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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沈砚没动,没有再把烟袋锅子推开,可也没有接过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老头,老头被他看得直发毛,这娃子该不会中邪了吧。
  “啥啊,你看啥啊?”老头问道。
  沈砚这才缓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接过烟袋锅子,猛的啜了一口,措不及防,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得很猛,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第五九九章 蠢相公
  老头连忙起身,在他的后背上使劲拍了几下,沈砚这才喘息着不再咳嗽,老头就又从腰上解下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喝两口润润嗓子,我婆娘自己酿的,比城里卖的还要好喝。”
  沈砚被那口烟呛得喉咙发干,想都没想,对着葫芦就是一口,火烧火燎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口腔,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你丫的这是什么玩艺?”
  老头又不高兴了,劈手把葫芦抢过来,用袖子掩着,像是生怕他再抢回去一样:“这可是好东西,我婆娘酿的,整个村子里就数我婆娘酿的酒最有味儿。”
  沈砚张张嘴,让清晨微凉的空气进到嘴里,这才觉得好受一点儿:“又是你婆娘?你那是什么婆娘?”
  “好婆娘,亲婆娘,陪我睡觉给我生儿育女的亲婆娘。”老头梗起婆子。
  沈砚不屑:“我给你出钱,娶个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你把你婆娘给休了。”
  “去!你这娃儿说的什么话,那黄花闺女能看得上我?能给我酿这么好的酒?能给我烙这么好的馍?还让我休了我婆娘,我休了她,邻村的王老汉立马就把她领过去,我才没有那么傻。”
  沈砚哭笑不得:“就你那婆娘还有人抢着要啊,我不信。”
  老头梗着脖子,懒得理他,若不是大粪还没有晒干,他才懒得和这娃儿磨嘴皮子,这个娃儿脑瓜不灵光,动不动就让休妻,可惜了一副好相貌,是个蠢的。
  见老头不理他,沈砚笑了笑,仰头看天,这陕西的天儿可真蓝。
  “对了,你说你婆娘每次跑出去,都会跑到你能找到的地方?有没有找不到的时候,你真的每次都能找到?”沈砚问道。
  “那是,不管她是藏到哪里,准保是我能找到的,唉,那个时候还以为我机灵,她太笨,这才一找就能找到,到了如今就明白了,她不是笨,她是故意躲在那里让我去找,找回家哄一哄,她就死心塌地和我睡觉,给我生娃。”
  老头脸上笑开了花,皱纹团起来,像个风干的大桃核。
  沈砚扬扬眉,赵明华那个死丫头可不就是总是能让他找到吗?从她一进山西时他就知道,她到陕西他更知道。
  哼,这老头懂什么,没见识。
  “那是你没出息,我才不稀罕她陪我睡觉,给我生儿子,想陪我睡觉的女子多的是,我要是想生儿子,不知多少女人心甘情愿地给我生。”
  老头又吧哒一口旱烟,脑袋摇得像拨郎鼓:“说你这娃脑瓜不灵光,还真没说错。那上赶着陪你睡觉的都是婊|子,那上赶着给你生娃的不但是婊|子,还是贱|货,那能和自家婆娘比吗?连自家婆娘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好女子能上赶着陪你睡觉?能上赶着给你生娃?”
  沈砚愣住,搜肠刮肚想要想出个主动陪他睡觉又想给他生娃的好女子......好像真没有。
  小雅还在的时候,他求过小雅好几次,有一次还发脾气砸了东西,小雅也不肯......
  唉,昨天他被摸得差点少层皮,小雅和赵明华那死丫头可都没有摸过他,一次也没有,他真是太亏了,太亏了。
  沈砚继续仰头望天,这天真他妈蓝啊。
  老头越发觉得眼前的后生脑瓜有毛病。
  如果没毛病,好端端地谁会去绥德走到横山来?
  如果没毛病,好端端地谁会总把休妻挂在嘴边?
  如果没毛病,能被一口烟一口酒呛成这模样?
  这后生大半夜的赶夜路,从榆林赶到横山来,一看就是没有婆娘的,有婆娘的能不抱着婆娘睡觉,深更半夜跑出来?
  脑袋瓜不灵光,蠢成这样,难怪娶不上婆娘。
  老头怜悯地看看沈砚,见他还在仰头望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管地上的大粪有没有晒干,捡起来放回粪筐,唱着山歌儿走远了。
  直到脖子开始疼了,沈砚这才低下头来,老头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沈砚也站起身来,走到马前,却没有翻身上马。
  还去绥德捉奸吗?
  有什么可捉的,反正她也跑不远,总是能在他能找到的地方。
  回榆林吧,丝丝她们还在等着他。
  想到这个,他的头皮发麻,似乎又有一双双涂着蔻丹的鸡爪子冲他摸过来。
  他打个激凌,太吓人了。
  他牵着马,没精打采地走在官道上。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像他吧,幼年丧母,少年丧妻,唉,是妻子被人毁了。
  如今到了青年时,娶个小媳妇还不省心,他的命可真苦,比黄连还苦。
  他伸手想去抱小狗,小狗不在,他抱住马头。
  秦玉章娶了媳妇就不要他了,骆淇更加不用说,爹娘俱在,有妻子有孩子,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这个世界上,就数他没人要了,没人要了。
  沈砚重又找了块石头,也不管石头还有对螳螂正在成亲,一屁|股坐下去。
  公螳螂被他压死了,母螳螂见到口的美食没有了,狠狠划了沈砚一下,落荒而逃。
  沈砚根本顾不上,他蜷在那里,捂着脸哭了起来。
  反正大早上也没有人,反正有人看到也不认识他。
  他的郡主娘不要他了,小雅不要他了,秦珏也不要他了,他太苦了。
  他哭了半晌,这才感觉舒服了,抹干眼泪,重又上马,在原地打了一个圈儿,向着榆林卫的方向而去。
  他改主意了,过年他也不回京城了。
  秦玉章和罗锦言肯定又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看着来气;
  骆淇和黄氏坐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就膈应;
  总之,他的狐朋狗友里就没有一个顺眼的。
  还有小雅......成亲了,嫁给那个叫纪秋的书生。他让人打听了,纪秋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小雅嫁给他,没有婆婆管着,也没有妯娌和小姑子,算是很省心吧。
  李家兄弟多,虽然没有练武的,但纪秋只是个书生,四个打一个,肯定不会吃亏。
  如果纪秋欺负小雅,李家会替小雅出头吧......用不到他了。


第六零零章 夜明珠
  沈砚觉得回京城真没意思,祖母肯定会向他痛骂赵明华,还有庆王府的那一大家子,说不定还会找上门来找他要人。
  这叫什么事啊,那臭丫头给他戴绿帽子,他还要应付她娘家的人。
  整个大周朝,就属庆王府人最多,听说庆王爷都认不全自己的孙子孙女,至于那些外孙外孙女,更是多得记不住。
  想想,这么多人,都要找他要人,他想想就头疼。
  这样一想,还是应该把那死丫头抓了,到时庆王府闹起来,也好把死丫头交出去。
  沈砚重又掉转马头,向是通往米脂的那条路而去。
  这次他没有走错,不过也是多绕了几个弯,没办法,他是独自一人出来的,没带随从,也没带军中的斥侯。
  傍晚时分,沈砚到达了绥德。
  这一路上,他走的都是官道,并没有进城,当然路过米脂时也没看到绝色美人,只看到几个粗壮妇人在田间忙碌,也没看出有多么美丽。
  传言就是这样被越传越邪忽的。
  看到这几个妇人,沈砚就放心了,既然米脂的婆娘没有传说中那么美,那么绥德的汉子当然也不会有多么英俊了。
  这个死丫头,许久未见,她竟然这般这般。
  他终于离开官道,进了绥德城。
  绥德不大,这时已是傍晚,街上的人很多,都是急着赶回家吃饭的。
  沈砚先是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大叔。
  这就是绥德的汉子?
  就是这位大叔年轻三十年,也不是什么美色。
  接着沈砚又看到一个长了满脸痘痘的少年。
  这就是绥德的汉子?
  沈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再向前奔去。
  天已擦黑,沈砚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马也累得乏力,跑不动了。
  沈砚这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除了喝过拾粪老头的一口烈酒以外,米水未尽,这匹马也是在那个时候歇息了一刻,也同样是粮草未吃。
  沈砚是公子哥儿,可他更是出身世袭武将之家,武将没有不爱惜马的,他可以不吃不喝,马却不行。
  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住下来,让人好生伺候他的马。
  沈砚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知道赵明华在太原住在四方客栈,在西安住在广升客栈,可是在绥德,她住哪里?
  并非他的人没有打听到消息,而是他听说她来了绥德,就雄纠纠气昂昂地捉奸来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他捉的哪门子奸?
  奸夫呢?
  在西安还有个唱曲儿的男人,在绥德呢?总不能把整个绥德的汉子都抓了?
  谁让你们长得好看,要抓!
  沈砚想起进城时遇到的那个胖大叔和满脸是痘包的小兄弟,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如果现在回榆林卫,他的马会累死的,先住一晚,让马缓一缓再说。
  马儿已经疲惫,沈砚也就没有苛求,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稍大的客栈,让小二牵了马去好生饮喂,他要了间上房,正要抬腿上楼,那掌柜的道:“大爷,咱们这里是小本生意,房间要先交,承惠三钱银子。”
  沈砚点点头,他住客栈也没有自己掏过银子,自是不知三钱银子是贵还是便宜,不过他也不在意,只要能把他和他的马照顾好,三百两都行。
  他下意识地想叫人付帐,一转身,这才想起,他没带随从!
  从小到大,沈砚走到哪里,都会跟着一堆服侍的,他要花钱,自会有人给他付帐,让沈世子随身带着一堆碎银子,那也太掉价了。
  昨天出来时,他没带随从,当然也就......没有银子,连三钱也没有。
  掌柜的显然没有想到,这么一位虽然满脸风尘,但贵气难掩的爷虽然没有钱,他赔笑说道:“若您没有碎银子,小号能给您兑开。”
  嗯,掌柜的想多了,还以为这位阔公子带的都是整锭银元宝,没有这种小碎银。
  沈砚蹙眉,他怎会知道还要住宿,还要用银子啊,如果知道是这样,他就带上一两个随从了。
  昨天晚上,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就让人备马,待到马被牵出来,他立刻飞身上马,跑出了八面胡同。
  别说银子,就连玉佩什么的随身之物也没有。
  气氛攸的尴尬起来。
  掌柜脸上的笑容就有点僵硬了,但他经验老到,立刻开始打量起沈砚来,打量着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物件能够抵上三钱银子。
  头上束发的是两颗大指肚小龙眼那么大的明珠,他没见过也听说过,这铁定不是普通珍珠,十有八、九是传说中的东珠。
  这玩意儿他可不敢要。
  再往下看,有了,他看到沈砚腰间挂着的一个陈旧的荷包,荷包里应该有银子吧,或者是银票?
  “大爷,咱这里虽是小地方,可是紧挨着榆林卫,因此四大钱庄在此都有分号,或您手头不方便,小的这就让人到钱庄给您兑票子。”
  对,肯定是银票,小荷包里放不下银子。
  他又想多了,除了早年从宣府贩马,沈世子身上就没带过银票......自是有人给他装着银票。
  沈砚不耐烦了,见那掌柜的目光停留在他腰间的荷包上,这才想起荷包里有样东西,是他偶尔拿来照明的。
  他解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颗珠子来,往桌上一放:“把这个先拿着抵帐,等我回去以后再让人拿银子来赎。”
  那珠子在柜台上滴溜溜打个转儿才停下来,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光华盈润。
  掌柜的看着这颗珠子,嘴巴张得大大的,这颗珠子,比起眼前这人头上的两颗东珠还要大些,还要晶莹。
  他的喉咙里嘎嘎做响,本能的知道这珠子不能收,人家说了回头再来赎回去,万一是赃物呢,万一是碰瓷儿的,用颗假珠子要换真珠子,再或者这是圈套,天啊!
  沈砚见他这副德性,还以为他嫌弃珠子不够值钱,小地方的小掌柜,真是没见识。
  “这是夜明珠,能值很多三钱银子,你放好了,别给爷弄丢了,爷还没玩够,等爷回去就让人拿银子赎回去。”


第六零一章 恨春时
  听到夜明珠三个字,掌柜的终于回过神来,来了来了,这就是骗子,骗子,夜明珠什么样,他反正没见过,整个绥德怕是也没人见过,用颗假珠子说是夜明珠,到时再拿三钱银子赎回去,他就是把客栈赔上也不够啊。
  “客官,大爷,大老爷,小号是小本营生,赚不得几个钱,您这宝贝咱不能收,对了,您还是到别家住吧,咱这里住不下您这尊大神。”
  这叫什么话?
  “你这里住一晚才三钱银子,老子给你一颗夜明珠,你还不肯收?你他妈的脑子让驴给踢了?”沈世子不高兴了,不对,沈世子高兴和不高兴时,都会讲粗话。
  小时候他太过娇惯,骁勇侯不顾昭福县主的反对,把他送去大营里待了半年,这半年里,他学会了赌钱、打架、讲粗话。
  果然原型毕露了吧,掌柜的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只差一点儿,他就上当受骗接下这颗夜明珠了,太险了!
  “来人啊,把这骗子打出去!”
  这里是绥德,你一个外乡人,还敢造次?
  掌柜的一声令下,就跳出来五六个拿着大棒子的伙计,用他们能想像出来的最凶狠的表情瞪着沈砚。
  他们不想惹麻烦,当然也不会真的打人,这些就是装装样子,吓吓人而已。
  但是沈砚已经怒了,他从昨天,不,好几天了,就是一肚子的气,今天跑了那么多冤枉路,现在不过就是想住下来,吃吃饭饮饮马而已,你们还敢打架?
  论起打架来,整个大周朝,除了秦玉章,老子就没怵过谁!
  老子早就想找人打架了,活该你们送上门来。
  沈砚脸上一寒,顺手抄起一张板凳朝着其中一个伙计就砸了过去。
  “啊!”一声尖叫从门口传来,沈砚吓了一跳,手上失了准头,板凳没砸到伙计身上,反而砸烂了一张桌子。
  “你这骗子,还敢砸店!”掌柜的真的怒了,他原本就想吓吓人,把这骗子吓走了事,哪想到这是个泼皮,真的要砸店。
  沈砚才懒得理他,他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鬼哭狼嚎,让他没把那个伙计给砸死。
  他扭头去看,就看到一个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老女人。
  这老女人有点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老女人吓成这样,还老母鸡似的护着身后的一个小个子男人,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妈的,绥德男人果真这么好看?不对,不好看,娘娘腔,京城里那些说他长得像女人的,就该来看看,到底谁更像女的。
  不对,不对,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面熟,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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