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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树上的那个人,虽然不知是偶然还是刻意为之,秦珏都要慎重处之。
  他想了想,对罗锦言道:“要不你和孩子们在杨树胡同住几天吧,等到我把这件事弄清楚再把你们接回来。”
  话出口,便觉自己关心则乱,杨树胡同的护院哪里比得上明远堂的侍卫,何况他刚才已经让若谷调派了死士。
  他笑着说道:“算了,还是找个理由让天赐和地养先留在杨树胡同吧,你叫个得力的人过来帮帮岳母。”
  罗锦言也有此意,她隔着车窗吩咐下去,让常贵媳妇到杨树胡同帮忙。
  常贵媳妇以前就是杨树胡同的掌事婆子,她过去帮忙最合适。
  对常绍和张氏,她什么也没多说,只说两个孩子玩疯了,要给他们收收心。
  罗绍哭笑不得,还不到两岁的孩子,有什么要收心的。
  不过他也很久没和天赐地养在起了,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住几天,他自是欣然接受。
  回到明远堂时已是掌灯时分,竹喧在含翠轩外等着,明远堂规矩大,竹喧等在门口,那定是有急事。
  秦珏和竹喧说了两句话,就对罗锦言道:“让乳娘带孩子们先去睡了,你换件衣裳就到松涛轩里来。”
  这是不想瞒她了。
  秦珏说完就跟着竹喧匆匆去了上院,连衣裳都没有换。
  两个孩子在回来的马车上已经睡了,罗锦言叮嘱各自的乳娘几句,便脱下出门时穿的衣裳,换了件葡萄缠枝的素色褙子,只带了立春,去了松涛轩。
  松涛轩外人影绰绰,竟有二十人,空山候在外面,显然是在等着她,见她来了,立刻恭身道:“大奶奶,大爷在里面。”
  罗锦言点点头,没有多问,身姿如松地走了进去。
  松涛轩是秦家历代家主的外书房,是两进的院子,进是用来待客和处理公事,二进是书房和家主的私库。
  秦珏在书房里。
  罗锦言走进书房,屋子里的人见她进来,全都起身行礼,罗锦言微微颌,秦珏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见她的手有些凉,就对空山道:“去给大奶奶奶拿个手炉。”
  这个季节并不冷,只是晚上起了风,罗锦言穿的单薄了些。
  她没有拒绝,对秦珏道了谢,又示意立春到外面等着,自己则走到屏风后面,坐了下来。
  书房里片寂静,然后她听到秦珏道:“接着说吧。”
  众人顿时明白了,不是大奶奶突然来了,而是大爷想让大奶奶知道这件事。
  罗锦言坐下之后,才想起外面这些人都是男子,白九娘并不在其中。
  白九娘是追着树上的人去的,看到秦珏急匆匆来到松涛轩,罗锦言还以为白九娘回来了。
  难道白九娘出了事?
  罗锦言心中凛然,白九娘虽然不是她的心腹,但是这些年来,也已经相处出感情,她不想让白九娘遭遇任何不测。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明月的声音:“大爷,白九娘回来了。”
  罗锦言长长地松了口气,白九娘只是回来晚了而已。
  这时空山端了手炉进来,又给罗锦言摆了热腾腾的杏仁露和几样点心。
  罗锦言心里暖,这杏仁露看就是让小厨房磨的,不是时半刻就能端上来的,这是在她还没来之前,秦珏就吩咐下去的。
  秦珏不是细心的人,可是对她却直如此,两家还没有议亲时,她去书局时,那里备着的就是她喜欢的酸梅汤,成亲以后,只要她多吃了几口的东西,不分季节,家里就会常备着。
  这时,外面传来白九娘略带沙哑的声音:“大爷,那点子很是狡猾,功夫在属下之上,只是经验不***手时招了属下的道儿,只手被齐根砍下。”
  罗锦言还是第次听到白九娘自称“属下”,再听完白九娘的番话,她感到片肃杀。


第五七九章 苏必青
  “那只断手可带回来了?”秦珏问道。
  “带回来了。”白九娘说着,解下了腰间的革囊。
  “先交给苏必青吧。”秦珏淡淡地道,惜惜在这里,他是不会让白九娘把断手拿出来的。
  白九娘答应着,把革囊交给明月,让明月给苏必青送过去。
  她又道:“那人的武功不像是北直隶这边的,倒像是陇西卫家的。”
  “卫家?你确定是卫家?”说话的人是张长春。
  白九娘点点头:“早年我走镖到陕西时,误伤了两个人,那两人是卫家子弟,回家叫了长辈过来,我和他们动过手,今天这人的武功即使不是出自卫家,也和卫家是同气连枝,只是比那次见过的卫家长辈还要高出一截,可惜临场经验不足,否则我也伤不到他。”
  秦珏嗯了一声,看向张长春:“你也知道卫家?”
  张长春道:“属下知道卫家,还知道一件事,那夜在城外被咱们斩杀的宁王侍卫里,就有卫家的人,还是卫家家主的亲儿子,他带着四五个家中子弟投在宁王麾下,是宁王贴身侍卫。他们虽然死了,当时的陕西布政使张纶得知后,便立刻将卫家一众人全都投进大牢,后来上报朝廷后,卫家就成了宁王余孽,为叛党满门抄斩了。因此属下听九娘说那是卫家的人,才会觉得奇怪,按理说卫家即使还有子弟幸免一死,也不会来找京城,他应该先找张纶才对。”
  卫家子弟只是宁王侍卫而已,又已经被秦珏他们杀了,当时正值乱事之秋,卫家远在陇西,想要逃过一劫并不难。想来是张纶和卫家早有过节,一来是为了邀功,而来也是要明哲保身,就把卫家交了出去。
  张长春说得很对,即使卫家还有人活下来,要想报仇,也不应该来找秦珏,还是应该去找还在陕西的张纶。
  秦珏颌首,对他们道:“使的是卫家武功,也不一定就是卫家的人,你们先把这人找到再说,他既然受了重伤,一定要用上好的金创药才行。”
  他指指张长春的兄弟张长青:“找人的事由你去办。”
  他又对白九娘道:“从今天开始,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负责守在大奶奶身边。”
  白九娘应诺,秦珏又对若谷道:“你带几个人,把广济寺给我翻一遍,看看有什么线索,还有 ...... 府里也要查。”
  如果那人出现在广济寺不是巧合,那么就是一路跟去的,秦珏一家去广济寺,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这时苏必青从外面进来,见他来了,若谷便带了众人出去,白九娘则先回了后宅。
  屋里落针可闻。
  秦珏喝了口茶,对苏必青道:“可看出什么了?”
  苏必青眼光一瞥,见一个丫鬟走进屏风后面,心里一动,松涛轩里哪有这么齐整的丫鬟,莫非是后院的?
  若是后院的丫鬟,屏风后面坐着的是 ......
  当年大爷为了和大奶奶套近乎,软硬兼施逼着他传授医术,也不知后来有没有用上,倒还真的把大奶奶娶到手了,但也颇费周折,有一阵子,大爷还为此狠读了几天书,若他没有猜错,就连会元和探花郎,也是为了迎娶大奶奶才去争来的。
  即便如此,也不用把老婆带到外书房来吧。
  他进来是想说说那只断手的事,此时他手里还拿着装断手的革囊,可是大奶奶就在屏风后面,那这件事还是不要提了。
  想到这里,他便对秦珏道:“大爷,我 ...... ”
  大爷长了颗七窍玲珑心,是话只说半句,大爷就心领神会。
  “你摆出这副拿捏的样子,是想当回小媳妇吗?废话少说,你从那只断手上看出什么了?”
  秦珏烦了,如果不是不想沾上血腥气,他就亲自看了,这苏必青一向自诩潇洒,今天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着实让人来气。
  苏必青被秦珏一句小媳妇,给噎得差点吐了,嗯,吐了。
  他只是顾及大奶奶在场,才避而不提,却被说成是拿捏如小媳妇,这不但是挖苦他,还连累一众小媳妇,你让你媳妇怎么想?
  关于这个,苏必青是无法理解的,他当然不知道,在秦珏眼里,他媳妇是什么样的,和别人家的小媳妇无关,所以他说的小媳妇是别人家的,不是他家的,他家那个是不一样的。
  苏必青瞥一眼那座松林尽染的镶玉石屏风,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从革囊里取出那只断手。
  可他刚拿出一半,还没有全拿出来,秦珏便道:“谁让你拿出来的,不用拿,你只管说。”
  无奈,苏必青只好又把那只断手重新装进革囊。原来你也怕你媳妇嫌弃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用顾忌呢。
  这么一拿一放,苏必青那颗被小媳妇重伤的心灵得到了慰寄,他感觉舒服多了。
  “那只断手的主人从肌肤的纹理来看,应正逢二三十岁的青壮之年。”
  “手心有茧,却并不厚,加之白九娘所言,此人武技出群,却欠缺临能经验,想来此人做的并非打打杀杀之事。”
  “且,他的拇指之处有痕迹,看尺寸应是扳指所留,若他练武的,又怎会戴着普通扳指?”
  “白九娘既能断他一手,自己却没被剑戈所伤,也因白九娘用了兵刃,而此人赤手空拳。”
  “他既是练的拳脚功夫,平时戴扳指岂不碍事?”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一个好幕僚,是不能一味侃侃而谈的,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现在就是他不该说的时候了。
  秦珏见他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冷哼一声,眼神扫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说他戴扳指是射箭之用?而武林中人很少使用弓箭,对吗?”
  屏风后的罗锦言心中一凛,这个苏必青只凭一只断手,竟已经将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她不懂武技,可也知道,所谓君子擅六艺,早已被本朝读书人忘得七七八八,读书人更看中六艺中的“书”,读书可考科举搏功名,可光宗耀祖。到了如今,擅长射箭的,也只有将门或武勋家的子弟,或者军户,那么这个人来自军中?


第五八零章 家有女
  秦珏显然对苏必青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现断手上的端倪很满意,又道:“他武艺高强却不无临场经验,曾经苦练弓箭,能打探出我们去广济寺的消息,并能跟踪而至,被现后,即使我身边只有妇孺,他却依然遁走,这说明......”
  罗锦言屏住呼吸,她自诩会很多懂很多,现在听秦珏和苏必青说话,对她而言就像是在打哑谜,这些是她不懂的,以前也没有听人说起过。
  秦珏顿了顿,像是说给屏风后的人听的,因为苏必青能看出这些,自是也已猜到那人身份,但他的小媳妇还不懂。
  “是军中斥侯。斥侯奉命打探消息,他只是来打探消息的。”
  斥侯没有接到命令,也不会出手做别的事,他向白九娘还击,只为自保。
  罗锦言恍然大悟。
  回到含翠轩,躺在床上,罗锦言问秦珏:“这人是来打探消息,而不是陇西卫家来报仇的?”
  秦珏嗯了声,亲亲她的耳朵:“世事无绝对,也只是推测而已,你和孩子不能掉以轻心。”
  “陇西卫家被灭门了,可却有人进了军队做了斥侯,即使他在卫家灭门前就在军中了,如今还能安好,那也并非常人所及,他投靠的那个人定权力很大,大到能在军中手遮天,陕西布政使张纶不行。”
  张纶是封疆大吏,可他的手也伸不进军营。
  再说,卫家毁在张纶手中。
  秦珏点点头,笑着对罗锦言道:“那天我和你说过,我与赵宥十年内会对上,你看现在,还不到十年,他就派了斥侯到京城盯梢,而我们也在他的王府里安插了人,所以不是我们杯弓蛇影,而是赵宥已经把我当做敌人。”
  提到瑞王府里的眼线,罗锦言就想起了骁勇侯府。
  瑞王府里不仅有张小小,还有骁勇侯府的人。
  “沈砚对瑞王府出手了?”罗锦言睁大了眼睛。
  在此之前的年里,沈砚在做了些事,甚至闹到京城,但他没有和瑞王府对上,至少表面没有。
  现在看来,他定是有了大动作,针对瑞王府的大动作。
  这个时候,赵明华离家出走,是不是有点添乱?
  罗锦言淘气地吐吐舌头,哼哼唧唧地扎进秦珏怀里。
  两人缠绵了好会儿,罗锦言算算日子,对秦珏道:“太太这几天就要生了,既然那人只是斥侯,我想明天就去把天赐和地养接回来。”
  “好,都依你。”秦珏含糊地答应着,手指熟练地褪下罗锦言的小衣。
  “对了,今天元姐儿又说话了,我们那时只顾着那个斥侯,都没有留意呢,她会说猴子,豫哥儿还不会呢。”
  这倒是,而且元姐儿不但会说猴子,她还比别人更先步现斥侯藏身之处。
  秦珏停下手上的动作,宠溺的看着罗锦言,目光中有娇宠,也有惊喜。
  “惜惜,你给我生的孩子真好,两个都好。豫哥儿生龙活虎的,元姐儿也是可造之材,惜惜,你怎么就能这么好?不对,我怎么就能这样有福气?”
  说着,他抱着罗锦言就是顿猛亲,亲得罗锦言喘不过气来,哭笑不得,可身子却瞬间软了下来,温顺地任由他疯
  次日,秦珏照常去衙门,罗锦言照常与两个小家伙斗智斗力,秦珏下衙时,顺路接回了天赐和地养。
  四个孩子见了面,地养和豫哥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大多都是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天赐则牵着元姐儿的手,给她看刚从张氏那里得来的机括小鸟。
  “外外,你叫大舅舅,大舅舅就把这个送给你。”他还故意在大字上拉长音,以示他和二舅舅地养的区别。
  元姐儿歪着小脑袋,抿着小嘴,冲着大舅舅嘻嘻地笑,声不吭。
  天赐有点着急,偷眼往正在热烈拥抱的地养和豫哥儿看去,不能让豫哥儿看到,娘只给了他只小鸟,他要先给女外外,下次有了别的好东西,才能再给男外外。
  至于为什么要先给女外外,那是因为女外外不会说话,好可怜啊。
  想到这里,天赐决定就算女外外不叫他大舅舅,他也把这只机括小鸟送给她。
  元姐儿很开心,她没开口说话,也把那只机括小鸟拿到手了。
  大舅舅耐心地教她,小鸟便在地上蹦来蹦去,元姐儿很喜欢,这样的小鸟,她娘也有,可她娘说他们太小,不给他们玩儿。
  乳娘眼不眨地盯着她,生怕个不小心,她会被这只铜做小鸟砸到伤到。
  元姐儿吃饭的时候还抱着小鸟,睡午觉时也抱着,每天中午,罗锦言都陪着两个孩子起午睡,见元姐儿当宝贝似的抱着只机括小鸟,她就想起元姐儿在马车上触动机关的事来,元姐儿天生喜欢这种奇巧之物吧。
  豫哥儿早就醒了,被乳娘抱着去和舅舅们玩跷跷板,元姐儿则被娘搂着,娘俩儿睡得香甜。
  直到罗锦言被硌醒了,才看到元姐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在床上玩那只机括小鸟,床上局促,小鸟蹦到罗锦言身下出不来。
  见把母亲吵醒了,元姐儿害羞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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