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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罗锦言见了,便让夏至给每人各打赏了两个八钱的银馃子,其他女眷见钟老安人和罗锦言打赏,便也纷纷赏了封红,班主娘子连着带着两个孩又是磕头又是行礼,吉利话连珠炮儿地。
  这时,罗锦言看到白九娘带着几个人从后面出来,对她点了点头。
  罗锦言知道,白九娘是趁机到后台查戏班子了,看来戏班子并没有查出什么。
  钟老安人年事已高,这时已有了倦意,罗锦言便请了四太太宁氏,陪着钟老安人和炜大太太去了给女眷们准备的客房休息。
  她自己则坐下,认认真真地看起戏来。
  可也就坐了一炷香的功夫,一个丫鬟急匆匆进来,在夏至耳边低语几句,便又闪身出了敞厅。
  这个丫鬟是白九娘身边的,叫静荷。
  台上正在唱的是娇娘传,讲的是大家闺秀陈娇娘,嫁于寒门书生为妻,后来书生上京赶考,娇娘在家里侍候公婆,水灾泛滥,田园尽毁,公婆也在逃难中相继去世,几经辗转,娇娘来到京城,在宰相家里做了绣娘,给宰相姐绣嫁妆。却没想到,宰相姐要嫁的人,就是她的夫君。
  这是坤班新排的新戏,女眷们都没有看过,有几位已经在抹眼泪。
  罗锦言也看得出神,只盼着娇娘把绣花针萃了毒留在喜被里,洞房花烛时毒死那对狗男女,可戏台上的娇娘却在自怨自怜,什么他虽有了新人,我却愿为他等待巴拉巴拉的。
  罗锦言看着辣眼,实在不想看了,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戏班子把戏大改特改,夏至便凑过来,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大奶奶,人已经制住了。”
  罗锦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看着戏台上的陈娇娘也顺眼了,她问夏至:“人在哪里?”
  “还在拂柳屋里,方四哥和莫五哥已经把人绑了,是个男的,个子矮,扮成粗壮婆子,若不是他装成送银霜炭去了拂柳那里,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罗锦言嗯了一声,继续看戏。
  秦珏刚从衙门出来,就见常贵等在外面,常贵是罗锦言的陪房,他既然来了,那就是出了大事。
  “大爷,大奶奶让您快点回去。”常贵道。
  秦珏回到明远堂时,女眷们都已经陆续回去了,明远堂已经恢复了平静。
  罗锦言穿着银红色的夹棉袄,抱着耳朵坐在临窗的大炕上。
  看到秦珏回来,她放下耳朵,在炕上站起身来,冲着秦珏伸出双臂,秦珏笑着抱住她,她在炕上,秦珏在炕下,刚好抱住她的纤腰,她笑着拉秦珏的耳朵,把他的官帽给弄得歪到一边。
  秦珏索性把她从炕上抱下来,一路抱到内室,雨水提了她的绣鞋,就要跟过去。
  夏至一把拽住她,低声训斥:“大奶奶又不是只有这一双绣鞋,你不用急着送过去。”
  言外之意,你就别跟进去碍眼了。
  内室里,罗锦言只穿罗袜踩在秦珏的脚上,正在给他解着官服。
  “那人假扮成女子,跟着戏班子一起进来的,戏班子已经扣下了,那人还在拂柳屋里,身上没有搜出凶器,已经抠过他的嘴,免得嘴里藏毒自尽。”
  她还要再下去,秦珏已经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这人是男的?”
  罗锦言点头:“坤班的班主娘子,原本雇着两个粗使婆子打理些杂七杂八的事,前几天有个婆子摔断了腿,就介绍了她的远房亲戚过来替工,那班主娘子见他少言寡语,很懂规矩,这才带着他一起过来,并不知道他是男的。”
  秦珏抱起罗锦言,把她放在床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匆匆出门。
  今天的事情太危险了,居然混了男人进来,万一方金牛和莫家康不是对手,冲撞到惜惜可怎么办?·k··b·


第四二一章 瑞飞好(丝纱罗和氏璧加更)
  被秦珏亲了一下就打发掉的罗锦言,嘟着嘴,靠在填漆床上,用力摇着团扇,直到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冷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件事,她怎么这样幼稚了?
  前世的她可没有这样的毛病。
  罗锦言呆怔良久,是不是因为秦珏太过宠她了,她才变得患得患失呢?若是将来有一天,秦珏弃她而去,她岂不是会沮丧之极?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对。前世的事是前世的,这一世秦珏和她两情相悦才是事实。
  想到两情相悦,她的脸就红了,一头扎到床上。
  夏至进来时,就看到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夏至莞尔,大奶奶四五岁时都没有这毛病,可这两年,单只是她看到过的,就有好几回了,也不知是怎么了,大奶奶是越活越小了。
  “大奶奶,彩玲去楚茨园送信,被谷风园的冬月把信给抢去了。”
  罗锦言脸如朝霞地把头抬起来,问道:“冬月是谁?”
  “原本是二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前阵子给了兰姨娘,对了,三爷曾经想要她,可二夫人没答应。”夏至说道。
  罗锦言皱眉,吴氏不是最疼秦瑛吗?张小小出身风|尘,不让进门也情有可原,冬月就是个丫鬟,她给侄儿送了四个通房丫头,却舍不得给儿子,这心可真够偏的。
  “二夫人为何不答应?”罗锦言问道。
  夏至笑着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嫌冬月长得好吧,先前二夫人给三爷的胭脂,就是姿色平平。”
  罗锦言知道这个胭脂,前阵子死了,为此秦瑛还大闹了一场。
  罗锦言摇摇头,秦牧和吴氏连自己屋里的那点事也弄得一团糟,还能做什么?
  原本她还想让吴氏管理中馈,给她做挡箭牌,可现在看来,如果再把他们留下,只能防碍秦珏,到时不只是拖后脚,更是绊脚石。
  好吧,这次我就让你们把地方腾出来。
  罗锦言道:“把那个彩玲先安排到老太爷的院子里,请水伯帮着照看几天,待到这件事过去,再让那孩子出来。”
  夏至应声而去。
  秦珏直到晚膳时分也没有回来,罗锦言食不知味地吃了小半碗梗米粥,就不想再吃了。
  到了二更时分,秦珏才回来,罗锦言在被窝里看词话,秦珏带着凉风进来,把冻得冰凉的脸贴在她的脸蛋上,还把手伸进被子,罗锦言咯咯笑着躲开,他委屈地道:“你给我暖暖吧,我都冷成这样了。”
  罗锦言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他这才把手缩回来,自己把外袍脱了,撩了被子钻了进来。
  罗锦言问他:“让小厨房把晚饭送过来吧?”
  秦珏正在吻着她的脖颈,闻言便问道:“你的小日子过去了吗?”
  罗锦言脸上一红,啐道:“昨天就过去了,你今天才想起来问啊?”
  秦珏的耳朵又红了,他笑着把她拉进怀里,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罗锦言晚膳吃得少,两个人都饿了,小厨房里包的羊肉饺子,全都吃了不少,吃得两人热乎乎的,到了四更天时,秦珏依然在努力耕耘。
  他们刚刚圆房不久,罗锦言就来了小日子,秦珏刚经人事,恨不能每天缠着罗锦言,正在兴头上,就素了好几天,如果不是天气冷,他早就跳到湖里洗冷水澡了。
  好不容易可以发泄了,哪里肯轻易放过罗锦言,直到她在他的身下凄凄哀哀地求饶,秦珏这才释放出来。
  次日早上,罗锦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秦珏正在起身穿衣服,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这才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忘了问他。
  “那个人审了吗?关在哪里?”昨天秦珏直到二更天才回来,肯定是审过了。
  秦珏也不由失笑,他是怎么了?明明是要把那个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罗锦言的,可是见到她之后,他就没有别的心思了,把这些事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在床沿上坐下,拍拍罗锦言的脑袋,道:“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那人叫武平,他的弟弟叫武安,这两人去年在登州犯下案子,因为这兄弟和二叔父的幕僚杨立本是远亲,就拖了杨立本求到二叔父这里,二叔父和登州知州是同科,有些交情,只让这兄弟二人给苦主赔了三千两银子,案子就此了结。这两人也是知恩图报的,三个月前来了京城,杨立本把他们安排在香河那座庄子里,一直没有安排差使,这次的事是他们第一次出手。”
  罗锦言点点头,又问:“我们只抓住武平了,武安在哪儿?既然是亲兄弟,又是第一次办事,那应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才是。”
  秦珏赞赏地摸摸她那凌乱的发丝,笑着夸她:“我家惜惜就是聪明,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罗锦言冲他皱皱鼻子,道:“你别卖关子,快点说嘛,快到时辰上衙了。”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秦珏恨不能就不去上衙了,好不容易才压住想抱着她好好亲亲的冲动,道:“昨晚我很晚才回来,就是让人去抓武安了,武平带些女相,能扮成女子,武安却不能,他扮成拉脚的,一直在九芝胡同外面守着,武平事成,会给他信号,他会掩护武平离开,若是没成,他就到城外的龙王庙里等着。”
  “他们是计划着趁着园子里唱戏最热闹的时候把程茜如办了,这样才容易趁乱撤离,若是等到女眷们和戏班子离开,就插翅难飞,到时外面接应的人速速离开,以免全都被抓住。”
  “张长春带人去了龙王庙,把武安制住,我们还真是高估他们了,这两人武功平平,并非豢养的死士,张长春他们只是稍用手段,他们就全都招了。“
  “按原定计划,是要把程茜如堵住嘴活活打死,再做出投缳的假像。”
  投缳而死和活活打死,只要稍做检查就能知晓,分明就是要把脏水往秦珏和罗锦言头上泼。
  程茜如在明远堂里被活活打死,却又假装投缳自尽。
  正值明远堂里宴客唱戏,只要有丫鬟大呼小叫地喊起来,程茜如的死就想瞒也瞒不住了,必须要把顺天府的仵作请过来,到时死因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即使秦珏没有在场,可明远堂都是他的人,再说这种人也不用他亲手去做,他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姚颖怡说这是给丝纱罗的和氏璧加更,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


第四二二章 连环套
  罗锦言目送着秦珏去上衙,再重新躺下,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秦牧握着秦烨的把柄,而秦烨的这个把柄则是和叶氏有关。王朝明能利用这个把柄威胁秦家,他日秦牧就能用这个把柄来威胁秦珏。
  很多事情她虽然还不知道,但心里隐隐地已经猜到一些,而现在秦牧居然要和杨善宗站在一起,杨善宗是什么人?前世挟天子以令诸侯,胆敢在赵思面前为所欲为的人。
  如果秦牧不是秦珏的叔父,她有的是办法除掉他。
  可是他是秦珏的亲叔父,以她对秦珏的了解,他虽然与秦牧不和,但如果让他知道,她让人把秦牧除掉了,他现在可能不会怨她,可以后谁知道呢?
  因此,她才说服了秦珏,利用程老夫人的嫁妆,来引秦牧就范,断了他外放的心思,甚至让他就此致仕。
  前世他也是致仕了,只不过比现在晚了几年而已。
  秦珏和她要争程老夫人的嫁妆,别人只会认为,他们要对付的是程茜如。
  当年程茜如曾经做过什么,罗锦言无证可考,但如果她只是勾引秦烨,气走了叶氏,罗锦言还真的没把她放在眼里。
  谁家还没有几个想爬床的丫头啊?
  可别人不会这样想,有人会看热闹,想看看他们和程茜如怎么去撕,撕了程茜如只是小事,接管程老夫人的嫁妆也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他们就要接手整个秦家了。
  秦珏带着罗锦言到楚茨园里走了一圈,这个坑也就挖好了,接下来就看有没有人跳下来。
  如果秦牧真的跳下来了,这份叔侄情份也就彻底的没有了。秦珏会做什么,就是秦烨和整个秦家也没人会拦着他。
  就是被御史捅到御前也不怕。
  秦牧义无反顾地跳了。
  罗锦言想起昨天晚上秦珏发狠般地渲泻,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现在他和她成亲了,他身边有个她,他还能把苦恼和愤慨向她表诉,那以前呢?难怪他一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小小年纪,宁可和张广顺兄弟们混在一起,风餐露宿,也不肯回到帽沿胡同。
  罗锦言觉得自己比他幸运多了,她和他一样,都是自幼失恃,可是父亲把她视如珍宝,她从未因为没有娘亲而可怜。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却过得幸福快乐。
  而秦珏虽然有父亲,有一大家子亲戚,可他却孤苦伶仃,父亲冷漠,婶婶恨不能把他踩到脚底下,现在叔父甚至设下这么狠毒的奸计对付他。
  程茜如的这个坑的确是秦珏和她挖的,但如果秦牧没有陷害侄儿的心思,又怎会上当?
  罗锦言替秦珏难受,亲自到厨房指挥着给秦珏煲了他喜欢的竹笋鸡汤。
  而此时的小竹院里,程茜如却如坐针毡。
  白九娘根本不和她说话,白九娘的两个丫鬟静荷和新荷也随了白九娘,小小年纪都像哑巴一样,这让小竹院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昨天春意托了个叫彩玲的小丫头给秦烨送信,也不知这封信有没有送到,程茜如放心不下,只好又打发春意去问问那个彩玲。
  小竹院里有守门的婆子,她们主仆三人是临时住进来的,就连换洗衣裳也是罗锦言让人送来的,都是全新的。主仆三人除了随身的首饰,就只有春意带了几个平时用来打赏的封红。
  她们住进来六七天了,封红早就用完了,春意和春桃身上的首饰也都用出去了,就还剩下程茜如随身的几件头面了。
  春意很快就从门口回来,她脸色苍白,压低声音说道:“守门的婆子不许奴婢出去,她说昨天明远堂里进了贼人,也不知怎么的,把拂柳嫂子给打伤了。”
  “什么?”程茜如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春意。
  一旁的春桃也吓了一跳,紧紧抱住了春意的胳膊。
  春意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声音还是有些发抖:“拂柳嫂子和那贼人正好撞上,那贼人便下了狠手,好在有个小丫头进屋来,吓得尖叫,那贼人便从窗子里逃跑了。拂柳嫂子虽被及时救下,可是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程茜如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不是在外面撞上,那贼人是进了拂柳的屋子?”
  春意好像也是才想明白,她恍然大悟,道:“那贼人不是偷东西时撞到拂柳嫂子的,他是要杀......”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春桃后知后觉,这时也明白过来,她吓得立刻哭了起来:“太太、春意姐,怎么会有贼人要杀拂柳嫂子呢,她得罪人了吗?”
  春意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对她道:“你小声点儿,让人听到就麻烦了,眼下咱们太太遇到难处,寄人篱下,那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算到咱们太太头上,拂柳嫂子的事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要乱说。”
  拂柳只是个下人,就算她得罪了人,也不会大费周章来明远堂杀她。
  可若是那人真正想杀的是程茜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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