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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不过,这是后话了。


第五一二章 桃花堤
  古娆坚持要去河间。
  孝贞皇后风光大葬后,秦珏和罗锦言商量后,让张小小陪着古娆去河间。
  今年是大比之年,朝廷去年便下旨,仿效太祖和太宗年间旧例,更改乡试和会试的时间,改为乡试秋闱会试春闱。其实在英宗时也是如此,只是在窦太后摄政之时,生过次大闹贡院的事,便将应试日期做了更改,之后便直沿用了。
  因此去年有人提议改回祖例,赵极这才想起现在沿用的是窦太后时的旧例,立刻便批准了。
  可是没想到孝贞皇后在二月里薨了,因此,原定二月初九的会试改为三月初九。
  张小小对外谎称被来京应考的举子包养了,结束了翠花胡同的生意。
  翠花胡同是暗门子,少了个姑娘不会影响大局。
  古娆离京之前,罗锦言终于和她面对面了。
  上次在针工局外面,是隔了车帘子,两人相互并没有真正见面。
  此时见面,是第次,也是最后次。
  前世罗皇后进宫时,古娆早已故去多年。
  “你被封了孝贞皇后,赵极不想后世提及你出宫的事,用了贞字。”罗锦言道。
  古娆摇摇头:“你们汉人的这些事,我全都不懂。”
  如果古娆没有出来,再过两个月,她就能正大光明册封为后了,而不是被追封为后,她会像前世样,叫贞容皇后,死后才被称做孝贞皇后。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同德皇帝的五皇子赵言,孝贞皇后嫡出,如果他活下来,他的地位远在李贵妃所出的赵熙之上,就算与赵思相比,他也占了长幼的名份。
  “那以后的事,你想过吗?”罗锦言又问。
  古娆笑,她看着罗锦言微微隆起的小腹,带着几分羡慕说道:“我的身子不好,若是我活不长了,小媚儿会找个好人家,让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罗锦言有些伤感,张小小是什么人?古娆对她这样相信,这个古娆啊......
  “我给你找了个医婆,她也会接生,现在没有人会害你了,你不用担心,按照她给的方子调养身体,你总要撑到孩子稍大点,能吃糊糊了再死。”罗锦言说得很不客气,她算是看明白了,和古娆不能拐弯抹脚的说话。
  古娆点点头,看着罗锦言的目光更加真诚:“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会记住的。”
  罗锦言苦笑,前世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古娆会是这样的。
  几天后,两驾披麻戴孝的骡车来到城门前,几个穿着孝衣的妇人、副薄皮棺木、两个车把式,城门的人看着就丧气,没有过多盘问,就放她们行出城了。
  挺着大肚子的古娆就躺在棺材里。
  张小小便是其中个妇人,罗锦言还让白九娘送她们同去,另外还带了个医婆,两个老妈子。
  这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说不定古娆和她的孩子能够活下来呢。
  罗锦言鸵鸟地想着。
  三月初,孝贞皇后满二十七天,宫里的皇子赵熙还要继续穿孝,皇帝和民间则已除服。
  这场莫名其妙的孝期终于过去了,罗锦言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前阵子没来得及穿的新衣裳已经穿不下去了。
  秦玲的夫家终于找到帽沿胡同了,要以偷盗为由休妻。
  偷盗在七出之内,休妻也算是事出有因。
  秦牧气得半死,却又牵怒到吴氏身上,巴不得吴氏死了算了,也不用连累儿女。
  可是秦瑛九月要下场,吴氏若是现在死了,秦瑛按制要守孝三年,今年就不能参加乡试了。
  他想想就来气,只好硬着头皮来找秦烨。
  上次秦牧要杀死程茜如污陷秦珏,秦烨又不是傻子,哪里还想再管秦牧家里的事,如果他想管,也不会把秦玲晾在谷风园了。
  秦烨索性以查看庄子为由,离京去了山东,把九芝胡同的事交给了秦珏。
  秦牧就更没脸来找秦珏了。
  罗锦言把秦玲是给秦琅银子的事告诉了秦珏,秦珏破天荒地让人把秦玲请进了明远堂。
  自从那年秦珏从假山上摔下去之后,这么多年了,秦玲还是第次走进明远堂。
  她吓得两腿直打颤,生怕秦珏二话不说,就把她扔进池塘里。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湖上的长堤上桃花盛开,杨柳依依,湖水清澈,无数花瓣随波浮动,群绿头野鸭在湖面上嬉戏,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在花树间穿梭,有的喂鸟,有的摘花。
  罗锦言坐在桃花堤上,远远看到秦珏坐在凉亭里,正和秦玲在说话。
  这时,清泉跑了过来:“大奶奶,杨树胡同的二表舅爷和表舅奶奶回来了,亲家老爷让人来报信了。”
  罗锦言大喜,李青风和常四娘回京了。
  她想现在就回杨树胡同,扬起脖子又看看凉亭,秦珏依然坐着,秦玲却像个犯错的孩子样站在那里,还不时用帕子抹眼睛。
  她只好让夏至先去准备,想了想,又对常贵媳妇道:“你让常贵去铁锅胡同,把二表少爷回来的事,告诉四表少爷。”
  李青越接下的那单编篮子的活儿,已经交工,银钱两清。李青越把他和婆子平分的银子,留了十两给自己,余下的全都给了林丛,做为这些日子的生活费。
  常贵媳妇欢欢喜喜地去了上院,待到夏至把要去杨树胡同带的东西准备好,秦玲已经由丫鬟们陪着,离开了明远堂。
  秦珏出了凉亭,上了桃花堤,坐到罗锦言身边,笑着问道:“还好吗?小东西有没有闹你?”
  自从半个月前,罗锦言第次感觉到胎动以后,几乎每天,肚子里的那个就要伸伸胳膊蹬蹬腿,有次秦珏恰好看到,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像个傻子似的,在罗锦言身边坐了个时辰,紧紧盯着她的肚子,弄得罗锦言哭笑不得。
  罗锦言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春衫单薄,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暖,和煦的春风里,两人紧紧相依,把刚才秦玲的事全都抛到脑后了。


第五一三章 千春词
  ♂!
  这条湖堤是秦珏给她建的,春天是桃花堤,夏天就是杨柳岸。
  “再过几年,孩子们就能在这里捉迷藏了,嗯,要看好了,免得他们顽皮起来把我的桃花都给折断了。”罗锦言碎碎念。
  秦珏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地溢在眼底眉稍:“......孩子们?你想给我生多少孩子?”
  罗锦言很认真地想了想:“儿子至少要生两个吧,否则次子的恩封就白得了。女儿嘛,也一定要有的,我存了不少好东西,总要给女儿添嫁妆的。”
  秦珏哈哈大笑,吻在罗锦言光洁的额头上,双手则把她抱个满怀。
  丫鬟们远远站着,可这样亲腻终归不好,罗锦言红着脸,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他却越抱越紧。
  “惜惜,等到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要好好将养几年,不要急着生老二和老三。”
  罗锦言噗的笑出来,这个家伙傻起来是真的可爱,她这样一说,他就以为她坐完月子就要再怀上了。
  “孩子是送子观音给的,哪能说怀就怀上。”罗锦言笑道。
  “现在这个不就是说怀就怀上了?我这么厉害,真要想怀,一两次就有了。”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罗锦言都替他害羞了,可她不忍心忿开话题,前世时秦珏如果成亲了,也会有很多孩子吧,也不知前世他为何一直没有成亲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我时,已经三十多岁,而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你会不会喜欢我呢?”罗锦言知道自己很无聊,聪明女人不应该打听这些,可她就是想知道,孕妇嘛,都是有点儿笨的。
  秦珏的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他很认真地想了想,道:“如果那时我未娶,你未嫁,或许我会喜欢上你吧,不过年龄差了那么多,真娶进来也是麻烦。”
  “麻烦?”罗锦言瞪大了眼睛,这让她忽略了他在前面说的他未娶,她未嫁的前提。
  秦珏又亲亲她的额头,笑着说道:“我们年龄相差那么多,就像两代人,我会不好意思和你圆房的。”
  这个不要脸的!
  前世他还对赵极说,他命中注定要一树梨花压海棠呢,可见都是假的。
  罗锦言伸手去捏他的耳朵,秦珏任由她捏,却侧过身子,把罗锦言的耳垂含在嘴里。
  好在湖堤上花木葱茏,否则就全都让人看到了。
  罗锦言被他弄得耳红心跳,心猿意马,两人难舍难分时,她的肚子动了一下,终于让她清醒过来。
  “别闹了,孩子不高兴了。”罗锦言使劲把秦珏推开。
  秦珏也发觉自己闹得有点过了,连忙抚着罗锦言的肚子,柔声细气地对孩子说了一通好听的,把罗锦言逗得咯咯直笑。
  她这才想起来要回杨树胡同的事,拉着秦珏起来,道:“二表哥和二表嫂回来了,爹爹让我们回去。”
  秦珏却不肯起来了,对罗锦言道:“你先回去梳妆打扮,我歇会儿就去找你。”
  罗锦言有些奇怪,正要再问,却看到秦珏红彤彤的耳根,她又笑出来了,伸出纤纤玉指,往某处戳了一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秦珏坐在湖边直喘粗气。
  罗锦言打扮妥当,又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秦珏才施施然地回来,匆匆忙忙换了衣裳,两人往杨树胡同去了。
  坐在车上,秦珏把从秦玲口中问出的事告诉了罗锦言:“刚出事的那一年,秦琅先是打着秦瑛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在保定府时露了行踪,不但被我的人盯上,还传到二叔父耳中,二叔父很生气,生怕他连累到自己和秦瑛,想着把他送到四川,四川是杨善宗治下,想让秦琅在四川继续读书,大比之年再回京,考上举人后,给他在四川谋个差使,再过几年,那件事被人忘了,再想办法把他调到京城。”
  “可是秦琅不同意,认为二叔父太偏心,为了秦瑛的前程就要牺牲他。”
  世人常常把同进士和进士比喻成姨娘和正室,举人比起同进士还要差上一截,即使有秦家的暗中支持和杨善宗的安排,秦琅顶着举人的帽子,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也是难过登天。他不但不傻,而且比普通人更聪明,这当中的事自是看得清楚明白,自是知道秦牧是太过偏心了。
  “后来他听说我和你定亲了,忽然就同意了二叔父的安排,不久便去了四川,至于四堂姐给他的银子,都是他让自己的小厮来找四堂姐要的。”
  罗锦言听得直皱眉,问道:“他听说我们定亲了,便答应下来?哈,看来他认定那件事是你给他设的圈套了?”
  秦珏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看他有没有脑子了,别说那时我已经发誓要非你不娶了,就是没有这层关系,我也不会利用良家女子给他设圈套,我还没有他那么下作。”
  罗锦言听到他说的那句“非你不娶”,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像没骨头一样窝进秦珏怀里。
  她想了想,又道:“秦琅去四川,二叔父肯定不会短了他的花销,四姑奶奶若是自己手里有银子,心疼弟弟想要贴补他,那也是人之常情。可四姑奶奶明摆着没钱,却还要从公中挪用银子,这件事就有些蹊跷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秦珏笑了,自家娘子就是这么聪明,一听就知道关键所在。
  他奖励地摸摸她的头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因为四堂姐有把柄握在他手里,如今他已是烂泥一团,可四堂姐有儿有女有婆家,自是不想有人再提起此事,怕他咬着不放,只好一次次拿银子给他。”
  这是什么人啊,连自己嫡亲的姐姐也要威胁。
  罗锦言气得不成,隐隐地也想到是什么事了:“就是当年你被人从假山上推下去的那件事?”
  秦珏点头:“我见过秦瑛的长随万山戴了一根黄铜发簪,那天在假山上,我看到推我下去的人,也戴着那样的发簪,便认定是万山,祖父又查到四堂姐的丫头曾给万山送过银子,这才把这件事算到四堂姐身上的。”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通过若谷发现这件事的疑点。有一天我问若谷,为何不戴我给他的簪子,他说他是做下人的,不能用簪子束发。你看多简单的事,不但我没有注意,就连祖父也疏忽了。万山的身份还比不上若谷,他却戴着簪子在我面前晃悠,现在想来,就是怕我记不住他和他头上的簪子啊。”


第五一四章 无漏子(广寒宫主a和氏璧加更)
  “当时你几岁?”罗锦言问道,她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些。
  秦珏道:“我七岁,秦琅和秦瑛比我小几个月,也是七岁。”
  罗锦言秀眉轻挑,真若是她猜想的那样,这个秦琅可真是不可小窥啊。
  七岁的时候,她把七兄弟,不,六兄弟收为己用,制服了崔起,粉碎了王朝明和赵宥的诡计,把父亲从那团乱麻中摘了出来。
  可她是重生的,她不是真正的七岁小孩。
  那秦琅呢?
  这孩子的心眼儿如果用在正道上,他的成就不会比秦珏逊色。
  “是秦琅收买了万山,想把这件事安在秦瑛头上,可阴差阳错,老太爷却怀疑到四姑奶**上,是这样吗?”罗锦言问道。
  秦珏苦笑:“小时候我不读书,秦琅和秦瑛读书时,我都是在玩,秦瑛不服气,常常和我打架,我直以为恨我的人是秦瑛。秦琅很乖,也很沉默,二婶因此不喜欢他,觉得他不如秦瑛会讨人喜欢。祖父则为了我,直压制着他们,从不过问他们的功课,就连他们住进明远堂,也是二婶死乞白列求来的。我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但这却是祖父对我的番好心,所以后来二叔父和二婶故意想要捧杀我,我就从帽沿胡同跑出来,宁可顶着不孝的骂名,也不想让祖父在九泉之下对我失望。”
  听他说起当年离家出走的那些事,罗锦言心疼极了,忙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让他知道,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他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她,有了孩子。
  秦珏的情绪果然就好了许多,他继续说道:“四堂姐那年也只有十三岁,她做了只荷包,托了秦琅送给在秦氏族学读书的三房表少爷。秦琅只有七岁,又是自己的亲弟弟,四堂姐没想到这件事后来就成了秦琅威胁她的把柄。”
  罗锦言深深地吐出口气,原来秦琅七岁时就会做这种事了。
  当年他让王家寡妇偷她的小衣,玩的也是这招。
  “四堂姐的荷包是亲手绣的,上面还有个玲字。”秦珏叹了口气。
  女子的女红都有个人的特点,秦家小姐的女红都是请了专门的师傅来教的,只要拿出荷包给师傅们辨认,就能认出出自何人之手,更何况还绣着名字。
  当年罗锦言敢让王寡妇睁眼说瞎话,口咬定那件肚兜是自己的,也是因为她懒,从来不做针线,她的小衣有的是丫鬟们做的,有的是家里针线婆子做的,偷走的那件,恰好是出自针线婆子之手,全无任何标记,针线婆子远在京城,根本无从查起。
  “后来呢?”罗锦言问道。
  “四堂姐不肯承认收买万山的事,可二婶却以为这件事是秦瑛做的,生怕祖父查到秦瑛头上,随便找了户人家,就把四堂姐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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