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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秦珏翻来覆去,听得枕边罗锦言呼吸酣畅,他实在忍不住了,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次日一早,他就出门了,没有去江太医家,而是随便找了位坐堂大夫,来给罗锦言把脉。
  以他的经验,不到四个月,太医是不会说实话的,就像怀龙凤胎时,经验老道的江三太太直到六个月时才告诉他们。
  听说是给女眷请脉,那大夫连忙叫出自家娘子,笑着说道:“我家里的妇人也懂得医理,但凡是有女子看病,都让她跟着。”
  秦珏见那妇人四十多岁,齐头平脸,甚是利索,便欣然应允。
  秦珏带着大夫和大夫娘子来到明远堂时,罗锦言还没起床。
  他对值夜的立春道:“去给大奶奶收拾收拾,我带了医婆给她诊脉。”
  立春吓了一跳,大爷天一亮就出去了,原来是去请大夫了?大奶奶病了?
  好在是如今罗锦言面前最得力的大丫鬟,立春很快便稳定心神,进屋有条不紊地服侍罗锦言起身,听说秦珏请了医婆过来,罗锦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晚她没让他碰,他起疑了。
  其实她也不敢肯定,自从生完三月,她的小日子每次都会推迟几日,以至于她也算不准了。
  既然把医婆请来了,那索性就诊一诊吧。
  因为来的是女子,罗锦言便让悬起帐幔,她穿件家常的银红夹袄,坐在填漆床上,立春放了引枕,医婆很认真地给她诊了右手,又诊左手,反复诊了几遍,又问道:“奶奶的小日子可还准吗?”
  罗锦言便猜到八、九不离十,道:“每月都会推迟几天,这次推迟了十几天。”
  医婆笑着点点头:“那就是了,奶奶这十之八、九是喜脉,但是日子尚浅,还不太分明。奶奶最近可有害口,有没有疲倦?”
  罗锦言微笑道:“没有前两回明显,就是总想吃酸辣口的东西,也没什么精神。”
  医婆笑道:“奶奶这阵子不便用药,日常起居吃管按照自己的喜好,不要累着,家里的哥儿姐儿,能不抱就别抱了。”
  罗锦言笑着应允,三个孩子不分大小,每天都要抱一抱,看来以后要小心了。
  立春拿了赏银,送了医婆出去,秦珏很快就知道了,又问了大夫一些注意事项,夫妻两人各又赏了十两银子。
  他兴冲冲地正要进里间,就见童王氏抱着三月走过来,每天早上三月都要到罗锦言怀里腻一会儿。
  他正要出言制止,那边豫哥儿和元姐儿也跑过来了。
  “爹,娘起床了吗?”豫哥儿脆生生地说道。
  秦珏板起脸来,你娘起没起床关你们这群小东西什么事?我娶她回来是给我当老婆的,又不是娶回来专门给你们当娘的。
  “没有,你们的武功学得怎样了?走,去给爹看看。”
  两个小家伙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做错什么了,一大早就要这样对待他们。
  童王氏察言观色,已经猜到是有什么事,抱着三月转身就走,嘴里说道:“咱们去喝米糊糊,三月爱喝米糊糊。”
  秦珏一手一个,拎着豫哥儿和元姐儿去了他平时练武的空地。
  豫哥儿和元姐儿年纪还小,彭师傅还没有教给他们拳脚,两人练的都是基本功。
  秦珏虎着脸,看了他们踢腿,又看他们扎马步,两人虽然小,可是中规中矩,看来彭师傅对他们很严格,秦珏脸上的线条这才松驰下来。
  他冲他们招招手,两人跑过来,秦珏拍拍美人靠,让他们坐下,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你们的娘身体不太舒服,需要休息,你们不要去缠着她,更不能像没头苍蝇似的冲撞到她,记住了吗?”
  豫哥儿的大眼睛里都是担忧,他问道:“我娘是不是病得要死了?”
  秦珏拉长了脸:“胡说,你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豫哥儿还要再问,元姐儿歪着脑袋,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知道了,我娘要生小妹妹了。”
  秦珏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元姐儿笑出了两个小梨涡:“我娘说,这是她和我才知道的秘密。”
  说完,用小手捂着嘴嘻嘻地笑了起来。
  豫哥儿惊讶地张张嘴,眼珠子瞪得溜圆:“你怎么知道是小妹妹,我猜是小弟弟。”
  “就是小妹妹,娘说了要给我生个小妹妹的。”
  “是小弟弟!”
  “是小妹妹!”
  “我说是小弟弟!”
  “我说是小妹妹!”


第七零一章 十万两
  沈砚家的女儿取名沈依依,按沈砚的想法,大女儿叫依依,二女儿叫双双,三女儿叫珊珊
  当然这只是他和赵明华两个人私下里说的,真若是让昭福县主听到了,或许会给气昏过去。
  沈依依满月时,秦珏和罗锦言带着三个孩子过去,豫哥儿和元姐儿听说这个小妹妹不能玩,两人就没有兴趣了,倒是三月,冲着依依傻傻地笑。
  喝完沈家的满月酒,王会笙的案子便传得人尽皆知。
  王会笙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官,强取豪夺,逼迫商贾入股开矿,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虽然还未实施,可他从三大钱庄手里拿走的银子却是事实。金宝银号的八万两、利有银号的十万两是白纸黑字有凭有据,汇发钱庄的大掌柜跑了,王英也下落不明,因此汇发钱庄那五万两是这件事的起因,却是唯一说不清的。
  汇发钱庄的老东家亲自来到京城,以十万两的代价悬了暗红,寻找大掌柜的下落。
  王会笙从大掌柜那里拿了五万两,汇发钱庄老东家却是以两倍的价钱悬暗红,个中道理明眼人都清楚,五万两银子对于汇发钱庄不算什么,但是没有人证物证,汇发钱庄就不是苦主,不是苦主又卷进了这宗案子,那他们岂非就是同谋了?
  听说汇发钱庄出价十万两,秦珏心情大好。
  惜惜又怀孕了,他又要当爹了,养孩子很费钱,总不能让惜惜贴补吧,赚钱的事是等不得的。
  没过两天,两名专做赏金生意的江湖人就带着惊吓得不成人形的大掌柜出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然后正大光时走进汇发钱庄领赏银。
  京城里认识大掌柜的人不少,因此,这三人在大街上刚刚出现,就引起注意,待到他们走进汇发钱庄时,外面已经围满看热闹的人,人群里也有锦衣卫的暗卫。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老东家自是不能开口多问,让人取出整整两箱子银票。这两人二话不说,一人扛一箱,大摇大摆走出汇发钱庄。
  不知从哪里涌过来一群人,叫嚣着要看热闹,却是硬生生刚这两二人和围观的人流分隔开来,待到锦衣卫的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连同两箱银票,也无影无踪。
  大掌柜供认不讳,他挪用钱庄里的银子,暗中入股,原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事,可是英公子的那个姓韩的随从找上他,说他出卖了英公子,他稳住了姓韩的,却也猜到此事内有隐情,担心败露以后会扯出他挪用银子的事,连夜出城,想到保定府的表哥家里避避风头。
  可是他刚刚出城,就被人抓走了,至于抓他的是什么人,他被抓到了什么地方,他统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他被关在小黑屋里,每天会有人给他送饭进来,他偶尔听到有人说王爷什么的。
  直到一天前,那两个江湖汉子把他救出来,他这才万里逃生。
  但是江湖汉子是把他从哪里救出来的,他依然一问三不知,只知道那两个汉子把他装到麻袋里,打开麻袋时,他已经在京城的大街上了。
  但凡能在京城里开钱庄的,都是有背景的,四大钱庄就更加不用说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事情摆出来。
  这样一来,三家钱庄的证据都齐了,有物证,有人证。
  郎士文亲自审问了大掌柜,听到他说起关押期间听人说到“王爷”,他心中一动,真是要睡觉就有人来递枕头。
  他连夜往宫里递了牌子,次日赵极没上早朝,却在御书房里召见了郎士文。
  郎士文呈上大掌柜签字画押的口供。
  赵极看完,问郎士文:“郎卿,你有何看法?”
  郎士文沉声道:“皇上,王会笙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是微臣的下属截下了他让心腹送往平凉的信,可惜那信没有抬头和落款,信中也只是说了京城里的变故,那心腹也招认了,这信是要送往平凉瑞王府的。依微臣之见,仅凭这封信,足以给西边那位定个私交朝臣的罪名,您看”
  赵极哈哈大笑:“私交朝臣?那算什么罪名?你们锦衣卫放着眼前的大案不查,却在私交朝臣上做文章?限期十日,否则就将此案移送大理寺吧。”
  锦衣卫办的案子,最终也是要交到大理寺,但却是在结案之后,由大理寺审核定罪,再上报内阁。
  现在赵极要把此案移交大理寺,当然不是让大理寺去审核的,这个案子是锦衣卫一直在查的,转到大理寺,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这也是陈春倒台后,锦衣卫办的第一宗大案,郎士文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按照皇帝的意思,把这件案子办出来。
  他出了宫,独自站在寒风里,寒风凛冽,打在脸上像刀割似的疼。
  这件事还是要着落在王会笙身上!
  可是大掌柜那里,还有那个凭空消失的英公子
  这一切分明是有人在做局!
  但这个局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了平凉那位。
  想通个中利害,郎士文的心情略微平复。
  做局的那人,想来也不愿意把这个案子移送大理寺吧,毕竟大理寺的那帮家伙都是文官,遇到与宗室有关的事情,便会三避其舍,大事化小,而不像锦衣卫,上面是皇帝,别说是宗室,就是太子皇后,也一样能查。
  想到这里,郎士文心情更好了。
  既然那人拿到十万两,就送来大掌柜这个有利人证,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他让人去打听,王家有没有去托关系,都是托的谁。
  没过半日,锦衣卫的消息就打听来了,王会笙的夫人并没有在朝中托关系,只是打点了诏狱的人,想让王会笙少吃苦头。
  郎士文冷笑连连,这女人倒是淡定。
  只有真正有信心的人才会如此淡定。
  看来,王会笙和瑞王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那就从她身上下手吧。
  王家又有人来打点时,诏狱里就有人悄悄告诉他们:“郎指挥使亲自来审,也没能在王大人这里审出什么事来,王大人这案子就是银子的事,你们不如去求求三大钱庄,把他们入股的银子退回去,再额外给些好处,让他们撤了状子,没有苦主,那还有什么可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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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二章 乱投医
  ♂!
  这话说得靠谱。
  王夫人虽然表面上冷静淡定,内心早已火烧火燎。
  王会笙在出事之前没有早做安排,待到锦衣卫把王会笙抓走,王夫人再想把儿女们送出去,已经迟了。
  王家外面有人把守,一家老小都不能出门,每天只能依靠家仆出去买菜时,拿了首饰到当铺里换成银子,再到诏狱里打点。京城里的消息也都靠家仆们打听,以前的故旧,有的是想来不敢来,还有的是干脆退避三舍。
  王会笙没有妾室,膝下两子一女,长子早夭,次子年方弱冠,前年成亲,儿媳出身江南言情书网;幼子和幺女都还只有十一二岁。
  这些年来,王会笙在仕途上顺风顺水,不惑之年便已位列小九卿。
  王会笙出身寒门,直到前两年,王夫人告诉丈夫,有两个堂侄太过不堪,王会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杀鸡儆猴,老家那些亲戚们这才不向他们要银子,即使如此,他们家也从没有缺过银子,王会笙不贪墨,可家里仅有的几间铺子却是一本万利。
  王夫人心里清楚,自家日子过得好,全是因为王会笙跟了瑞王府。
  早在十几年前,瑞王世子赵宥住在昌平的一座寺庙里,结交了一批没有背景的五六品官吏,那时还在刑部任六品主事的王会笙便是其中之一。
  没有家底,没有背景,二十五岁出仕,外放苦熬了几年,削尖脑袋进了六部,可是能用的关系都已经用尽,家里再也凑不出银子上下打点。
  赵宥的出现,对于王会笙而言就像是汪洋里的一棵稻草,那时他只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做个正五品的员外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没有想到,瑞王府的能力会这样强大,十年间,他从名不见经传的主事,升到通政司的通政,三年前刑部有了空缺,他又从通政司调回刑部,升任正三品的刑部侍郎。
  王夫人午夜梦回,都担心这是一场梦,她又时常安慰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丈夫的地位越来越稳定,再过几年,就能进内阁,成为大学士。
  当年和王会笙一起出仕的人,有的已经倒了,有的还在外放,唯有他顺顺遂遂。
  王夫人打死也没有想到,一次次朝堂动荡,党派之争,王会笙都未伤毫发,这一次却坏在汇发钱庄大掌柜这样一个小小的商贾身上。
  王夫人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远在平凉的瑞王世子赵宥是否知道这个消息,如果知道了,那他何时能把老爷从诏狱里救出来。
  老仆回来,把从诏狱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她:“郎指挥使亲自审讯,也没有在老爷身上审出什么来,这案子八成就审不下去了,如今事情都落到那三家商贾身上,若是他们撤了状子,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锦衣卫再关着老爷也没有理由。”
  王夫人何尝不知呢,当初金宝号和利有号的两位当家的,来找老爷退银子时,若是能有银子给他们,这两家自是不会再扯着不放。
  商人重利,只要把他们入股的银子退还,再给出一笔红利,他们没有必要打官司。
  这打官司又不是好事,何况还是民告官。
  王夫人把帐房先生叫过来,问道:“你再算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能筹出银子?”
  自从王会笙被锦衣卫带走,王夫人就已经让帐房把所有能变卖出来的产业都算过一笔细帐。
  家里现在也只有四万五千两的家底,其中现银只有五千两,余下的就是这处宅子和几间铺子。
  这些全部变卖,也刚刚够还给汇发钱庄的。
  何况汇发钱庄悬了暗红,一次就付出去十万两,加上先前入股的五万两,汇发钱庄前后损失十五万两,又岂是王家这点家底能够填平的?
  王夫人只好叫来儿子和儿媳一起商量。
  儿媳一听脸色惨白,婆婆该不会要动用她的嫁妆吧。
  回到屋里,儿媳就哭了起来,儿子也觉得母亲是这个意思,除了媳妇的嫁妆,还有成亲时给他们置办的两个小田庄。
  为了救父亲,把这些都拿出来也无妨,小两口为此大吵一通。
  王夫人闻知后,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儿子和媳妇的那点东西,就算都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
  次日她收拾了一批细软,让心腹的婆子去了当铺。
  这阵子,王家已经是当铺的常客。
  当铺的朝奉见这次拿来的物件比每次都要多,便猜到王家是快到绝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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