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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九娘扮作赶车的,明远堂外那个男子便是九娘。”
  见罗锦言打量自己,绮霞很是不好意思:“九娘是让我也扮成男子的,可是这么晚了......“
  罗锦言瞬间明白,绮霞是担心以男子的身份过来,万一罗锦言要见她,深更半夜的,会对罗锦言的名誉有损。
  罗锦言不由得对绮霞又多了几分好感。
  “你知道沈世子在明远堂?”罗锦言问道。
  绮霞默默点头:“他的脾气上来,只有秦大爷能管得住他。”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罗锦言又问。
  绮霞蜡黄的脸上漾起一抹苦笑,她忽然跪下,恭恭敬敬给罗锦言磕了三个响头,罗锦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目光浅浅地看着她。
  “大奶奶,绮霞有件事一直瞒着您,上次绮霞见世子爷时,曾经托他将我自幼随身戴着的玉坠子送去洛阳,交给母亲,我想让母亲知道我还活着,请她放心。”
  说到这里,绮霞摊开右手,她从进门时,右手便紧握成拳,这时罗锦言才看到,洁白如玉的手掌里,平躺着一枚雕成莲蓬的玉坠子。
  “昨天世子爷把我带到庄子里,才把这坠子交还给我,我娘......我娘说她不记得这坠子,她说她的女儿早就死了,还说两家已经互退了文定之物,这门亲事早就做罢......“
  当娘的怎会忘记女儿自幼戴在身上的物件儿,冯太太想来已经知道女儿被害的真正原因,但她无能为力,现在得知女儿还活着,只能盼着女儿远离这滩浑水,否则也不会说出“这门亲事早就做罢”的话来。
  同样的一番话,在沈砚听来可能不是这样理解吧。
  罗锦言叹了口气,道:“令堂慧慈。然沈世子怕是理解错了。”
  绮霞笑容苦涩,老态的妆扮下更显萧瑟。
  “大奶奶所言宛若目睹,世子爷确实曲解了家母,不过这也不怪他。绮霞把这件事告诉大奶奶,是想让大奶奶知道,绮霞没有牵挂了。冯家并非奸恶之徒,他们亏欠了家母,定会奉养家母终老,家母得知我还活着,也定能放下心来,于绮霞,已了无牵挂。”
  罗锦言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了无牵挂,就像她前世,投缳之前,她牵挂着赵思;重生之前,她牵挂着赵宥;重活一世,她的牵挂更多,有父亲,有天赐,还有舅舅一家人、张氏,甚至还有和她拴在一条绳上的秦珏。
  “沈世子呢?”罗锦言凉凉地问道。
  两行清泪从绮霞眼中滚落,将她脸上的颜料冲去,留下两道长长的白印子。
  “小时候,他看上了一只鸟儿,老夫人花了一千两银子给他买下来,他宝贝得不成,后来他跟着侯爷伴驾秋围,一去就是整个月,我担心他屋里的人对鸟儿照顾不周,就把那鸟拿到自己屋里,亲自照顾着。一个月后他回来了,得了一只小银狐,我就提着鸟笼子去找他,他看到那鸟儿,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鸟还活着呢。接着就把那只小银狐抱过来给我看,再也没看那鸟儿一眼。”
  “世子爷和我曾经有过最美最好的日子,这足能令我回味一生,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开他,就像从未想过会给他做妾一样。我离开他,他还能过得很好;但我若留下来,不但会令他的正妻怨对,还会让他背负上嫡庶不分的骂名。”
  “大奶奶,我愿意去扬州。”
  罗锦言终于放下手里的银匙,高声对门外的夏至道:“去端两碗酸梅汤来。”
  酸梅汤是竹喧端来的,夏至不许她喝,秦珏心疼自家媳妇,让竹喧去端了给她。
  没想到绮霞看着面前的酸梅汤,对罗锦言道:“大奶奶,夜里不要喝这种寒凉之物,对身子不好。”
  罗锦言:......
  回到内室时,天已经快亮了,罗锦言觉得有点冷,任由秦珏抱着,胡乱地睡了两个时辰。
  醒来时秦珏已经去衙门了,她打发常贵去了杨树胡同,按照先前商议好的,三天后便是她回娘家住对月的日子,她成亲已经两个月,按理早就该回去住对月了。
  按照京城的规矩,外孙满月后要回外家住些日子,叫做走满月。张氏做完月子便给罗锦言张罗成亲的事宜,直到六月里,张氏才带着天赐回娘家小住。
  因此,罗锦言也就把住对月的日子推迟了。
  常贵回来时眉开眼笑:“亲家太太说了,西跨院还是大奶奶在家时的样子,天赐还小,不能来接您回去,已经请了二表舅爷来接您。”


第三五三章 沈世子
  接下来的两天,沈砚被秦珏拘着,在松涛轩里练字,到了第三天,骆淇从宫里出来,来明远堂找秦珏,得知秦珏要去岳父家里,他便叫了沈砚和另外几个玩得来的,到高昌伯世子武书豪新得的宅子里喝酒赌钱去了,十几个人在那里赌得不亦乐乎,武书豪还嫌不过瘾,吵着要来叫秦珏,赢得最多的是骆淇,他自告奋勇出来,却趁机跑回家里睡觉了,次日天还没亮便换了官服进宫当值,其他几个还在武书豪的宅子里昏天黑地,直到老高昌伯拿着大朴刀找上门来,这帮家伙才做鸟兽散。
  沈砚输了七八家铺子,他甚至搞不清是输给谁了,三天后,牙行到侯府换文书,骁勇侯才知道这件事。
  沈砚玩了几天,胸口的闷气终于消了,他来明远堂找秦珏,秦珏去了杨树胡同,他便也跑到杨树胡同。
  罗锦言回娘家住对月,秦珏每天下衙都到杨树胡同去,凤阳先生张谨得知秦珏来了,他也每天过来,以至于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杨树胡同外,又成了京城学子们聚集的地方。
  罗绍担心妻女被这些冒冒失失的书生冲撞了,为此烦不胜烦。偏偏张谨还是个不甘寂寞的,看到有书生在胡同外面当街临摩他的字,他还要走过去指点一二,于是聚集在外面的人更多。
  罗绍被自己的岳父弄得头疼不已,好在他也是做岳父的,他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他的岳父之所以每天都来,全是因为他的女婿每天过来。
  可他又着实喜欢这个女婿,舍不得把他轰走,好在有秦珏在场,张谨看罗绍也顺眼了几分。
  沈砚到的时候,恰好有几个书生拿了文章要求见凤阳先生,门房的人不让他们进来,他们便堵在门口。杨树胡同里住的不只是罗家一家,还有其他人家,这些书生整日在胡同口转悠,已经很让人烦,如今又堵在门口,邻居家的轿子要从这里经过,只能绕到后门。
  沈砚看得直皱眉,从马车里下来,开口就骂那些书生挡了他的路,书生们起先见他生得漂亮,还以为是个风雅人物,没想到一张口就是粗话,他的随从们见这些书生胆敢“欺负”自家世子爷,立刻撸了袖子就要动武,好在有书生认出这是骁勇侯府的马车,认出这位就是那个混帐出名的沈砚,没过一会儿,刚才还闹哄哄的杨树胡同,就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只鞋子。
  因为上次锦衣卫的事,罗绍对沈砚的印像极好,刚才又听说沈砚不但赶走了外面的书生,还没给他惹一点麻烦,罗绍就更高兴了,留了沈砚用饭,还把他在四川时得的一条马鞭送给沈砚。
  沈砚好不容易得了空,笑嘻嘻地问秦珏:“小雅是不是跟着来了这里?”
  秦珏冷冷地道:“你还想把小雅关到地牢里啊?”
  沈砚挠挠头:“我那天也是气糊涂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想好了,把小雅留在明远堂也不是事儿,城外的那座田庄就挺好,离京城也近,就让小雅先住到那里去。”
  刚带冯雅欣回京城时,他就想过买处宅子,把她安顿下来,秦珏告诉他,小雅是良家女子,大家闺秀,把她当外室一样养在外面,终归不好,他这才让小雅跟在罗锦言身边。
  他后悔死了,如果把小雅养在外面,小雅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是保住了小雅的名声,可小雅却要离开他。
  他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秦珏冷笑,道:“以前翠花胡同的张小小,被我堂弟养在外面,直到如今我二婶也不让她进门,因为在她们看来,做外室的女子,连做贱妾的资格都没有。”
  沈砚愣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罗绍满脸是笑地走了进来,对秦珏说道:“明天是林侍郎的寿辰,你跟我一起去吧?”
  秦珏笑着答应,岳父要带他出去见人,他求之不得。
  沈砚见了,也要跟着一起去,罗绍有些为难,秦珏虽然出名,但他是自己的女婿,他带着秦珏一起去,名正言顺。可沈砚的身份摆在那里,勋贵和朝臣向来是两个不同的圈子,沈砚不但是勋贵,还是皇亲,他跟着去了,林家招待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可罗绍一向是个好好先生,沈砚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忍心拒绝,正要一口答应下来,就听秦珏沉声道:“你有几天没回家了?改天大长公主和昭福县主看到我,会以为是我把你带出去玩的,你明天老老实实在侯府里待着。”
  沈砚比秦珏还大了一两岁,此时被秦珏训斥了,非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说道:“你放心,你是探花郎,我祖母最放心我跟着你了。那我明天就不去了,反正那些文官们凑在一起,就会谈论诗词歌赋,我最烦那些。”
  罗绍松了口气,第二天高高兴兴带着女婿去赴宴了。
  罗锦言则正忙着给绮霞打理行装,早在李毅夫妇来京城时,便曾提起想给去世多年的叔父过继儿女的事,既是承继香火,也就不用必须是儿子,女子也能招赘,生了孩子一样可以承继李家香火。
  李老太爷当年带着弟弟,从安徽来到扬州讨生活,在岳父的支持下,不但自立门户,还把生意越做越大。
  二老太爷那时只有十几岁,见哥哥为了赚钱风里来雨里去,既要和官庄周旋,又要和那些水匪们拼个你死我活,他不想做个吃白饭的,见到有人出海回来赚了大钱,便也想出去闯一闯。
  那时朝廷尚未海禁,江浙和福建有很多人靠此发财,可是二老太爷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直到有渔民救起他的随从,才知道他们那条船已经遇难了。
  李老太爷临终之前还在念念不忘,要找回相信为命的弟弟,还从自己名下的产业中分出一部分,留给了二老太爷。
  可是大海茫茫,朝廷又已经海禁,再加上宁王之乱后,朝廷对沿海地区钳制更严,李毅彻底死心,断了寻找二老太爷的念头,来到京城时,和身为李家姑爷的罗绍商量,他想从自己的孙子中过继一个,承继二老太爷的香火,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难免落人口舌,以为他觊觎二老太爷的财产。
  罗绍也觉不妥,两人商量后,提议从善堂里抱个孩子过来,不论男女,只要孩子性情纯良便好。
  后来出了李青越的事,李毅气得不成,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罗锦言把绮霞的事告诉了李青风,只说是落难的大家闺秀,李青风一口答应:“只要是惜惜看中的人,那一定错不了,我这就给我爹写信。”
  李青风的信是用了罗绍的官凭,六百里加急,没过几日便到了扬州。
  姚颖怡说今天更新又晚了,有两百多字是白送的,不要钱。。。


第三五四章 东床婿
  所谓住对月,并非真的是在娘家住上一个月。
  罗绍带着秦珏去赴林侍郎寿宴,原本也就是想过足做岳父的瘾,可是效果却好得出乎他的想像。
  秦珏高大挺拔的身材,英俊清秀的容貌,世家子弟特有的矜贵气派,他跟在罗绍身后,刚一亮相就引来无数目光。
  在场的大多都是六部官员,其中不乏有见过秦珏的,就是没有见过的,看到他跟在罗绍身边,众所周知,罗绍的儿子刚过百日,能陪他一起来的,不是自家子侄就是女婿。
  秦珏在京城的名声并不好,除了他年纪轻轻考中探花以外,余下的全是负面评价。
  他虽然刺杀宁王名留青史,但在文官眼中,他就是杀人如麻的煞星。
  翰林院里混吃等死几个月,便摇身一变做了御史,胆大妄为,初出茅庐的第一次上朝,便能进御书房参加廷议,且,据说他弹赅了京官五人,山西官员二十八人,如今三司尚未会审,他已官升一级。
  这在同样科举出仕,一步步熬出来的文官眼中,无疑就是个异类。文官推崇的是中庸之道,而秦珏的所作所为则是锋芒匕露之举,有人嫉妒,有人羡慕,更多的人则在观望,想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什么时候摔个大跟头。
  因此,见过他的人很多,但是真正与他接触过的人却是凤毛鳞角。
  尤其是今天秦珏是以晚辈身份出现的。
  罗绍却对自己的女婿很有信心,秦珏的举止淡定而又从容,言谈谦恭中透着淡淡的疏离,他不但学识渊博,且世家子弟的见识气度足能弥补他年龄上的不足,就连在场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也对他另眼相看。
  罗绍与有荣焉,肖郎中和他素来交好,可也只是在办喜事时见过秦珏,此时悄悄对罗绍道:“你这个女婿才貌双全,真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秦家子弟众多,他还有没有没有定亲的兄弟,隔着房头或者旁支的也行啊?”
  罗绍在心里直骂,就你家女儿长得那个模样......
  不过他心里是美滋滋的,这个女婿真是太满意了,百年之后,他见到李氏也可心安了。
  从那天起,但凡是秦珏有空闲,就会陪着他四处去,有一次还带着秦珏去见常济文。
  没想到常济文看到秦珏就头疼,没过一会儿,就让人取来一幅自己的新画,对秦珏道:“你拿去看着玩吧。”
  罗绍莫名其妙,回到杨树胡同,秦珏才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小时候顽皮,常大人每次来拜访我祖父时,便要送点东西给我,已经成了习惯。”
  他说得婉转,罗绍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常济文被他捉弄过,这才见到他就头疼。
  罗绍想到常济文的那张冰块脸,就哈哈大笑起来,想都没想就把他的心愿说了出来:“以后你和惜惜有了孩子,若是嫌他顽皮,就送过来,我给你们带着。”
  话一出口,罗绍有点后悔,秦珏上边还有一个秦烨,那才是货真价实的祖父,而他只是外祖父,哪有外祖父和祖父抢孙子的事?
  他讪讪直笑,秦珏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自从祖父去世之后,他从没有与长辈像这样谈笑风生,情真意切。
  “好啊,到时隔三差五就把他送过来,跟着舅舅一起玩儿。”
  如果他和罗锦言两年后圆房,三年后生下嫡子,那么和天赐也只相差两三岁而已,是能玩到一起的。
  晚上回到房里,罗绍把这番话告诉了张氏,张氏嗔怪道:“你逼着秦玉章两年后才圆房,这会子倒是打起人家儿子的主意了,有你这样做岳父的吗?”
  罗绍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他想到这些日子,秦珏不论多晚都回明远堂,若是偷偷和惜惜圆房了,哪能说走就走呢?
  他问张氏:“你问问惜惜,玉章可还守诺?”
  张氏是觉得这一对早就圆房了,她刚才这样说,也只是想哄着罗绍顺水推舟,让那两个小家伙不要再藏着掖着,听罗绍这样说,她便道:“大姑奶奶那是水晶心肝,你让我去试探,她非把我当成八婆不可,我才不去呢。”
  罗绍比张氏大了七八岁,自是处处相让,见她不肯,只好转身对天赐道:“你娘不听爹爹的话,你可要做个听话的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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