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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张谨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没有罗家的人在场的时候,小章子还是头回叫他外祖父,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他毕恭毕敬。
  秦珏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张谨一眼,小人得志。
  “外祖父,那道符是在三月身上发现的,和此事有关的一个丫头已经死了,她娘也死在城外一座荒废多年的小道观里,出事时适逢我刚刚升任刑部侍郎,也刚刚接手王会笙的案子,恐怕您也听到风声了,王会笙一案与瑞王世子赵宥有关,他们若是对付我,真刀真枪放马过来便是,对付我的妻儿算是怎么回事?”
  张谨先前也只是听灵虚子说起此事,灵虚子素爱故弄玄虚,并没有把那道符的详情告诉张谨。
  张谨也只是知道这道符是在秦珏次子身上发现的。
  想来秦珏也不会把符随身携带。
  张谨道:“你把那道符画给我看看。”
  这话若是对别人说,就是刁难人了,可是说给秦珏,两人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秦珏几下便把那道符画了出来,对张谨道:“除了所用颜料和纸张不同,无论是下笔的力道还是笔画,均无二致。”
  张谨拿起来仔细观看,两条花白的眉毛便拧到一起。
  “这是镇小鬼的啊,难怪那牛鼻子要给你免费做法事,他坑蒙拐骗十几年,想来也撞不到捉小鬼的机会。”
  这道符的作用,秦珏早就知道了,他道:“这个我知道,你就说说玄一道的事吧,还有,你为何对玄一道如此熟悉?”
  张谨哈哈大笑:“那只能怪你晚生了几年,英宗皇帝在世时,玄一道在南边的文人雅士之中很是盛行,玄一道的人,名字中都有个承字。”
  张谨字如诲,又名承谟。
  大多人只有名和表字,文人雅士还会取个号,但承谟并非张谨的号,也是他的表字,因此世人也叫他张承谟。
  原来承谟二字,是他加入玄一道后取的。
  “你也是玄一道的?”秦珏冷冷地问道,他对玄一道没有好感。
  张谨讪讪地道:“那时我还年轻,但凡是时兴的都要尝试,后来玄一道为英宗皇帝不喜,大家纷纷断了和玄一道的往来,我这人不是趋炎附势之徒,张承谟二字依然使用。”
  秦珏撇嘴,我从小就认识你,也没见你提起过玄一道,只是张承谟这个名字,谁又知道你和玄一道有关系。
  大周朝历代文士,数你最是滑头。
  “你会画符?”秦珏冷冷地问道。
  张谨正要说话,忽然明白秦珏这是连他也给怀疑上了,忙道:“我当年加入玄一道只是图新鲜,就像是......就像是女子穿件新式样的新裳一样,哪有闲情雅致去修炼?我自是不会画,但是我这等旷世之材,便是前朝哀帝的画,我也能临摩得真假难辩,似这等粗陋之物,又怎会......”
  “行了,你就说这两年你有没有再遇到玄一道的人吧,还有灵虚子和玄一道有没有关系?”
  张谨摇头:“我试探过牛鼻子,他说他云游四海时,曾经遇到过玄一道的人,对于玄一道的符咒了解一二,不过,以我老人家的阅人之能,这牛鼻子是在说谎。不过,我在潭柘寺里编书时,倒是见过两个玄一道的人。他们是这次江南选拔的学子,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玄一道虽然衰败,可也并非是见不得光的邪门外道,对了,我受盛名所累,平素里和这些人显少交集,你爹倒是和这两人很是投缘,闲暇时常常在一起,谈论天文和周易。”
  看到秦珏的脸色越发冰冷,张谨得意起来,拍拍他的肩头:“外孙女婿,你若是得罪了我老人家,我直接画道夺命符贴到你的脑门上,还用得着拐弯抹脚的?”
  秦珏一把甩开他的手,沉声道:“你自己回荷花池,就说衙门里有急事,我要先走一步,让惜惜和孩子们跟着岳父岳母去杨树胡同住一晚,今晚不要回明远堂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懂了?”
  张谨乐得合不拢嘴,对秦珏道:“我老人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有何不懂的,不就是不让你的老婆孩子掺和进来吗?放心,你就是把你爹宰了,也和我外孙女没有关系。”
  秦珏瞪他一眼,拂袖离去。
  张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伤感。
  他还记是最初见到秦珏时,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脸的倔犟,秦家委托顺天府的捕快四处找他,他东躲西藏,却死活不肯回家。
  他初时还以为他是秦家旁支的孩子,后来算算年纪才知道他就是秦老太爷最宝贝的那个长房长孙。
  蜜罐里泡大的孩子,在秦老太爷去世之后,流落江湖。要么是和京城里有名的几个混世小魔王厮混,要么就是和些江湖人物称兄道弟,不分彼此。
  秦珏怒气冲冲回到九芝胡同,破天荒地没回明远堂,而是去了楚茨园。
  今天是大年初二,是京城里女儿女婿回娘家的日子。
  秦珈陪着傅蕾回了傅家,卜寰陪着大腹便便的秦瑜回了九芝胡同。
  四太太的两个女儿都还没有嫁人,由四老爷陪着,带着几个儿女回了宁家。
  秦烨和卜家姑爷用了饭,便独自回了楚茨园。
  他还没有走到门口,守门的小厮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老爷,大爷来了,好像很不高兴啊。”
  以前楚茨园里守门的小厮是管三平的孙儿,去年他带着扫红,去庄子里侍奉管三平,这差使便换了人。
  秦烨闻言点点头,依旧云淡风轻。
  他背负着双手,神态安详地走进了楚茨园。
  秦珏就在正屋门前的廊下站着,面色冰冷,远远的,秦烨便感觉到一股戾气。
  秦烨深深地透了口气,就是这种感觉。
  以前的叶氏,每每生气的时候,也给人这样的感觉。
  不仅仅是冷傲,还有戾气,像是随时都会伏尸千里。
  因此,虽然叶氏年轻漂亮,雍容华贵,他却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第七二四章 刀光寒
  ♂!
  “全都退出去!”秦珏冷冷地对三围和四围说道。
  两人下意识地看着秦烨,他们是大老爷的人,大爷虽然强势,可是秦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秦烨眉头微蹙,正要开口,秦珏已经嘲弄地说道:“怎么?你们还担心我会弑父不成?我若想杀他,就凭你们两个,还能护得住他?”
  秦珏说的是“他”,而非父亲。
  三围和四围心中一凛,自从有了豫哥儿,大爷对大老爷虽然依然疏离,但也很客气,不像父子,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仇人似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且,今天是大年初二,大爷陪着大奶奶,连同三个哥儿姐儿,一起回娘家了,按理,从娘家回来,大奶奶是要带着孩子们来给大老爷请安,转达亲家老爷的问候。
  可现在只是大爷来了,却不见大奶奶和三个孩子,莫非只有大爷一个人回来了?
  三围和四围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大爷带领他的护卫们冲进长房,那明晃晃的刀光,在月色下寒光凛凛。
  虽然那一次大爷对付的是二老爷,可是长房里所有的人,每每想起那夜的情景,都会不寒而栗。
  他们全都相信,大爷随时都会让人血溅当场。
  “还不退下!”秦珏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怒气,让人无法反抗的怒气。
  三围和四围再次看向秦烨,秦烨面无表情,既没说让他们留下来,也没说让他们下去。
  两人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大老爷总是这样,难怪以前老太爷不待见他,现在大爷也不搭理他,就连豫哥儿那么活泼的孩子,对嫡亲的祖父也不亲近。
  三围和四围僵在那里,两人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秦烨终于摆了摆手,两人如获大赦,向秦烨和秦珏行了礼,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秦烨和秦珏父子二人。
  秦珏从怀里掏出他在芝麻胡同画的那张符,虽然用的是普通宣纸和笔墨,但那不同寻常的笔画和图案,还是能一眼看出,这是一道符。
  他把这张纸扔在秦烨面前,毫无温度地说道:“你学贯古今,精通易经八卦,这个应是认识吧。”
  秦烨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什么了,他道:“想来你已经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
  秦珏的嘴角微微上挑,牵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既然会画符,索性画道索命符贴在我身上,那岂不是痛快?你拿这个放在三月身上想干什么?你想断子绝孙?”
  秦烨眼中掠过一抹迷茫,但是脸上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平静,从小到大,秦珏最讨厌的就是他的这副神色。
  “你说这是在三月身上的?”秦烨问道。
  秦珏懒得理他,怒声道:“这是震慑小鬼用的,对吧?哼,你一直不让我出仕,那是怕我的身世被人知晓后连累秦家,这还有情可原,因此我虽然不齿你对待我娘的薄幸,可也没有把你怎样。”
  “现在,你想来是猜到我已经知道我娘的身世了,又见赵熙反了,惟恐我趁机举事,便用我娘的身世来威胁我。”
  “舅舅和我娘都还活着,你不是傻子,自是知道这道镇小鬼的烂符对他们没有用,你千方百计,不惜搭上两条人命,把这道烂符放在三月身上,就是想要用我的妻儿来威胁我吧。”
  “我告诉你,你对我的生恩,我可以剔骨割肉还给你,但是你要伙同外人伤害我的妻子儿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从脚上的小牛皮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撸起衣袖......
  秦烨大惊失色,他以为秦珏接下来就是要用这匕首
  从手臂下连肉带骨头硬生生割下一块血淋淋地扔到他脸上.
  这个孽障,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而且,秦珏也说了要剔骨割肉还给他。
  秦烨是个读书人,因为他是长子,按照政公传下的规矩,小时候他被父亲硬逼着练过几天拳脚,但是他对习武全无天份,秦老太爷也就没有再让他习武。
  他看着秦珏手里那明晃晃的匕首,几乎晕厥。
  “别......别......”秦烨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珏看他一眼,把那柄匕首重重插到几案上。
  他用了暗力,匕首
  齐根没入坚硬的紫檀木的几案。
  秦烨松了口气,可看到那只见刀柄的几案,又打了个哆嗦。
  这要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把紫檀木穿透。
  秦珏没理他,自顾自在几案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他说道:“那道符是你画的,可是杀死两个人的事却不像是你做的,说吧,那个人是谁?”
  秦烨这时才想起来,秦珏刚才就说过有两条人命。
  他错愕地问道:“你说的那死了的两个人,是谁?怎么死的?”
  秦珏淡然一笑,从刚才的山大王又变回了清贵的世家公子。
  他道:“想来你也不会知道,死的是掬翠轩里的一个丫头和她的娘。那人利用这对母女,在秦家老祖宗住过的掬翠轩里,把那张符放在秦家嫡孙的身上。”
  “怎么样,秦大老爷,这下子你明白了吧?”
  掬翠轩,不但是秦老太爷和程老夫人住过的地方,也是当年政公住的地方。
  这个翠字,缘于政公夫人的闺名。
  秦烨呆若木鸡。
  秦珏没有理他,径自走到屋外,明月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大爷,有何吩咐?”明月问道。
  “多派些人手,来楚茨园守着大老爷,一会儿你去给各房说一声,就说大老爷在潭柘寺清净惯了,这几日闭门读书,不再见客。”
  三围和四围一直都在院子里站着,闻言连忙过来,陪着笑说道:“大爷,您看这大过年的,来来往往的都是客人,要不您等到出了正月......”
  没等他们说完,秦珏便挥挥手,道:“来人,把楚茨园里服侍的人全都给我关起来!”
  秦珏只带了几个小厮过来,但是他的小厮都是会武功的,不过片刻,就把楚茨园里的二十多人全都关进厢房和后罩间里。
  鹿鸣园里的两个丫鬟拿了对牌去大库房里领东西,刚从鹿鸣园出来,走上刺槐夹道,就看到远远的来了十几二十个穿黑色劲装的汉子,杀气腾腾地往楚茨园去了。
  两人吓了一跳,顾不上去领东西,慌不择路地往鹿鸣园里跑去。


第七二五章 又还家
  荷花池张家。
  张谨扔下三位姑爷,和秦珏走了的事情,对于留在荷花池的几家人而言,早就见怪不怪,没有引起一丝涟漪。
  大女婿甚至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老岳父从来没拿正眼看过他,以至于只要岳父在场,他就特别没有自信心。
  二女婿闽涛也觉通体舒畅,他是状元及第,又是世家子弟,岳父早年对他倒也和蔼,可是自从他调到大理寺,岳父便看他不顺眼了,说他和三女婿罗绍一样,只适合待在翰林院或国子监,偏要不知轻重,跑到大理寺去淌浑水,以至于闽状元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三省自身,智否?勇否?高明否?得之曰否。
  于是再面对老岳父,闽状元都想找个洞钻进去,长眠不醒。
  唯有三女婿罗绍,没有任何感觉,这也不怪他后知后觉,而是他从一开始就被岳父嫌弃着,成亲以后,每每被岳父嫌弃,夫人张氏便会劝慰他,把他劝慰得信心满满。
  于是岳父嫌弃的次数越多,他信心高涨的次数也越多,到了现在,看到岳父只带了秦珏一个人走了,罗绍得意洋洋,秦珏是我们罗家的女婿,是我亲手挑选的。
  徐老夫人听说后,哼了一声,问罗锦言:“惜惜,玉章出门带钱了吗?”
  罗锦言忍着笑,真是的,还怕出去没钱把那老头子留下抵帐吗?秦珏肯抵,人家也肯收才行啊。
  她道:“玉章身上有银子,您放心吧。”
  徐老夫人随即便问起她怀孕的情况,把那个老头子扔到九宵云外了。
  罗锦言早就发现了,只要是张谨跟着秦珏在一起,张家上下都很放心。
  可是张谨回来后,让人来告诉罗锦言,秦珏有事去衙门,让她带着孩子回杨树胡同住一晚,明天等着秦珏去接她,若是没去接,那就先在娘家住着。
  张谨甚至还难得地给罗锦言带话:你只管在娘家住着,不用担心秦家人说三道四,外祖父给你撑腰。
  徐老夫人气得在心里把老头子骂了一通,哪有这样告诉孩子的,风平浪静的,一副要和秦家死磕到底的样子,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她对罗锦言道:“既然玉章有事,你就带着孩子们先去杨树胡同,玉章刚到刑部,听说又负责大案,年节的时候,给你递帖子要登门拜访的女眷定然很多,玉章想来就是为了这个才让你避开的。”
  罗锦言笑着应是,心里却在起疑。
  若是为了让她避开,秦珏会亲自派人来告诉她,而不会让张谨来说的。
  所以不会是刑部的事,而应该是九芝胡同,也就是秦家有事,秦珏这才把她这个做宗妇的支开,不让她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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