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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四堂姐也不是善茬儿,悄悄找到秦瑛想问问清楚,秦瑛只有七岁,四堂姐很快就试探出来,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于是她便怀疑是秦琅。她去问秦琅,秦琅就用荷包的事威胁她。原来那荷包就在秦琅手里,除此之外,秦琅手里还有三房表少爷托他给四堂姐写的诗。四堂姐已经嫁人了,那件事自是不能传出去,她只好做罢,再也没有提起。”
  “后来秦瑛在香河出了事,又去了四川,几次三番打四堂姐要银子,四堂姐若说没有,他便威胁要把荷包交给四堂姐的公公婆婆。四堂姐的性子随了二婶,在婆家的人缘并不好,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当然不敢声张,只好次次挪用公中银子交给他。”
  “现在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四堂姐的婆家要用七出之条休了她,四堂姐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只能把荷包的事说了出来。”
  秦玲自从回了九芝胡同,先是被秦烨推到罗锦言这里,接着又被罗锦言在谷风园里晾了两三个月,她的精神已经崩成条线,如今婆家要休她,她就彻底慌了,只好在秦珏面前实话实说。
  她虽然向害怕秦珏,但是现在秦珏是唯能为她出头的人。
  罗锦言不是圣母,她不用想也知道个巴掌拍不响,秦玲在婆家混成这样,和她自己的为人处事是分不开的。
  就像吴氏,秦牧不惜惹怒程老夫人,也要把她娶进门,对她肯定是很喜欢的。可她却硬是把自己折腾成儿女不疼丈夫不爱,还得罪了大堆人。
  但秦玲是秦家长房嫡女,她被人休了,对长房所有的姑奶奶都有影响,四太太膝下还有两个没有出嫁的女儿,若是秦玲真的被休了,这两位小姐议亲也会受连累。
  秦家的女儿不愁嫁不出去,但也最讲究门当户对,那些读书人、言情书网最是眼里不揉沙子。
  罗锦言拍拍秦珏的手,柔声问道:”四姑奶奶若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不如和离吧,好聚好散,总比被休要好些。”
  秦珏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四堂姐却拗不过这个弯来,说什么秦家无再嫁之妇,她是明媒正娶的,不能就这样给打了。”
  这是什么糊涂人啊,明明求到秦珏头上,还敢对秦珏说什么“秦家无再嫁之妇”,她难道不知道秦珏的岳母张氏就是再嫁的?
  罗锦言来气,对秦珏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丁家人谈谈。”
  秦玲的婆家姓丁。
  秦珏哼了声,道:“已经这样了,她还想再回去吗?丁家既然搬出七出之条了,那就铁了心要休她了,让她大归而已,又不是逼她再嫁,她也不用摆出节妇的嘴脸。我已经让人把两个孩子送回去了,免得跟着她有样学样,以后也像她样拎不清。”
  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都不可能把两个孩子带回娘家的,提前把孩子送回去,也免得以后生仇,到时秦玲想和孩子见面都不行。
  罗锦言又说起秦琅的事:“若不是老太爷压制,二婶又太偏心,秦琅把心思用在正途上,说不定也能学有所成。”
  秦珏想起那年秦珈的件事,秦珈在山里画画时,被人污陷调|戏村姑,事后被秦瑛的小厮利用这件事纠缠,那时他便猜到那并非是秦瑛主使的,现在看来,应该也是秦琅利用秦珈,往秦瑛头上扣屎盆子。
  原来在那之前,秦琅最恨的人其实并不是他这个大哥,而是自己的孪生弟弟秦瑛。
  利用秦瑛的随从把秦珏推下假山,不是要害死秦珏,而是要污陷秦瑛;
  在山里对秦珈做的那些事,也不是针对秦珈,同样是要陷害秦瑛。
  可惜秦瑛什么都不知道,直当秦琅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第五一五章 新妇归
  几个月不见,李青风神清气爽,比起以前更多了几分沉稳矫健,他原本就没有少年人的浮躁,此时宛如块圆润的蓝玉,内敛凝重,自有高华。
  常四娘还是老样子,没有寻常小媳妇的忸怩,落落大方,笑容真诚,皮肤白里透红,珠圆玉润,偶尔看眼李青风,眼睛就弯了起来,可见两人的感情很好。
  虽然是徐老夫人上门提亲的,可罗锦言认为她才是他们的媒人。不但收了他们的媒人鞋,还让常四娘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做了两双鞋。
  大家许久未见,少不了番契阔。李青风和常四娘把从扬州带来的手信分送给诸人。
  给罗绍的是半刀澄心堂纸和匣湖笔;给张氏的则是十几匹今年最新的妆花尺头和只音盒,那音盒插上钥匙,只穿纱裙的金小人便随着音乐转圈跳舞,张氏爱不释手。
  给天赐的是极精巧的鸭子车,木头雕成的母鸭带着四只小黄鸭,最后只小黄鸭后面拖着是只带着轮子的鸭蛋,每走两步,鸭蛋就从中间裂开,露出只毛茸茸的小鸭子来。
  这东西看就是特意找了能工巧匠制做的,花钱也不定能找到。张氏很高兴,李家是罗锦言的外家,对天赐这般看重,说明是要把这亲戚直做下去了,她盘算着以后要对常四娘更亲近些,罗家的亲戚本来就少,可不能因为李家是前面太太的娘家,就慢慢冷落下去。
  给地养的则是套平时也能戴出来的银手镯和长命锁。张氏则让柳嬷嬷把天赐和地养的小衣裳找了包,悄悄送给常四娘,常四娘的俏脸登时红了,她身边的妈妈就笑着说道:“太太真是会能掐会算啊。”
  张氏立刻就明白了,她又惊又喜,拉着常四娘到次间询问,没过会儿,大家都知道了,常四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张氏就埋怨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说声。”
  常四娘红着脸,笑容灼灼:“我们也是在路上时才知道的,也怪我粗心,忙着赶路,也没有留意,那天妈妈问起来,我这才现不对劲了,二爷请了大夫,那时已经两个多月了。”
  常四娘不但没有害喜的反应,而且精力旺盛,让罗锦言羡慕得不成,秦珏也很羡慕,他家惜惜就没有几样爱吃的东西了。
  下子有了两个孕妇,再加上两个小孩子,杨树胡同不是般的热闹。
  李青风送给罗锦言的除了衣裳料子,几件江南新样子的饰头面,还有匣子几十个无锡大阿福,这都是李青雅托他带来的,不是给罗锦言的,却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给秦珏的是柄软剑,能缠在腰间。秦珏看到这柄剑时,脸上的笑容便凝重起来,拿着那剑翻来覆去的看,恨不能立刻就到外面试试。
  罗锦言记起当初处置李青越和廖雪的事后,李青风想要送件东西谢谢秦珏,曾经问她秦珏喜欢什么,她便让李青风留意着,帮秦珏找件兵器。
  好的兵器是可遇不可求的,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二表哥竟然找到了。
  她悄悄问秦珏:“软剑是不是很难练?”
  秦珏点头,道:“小时候祖父给我请的师傅里,有位就擅长软兵器的。”
  也就是说,他是能练的。
  罗锦言很高兴,回到明远堂时,拉着秦珏问这问那,问的都是练剑的事。秦珏知道她擅跳剑舞,对于舞剑也有心得,便笑着答应她:“等你出了月子,每天早起两个时辰,我教你练剑。”
  罗锦言觉得自己的腰越来越粗,照着这样下去,坐完月子她肯定胖得不成,练练剑还能恢复身材,便高兴地答应了,至于每天早起两个时辰的事,她自动忽略了。
  李青风回京,罗锦言让常贵给李青越送了信,她原以为李青越当天就会来杨树胡同,可直到会试结束,街上三三两两都是等着放榜的外地举子时,李青越才出现在杨树胡同里。
  那天常大太太和庄芷桦也在杨树胡同,奉常老安人的命令来给常四娘送了大堆补品。
  李青越来的时候,听说二嫂的娘家人也在这里,他便没有进去,和门房说了声,便走了。
  李青风知道时,早就不见了李青越的影子。
  同胞手足二十年,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青越羞于见人,自己的哥哥和嫂子也就罢了,听说还有嫂子的娘家人,便不好意思留下了。
  他把常四娘叫出来,悄悄和她说了,常四娘听就急了,待到常大太太和庄芷桦走了,她立刻催着李青风,起去铁锅胡同。
  夫妻二人匆匆忙忙到了铁锅胡同,李青越却没在这里。
  这时听到胡同口有人放鞭炮,问才知道是住在铁锅胡同的张二婶家的小孙子考中了二甲进士。
  读书人说起来清贵,但却是要用银子堆起来的,小门小户出个进士不容易。
  李青风和常四娘猛的想起,今天是放榜的大日子。
  他们二人都不是读书人,身边也没有参加会试的人,自是对这些事没有关系,也就没有留意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青风心里酸楚,李青越从小就爱读书,十多岁就考上了秀才,却没想到蹉跎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个秀才。
  而当年不如他的廖云,早已是庶吉士了,明年散馆后便能正式出仕为官。
  李青越就是骑马也追不上了。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他又怎能不伤感呢?
  李青风不想让常四娘跟着起担心,就让人把常四娘先送回杨树胡同,他独自去了贡院。
  林丛刚好回来,闻听后也跑着他起去找。
  贡院附近的大小酒楼都很热闹,随处可见外地来的举子。
  榜上有名者摆酒庆祝,名落孙山的喝酒买醉。
  李青风处处地找,却没有找到李青越的影子。
  三月天还有凉意,可他急得满头大汗。
  可他们找遍贡院前后几条街,还是没有看到李青越。
  李青越在京城虽然有同窗,但是上次的事,保不准刘兰石会在书院里到处说,李青越肯定不会再和过去的朋友联系,他只可能是个人在外面。
  林丛忽然灵机动,对李青风道:“二表少爷,您随小的去个地方,或许四表少爷会去那里了。”
  李青风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跟着林丛,坐上轿子便走。
  走到条远离贡院的街道上,两人下了轿,路边坐着个小乞丐,瞪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路过的行人,不时有人把铜板扔到他面前的破碗里,叮叮当当,很是清脆。
  李青风正纳闷林丛为何会带他来这里,林丛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二表少爷,您看那边。”
  他顺着林丛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李青越身青衣小帽,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小乞丐,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五一六章 阮郎归
  ♂!
  “四弟!”李青风高声喊道。
  李青越像是忽然惊醒,他寻着声音看过来,就看到了站在林丛身边的李青风。
  他又惊又喜,拔腿就要过来,可是腿迈出去又收了回来,久别重逢的喜悦被羞愧所替代,他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
  老四怎么会这样?
  李青风的眉头皱了起来,老四虽然孤高,但李家男儿就没有畏畏缩缩的。
  他大步走了过来,伸出手臂揽住李青越的肩膀:“四弟,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和二哥回家去,你还没见过你二嫂吧,她给你做了几套鞋袜,还带来了你爱吃的黄桥烧饼。”
  李青越怔了怔,他以为二哥会问他为何会来这里。
  可二哥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以前的每一次,二哥从外地做生意回来,见到他时的样子一样。
  “二哥,我......”他张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李青风笑道:“傻小子,你不知道吧,春闱和秋闱的时间都改了,今年的乡试改到九月里,你若是回江苏参加乡试,七月里动身就来得及,不着急的。”
  今天是会试放榜的日子,李青风认定李青越是心里别扭。
  李青越讪然,他有多久没有拿起书本了,很久了,一年多了吧,林丛给他找来的书,他一本也没有看过,更没有提笔写过文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白净如玉,他是四兄弟中唯一一个没有受过风霜的,他从不参与家里的生意,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现在他的手上已有一层茧子,那是编篮子留下的。
  “二哥,我不想再考乡试了......听说二嫂是常进士的妹妹,那也是读书人家的小姐了,以后你们多生几个儿子,总会有一个能考取功名,光耀李家门楣的。”
  李青风一怔,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番话会出自李青越之口。
  曾几何时,李青越对常一凡也是不屑的,说他虽然是庶吉士,可身上那股子豆油味洗也洗不净。
  -“四弟,现在离秋闱还有几个月,你不用现在就决定,回到扬州后,和父亲、大哥商量以后再说。”李青风说道。
  李青越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父亲和大哥都听二哥的意见,二哥若是不答应,我哪里也不去,还在铁锅胡同住着,我现在能养活自己,不用家里拿银子供我。”
  李青越编篮子赚钱的事,李青风知道,李毅也知道。
  李青风不想瞒他,道:“你以为谁会一下子订了那么多的篮子让你编啊,那是惜惜要的,那些篮子都是惜惜买下来的。京城地不易居,你以为就靠一双手就能在京城立足吗?如果是那样,为何还有卖儿卖女的?”
  李青风的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李青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就在刚才,他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就算不靠家里,也能养活自己了,不用再像那日一样,坐在这里被人当成乞丐,不,他连乞丐也没有做成,那天得来的铜板都被这个小乞丐抢走了。
  却原来,他还是个废物,他不分日夜编出来的篮子,都是小表妹买走的。
  是了,他怎么忘了,林丛就是表妹的陪房。
  铁锅胡同的这处宅子,是表妹买给林丛娶媳妇用的。
  他以为他能靠双手自立了,原来还是不行,这一年来,他住林丛的,吃林丛的,就连身上的衣裳、脚上的鞋子也是林丛买给他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听帮佣的婆子说,这也算是小康人家了。
  他把那批篮子送到土产铺子的那天,心情无比畅快,他赚了银子,不是铜板,而是银子。他买了肉,买了米,还买了一斤酒,那天他和林丛喝得半醉,他说什么来着,他说他要编更多的篮子,把林丛娶媳妇的聘礼赚出来。
  哈哈,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蹲在地上,抱住头呜呜地哭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就是想哭。
  李青风和林丛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在大街上怎么哄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林丛向李青风递个眼色,他也蹲下来,轻声对李青越道:“四表少爷,我没有骗您,这一年里,您吃的用的,确实都是我的月例,大奶奶给我的一百两银子,我全都交给葛大掌柜,让他帮我入股做生意去了。家里因为多了一个人,这一年我省吃俭用,过得好不辛苦,您说过要给我赚出娶媳妇的聘礼的,您可要记着啊。那单子编篮子的买卖虽然是大奶奶给的,可大奶奶也是真心要的,价格也是市价,没有多给。”
  李青越终于抬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得李青风直摇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惜惜对我真好......”他喃喃地说道。
  李青风眼底的怜惜都没了,冷口冷脸地说道:“惜惜快要当娘了,你要当表舅了。”
  李青越忽然明白二哥是什么意思了,面红耳赤,也不再磨矶了,跟着李青风回了杨树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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