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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后天便是春闱的正日子,今天族里的几位长辈,把应试的几个人叫到厚德楼,是训话,也是践行。
  秦家对科举极是重视,到了正日子的那天,一早起来还要到天心阁拜|圣|人,拜祖先。
  今天晚上,秦珏不在,也去了厚德楼。
  罗锦言独立站在廊下,仰望着宛如恒河沙数的漫天星斗,心里在仔细回想着前世的那些事。
  刀海之乱,她是知道的,四川的也知道,但是却不知还有后文,巩无极卷土重来。
  至于展二鹏,她确实没有听说过。
  这一世改变了太多事了。
  既然有刀海有巩无极,那么前世也应该是有这些事,也有背后的那双手。
  那双手,行的是王者大业,动的是天地惊雷,可前世为何却无声无息?
  战败?
  他能在三地兴事,即使战败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么这一世,他又来了,会如何?
  不过还是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她知道,她和孩子不会有危险,至少在秦珏没有插手此事之前,那人不会动她们。
  她不想让秦珏卷进去,越是想明白个中原委,就越是不想。
  可是她要如何对他说?
  她一直以为前世那人没有动,所以幼稚地以为,只要把这件事永远藏在自己心底,秦珏就会安全,现在看来,她真是可笑。
  前世那人不是没动,而是动了没有成功。
  她不用瞒着,秦珏自己就表现出对这件事的极大兴趣了。
  且,那人还派了斥侯来过京城!
  而她,甚至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他在栖霞山上指点江山?
  还是已经离开了栖霞山,奔走各地?
  那个叫观棋的和尚,是他的弟子吧。
  展二鹏或许就是卫家的子弟。
  而卫家在宁王赵栎身边的侍卫们,说不定就是那人派去的。
  那人的谋划有多少年了,他离开东宫时还是孩子,在他长大以后,一直都在策划复仇吗?
  他把妹妹嫁到秦家,是想让秦家护妹妹周全,秦烨致仕,叶氏只是个深宅大院的普通女子,有秦老太爷照应着,她能过得很好。
  可是当哥哥的却没想到,妹妹和秦烨成了怨偶,他也没有想到,他会有秦珏那样的外甥。
  那么现在,他是想要让秦珏跟随他吗?
  她要不要把这一切告诉秦珏?
  活了两世,罗锦言从没如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直到秦珏披了一身露水回来,罗锦言还没有做出决定。
  秦珏见她一脸倦容,却还是坐在廊下等着他,上次一步,从身后抱住了她。
  “宝贝,想我了吗?”暧|昧的语气也如这春日的夜风,和煦中带着撩人的轻快,他的嘴中还有一丝酒气,应是喝了酒,但是没有多喝。
  事实上,自从罗锦言生产那天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喝高过了。
  罗锦言转过脸,用额头轻轻蹭着秦珏粗糙的下巴,小声问他:“你还相信婆婆仍然健在吗?”
  秦珏心中猛的一震,他以为下一步就是你侬我侬了,却没想到罗锦言会问他这件事。
  他想了想,郑重地说道:“我信。”
  其实叶氏是死了还是走了,秦烨肯定知道,但是无论他说什么,秦珏都不想信。
  叶氏身份微妙,因此罗锦言也不相信秦烨的话。
  秦珏能和沈砚一起去掘了冯雅欣的坟,却不会去给自己样娘开棺验尸,即使他从小便坚信叶氏还活着,也不会去按开叶氏的坟看个究竟。
  “你答应过我,再过几年我们就坐上大船,到东瀛寻找婆婆,如果东瀛找不到,我们再去琉球和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春天的夜晚,微风中夹杂着花木的清香,让人的心情也平静安详。
  秦珏的嘴角扬起又落下,然后又扬起来,他的小姑娘,是担心他在仕途上越走越远,忘了当年的约定。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声音好听得如同古琴:“惜惜,我当然没有忘,不论孩子们愿不愿意跟着,至少我们是一定要走的,海阔天空,纵横四海。即使不能找到我娘,我们也要去找一回。只要你嫌海上风大浪险,我必做你的护花使者。”
  罗锦言抿嘴笑了,有他的承诺就足够了,有些事,不用逼他,也不用求他,更不用软硬兼施,他愿意与她纵横四海,那她也愿随他而去,有些事,不用瞒他,交给他,任他去想去做,而她只需跟随他,他心里有她,她也同样。
  “等到春闱结束了,我们去红螺寺吧,去年没去,是豫哥儿和元姐儿太小,他们已经两周多了,花繁木暖,我们带他们出去走走吧。”
  她心里有了决定,也就不急于这一天两天,她要选一个选离京城的地方,他身边只有她和孩子们,他舍不得发脾气,也没有东西可以砸,更不会把她们扔在陌生的地方,自己骑马跑出去撒气。
  她可以陪着他在林间漫步,让他放松心情,调整思绪。
  秦珏却不知道罗锦言的小心思,听她又提起红螺寺,便笑着摸摸她的小腹,逗她道:”这次可不关我的事啊......“


第六二五章 锦花香
  ♂!
  自从上次在书房之后,秦珏也就随着罗锦言了,既然宠她,那就宠个彻底,她想要孩子,他就贡献到底,又不是养不起,真若是有危险,把她们娘几个送到安全地方便是了。
  可是罗锦言却没有动静。
  秦珏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这阵子每天晚上都要练功一个时辰。
  之所以是在晚上练,是因为早上起不来......
  罗锦言把他的手拍开,笑道:“是谁总是不想要他,他生气了不肯来了。”
  秦珏哈哈大笑:“那好那好,我们去红螺寺把他引过来,对了,岳母和二表嫂也一起去吗?”
  去年时,她们三个是想结伴去的,无奈家里的孩子都还太小,这才没有去成。罗锦言又提起红螺寺,秦珏便以为是三家人一起去。
  罗锦言摇头:“我没有告诉她们,你也不许说出去,到时我们谁也不带,只是一家四口去好好玩两天。”
  何氏和傅氏都还没有动静,若是她说要去红螺寺,这两位肯定会跟着。
  她是去向秦珏摊牌的,自是不能带上别人。
  而且这件事太隐秘了,她也不想让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秦珏笑着应了,进屋换了衣裳,趁着月色练起剑来。
  他使的就是李青风送他的那柄软剑。
  他以前没有练过软剑,这套剑法是后来才学的,如今已小有所成。
  罗锦言喜欢看他练剑,秦珏也曾经教过她,可惜她太懒了,学了几招便不了了之。
  月光下,剑影绰绰,秦珏便置身在这片剑影之中,犹如蛟龙出水,又如白蛇吐信,软剑不同于其他兵刃,阴柔有余,阳刚不足,很少有人能将软剑练好,秦珏为此投入的精力很多。
  罗锦言看着出神,嘴角一直噙着笑意,她喜欢看秦珏练剑,喜欢看豫哥儿乱跑,也喜欢看元姐儿刨坑。
  秦珏一趟剑法练完,竹喧捧了凉茶给他,他大口地喝完,罗锦言用帕子给他拭去额头上的薄汗,秦珏趁势环住她的纤腰:“好久没有看你跳剑舞了。”
  罗锦言甜甜一笑:“好啊,从红螺寺回来,我就跳给你看,唉,再不跳就又跳不动了。”
  谁知道她会不会很快就能怀孕呢,怀孕以后,是不能再跳舞了。
  两天后,便是春闱的正日子了。一大早,秦家的爷们儿在天心阁外祭拜,秦珏也带了豫哥儿出席,让儿子多见见世面。
  没带乳娘,父子两个穿着一样的深蓝布袍,只带了两个小厮便出门了。
  快晌午时,豫哥儿回到明远堂,就对罗锦言道:“娘,祖父不让烧香。”
  他已能说简短的句子,而且吐字清晰,比年长一岁的二舅舅地养说得还要顺畅。
  地养有很多字还说不清楚。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罗锦言不太明白,问道:“为什么不让烧香?”
  话一出口她就明白了,天心阁禁忌火烛,即便祭拜,也是只持香却不烧的。
  豫哥儿跟着父母去过广济寺,还亲手给菩萨过上香,因此祖父拿着香却没有点燃,他便回来告诉母亲。
  罗锦言耐心地告诉他:“天心阁里有很多书,书遇到火就给烧坏了,所以祖父不让大家点火烧香,豫哥儿也要记住啊,不能到天心阁外用火的。”
  豫哥儿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书是知道的,他歪着脑袋,问道:“书是撕的,不用烧。”
  罗锦言头大如斗,秦家的列祖列宗在上,我儿子还小还小,念在他是你们的长房长孙份上,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可是这事还没有完。
  一直安静地听着娘和哥哥说话的元姐儿,忽然从小杌子上滑下来,走到床前,轻车熟路地从褥子下面抽出一本书,送到哥哥面前:“给你撕。”
  罗锦言只觉得头发根儿都立起来了,那本书是什么,没人比她和秦珏更清楚,那书一直在床褥下面藏着,平时也是放下帐子才会拿出来看的,元姐儿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脸上火烧火燎,伸手就去抢,可是晚了,豫哥儿嘶的一声,已经撕下来一页。
  “有小人!”把书撕下来,豫哥儿才看到上面画着的小人儿。
  罗锦言哪还顾得上这些,手忙脚乱地把书从豫哥儿手里抢过来,重又压到褥子下面。
  一转身,见丫鬟和乳娘们全都退出去了,退出去了......
  她松了口气,可却又看到豫哥儿和元姐儿各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在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她忙拿了本词话塞给豫哥儿:“拿去撕吧。”
  ......
  狼狈之极。
  晚上她把这件事告诉秦珏,秦珏听得心惊肉跳的:“元姐儿能立刻把书从褥子下面拿出来,她该不会以前就拿来看过吧?”
  好吧,罗锦言的心脏也颤个不停。
  夫妻两人相对无言,郁闷得都不想亲热了。
  至于元姐儿是什么时候发现那本书的,她有没有看过,这是一个谜,秦珏和罗锦言觉得,这个谜还是不要解开吧,万一他们得知宝贝女儿已经把那本书看完了,他们......
  元姐儿直到现在也没有喊过爹和娘,至于哥哥什么的,当然更没喊过。
  秦珏和罗锦言已经对此不存幻想,她爱说不说,随她去吧。
  反正也没人把她当哑巴了。
  花开春暖,明远堂里除了一狗一猫,一野兔,一群绿头鸭,一百多只鸟儿,还多了两只孔雀、两只仙鹤和一头小鹿。
  秦珏索性让把孔雀、仙鹤和小鹿全都放养,初时它们看到人就会大惊小怪地跑开,没过几天,见没人伤害它们,也就渐渐不怕人了。
  就连汤圆来了,小鹿依然悠闲得踱来踱去。
  罗锦言初时还担心小鹿会把她的花草啃坏,后来才发现,这小鹿应是自幼被人养大的,除非把青草送到它嘴边,否则就不会去主动找吃的。
  罗锦言放下心来,也就不再管了。
  明媚的春光中,元姐儿用她的宝贝铲子把刚种下的玉簪花一棵棵连根挖出来,豫哥儿兴高采烈地捧着妹妹挖出来的玉簪花去喂小鹿。


第六二六章 田园乐
  ♂!
  九天后,贡院大门打开,举子们个个又脏又臭、憔悴不堪地走了出来。
  秦珏和秦珈在贡院外等着,秦家这次有四名子弟参加春闱,除了长房的秦瑛,其余三人都是旁支。
  四人都没想到秦珏会亲自来接他们,一时怔住,直到与他们同时出来的举子羡慕而又巴结地向秦珏问好,他们这才惊悟过来,来接他们的,真是秦珏。
  秦珏和秦珈什么都没说,带着四个人回了九芝胡同。四个人梳洗一番,便去了楚茨园。
  秦烨、秦烑和久不露面的秦牧都在楚茨园里,还有一次是秦家族学的山长秦谐。
  秦珏却没有过来。
  四人小心翼翼地把会试的文章背写了一遍,交给三位长辈传阅。
  这一科的主考是罗绍,罗家和秦家是姻亲,但秦家素来以清贵自居,加之罗绍之前并无文名,除了他当年参加会试和殿试的文章,竟然再没有第三篇文章流传出来。
  当年的罗绍只有十七岁,不论是人生阅历还是喜好都有所改变,这两篇文章全无参考价值。
  于是他的两名弟子,霍星和女婿秦珏的文章便炙手可热起来。霍星还在翰林院,他的文章也和他的为人一样,朴实有余,灵气不足。而秦珏则与霍星完全不同,大张大合,看似随心所欲,实则关键之处一针见血,最有名的便是那篇关于马市的文章。
  但是这两人的风格相差太多,想要从他们的文风中看出罗绍的喜好,搞不好就会误入歧途。
  但凡是有些底蕴的人家,发现这一情况后,索性不让子弟再走捷径,但是市面上秦珏和霍英被抄录出来的文章依然炙手可热,有些原本底子不错的考生一味地模仿这二人,反倒是成了四不象。
  秦家同样也没有让子弟们在这方面下功夫,但是秦珏也没有藏私,谈起岳父时,说他老人家不喜词藻华丽之文。
  四人把会试的策论默写出来,交给秦烨过目,秦烨看完,给了秦谐。
  秦谐虽然只有四十出头,却和秦老太爷是平辈,他的祖先是烈公的哥哥焘公。当年烈公追随太祖起事,为了不连累秦家全族,烈公分宗出来。
  大周立朝后,烈公这一支就在京城梅花里落户,在通州买了祭田,焘公这一支则依然留在西安。
  秦谐的功名止于举人,但是却为人沉稳,不卑不亢,很受秦老太爷器重,当年他科举落第,秦老太爷便将他留在京城主持族学,这些年秦家族学成绩斐然,在北直隶赫赫有名,这和秦谐的治学严谨有很大关系。
  秦谐将四篇文章又分别递给秦烑和秦牧。
  四个人齐齐站着,精神紧张地看着传递着的那四张纸。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秦烨才率先开口品评......
  秦珏抱着豫哥儿就站在距离楚茨园不远的花亭里。
  没过一会儿,明月小跑着过来:“大爷,三爷他们把策论文章默写下来,由大老爷、谐太爷、二老爷、二房烑大老爷一一过目,是咱家大老爷第一个品评的。”
  明月记性很好,把秦烨评文时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
  秦珏冷笑连连,豫哥儿从没听过父亲这样笑,小孩子对大人的喜恶有着本能的直觉。他用小手摸摸父亲绷紧的脸颊,问道:“爹爹,不生气。”
  秦珏叹了口气,豫哥儿和元姐儿都遗传了罗锦言的善解人意,他忍不住抱紧了豫哥儿,柔声道:“等到豫哥儿去考科举,爹爹也给你品评文章如何?”
  豫哥儿哪里能听懂这些,可他能感觉到父亲对他的宠爱,他开心地大声说道:“好。”
  他的声音轻脆甜美,秦珏心里一松,刚才那些患得患失烟消云散。
  他亲亲儿子的小脸蛋,笑着说道:“明年豫哥儿去跟着外公读书好不好?”
  “好!”这次豫哥儿的声音更大,他喜欢外公,每次见到外公,外公总会给他好东西。
  “那我们回家找娘和妹妹,好不好?”秦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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