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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婚:悍妻家中宝——木清音

时间:2017-10-28 17:09:24  作者:木清音

 第89章 有福同享

    “太婆别逗我了。没吃过鸡蛋还没看过鸡跑吗?我知道鸡蛋是带壳的。”

    安香拿过鸡蛋,捂在手里往桌角一磕一滚,慢慢剥起壳来。

    梅德馨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慢慢拿勺子喝粥。

    “太婆,吃完饭要上山干活吗?”

    甜甜软软的童音问着,梅德馨笑眯眯点头。

    “去地里拔草。”

    “我也去。”安香踮起脚,把剥开一半的鸡蛋递到梅德馨嘴边。“太婆吃。”

    梅德馨偏过头,拿着她的手把鸡蛋递回她嘴边。

    “太婆不吃,太婆喜欢喝粥,你吃。”

    安香抿嘴,深吸口气。

    爱孩子的家长是不是都是同样的说辞?哪里是不喜欢吃,明明是舍不得。

    “太婆一半我一半,香香人小,咬一口就够了,不然粥该喝不完了。”

    安香咬一小口鸡蛋,把剩下的大半鸡蛋塞到梅德馨手里,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太婆快吃,鸡蛋可香啦。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梅德馨被她晃得受不住,呵呵笑着拍拍她胳膊。

    “好好,太婆吃,别晃了。我们香香真聪明,懂好多东西。过两天太婆送你上学。”

    安香弯起眼笑,故作惊喜地拍着小巴掌。

    “我也能上学吗?太好了!我要上学喽!”

    梅德馨见着她开心的模样,舒展了满脸皱纹,笑得慈祥满足。

    吃过早饭,梅德馨拗不过安香,领着她慢慢悠悠上山干活。

    安香养了这几天,精神完全恢复,又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

    “梅婶婆,上山去啊?这就是你家小丫头啊?叫什么来着?”

    不住有村里人打招呼,安香在梅德馨的提示下,甜甜地喊人问好。

    “到底是安达明的闺女,小嘴儿会说话,有礼貌。”

    有上年纪的老人感慨一句,梅德馨怕惹安香伤心,便会打个哈哈,拉起安香快走几步。

    不一会儿工夫,俩人来到地头儿,梅德馨放下篓子,拿出小板凳,叫安香坐在树荫下玩儿。

    “太婆,我也拔草,等累了再休息。”

    安香把胳膊伸到梅德馨面前,等太婆帮忙撸袖子挽裤腿。

    她身上的红包装还是梅冬生给买的,下地干活也没得换,得爱惜着穿。

    梅德馨也不是惯孩子的,见她懂事,也不打击她的劳动积极性。

    “拔不动就放着,别弄伤手。累了就去坐着喝水歇会儿。”

    安香甜甜答应着,不舍得弄脏崭新的小白鞋,干脆连新袜子一起脱掉,扶着梅德馨的胳膊下了地。

    四月的天气不凉不热,干起活来挺舒服。

    安香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一种奇异的感觉自脚底板传来,叫她不自禁地踩了两下。

    “看着小石头,别划伤了脚。”

    梅德馨看着她白嫩的小脚丫,到底不放心,脱下自己满是补丁的旧袜子给她套上。

    安香脚心被碰到,痒得咯咯笑起来,清脆的笑声伴随着鸟鸣,传出去老远。

    “婶婆。”

    脆亮的打招呼声音引得安香转头望过去,见是一对穿着整齐的孩子,她毫不吝啬地冲他们放送大大的笑脸。

    “是紫苏跟灵芝啊。吃了没?”

 第90章 耿直小姑娘

    “吃了。婶婆吃了吗?”

    吃了没,这还真是百试百灵的一句招呼语,一早上她不知道听见多少句了。

    对了还有另一句。

    “吃了,你们早上吃的啥?”

    安香弯了弯眼睛,等着那男孩子一本正经地回答。

    至于他们之间的辈分差异,一早上走来,满村里叔叔侄子的乱喊一气,她已经习惯了。

    “稀饭还有窝头,婶婆吃的啥?”

    一板一眼的问答有来有往,全是一个套路,带着浓浓的乡音,衬着朴实的笑脸,便显得无比亲近热络。

    “我们吃的稀粥。”

    安香笑眯眯仰头回答,仔细打量面前一对漂亮的孩子。

    苗条的女孩子叫灵芝,秀气的男孩子就是紫苏吧,都是药材名,难道家里有大夫?

    村里有个大夫可不错,有个头疼脑热的看起来方便。

    “这是安香。你们可以喊她香香。香香喊叔叔姑姑。”

    梅德馨适时介绍,把穿好旧袜子的安香放下地,她站起身时,眼前有些发黑。

    “太婆你没事吧?”

    安香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适,抱住她的腿仰头问。

    “太婆没事,起得猛了,有点头晕。”

    梅德馨安抚着担忧的孩子,有人嘘寒问暖,她心里热乎乎的。

    “婶婆不能粗心大意不当回事,头晕可大可小,说不定会有大毛病。”

    陈灵芝小大人似的张口,语气有些冲,显出几分气势;说的话虽然是好意,可听来总有些不得劲。

    陈紫苏看妹妹一眼,微笑着打圆场。

    “婶婆,我妹妹她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没别的意思。”

    陈灵芝撅起嘴,不乐意地瞪她哥一眼。

    “我说的没错啊,爷爷就是这么说的。小毛病不能拖,拖成大病就难治了。”

    陈紫苏急得冲她皱眉使眼色,可陈灵芝愣是仰着脖子不肯服软。

    “本来就是!她家那么穷,还要养一个不知道哪儿捡来的孩子,饭都吃不上了,真拖成大病有钱治吗?多遭罪啊!不识好人心!”

    安香略微有些尴尬。明知道不该跟这么耿直的小孩子计较,可也不能叫她一口一个大病地咒梅德馨。

    她偷偷瞅梅德馨一眼。老太太抿起嘴,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便显得生硬严肃,肯定生气了吧。

    安香赶紧扭头冲傲气的小姑娘笑。

    “姐姐会看病啊,好厉害!那你有没有好法子帮我太婆养身体啊?我也希望太婆能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姐姐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陈灵芝被她天真无邪地这么一问,顿时有点错愕,涨红脸扭捏地挤出两句。

    “我,我当然希望病人都好。”

    安香在心里翻个大大的白眼。这个陈灵芝哦,白瞎了这么灵气的名字,耿直得叫人想揍她!

    陈紫苏显然比妹妹更会看眼色,一把拉过陈灵芝,腼腆地冲梅德馨笑。

    “婶婆来拔草啊?身子骨真结实的!但还是别太累着,多休息多保养,延年益寿,香香妹妹才放心。”

    安香多看了他两眼。

    陈紫苏看起来年纪跟梅凌寒差不多大,说话比较老成,不笑不说话,显得人温和知礼,很容易叫人生出好感。

    “哥你喊错了,她得管你叫叔!”

 第91章 有你才是家

    一段尴尬的小插曲过去,安香兴致勃勃地蹲在地里拔草。

    “太婆,他们俩是谁家的啊。”

    “你陈爷爷家的。陈爷爷会看病,有本事。”梅德馨简单介绍,有问必答。

    “哎呀。”

    安香使出吃奶的力气,两手紧紧攥住一把草的根部,生怕把草给揪断了,还得二次除根;没想到用力过猛,草是顺利连根拔起,却也把她给甩了个屁股蹲。

    “摔疼了没?”

    梅德馨不放心地拍拍手里的土,搀她起来。

    安香乐得咯咯笑,举着手里的草向梅德馨显摆。

    “太婆,我拔掉的!”

    梅德馨拍拍她裤子上的土,看着她笑盈盈的小脸,眼神慈爱,老眼却已经干涩得难以湿润。

    “香香真能干,太婆有帮手了。”

    安香稀奇地翻看手里绿油油的草问。

    “太婆,这是什么草啊,拿回家喂鸡。”

    “这个叫老驴扥,太婆拔着都费劲,没想到我们香香能拔出来,真能干。”

    梅德馨手里活不停,三两下拔完一小垄地,把拔出来的野草甩掉根部的土堆成堆,等太阳晒干。

    老驴扥?安香嘴角抖了抖。

    那她刚拔了这草,她不成那啥了?谁给起的名字,这么不讲究啊。安香腹诽着,把那确实难拔,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的野草丢在身边。

    “你可看仔细了啊,这个是麦子,不是野草。”

    梅德馨不放心地指着一垄垄麦苗再三嘱咐她。

    安香低头努力拔草,连自己屁股底下这一小片都没拔完,梅德馨已经慢慢赶到前头去了。

    “这个野菜水灵灵的,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

    安香自言自语,打量着新得手的一颗野菜,把它丢在另外一边。

    暮春天气,野草不老不嫩的,有粮有菜的人家不怎么稀罕,可放在她们家,就是了不得的口粮。

    “太婆,我也会分到地吗?”

    安香关心地问,这可是关系她们家生计的大事。

    梅德馨头也不回地答。

    “听村长的意思,单干是按人头分地,只要是村里人就能分到,还有什么承包的,我也没听太懂。这块地就是太婆分的,等你的户口落在村里头,就有你一份。”

    安香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又拔出夹杂在麦苗里冒充好草的老驴扥,累得呼哧带喘。

    “有户口,我就是太婆的亲孙女了对不对?”

    安香装着天真,渴望地问。

    “香香就是太婆亲亲的重孙。有户口能上学,是好事。”

    梅德馨掉头回来,拔安香这半拉地的杂草。

    “太好了!我能上学认字咯!”

    安香的欢喜倒不是作假。曾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怎么会甘于当一个睁眼瞎,一辈子土里刨食?

    梅德馨把手里满把的野草堆到她身边小小一堆上,怜惜地看着她汗津津的红润小脸。

    “香香,首长叫你留在部队,有学上,你怎么不听啊。”

    安香拿手背蹭蹭汗湿发痒的额头,仰起脸吹着田间清新的微风。

    “可是那里没有太婆啊。”

    梅德馨看着她阳光下发亮的小脸,心里头暖洋洋的,浑身是劲儿。

    “好孩子。”

    太婆为了你,也要多活几年,护着你长大。

 第92章 彩衣娱亲

    安香没拔几棵草,就累得胳膊酸麻没力。

    可她不愿意在一旁躲懒,眼睁睁看着头发花白的太婆一个人在太阳底下干活。

    她喝口凉水歇口气,坚持着又下地来干活,拔不动就帮忙把梅德馨拔出来的野草堆成大堆,哪怕下雨生根了也不怕野草疯长,会抢夺麦苗的养分。

    “太婆,咱们家没有锄头吗?”

    哪怕换了干这样轻省的活计,安香依旧气喘吁吁跟不上,远远扬起声音问。

    “有。”梅德馨头也不回地答。“这么点草,大半天工夫就拔完了,不用锄。”

    安香瞅瞅前头还剩下三分之二的麦子地,做个深呼吸,振作精神卖力干活。

    也是,照梅德馨这干活的速度,这点地还真不算什么。拿锄头反而还要费事徒手拔麦苗里头的野草,耽误工夫。

    “太婆,拔完草咱们还干什么啊?”

    安香是个典型的城市孩子,对于农活时令安排什么的,几乎一无所知。

    “今儿拔完草,看明天下不下雨,下雨的话就在家歇着,不下雨的话,就挑粪来喂喂麦子。”

    梅德馨没因为安香小就糊弄她,回答得清清楚楚。

    安香下意识地皱眉,旋即故作欢快地答应一声。

    “好呀,我跟太婆一起。”

    家里这么穷,肯定买不起化肥农药,家家户户的粪便都是上好的土肥,这点常识安香有。

    只是她骨子里的矫情还是挥之不去,想到吃进嘴里的粮食瓜果蔬菜,全都喂过粪便,难免有些犯恶心。

    “你不怕臭啊。”

    梅德馨停下歇一歇,举起袖子擦把汗,笑着回头看她。

    安香笑眯眯摇头,很好地掩饰心里的那点不自在。

    “太婆不怕,香香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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