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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罗锦言笑着抱住他的腰:“等到你老得要拄拐杖的时候,我也跑不动了,只能躺在摇椅上冲你脾气。”
  “你跑不动时,我拄着拐杖也要背着你。”秦珏说着,真的把她负到了背上。
  罗锦言咯咯娇笑,春天的清晨,两人的笑声在竹林中弥漫。
  秦珏的心情很好,他把罗锦言从背上放下后,就又把她抱到腿上,倚着竿碗口粗的竹子坐到青石上,只手搂着她的腰,另只手却探进她的衣襟。
  罗锦言脸上烫,这不是家里,也不是很隐蔽的地方,虽然竹林叶密,可是从不远处的山路上看过来,是能看到人影的。
  “不行不行,你把手拿出来,老夫老妻了。”
  秦珏无声地笑了:“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你把我拐到这里来,定有极难开口的话要对我讲,我心里忐忑,总要摸着点什么,缓解缓解。”
  说着,就摸对了地方,捏着去,罗锦言紧咬着嘴唇,才没有喊出来,这个样子,她还怎么说?
  “不行,你不把手拿出来,我就不说了,反正郁郁寡欢的是我不是你。”
  “好好好,依你,依你。”秦珏恋恋不舍地把手从罗锦言的衣襟里拿出来,出来之前,还不忘又捏了下。
  罗锦言柔媚地睨了他眼,秦珏差点又想把手探进来了,强忍着也没有再动。
  晨风中夹杂着竹叶的清香,微微带着湿意,让人的精神为之振。
  罗锦言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明媚的水眸正对上秦珏星子般的眼睛。
  “豫哥儿告诉我,你答应他,等到他参加春闱时,你会给他点评文章......他说得不清楚,是我猜的,可对否?”
  秦珏莞尔,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表示她猜对了。
  豫哥儿怎能把话说得这般清楚,罗锦言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原是猜不出的,后来豫哥儿说跟着爹爹去了祖父园子,可爹爹没进去,和他在亭子找促织,罗锦言这才猜出是怎么回事。
  秦珏会试时,是和沈砚起,用了金蝉脱壳之计才得以顺利到达贡院,会试之后,也是罗绍领着他去见张谨,给他品评文章的。
  秦烨非但没有过问,反而任由秦牧给他使绊子。
  这件事虽然过去几年,但是现在秦珏看到秦烨煞有介事地为族中子解品评试题,他心里能舒服才怪。
  于是罗锦言便用这件事做了开场白。
  秦珏那天其实是很不快的,但是却没有告诉罗锦言。虽说小心眼不是女人的专属,可是个大男人也这般矫情,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罗锦言问起来,秦珏不语,听着罗锦言继续说下去。
  “公公不想让你出仕,他自己更是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致仕了,他是庶吉士出身,又是秦家嫡长子,当年若是他出仕,成就应该远在二叔父之上,可他不但放弃大好前程,还让出了族长之位,他当然是有苦衷。”
  秦珏冷笑:“他对我说过,他说我的外家早年是绿林人物,话里话外就是我娘影响了他的仕途,他和我娘成亲以后,放不下亡妻倒也罢了,还和程茜如不清不楚,我娘的出身不高,那程茜如又算什么东西?他贬低我外家的出身,不过就是为他的薄情寡义找借口而已。”
  罗锦言立刻醒悟,即使秦珏知道秦烨致仕的真正原因,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
  症结并非是叶氏的身份,而是秦烨对叶氏的不忠。
  罗锦言也膈应。
  男人纳妾、抬通房、睡丫鬟、狎妓,这些虽然也令人膈应,但是却符合礼法,原因就是这些女子即使得宠,也永远在妻之下。
  然而秦烨与程茜如的关系,却是让程茜如和叶氏处于同高度,这与礼不合,更加令人不齿。
  罗锦言知道,自古就有很多文人喜欢这种调调,还自以为风|雅。
  罗锦言顿了顿,继续说道:“公公致仕的原因确实与婆婆有关,却并非是因为婆婆的娘家做过绿林,而是......”
  她说到这里,凑到秦珏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戾太子。”
  这三个字犹如旱地惊雷,秦珏的身子猛的绷紧,他不置信地望着罗锦言,足足过了半晌,才道:“当真?”
  罗锦言郑重地点点头:“当真,我见过舅舅。”
  此时此刻,罗锦言口中的舅舅当然不会是远在扬州的李毅,而是他的舅舅。
  秦珏的脑海里飞快整理着关于戾太子的所有记忆。
  戾太子赵植,英宗皇帝与元后万氏嫡长子。
  他幼年时便被册立东宫,却在英宗缠绵病榻时谋逆!
  但是王朝明的那篇五大罪之后,赵植的死因便呼之欲出。
  他是被窦太后和庶弟赵极陷害至死。
  他的双子女,相传是因出事之后,东宫内侍们玩忽职守,而不幸夭折,但明眼人都能猜出来,皇太孙和小郡主是被斩草除根了。
  难道......
  秦珏眼中陡然亮起道寒光,他望着罗锦言,字句地说道:“我娘是戾太子之女?”


第六三零章 约白首(丝纱罗和氏璧加更)
  依然是春光初现的清晨,依然是竹影摇曳的竹林,却再无方才的旖旎缠绵,有的只是片清冷,和秦珏眼中的肃杀。
  罗锦言微微点头:“永南伯解晨有子,体质异于常人,就是......解家早年有恩于栖霞寺的寂文大师,这个孩子的出生令解家引以为耻,但终究无法舍弃亲生骨肉,便将他托付给寂文大师,带回栖霞寺。”
  大户人家,生出这样的孩子,多数是甫落地就溺毙了,否则既是家丑,此子长大后也难以人前立足,解家将孩子送到寺院,对此子而言,实则是最好的出路。
  她是闺阁女子,对云栖身体的与众不同之处难以启齿,秦珏却已经听明白了,他沉声道:“我懂,你继续说。”
  罗锦言松了口气,从头上拔下支金簪,金簪精致绝伦,但却不是时兴的样式。
  秦珏认识这支簪,这是他娘留下的,由秦烨代为送给罗锦言的那些头面饰中的件。
  罗锦言指着金簪上的那个小巧秀丽的云纹,对秦珏道:“这是云师傅独用的标志,他叫云栖,十岁时跟随香客下山学手艺,十四岁时名满江南,却如昙花现,很快便销声匿迹。他买通操刀太监,进了银作局,宫里的东西不能有匠人的私印,这支簪子,以及婆婆留给我的那些,应是舅公专门为自己的外甥女打造的,所用之物想来都是太子妃的私房。”
  “云......栖?”这个陌生的名字从秦珏口中说出来,他的眼中闪过抹痛楚。
  秦珏不爱读书,但他只是不喜欢去看书,并非不爱听书,从小到大,他身边的小厮便负责给他读书,他博闻强记,罗锦言在松涛轩里看过的宋代刑名典籍,他应该也“听”过。
  那本古籍中便有阴阳共体之人,致女子有孕的记载。
  “云栖进宫的时间,是否就是解家灭门之时?”秦珏问道。
  罗锦言摇头:“不,还要早很久,明德大师从寂文老和尚口中得知此事后,便去了京城,请庆郡王妃帮忙,见到了云栖。云栖只是银作局的,庆郡王妃若想把他要出来,虽然费些周折,但也并非不可能。明德大师要带云栖离开,云栖没有答应,明德大师从京城带走的,是对小兄妹。”
  “当时还没有海禁,栖霞寺中有挂单的东瀛僧人,明德大师便委托东瀛僧人带着这对兄妹飘洋过海。窦太后死后,他们这才回到中土。”
  罗锦言说到这里,看向秦珏。
  秦珏神情肃穆地望向远方,久久才说:“那时正值今上讨伐高丽归来,举国欢腾,万民所向,同德盛世便由那时开启。他们从此蛰伏下来,我娘是女子,不便留在栖霞寺里,而太祖立朝之时,秦家立下汗马功劳,窦太后当政期间,祖父不肯为窦太后所用,致仕回家,他......舅舅感念祖父高义,便将我娘托付给秦家,我爹的妻去世多年,他是长子,祖父不想委屈我娘,就撮合了这门亲事,我娘会是秦家宗妇,是秦家地位最高的女子,祖父甘冒灭族之祸,将我娘留在秦家......”
  他终于明白了,祖父为何会对他悉心培养,万般纵容,祖父和父亲韬光养晦,致仕避世,将他们母子悄悄保护在羽翼之中,却又不想让他长成父亲那样优柔寡断的性格,也不想把他栽培成单纯的读书人,旦秦家事,他能挺身而出,带领秦家走出困境,所以祖父才会为他培养死士,才会越过父亲,将明远堂留给他。
  他沉默良久,罗锦言第次感觉到等待的漫长,她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侧影,他的侧影如刀斧雕刻般完美而坚毅,罗锦言心中涌起个念头,正如她曾见过的摩崖石刻般,这样的他能经得起风霜洗礼,岁月磨蹉,她忽然现自己前面都错了,这样的男人怎会经受不住这种打击呢,他不是风雨中飘摇的柳丝,他是能驾御风雨的人。
  秦珏长长地舒出口气,重又看向罗锦言:“云栖能在解家出事前就进宫了,想来解家也是有所防范的,当年是在解家搜出龙袍的,虽说是栽赃嫁祸,可也是场博弈,那场博弈中,解家败了。但解家既然要加入这场博弈,不会没留后手。”
  他顿了顿,又道:“太子妃和云栖能偷梁换柱送出皇太孙和郡主,解家又怎会坐等满门抄斩。”
  “如果我没有猜错,解家早就悄悄送出了某个孩子,为了避人耳目,应该不会是嫡子,想来是妾室所出的孩子,借口夭折,交由可信之人远远送走。”
  这是罗锦言从未想过的事情,她苦笑,秦珏的眼光比她高远,前世时她还和他叫板,真是......
  秦珏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微笑道:“当年烈公追随太祖举事时,是从秦家分宗出来的,就是为了保全秦家基业不致全部折损。祖父敢于这样做,想来也留了后手,这件事我不知道,我爹定清楚,只要查查那几年里,秦家有无怀孕送走的侍妾、外室,或夭折的庶子、外室子便能知道那个孩子是出在哪个房头。”
  他说到这里,看向罗锦言的小腹:“我们的孩子怕是都要跟着我们起共进退了。”
  他和罗锦言的孩子,是秦家长房嫡出,从怀孕到出生,每个都是倍受关注,他们的孩子是很难掩人耳目悄悄送走的。
  罗锦言微笑,洁白如玉的手指轻抚着小腹:“你生,我随你荣华富贵,你死,我随你粉身碎骨,但我们的孩子不会,你且放心,真若有那么天,我必会仿效太子妃解氏,千难万险也要让他们活下来,他们是我们的血肉,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秦珏笑了,他的笑容如同漫天乌云中绽出的阳光,灿烂夺目,却又和煦温柔。
  他将罗锦言搂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上吻:“不会有那么天的,你放心,我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起白苍苍,儿孙绕膝。”
  这是给丝纱罗的和氏璧加更啊,谢谢宝贝儿
  这是第二更,下更在十点至十点之间


第六三一章 叶念君
  ♂!
  藏在心底几年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罗锦言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双手环抱着秦珏精瘦的腰肢,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这就是那年你去栖霞山的原因?你见过他,他是什么样的人?”秦珏问道。
  “嗯,我知道了云栖曾是栖霞寺收留的众多孤儿中的一个时,便去了金陵。”
  “舅舅的身份或者是因海禁而滞留寺内的东瀛僧人,或者隐形寺内根本没有身份。”
  “我让知客转告明德方丈,我要去樱花林里看看。于是等我到了樱花林时,就看到了舅舅。”
  “他不怒自威,清贵洒脱,风仪出众。”
  罗锦言把当年在栖霞山的樱花林中,与那人的对话一一说来,虽然时隔几年,但是那个人,和那天的事,太过深刻,罗锦言至今记忆犹新。
  秦珏听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去过栖霞寺那么多次,却从未得见。我只是知道金陵赏樱的好地方是鸡鸣山,却不知栖霞寺也有一片樱花林。”
  罗锦言噗哧笑了出来:“四叔父在屋后种了十几株白玉兰,每年春天花开之时,景色怡人,你可知道?”
  秦珏失笑:“我没事管这些做什么?”
  罗锦言笑道:“你对花草本就没有喜恶之感,所以才不会留意这些,舅舅若想见你,不用非在樱花林中不可,你常去栖霞寺,他或者有其他方法见到你。”
  秦珏的目光再次深邃地望向远方:“舅舅已经动了......那个观棋,除了年龄以外,他在我心中的形像与你描述的舅舅有三四成的相似。”
  “但是舅舅不想叫上你,否则他派来斥侯,不是只看看那么简单。”
  舅舅派了展二鹏过来,想要看看他过得如何,却恰好看到他们一家四口把臂同游,其乐融融。
  “他叫赵奕,我娘闺名叶念君,这个名字想来是后取的,君字应不是女君之君,而是君王之君。当年厉太子失势时,她只有两岁,尚未正式册封。永南伯夫人姓叶,我娘用的是她外祖母的姓氏。”
  “我娘当年如果没有死,她不是回东瀛了,而是去了栖霞山......但后来她不知何故离开了,否则她可以不见我,却不会不来见我们的孩子。”
  叶氏不见秦珏,是因为知道秦珏在秦家的羽翼下能过得很好,但越是如此,她越会想见见秦珏的孩子,以及她的儿媳。
  她之所以没有露面,如果不是已经死了,那就是有难言之隐。
  罗锦言轻抚秦珏的手背,柔声安慰:“至少我们知道婆婆不是孤苦伶仃地流落东瀛,这里是大周,是她娘家的国土,她会心安。”
  一滴清泪落到罗锦言的手上,秦珏哭了。
  两人在竹林里直到快晌午才回来,还以为两个孩子一定会哭闹起来,没想到还没走进寮房,就看到四五个小沙弥凑在一起,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而在他们旁边,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碌,豫哥儿和元姐儿正在种竹枝,一个扶着一个培土,而在他们脚边,是被翻出来的铺地青砖。
  这两个小家伙,硬是把寺里的大青砖给掀开,种竹子了。
  罗锦言一眼就看到元姐儿的小铲子,怎么出来玩还带了这个?
  丫鬟婆子们在一旁站着,没有一个上来制止的。
  罗锦言气极,撸袖子就要过去,秦珏把她一把拉住,压低声音说道:“你看丫鬟婆子的脚底下。”
  罗锦言皱眉看过去,却见不知是谁在青砖地上划了个圆圈,丫鬟婆子们在圆圈里站着,包括罗锦言身边的两个二等大丫鬟立春和雨水。
  不用问,是两位小主子画圈为牢,不让她们出来的。
  再看那几个小沙弥,脚下也有一个圈儿。
  这圈儿是用小铲子在青砖上画出来的,不仔细看也不会察觉。
  罗锦言哭笑不得,只好问秦珏:“你怎么看到那里有圈儿的?”
  秦珏哼了一声:“你忘了,清泉带着他们玩游戏时,不也是画了一个圆圈儿,输了就不能走出来吗?
  原来如此,这两个小不点倒是会现学现卖。
  锦言无奈,只好再问:“丫鬟婆子们碍于他们是小主子,不敢出圈也就罢了,小沙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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