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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子成说——小胖子喵

时间:2017-10-26 15:36:55  作者:小胖子喵

  吉时到时,陆老太太高坐正中,陆启与刘氏分列两旁,陆微在杨妙清的相伴之下缓步入椿寿堂,张氏亲自拿着玉梳为她梳发总髻,陆微面朝陆老太太正襟危坐,梁老太太接过杨妙清递上的一支羊脂白玉簪子,亲自为陆微插在发髻上,微笑点头,陆微端正衣冠,对着陆老太太和陆启夫妇正式行跪拜之礼,感谢尊长养育之恩。
  陆老太太的目光拂过陆微白皙的额头和黑如鸦羽的鬓发,最后停在那支莹润的玉簪上注视了片刻,再抬起头时微微泛着泪光。那支簪是当初陆鸣送给杨氏的聘礼之一,乃是陆家祖传之物,她这些年用心用力抚养儿子的遗孤,如今孙女已长大成人戴上了这支簪子,孙子虽然稚嫩,但行为举止已隐隐有了大家风范,若是儿子媳妇还在,看到这么争气的孩子不知该多高兴!
  陆微对长辈行过大礼之后,依次向陆雅、庆丰等兄弟姐妹行礼,众人都喜滋滋地回拜了,就连一向折腾的陆琼也低眉垂眼,行动优雅地回了礼,倒让陆微有些吃惊。抬头之时看到周夫人密切注意的目光,陆微心下了然,原来是做给周家人看的,自己也算是沾了光。
  众人观礼已毕,正待入席之际,却听见门外有人高声道:“好孩子,我来迟了,不怪我吧?”
  陆微眸中一亮,王氏来了。
  扑面一阵香风,王氏果然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老远就笑着朝陆微伸出手,道:“咱们如今是一家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只是她笑容虽然灿烂,脂粉虽然浓厚,却遮不住虚浮的眼泡和青白的面色,就连身形也比过去瘦了不少,的确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陆微不动声色侧身躲开,不发一言。
  王氏笑道:“哎哟,这孩子害羞呢,怕什么,赶明儿你嫁过来……”
  张氏打断她的话,冷冷说道:“就要开席了,肃宁侯夫人请那边坐吧。”
  刘氏得了老太太的授意,忙上前引了王氏往靠里的一桌安排,这桌上坐的是敬国公夫人和杨家的女眷,对陆微与肃宁侯府的恩怨一清二楚,任王氏说破大天也不可能走漏出一丝风声。
  果然落座不久王氏就道:“说来也是缘分,我原想替我那小儿子定下陆大姑娘,谁想到我那大儿子居然跟陆姑娘两情相悦,倒被他抢先下了手。”
  张氏理都不理,神色自如地吃茶,其他人也像没听见一般。
  王氏又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声不响连婚事都定下了,呵呵,连我这做母亲的都被蒙在鼓里。”
  敬国公夫微哂一下,正色说道:“侯夫人此言差矣,大郎的亲事乃是肃宁侯点的头,我替他保的媒,怎么叫做不声不响?若说夫人不知道么,呵呵,世上对原配夫人的孩子不闻不问甚至苛刻虐待的继母比比皆是,大家心知肚明便罢了,何必非要说出来?”
  王氏呆了一下,果然赵骞的亲事赵正爵事先知道,他竟真的被赵骞钳制住了,这个窝囊废!把柄都被人拿住了,还不下手吗?她咬咬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顺气,半晌才道:“继母难为,就算掏心掏肺对人,到头来也不免被人说三道四。”
  “是不是说三道四你还不清楚吗?”敬国公夫人连瞧都不瞧她,偏头向张氏说道,“让夫人见笑了,实在大郎那孩子苦啊,我这做表姨的这些年冷眼看着,大郎身为嫡长子,在侯府竟像个外人一样,一年到头住在偏院,别说父母关爱了,连衣食都经常不周全。”
  张氏叹道:“我也听说过一些风声,原以为肃宁侯府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兴许不至于如此,听你一说,竟比传闻更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把王氏晾在一边没人搭理,王氏几次三番想插嘴辩解,总是被两人无视,气的紧紧捏着杯子,直到散席也没吃下一口饭菜。
  临走时王氏青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些,见陆微在门前送客,便皮笑肉不笑的凑近了说道:“大姑娘还不知道吧,我家侯爷给赵骞请封世子的折子如今留中不发呢,你说会不会是绍王的意思?呵呵,真是红颜祸水啊。”
  原来她来是为了说这个,是离间?还是确有其事?陆微虽然惊异,却不露声色反问道:“侯夫人没别的新鲜事可说了吗?”
  王氏瞬间被她高傲冷漠的表情激怒了,冷哼了一声道:“走着瞧吧!”拂袖而去。
  此时刘氏殷勤陪着周夫人也走了过来,陆琼笑容温婉地跟在后面,若不是陆微素日见惯了她蛮横无礼的模样,只怕也要被她蒙混过去。
  三人经过她身边时,陆微依礼向周夫人福身致意,周夫人含笑回应,陆琼便如没看见陆微一样大咧咧地走过,刘氏忙瞪了她一眼,陆琼这才不情不愿地地叫了声大姐姐。
  周夫人精明的眼中闪过一星寒芒,面上却丝毫不露,优雅端庄地走了出去。
  这个周家,有些意思,究竟为什么这么着急娶亲,而且对象是陆琼?京城就这么大,陆家也并非籍籍无名,若想打听陆琼的真性情,总是有办法的。
  她正想得出神,银杏匆匆走过来道:“柳姨娘头疼肚子疼,十分不好,小燕急得没办法,求姑娘去看看。”
  陆微蹙眉道:“怎么没有找二夫人?”
  “找了,中午时候就回禀过二夫人了,但是二夫人说今天是姑娘的好日子,许多身份贵重的客人都在,让她等等。小燕说柳姨娘已经昏过去一次了,实在不敢再等,所以大着胆子来求姑娘。”
  “你带着小燕,跟我一起去见二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肯收藏啊,你们这帮磨人的小妖精!


☆、小产

    陆启上午参加完陆微的及笄礼后, 因为没有什么男客,便溜出去跟同僚喝小酒,酒酣脸红之际,家中忽然来人,慌里慌张叫他:“二老爷快回去吧,家里出事了!”
  他醉醺醺的把住酒壶, 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柳姨娘不好了!”
  一句话吓得他酒醒了一大半, 他一直喜欢柳姨娘, 就算这些日子因为柳姨娘总是闹腾他也开始躲着不见她, 但情分却是没变的,慌得站起来就走,一不留神绊在椅子腿上, 差点摔了一跤。
  小厮慌忙扶住他,心急火燎往外跑, 一直到坐进轿中, 他还没回过神来, 前天他还去看过柳姨娘, 给她带了新的口脂和螺子黛,柳姨娘虽然像以前一样吵嚷着头晕不舒服,但还是很高兴的当场描眉画唇给他看, 两人还憧憬了一番腹中儿子生下来的情形,怎么忽然就不好了?
  此时他才想起来并没有细问,慌忙掀开轿帘,大声问道:“她怎么不好了?”
  来报信的仆人紧张地说:“见红了, 大夫请了好几拨,都说孩子可能有点危险。”
  陆启茫然地“啊”了一声,跌坐回家中,孩子有危险?那是他跟柳姨娘的儿子呀,怎么会有危险?
  等他赶回家中,正遇上陆续走出去的大夫,一个个神情严肃,林管家一见到他立刻苦着脸说:“老爷,你可回来了!”
  陆启两腿一软,好容易扶住墙站住了,半天才艰难地问道:“柳姨娘她……怎么样?”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老爷快去看看吧。”林管家不敢说实话,只搀着他往里走。
  柳姨娘因为甚得他的欢心,所以一向是独居一个小跨院,陆启晕头转向地进了门,当先看见陆老太太和刘氏坐在院中,神情肃穆,陆启心中便是一凉。若是没事,她俩绝不会来这里。
  刘氏迎上来,满面悲苦:“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柳姨娘她滑胎了。”
  我的儿子哟!陆启无声地呐喊了一句,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陆老太太叹气,道:“好歹大人的命保住了,再将养将养,孩子总会再有的。”
  屋里的柳姨娘刚刚睁开眼睛,听见这句话,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她已经三十五岁了,还能将养什么?这一胎已经怀的不易,还指望将来再怀上吗?她不甘心啊!
  刘氏吃力地去搀扶陆启,低声道:“老爷振作一些,只要柳姨娘身子没事就是天大的喜事,这个孩子大概跟咱们家没缘分,家里还有这么多妹妹,总能替老爷开枝散叶。”
  陆启茫然地点头,借助刘氏的力量慢慢站起来,头一次发现这个妻子居然是个可以给自己支撑的人。他反手握住刘氏的手,心中酸涩的说不出话来,末了只叹了口气。
  忽听屋里柳姨娘叫道:“老爷,老爷!”
  陆启放下刘氏,摇摇晃晃往屋里走,刘氏忍不住抓住他道:“血房污秽,男人家怎么能进去!”她生过两个孩子,陆启都是在第二天才进房看她,如今为了个姨娘倒忘记忌讳了!
  柳姨娘的声音更加凄厉了:“老爷!我快疼死了!”
  陆启掰开她的手,到底还是凑近门口,叫着柳姨娘的小名道:“阿柔,你怎么样?”
  柳姨娘哭哭啼啼:“中午就开始肚子疼,打发人叫夫人,夫人不肯找大夫,一直耽误到刚才……”
  “什么?夫人,你为什么?”陆启盯住刘氏,双眼红红,似要喷出火来。
  刘氏拿着帕子抹眼睛,哀怨地说:“家里那么多客人,国公夫人和好几位侯夫人都在,我,我也不好那时候去找大夫呀!当时已经照着以前的方子给柳姨娘煎了药吃了。”
  陆启素来没主意,听她说的在理,一时也没话说,又听柳姨娘哭道:“我病了这么多天,找来的也不知是哪里的土郎中,来来回回找不出原因,到底出了事!”
  陆启忍不住又看刘氏,刘氏眼中含泪,道:“一个大夫看不出毛病或者可以抱怨,来了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毛病,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大罗金仙!”
  陆启脑中灵光一闪,揪住院中还没离开的一个大夫,急急问道:“姨娘她什么病?”
  那大夫皱着眉头道:“许是姨娘身子太弱,年岁也有点大,这一胎怀的不稳,再者姨娘多心多虑夜里总睡不好,元气不足,不能够养护胎儿……”
  陆启被他说的越发糊涂,急急问道:“你就说是自己掉的还是有别的缘故?”
  刘氏眼中掠过一丝愤怒,紧跟着低了头。那大夫迟疑着说:“应该是姨娘身体太弱所以没保住。”
  柳姨娘的哭声再次响起:“我刚怀上孩子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越安胎身体越弱?”
  陆启果然又去看刘氏,陆老太太突然叫了声:“够了!老爷夫人说话,姨娘隔着窗户拌嘴,这是哪家的规矩!现这么多大夫都在,老二你有什么疑心一个个叫来问便是,就连柳姨娘素日吃的药用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你想查只管查,没见过听了姨娘一句话没头没脑就来质问正头夫人的!”
  刘氏心中一动,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柳姨娘停了片刻,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陆启束手无策,半天才说:“儿子听母亲的。”
  陆老太太叹气道:“柳姨娘三天两头不舒服,你媳妇每次都请了大夫给她瞧病,药从没断过,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媳妇该做的都做了,大约是柳姨娘命里没有这个孩子,都别吵嚷了,好好给你媳妇道个谢,她也尽心了。”
  刘氏听了这话,又是委屈,又是好笑。可怜她过去尽心竭力,从来得不到半点夸赞,如今才明白做得多不如会装样,那么多年真是白受罪了!
  陆启只好给刘氏作揖道:“辛苦夫人了。”
  刘氏侧身不受他的礼,只听屋里柳姨娘放声大哭道:“我苦命的儿呀!好端端就没了!”
  陆老太太脸色越来越难看。柳姨娘口口声声都在挑唆陆启怀疑刘氏,但是她这些天也留意看着,刘氏确实该做的都做了,柳姨娘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若是平时她早训斥柳姨娘了,但如今柳姨娘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十分虚弱,她也狠不下心再去教训她。
  陆老太太想了想,对刘氏说:“你跟我先回去吧。”好歹带走一个,别让她们闹起来就好。
  刘氏心中冷笑不已,老太太果然和的一手好稀泥!男人糊涂就罢了,连你也由着一个卑贱的姨娘瞎折腾!果然是程姨妈说的,有老太太在一日,自己就别想过舒坦日子!
  她拿手帕子捂着脸,掩饰好愤愤不平的神色,跟着陆老太太慢慢往椿寿堂去了,才走了两步只听院内吱呀一声,原来是陆启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柳姨娘的房里。刘氏好容易平复一点的怨愤立刻又盘旋在胸中,再不下狠心,这个家可就没法待了!
  陆老太太看在眼里,无奈地叹气,待回到椿寿堂,她才慢慢对刘氏说:“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你多担待些吧,柳姨娘现在已经这样了,说句不好听的,她的年纪,以后再想生养也难,好歹是条性命,该请大夫该吃药的你还是要费心张罗张罗。”
  刘氏咬着牙说:“好。”
  陆老太太又絮絮说了些妻妾相处、合家兴旺的道理,刘氏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脑子里乱糟糟的只顾着盘算今后的出路。陆老太太见她如此,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通,只得让她回去了。
  当晚陆启便在柳姨娘房中歇下,亲自端汤端药服侍了一晚,刘氏听着丫鬟的回报,终于下定了决心。
  陆微也是一晚上都没睡踏实,一大早又遣了银杏和红樱出去打听消息,银杏先回来,说道:“之前给柳姨娘看病的大夫都是管事去请的,二夫人并没有过问。”
  那就是说柳姨娘的事跟刘氏无关?
  红樱跟着走进来,说道:“姑娘之前吩咐去查给柳姨娘看过病的大夫,婢子挨家问过了,都说是柳姨娘身子弱才头晕,开的药也都是补药,药方拿到别的药铺问了也说没问题。只是,”红樱迟疑了一下,小声说,“有一点婢子觉得挺奇怪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
  “那些大夫都不是家里常用的大夫,也没什么名气,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找的他们。”
  银杏听了便道:“这个管事说过,二夫人说姨娘看病不能跟夫人姑娘一样份例,每次只给一钱银子,所以管事都拣便宜的请。”
  难道说因为大夫水平一般,所以查不出来病因?若是能到柳姨娘屋里去看看,或许能多打听点消息,不过,断没有姑娘去姨娘房里的道理,除非是陆雅。
  陆微来到陆雅院中时,陆雅正独自坐着出神,眼睛红红的。见她进来,陆雅忙起身叫了声大姐姐,又请她坐。
  陆微安慰了几句,见陆雅虽然难过,思绪却还清楚,便问:“你知道柳姨娘之前一直头晕恶心吗?”
  陆雅叹道:“姨娘说过好几次,可是连大夫都说是身子弱,我也没多想,早知道这样……唉。”
  陆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之前应该去过柳姨娘房里,可有觉得哪里不对?”
  陆雅有些诧异地看看她,许久才说,“没有。不过……姨娘屋里老是门窗紧闭怕受了风,香味有些太浓了,闻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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