情。”
  
  叶青心头一颤,“容采知道吗?”
  
  赵奕然忽而沉默了,他微微垂着眼,不知看向哪里。
  
  叶青并不需要他的答案,他沉默许久之后,只当他不愿意回复,所以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然而赵奕然却说:“我不知道……”
  
  声音极柔、极轻,有些伤感,有些遗憾。
  
  窗外的夜色很浓,浓得像黏稠的墨。
  
  叶青轻声问:“你想杀了王靖云和唐柠等人?”
  
  “是!”赵奕然回答得非常肯定,他的眼神看过来,冰箭似的。
  
  “为什么?”叶青又问。
  
  为什么?
  
  在赵奕然心里,他对齐正弘等施暴者、欺凌者有深刻的怨恨!恨不得让他们去死!
  
  当他杀死王靖云时,他看见血从王靖云的身体中流出来,看见王靖云卑微懦弱地趴在地上,求饶、求助……然后绝望的死去。他竟然觉得特别的爽!
  
  那种爽利的感觉,就像亲手杀了当年对姐姐欺凌施暴的人一样!
  
  他折磨唐柠和张又晴,不厌其烦地让她们忏悔,让她们互相殴打。竟像实实在在折磨了当初那些欺凌者似的。
  
  沉郁在心头多年的恨和痛,竟然释放出来了,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那时候,他说不清是为姐姐报仇,还是在为容采报仇。
  
  叶青问他:“你是怎么认识容采的?”
  
  赵奕然说:“通过姐姐认识的。”
  
  ……
  
  那是一个冬天,天黑得很早。赵奕纯突然听哭声,从楼道底下传来的,又压抑又悲伤。
  
  哭声好像牵动心底的遥远而隐约的疼痛,她突然间定住了。
  
  再缓过来,竟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楼道底下了,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咬着唇哭泣的容采抬起头来,错愕紧张地看着她。
  
  她问:“你怎么了?”
  
  容采却拿起清洁用的工具,一言不发地走了。
  
  那是赵奕然第一次注意到容采,他通过姐姐,听到了她,看见了她,好像也有意无意地记住了她。
  
  后来见面的机会多了,但是他不能随地替代姐姐醒来,但他在潜意识里影响着姐姐,希望她能多多注意这个女孩儿。
  
  因为她的哭声,多么像那时姐姐的哭声啊——让他愤怒又心碎。
  
  所以,他暗示着姐姐,多关心她,多与她聊天。于是,从姐姐那里,他知道了这个忍受室友欺凌、暴力的女孩儿。
  
  她的孤独,她的无助,她的自卑和沉默,以及她的胆怯,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无可奈何。他只能沉静在姐姐的身体中,对她爱莫能助。
  
  终于和她有了第一次正面接触,是因为一次冲突。
  
  她打碎了博士生做实验的玻璃管。
  
  博士生痛斥她,骂她,责怪她。
  
  她瑟瑟发抖,连声道歉,卑微的样子让人心酸。
  
  而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实验室里的博士生更嚣张。
  
  她遭到所有人的声讨和责骂,那群博士生仿佛高高在上,把她看做卑微弱小的蝼蚁。
  
  “对不起,我马上扫干净……”她忐忑惶恐地说着,俯下身去扫地上的玻璃渣。
  
  “碎玻璃到处都是,能扫干净吗?别清理漏了,让我们踩到!”博士生很不耐烦,“你知不知道我们做实验的,都是高材生?我们做实验的手都是很精贵的?扎坏了你赔得起吗?”
  
  “对不起……”容采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赵奕然怒了,他驱使着姐姐,进了实验室,为容采出头!
  
  博士生受到老师的批评,不情不愿地向容采道歉,但道歉过后,不满又鄙夷的神色更深了。
  
  他亲耳听到,那群博士生想设计教训容采一顿。
  
  他们想在她做完勤工俭学后,去路上堵住她;想在她身上泼些酸性物质吓唬她;想说一些贬低的话,以衬托自己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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