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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举案齐谋
作者:蝶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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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与她,
一个是权臣之子,一个是忠臣之女。
父辈在朝堂之上斗得水深火热。
但他俩的画风却是--
她要远行,他寸步不离。
她每回遇险,他几乎都能及时出现。
她不想他管,他却说她是他唯一在做的正事。
他的爱好就是专注一件事--践踏、践踏、再践踏。
果然死对头儿子的觉悟满满的!
这厮目的很有问题!
沈画很怀疑,他这是没底线的变向美男计!
正常版文案: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之女沈画奉密旨嫁给首辅大学士之子柴骏。这本该是场毫无感情可言且结局不容乐观的政治联姻,二人斗智、斗勇、斗颜值、斗演技,最终是她替燕帝监视了意图图谋不轨的权臣,还是他用计谋策反了她
1V1、HE。女主心理医生,小腹黑。男主看似冷若冰霜,实际足智多谋,外冷内热。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画、柴骏 ┃ 配角:燕谨、燕婷等 ┃ 其它:喜欢你,是我唯一在做的事。
☆、001
大燕皇朝最为繁华的燕京城最近出了一件奇怪的大事。
据说首辅大学士柴西词家的嫡长子要娶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沈成业的独女,且还是男方主动求娶。
原本男未婚,女未嫁,若论身份地位也旗鼓相当,算得上门当户对,没什么好奇怪。怪就怪在据说前几天早朝之上,这两位的爹才因政见不合在燕帝眼皮子底下大吵了一架,争执得面红耳赤脖子粗的,差点儿没打起来。怎么说联姻就联姻了呢?
柴家在燕京已是历经无数代的世家大族,据说比燕国的历史还要久远,可谓根深蒂固,别说在京城,就是整个燕国也没几个人不知道。
但这位沈都督从前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路从东郡的百夫长平步青云,直至今日的大燕名将,镇国砥柱,燕帝身边第一宠臣,战功赫赫。
但自打沈成业进京,与这首辅柴西词便没互相看对过眼,于是权臣与宠臣之间矛盾不断。任谁都想不到,两家竟会突然冰释前嫌,结成儿女亲家。
自古文臣与武将之间势成水火是常有的事,因为彼此解决事情的手段南辕北辙。因此坊间无不猜测这出自燕帝的手笔,就是要他俩看在儿女面上,握手言和。且还暗中命柴家这长子主动向沈家求娶。
既说到这里,再来说说这对即将喜结连理的璧人,据说也的确相当的不般配。
柴氏祖上几代均在朝中担任要职,到了柴西词这一代,更是祖宗积德,不仅自己位居首辅,亲妹妹也嫁进宫中十几年了,儿子没替燕帝生半个,却极为受宠,差点儿没被燕帝捧上天,就是十几岁的美貌姑娘进宫也敌不上她一根手指头,更别说早已人老珠黄的皇后严氏。
因此柴西词这嫡长子柴骏十五岁上便封了侯,如今已五年过去了,虽没实际职位,却深得帝心。自然,人家也是有本事的。在太学时便有人盛传,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就是他老子当年拍马都赶不上他一半睿智聪慧、诡计多谋。可偏偏这弱冠之龄的丰城侯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深居简出,没几个人见过。
早几年燕京城里倒是流传过一阵子他的画像,据说后来被柴家花重金一股脑买回去了,最初作这画像的人还吃了番苦头。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人家不打算让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就别作死!万一出门遇刺不就间接成了帮凶么?
但就见过这画像的人说,此子生得俊朗不凡,犹如天人,风姿更是堪比前朝某位知名大儒。只怕是女子一见便会忘了自己姓甚名谁,非君不嫁,真真是个误人一生,完美到不能再完美、惊才绝艳的人物。
而沈家这独女早年却出身行伍,混迹在一帮糙汉子中间,不用想也知道读书不多,恐怕并不知书识礼。至于容貌,鉴于燕朝有一风俗,但凡未出阁的女子上街,都得戴上面纱,仅仅只允许留出一双眼睛,因此自然没人见过。但都说女相父,见过那位左都督的燕京人谁不知道他浓眉大眼,气宇轩昂。当初进京时可是有不少人在路边儿瞻仰过这位镇国大将的风姿,那真真是九天之上的战神下凡。
不过男人长成这样还能算是英俊威武,若是女子……
啧啧!很难说,指不定就是粗鲁、彪悍。何况沈都督在容貌这件事上,仅仅只能帮到女儿一半,剩下那一半,又是谁都没见过。
所以自打这消息从某些口风不严的京官口中走漏出来,燕京城里的大街小巷便炸开了锅。茶楼酒家里无聊消遣之人,无不找着机会拿出来戏说。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沈画此时正坐在城里一间颇为有名的饭馆里,津津有味地洗耳恭听他人谈论自己的婚事。
正值午时,饭馆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许多人吃着美食,饮着小酒,不知不觉便开始口无遮拦,通常这种时候正是收集情报的最佳时机。
旁边桌有位颇为长舌的大叔说:“听闻沈都督的千金四岁大便没了亲娘,沈都督早年南征北战,至今尚孤身一人,连小妾都没纳过一个,自是无法顾及。女儿家缺乏娘亲教导,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
与之同桌之人无不点头认同,更有甚者居然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这些年我等均在猜测究竟什么人才配得上小侯爷,没想柴家拖着拖着竟让山野村夫家的女儿占了便宜。可惜!真是可惜。”
这话听着就好似一块尚好的雄性天鹅肉掉进了雌癞蛤丨蟆嘴里。
沈画这癞蛤丨蟆本尊在旁慢悠悠祭完五脏庙,闲着也是闲着,漫不经心插嘴问:“在下听闻那位柴小侯爷八岁时也死了亲娘,首辅大人政务繁忙,指不定也甚少管教。没了娘的儿子,缺乏娘亲管束,是不是也有可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可俗话不是说,养不教,应该是父之过么?”
长舌大叔闻言笑了笑,高深状道:“公子一看便知不是京城人士。且不说柴氏在燕京乃是世家大族,就他家世代书香,从小接受礼仪熏陶,首辅大人早年更是师承鸿学大儒,子女教习自然要比沈家强。再说男孩儿和女孩儿又怎能一样?人家这位嫡长子可是太学出来的人中娇子!”
敢情是个混燕国顶级名牌大学出身的二世主。不,也有可能是三世、四世、柴十六都不定。沈画不以为然。鉴于上辈子的“广博”见识,深知这类人未必就是天子骄子,指不定是顶级纨绔。因此不与这人计较,端起酒杯姿态优雅地淡淡一笑,“大叔以为在下教养如何?”
怎么说,她上辈子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且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比起燕国如今看爹的教育制度,沈画觉得上辈子的填鸭更靠谱。至少她是硬当当靠的自己,绝没动用过一丝一毫裙带关系。
长舌大叔极认真地仔细打量几眼,点点头,赞许状笑道:“公子一身锦衣,谈吐优雅,举止得当。定是出身世家名门,教养自然极好。”
沈画深感安慰,却有些淡淡的忧伤,他第一眼所见居然是她的锦衣!果然人靠衣装。得装!
那她继续装下去好了,“不瞒您说,在下四岁那年也没了娘。老爹自幼便宝贝似的疼着,这些年过得极为担忧,就怕老爹太过宠爱,一不小心误了在下。听您这样评价,在下总算是放心了。”
众人闻言微愣,愣完无不开怀大笑,其中一位安慰道:“公子多虑了。如公子这般时时警醒自身之人,怎会误入歧途?”
沈画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至少这么多年她的的确确没坑过爹,且确实懂得什么时候应该自律。
“这么说,沈都督的女儿定是不懂自省,误入歧途了么?”沈画十分好奇。
旁边那桌人又是微微一愣,顿时哑口。兴许均在猜测沈画与那传说中的沈府千金究竟是什么关系,好一阵子方有人尴尬道:“这个,我等就不甚了解了。”
沈画和颜悦色一笑,这帮人才松了口气。
听这边儿聊得欢乐,再远一桌有位客人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插嘴道:“这沈都督的女儿,我等是没见过,人品如何的确不好说。不过小侯爷的画像,早几年在下倒是有幸看过一回,的确一表人才,风姿超群,贵气得很。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男啊!”
这中间居然坐着见过柴骏画像的仁兄?沈画忍不住好奇打听:“那位小侯爷比我如何?”
这人又如之前几位一般,仔细打量几眼,见她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生得俊俏,又十分斯文,眼里颇有几分惊叹之色,“公子的确乃难得一见的俏公子,虽眼下看上去尚有几分稚气未脱,但想必再过几年定能生出几分男儿该有的硬骨。也可谓是一表人才。比起画中的小侯爷,差不到哪里去。”
看来终归差了那么一点儿,沈画暗自扼腕,俊俏的小脸上略略黯然。不过他将她与生俱来的那丝女儿家的娘气说成稚气也算留了些颜面,比起旁边桌这几位,也算有点儿口德。她甚感安慰,还好自己遗传基因准确地到了位,“有您这句话,在下就安心多了。都说女肖父,男肖母,偏偏我生来谁都不全像,又谁都像那么一点点。这十几年也甚是担忧自己将来的模样,还好积了父母所长,才不至于愧对双亲。”
许是见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多的忧虑,方才那位长舌大叔语重心长宽慰道:“小公子这般顾及父母感受,真是难得。天下如您这般孝顺的儿子,世间少有。您就别太过忧心了,老夫若有您这样一位处处替父母着想的乖巧子嗣,定已十分欣慰。”
孝顺二字,沈画自问尚担待得起,可也正因为这两个字郁闷得很。如若不是这样,怎会为了老爹忍下这门婚事?成为风靡一时的话题人物?当即不再多言,端起身前酒杯默默且闷闷地噙上一口。
同桌的贴身侍婢小翠听了许久,见小姐面色不渝,终于忍不住开口替小姐打抱不平,“小姐,您怎的不干脆告诉他们您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沈家千金?也好堵堵他们这些说三道四的嘴。”
这些人不都在称赞小姐么?这时候正是替自己正名的好时机。
沈画放下酒杯,抬手拍拍她的香肩,怅然道:“翠儿,要让这些人说实话,容易。何必与他们做口舌之争?看小姐的。”
说完沈画问路过身边的小二要了一壶好酒。
小翠顿时瞪大眼睛一瞬激灵。
这桌人怕是要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的新书终于开坑了。
高不高兴?兴不兴奋?
要不要尖叫?
香香携小画和小骏向诸位施礼了,
请多多收藏,多多点击,多多捧场!
☆、002
小二送来好酒时,小翠于心不忍,很想开口替那些人说句好话,但瞥见小姐嘴角那抹带着恶意的微笑即刻将嘴巴紧紧地闭上。正所谓谨言慎行,用在这时候,时机刚好。
沈画慢悠悠拿起那壶好酒晃了晃,起身走到旁边桌找了个空位坐下,完全不理会他们诧异的目光,微笑着说:“方才听诸位一言,在下实在受益匪浅,忍不住就想答谢一番,一壶薄酒不成敬意,还请诸位叔伯笑纳。”
一边说,一边以手指轻而优雅地敲着酒瓶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仅仅只有附近几人能清晰听见,没一会儿这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头。
沈画含笑拿起那壶酒,热情地替每人斟上一杯,淡淡一声:“请。”
说完掸掸衣袖,拎着那壶酒,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转身走了。
从隔壁桌到原先的位置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可她尚未坐下,便听旁边桌那位长舌大叔木讷着脸说了句一鸣惊人的话:“老洪,对不住。十年前,我把你夫人给睡了。所以你儿子其实不是你的。”
“什么?”一人瞬间拍案而起,“老子岂不是替你白养了十年便宜儿子?”
“其实也不尽然就是他的。怪只怪嫂子实在太漂亮了,你又时常出门在外。我也没能忍住,不过可是她主动勾引的我们。”另一人跟着主动承认了错误。
“你……你们……还有谁?”估计这人觉得自己的帽子还不够绿,居然还巴望多上点儿色。
隔壁桌上了些年纪的均低下了头。
一时间饭馆里的话题便被这桌人引偏了,几十双眼睛望了过来,估计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稀奇事,睡了人家老婆居然当众主动承认,且还是群体事件。
就连沈画这始作俑者都目瞪口呆,震惊异常,赶紧转身一声响指,微笑劝慰道:“诸位的话题暗藏了一股血腥味,且涉及你等私隐,在大庭广众说出来实在不妥,能不能回家再说?看在在下面子上不计前嫌,谈点儿别的?”
正担心话题转得太过生硬被人怀疑,方才绿帽子油亮油亮的那位即刻一声冷笑,对众人道:“老子这几年也不算亏。你们家账房早被老子收买得服服帖帖,每回过称都替老子短斤少两,老子可没少赚你等银子。”
这能算公平了么?还好前言搭上了后语。
沈画捂住额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赶紧招来小二要了一壶酒和一盘花生,把今天出门的正事都给忘了,更是挪到了小翠身边坐着。
“小姐,会不会出事儿啊?”小翠一头冷汗。
沈画无可奈何道:“放心。这儿人多,应该打不起来。”
“那……那您干嘛挪位置?”小翠不信。
“视角问题,这边利于观战。”且不会溅一身血。
原本只不过是想这些人说几句实话,看来实话的确伤人。她也料不到这帮人私底下竟如此不堪,但话已说到这份上了,这时候再去阻止,恐怕已于事无补,倒不如看戏来得实在。
只不过看着看着忽然身边光线一暗,一袭墨黑色锦缎直裰生生将她定住。
顺着这打理得十分精细干净的直裰缓缓往上看,竟是一张二十左右、冷凝俊朗的男子容颜,可谓惊为天人。此人眉如墨染,凤眼深邃,鼻梁高挺,且丹唇外朗。脸型极为好看,就好似特地为这样的五官准备的脸盘子。男子银冠束发,高雅冷峻,一眼便知出身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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