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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常大太太吓了一跳,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子不但不告诉她,还私底下给媳妇用药,媳妇是双身子的人,哪能随便用药,药用得不妥当,就要了她孙子的命。
  终于,在常老安人和常大太太的连番数落下,常一凡带着祖母、母亲和妹妹去了广济寺。
  和预想的一样,常家人在广济寺“偶遇”了秦珏和罗锦言,以及表兄李青风。
  回到家里,常老安人就改口了:“李家公子长得比四丫头还要漂亮,这么大了还没有成亲,该不会是挑花眼了吧?对了,他家里有没有姨娘和通房,有没有庶出儿女?若是把四丫头送到扬州去,我可不依,京城这样的花花地方,他养了外室可怎么办?”
  庄芷桦想笑又不敢笑,推说让四小姐帮她选襁褓的花样子,把常四小姐叫到她的屋里。
  “李家公子你也见到了,觉得如何?”她笑着问道。
  常四娘双颊如火,却没有半点忸怩:“听说他做的是茶叶生意,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家茶庄,有了自己的茶庄,就是年头不好也能保本。”
  庄芷桦就把常四娘说的话告诉了罗锦言,罗锦言也笑得不成。
  她便把常四娘的话又告诉了李青风,李青风一愣,在广济寺时,他避讳着,没有去看常家小姐,可是一瞥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目光明亮的姑娘正在看着他,没有江南女子的纤弱,是典型的北方少女,健康红润,明朗大方。
  听到罗锦言带来的话,他怔了怔,继而笑了起来,对罗锦言道:“我要贩茶给各大茶庄,若是自己也开茶庄,势必会引起各大茶庄的不满,不过若是能和当地的官宦、商会搞好关系,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开一两家茶庄也是好办法,一来可做屯货周转,二来也能补贴日常开销。”
  罗锦言打发常贵媳妇去了常家,把李青风的这番话告诉了庄芷桦,她的话刚刚说完,常老安人的大嗓门就在一帘之隔的里间响了起来:“有见识,又想得周全,是个会做生意的,让他们家请媒人来提亲,都老大不小的了,早点把亲事办了。”
  常贵媳妇回来说给罗锦言听,罗锦言高兴得不成,给扬州写了信,把这边的事说了一遍,六百里加急送了出去,她又去找罗绍,让父亲出面,请徐老夫人到常家提亲。
  舅舅和舅母没在京城,父亲罗绍就是李青风的长辈,这件事有长辈出面才是最妥贴。
  次日,徐老夫人就去了常家,见是凤阳先生的夫人亲自来提亲,常老安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这门亲事比想像中还要顺利,扬州的书信一到,两家人便下了小定。
  李毅在信上说,李青风的亲事由罗绍全权做主,李青凡不日会带着聘礼来京城,但是必须要在扬州成亲,成亲后再让小夫妻回京城来。
  这也是情理之中,常家一口答应下来,这件事就这样定来了。
  与此同时,罗绍在吏部清吏司的任期已满,考评为优,三月初官升四品,由常济文举荐,调任国子监祭酒。
  除了罗家、张家和霍家以外,其他人无不大跌眼镜。
  去年也曾听说常济文属意国子监祭酒的那个位子,却又不知他要把这个位子给哪位高足,国子监祭酒虽然只有四品,却掌控着读书人的命运。常济文举荐的是罗绍,罗绍原是文选郎,除了和常济文编撰过一部书以外,在仕林中并无才名,他甚至连翰林院都没有进过。
  不过,论起资历倒也够了,十七岁的两榜进士,六年知县,三年文选郎,不过三十二三岁,已官拜正四品,再加上他是霍英门生,凤阳先生的女婿,又曾参于编书,他坐到这个位子上,好像也挑不出毛病。
  已经进了三月,罗锦言开始为秦珏准备行装,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一次分别,而且要分开这么久,两人都是难舍难分,恨不能整日腻在一起,堤上的桃花开得绚烂,她却懒得办宴会,有时两个人在堤上一坐就是整个下午,洒了一身花瓣。
  姚颖怡说这是给月票满200的加更,欠债虽多,都会还的,这是第二更


第四五九章 翻红浪
  桃花谢了的时候,秦珏动身去河南。
  他临走前的那个晚上,罗锦言伏在他的腿上一声不吭。
  有几次秦珏以为她在偷偷掉眼泪,伸手去拭却没有湿意,直到一个时辰后,秦珏强忍着腿上麻呼呼的感觉,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问她:“惜惜,你有什么话要叮嘱我的吗?”
  没有回答。
  “你舍不得和我分开,是吗?”要到今年的五月,他们成亲才满一年,刚刚得了差使时,他也很兴奋,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临近,他越发感觉对不起她。
  罗锦言还是没有说话。
  秦珏无奈地摇摇头,惜惜是不高兴了吧?和小时候一样,不高兴了就装哑巴。
  “说不定今年没有水患,我到了九月就能回来,到时带上你,我们出城去打猎,在野地里支上帐篷,夜里点上篝火,真若是有熊瞎子还敢跑过来,我就打死它给你做个熊皮斗篷。”
  这不是哄小孩吗?
  谁会用熊皮做斗篷的,穿出去就被人当成真成的熊瞎子射死了,再说,京城附近也没有熊瞎子。
  罗锦言换个姿势,趴到他的另一条腿上,继续不说话。
  秦珏总算把刚才那条腿解放出来,又酸又麻。
  那些两口子吵得四邻不宁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吵起来的,那家肯定没有个不高兴就装哑巴的媳妇。
  秦珏叹了口气,把罗锦言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让我放浪形骸一次,好不好?“
  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
  她都懒得理他了。
  罗锦言索性闭上了眼睛,可下一刻,就感觉到一双手正在熟练地解她的衣裳,接着,便带着熟悉的体温抚上她如玉的肌肤。
  这个家伙脸皮可真厚。
  罗锦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秦珏反而抱得更紧,呼吸越来越浓重,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终于等到了时机。
  “好惜惜,我当你全都答应了,明天天不亮我就走了,你不用送我,没有我闹你,你就睡上一天。”
  “谁答应你了,我才没......“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已经印了上来,吻住了她的舌尖。
  这一夜,鸳鸯绣被翻红浪。
  罗锦言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秦珏时而如狂风巨浪,时而又如春风化雨,有几次她感觉自己跌进开满芦花的苇塘,想上来却又不能,身子软得也如那些芦花一样,似乎风一吹就能化成朵朵芦絮凌风散去。
  直到她像面团儿一样靠在他的臂弯里,再无半丝力气时,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律动。
  有梦魂香的气息在她鼻端飘过,她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晌午,透过纱幔,阳光依然明亮而纯净。
  枕边放了只她从未见过的荷包,秦珏不用荷包,这只荷包也不像是男子用的。
  月白色的荷包上绣着灼灼桃花,绣工是难得的精致。
  罗锦言看着喜欢,拿起来仔细看,这才发现这只荷包不是新的,只是用料考究,没有褪色。
  荷包里面有张纸条,是秦珏的字迹:在书房里找到这只荷包,你一定喜欢。
  罗锦言失笑,他是不好意思像女人一样送荷包吧,不过他猜对了,她真的喜欢。
  她叫了丫鬟进来服侍,进来的却是夏至。
  夏至是上个月成亲的,还是三朝回门时,来给她磕过头,没想到今天她过来了。
  罗锦言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已经梳了妇人发式的夏至给她施了礼,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奶奶不是说了,等到若谷跟着大爷去了河南,就让奴婢回来给您做管事媳妇吗?若谷一大早就走了。”
  罗锦言哭笑不得,这个实心眼的丫头。
  洗漱完毕,她把含翠轩里的人都叫过来,从今天起,夏至就是含翠轩的管事媳妇。
  其实在夏至出嫁之前,含翠轩里的事也都是由她管着,只是那时罗锦言没有打定主意把夏至嫁给谁,才没有明确下去。
  丫鬟们纷纷给夏至道喜,不过从今天开始,全都改口叫她若谷嫂子。
  夏至羞得两颊彤红,刚为人妇,还不能习惯被当成媳妇看待。
  罗锦言问起她家里的事,若谷给她雇了个老妈子和一个小丫鬟,罗锦言放下心来,她可不想让夏至在明远堂累了一天,回家连口热饭都没有。
  晚上她去楚茨园给秦烨请了安,便让丫鬟们在含翠轩里摆了酒席,庆祝夏至回来。
  酒是中秋时秦珏从庄子里起回来的青梅酒,自从那次她喝多了被他占了便宜之后,他就动不动就哄她喝酒,这青梅酒喝起来酸酸甜甜,但是后劲十足,她每喝一次酒,就能让他为所欲为一次。
  所以趁着秦珏不在家,罗锦言喝了小半坛子,然后理所当然地去睡觉,一夜好眠。
  和秦珏分开的第一天,就这样轻松愉快地渡过了。
  次日,她神清气爽地起床,叫了秦瑜一起做针线,秦瑜看见她手里的针线活儿,还是春节前见过的,不由莞尔:“嫂嫂,您这是给大堂哥做的?”
  罗锦言点点头,笑着说道:“反正他也有的穿,我就慢慢做吧,等他从河南回来时,我就做好了。”
  下午的时候,白伯来了:“大奶奶,您让人叫小老儿过来,有何吩咐?”
  罗锦言道:“给我找几本关于河南的游记,没有河南的,关于黄河的也要,不一定要是秦家自己印的,外面的也行。”
  白伯应声而去,夏至笑道:“大奶奶,您是掂记大爷吧?”
  成亲后的夏至,说起话来也不一样了。
  罗锦言哼了一声:“才不是,我有我的打算。”
  大奶奶的主意最多,谁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呢,夏至笑着出去。
  没过两天,白伯果然找了五六本和河南以及黄河有关的书,其中有游记,有杂记,还有不知道哪个书生抄录后刻印的县志。
  罗锦言如获至宝,接下来的几天都在看书,然后她让丫鬟备了纸笔,一边翻书一边画图。
  夏至曾经跟着罗氏父女走遍大江南北,看到罗锦言画的图,她立刻知道这是什么。
  她的心里砰砰直跳,她家大奶奶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第四六零章 雨霖铃
  刚开始每隔两三天,罗锦言就能收到秦珏通过官驿寄给她的书信,看着这些信,罗锦言知道秦珏距离河南越来越近,离京城却越来越远。
  待到秦珏到达河南以后,每封信的间隔就越来越长了,从开始时的两三天,变成五六天,又变成七八天。
  罗锦言咬牙切齿,果然是在路上闲得难受时才会给她写信,到了河南忙碌起来,信就写得少了。
  直到有一天,清泉捧了一只鸽子进来,她这才知道,秦珏还带着信鸽。
  这些信鸽平时是在通州庄子里养着,当年秦珏刺杀宁王时,就是靠着信鸽与京城联系的。
  信鸽带来的信虽然不如官驿送来的字数多,但写得都是甜言蜜语。
  活了两世,罗锦言还是第一次用信鸽传递消息,立时来了兴趣,可她心里清楚,秦珏放着官驿不用,却千里迢迢带着信鸽,是信不过官驿的人,就像去年在山西一样,他给她的每一封信都很艰难。
  身为巡河御史,是要小心谨慎的。
  她不想浪费资源,因此只是图新鲜,用了两次信鸽,便不再用了。
  待到大表哥李青凡到了京城,李常两家正式下聘,已是五月末了。
  天气越来越热,京城里下了夏天的第一场雨,这雨连续下了两天,明远堂里的湖塘水位上涨,好在修建桃花堤时把湖的两岸重又加固了,否则水就溢出来了。
  前世秦珏是在两年之后才去河南的,那一年黄河泛滥,死了很多人,当地官员相互推诿,欺上瞒下,致使河南一带民不聊***商趁机抬高米价,很多地方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事。
  这个案子历时一年,被问斩、流放的官员中,仅三品以上的就有四人,,四品以上的官员更是多达十人,是同德年间办的大案之一,载入史册。
  这一世早了两年,罗锦言不知道河南会不会遭遇前世那样的灾难,秦珏又不会治理河道,但他是跟着工部的人一起去的,前世时出了这么大的事,工部难辞其咎,但跟着秦珏一起去的工部左侍郎范光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范光的女婿是耿文颐的表弟,按理说无论是范家还是耿家都会查找,可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有人说范光是被秦珏杀了,范家也因此躲过了抄家发配的罪责,因此才不敢去查。
  这一次工部派去的还是范光。
  不过与前世不同的是,前世这个时候,李文忠已经死在诏狱,而现在李文忠依然是工部尚书。
  想到李文忠,她就想起在宫里的李怡。
  不知道此次赵宥送进宫的那个女子,有没有得到圣宠。
  她坐在窗前,看着豆粒大的雨滴打在玻璃窗子上,划出一道道水痕,大脑里却如天马行空一般胡思乱想。
  “大奶奶,沈世子来了。”夏至进来说道。
  沈砚?
  罗锦言眉头微蹙,自从那次沈砚从明远堂走后,她也只在天赐周岁时见过沈砚一次。
  罗锦言在秦珏的松涛轩里见了沈砚。
  “弟妹,过两日我要去河南,你要给玉章带东西吗?”沈砚问道。
  罗锦言吃了一惊,他也要去河南?
  该不会是秦珏在那边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了,让他过去帮忙吧?
  “你怎么也要去河南?”她问道。
  沈砚哈哈一笑:“我现在是榆林卫指挥佥事,我去赴任,路过河南,顺便去看看玉章。”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前几天鲁娘子替鲁振平带话过来,也没有打听到这件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忽然离开五城兵马司了?”罗锦言问道。
  前世沈砚一直都在五城兵马司任职。
  而榆林卫是九边之地,时有战事,沈家怎会舍得把他放到那里去?
  但罗锦言很快就想到了,自大周以来,平凉州便隶属陕西布政使司,而榆林卫也在陕西。
  沈砚是要过去给赵宥找麻烦的。
  那是九边重地,赵极就把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二世祖派过去了?
  指挥佥事,正四品。
  沈砚得意地道:“前任榆林卫的一名佥事病死了,他没有嫡子,家里几个侄儿为了争世袭军职打起来了,闹出人命,皇上一气之下把夺了他们家的袭职,可是那家人在陕西当地有些背景,派谁过去都少不了要被算计,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去了最合适,不怕满门抄斩,就来敲我闷棍,沈家一门忠烈,为了江山社稷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他说得慷慨激昂,罗锦言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赵极怎会放任他这样过去?
  沈砚的背后是沈家,赵极是要借沈砚的大胆妄为对瑞王敲山震虎吧。
  前世赵极应该也曾经这样安排过,只是那时小雅的事没有抖出来,沈砚对赵宥也没有深仇大恨,所以沈家没有牵连其中。
  前世的这个时候,罗锦言还没有进宫,她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自是不知道赵极都做了什么。
  “皇上前几天刚刚答应的,明年我回京述职时成亲。”沈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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