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禄,你是未来的天子不能冒险,我和大哥一起,我娘和你大嫂二嫂加上妞妞你要照看好”承岚立刻请命
“承岚,你和雪姝带着娘往峻城突围,这一路也是凶险,但是陈万通的家眷在圣子大人手中,陈万通一定会全力营救”
“大哥!”承岚不愿意哥哥冒险有点不情愿
“承岚,记住到了峻城借陈万通的人马立刻来增援”
“可是大哥”承岚还是不愿意哥哥冒险
“服从命令,不然我先把你军法从事,记住披上战袍我们就是军人”
这时候一声巨响,新房方向发生了爆炸,卫队已经开始抵抗,只是没想到敌人来势汹汹,从火光上判断至少几万人承岗气的一咬牙“传令,放弃中军,分散突围”而今已经无法防守了,敌众我寡,跑才是上策。
承岗领着中军一部分卫队往东,承岚塔莎各领人马走镇西,小小镇子乱成一锅粥,好在敌人大部分好手先奔了新房,这一爆炸为突围赢得了时间,承岗一声令下,喊杀声震天,很快把敌人引到了镇东,镇门那里已经被攻陷,墙上不断扔下滚木,马匹,兵士死伤无数,好在城墙隐蔽处藏着不少火油,承岗手挽八石劲弓,一只火箭引燃了暗处的火油,趁火起大乱领人突破了第一层包围,往闻开驻扎的番城突围。
镇西也杀红了眼,塔莎挥舞着弯刀不断把人砍落马下,雪姝身量娇小带着薛母同乘一骑,薛承岚前面开路,雪姝带着薛母一手挽着马缰,一手轮着紫金法杖,背背琵琶,护坛卫士紧紧护在马旁,很快突出镇门第一道封锁,刚走了十里不到,前面小桥边被敌人拦住,过了这桥塔莎承禄往西南汇合鹰师,承岚雪姝往西北峻城陈万通那里。拦截的敌军为首的竟然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苗女打扮雪姝一看咬碎了牙“塔莎,她就是阮清,一会儿我想办法激怒她,你们快跑”
“雪姝,跑不了就一起走,我们俩算朋友吧!”塔莎手握刀柄,看着雪姝
“当然,塔莎听话,想想你的父王和魔达,相信我,我现在死不了”雪姝从马上跳下来,把手中金仗扔给钱斌,怀里抱着琵琶款款走到阮清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婚结的好热闹哦
☆、分散突围
塔沙虽然是女流, 不过她向来勇猛,承禄和承岚各拉兵刃领人准备往两个方向突围,阮清令旗一摆,队形变换把他们层层围住,见到雪姝过来阮清目光有些阴狠,突然看到她略凸起的小腹“这孽种是烛月的?”
“是啊, 师父老来得子, 宝贝的很呢”雪姝一脸慈爱的笑望着自己小腹
“不要脸的贱人, 勾引自己师父”阮清气的跳下马直奔雪姝
“这弹指红颜老, 阮清姐姐年轻那会儿没少勾引我师父,可惜他哪只眼睛里都没你,而今年老色衰还没把自己嫁出去, 真是可惜了好年华,哦对了我师父说了, 再见到你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报当年你对我下蛊毒之仇”
“贱人, 你居然没死, 没关系,今天就让你和你的孽种死在这”阮清本来就是擅妒,这几句话气的她眉目都扭曲了, 也顾不上身边人了直接奔雪姝就过来了“你们按照原定路线突围,我随后就到”雪姝叮嘱了塔莎和薛承岚一手拎着琵琶,一手触动机关,这琵琶里的暗器接连打出, 同烛月的鬼琴如出一辙,气的阮清更是恼火,法师打斗,百兽哀鸣,天很快就暗了下来,阮清擅控水系术法,冰棱化作暗器,不断打在雪姝周身的气流上,雪姝全力抵抗,塔莎和承岚往两个方向突围,对面敌军阵型就乱了,阮清无暇顾及旁人,一心要了雪姝的性命,山坡悄悄摸过来一小股人马,为首的二林鬼头刀一挥配合着他们突围,塔莎冲出第二道封锁奇怪,猎鹰小队为何在此,这支没有编制的队伍只有丈夫一人掌握。
“奉命驻扎,探马说中军出事了,我们赶来救援,正巧遇到夫人”二林抹了把脸上的血迹
塔莎明白丈夫制定突围路线的意思了,这条路相对安全,“二林,我回鹰师调兵,你走小路速度往番城方向救援大帅”
“夫人放心,二林这就走”二林一挥手,这伙人悄无声息的隐入密林中。
薛承岚闯出包围圈不断厮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钱斌背着薛母,还有个护卫龚达提着雪姝的祭司法杖,几百人突围就剩下这几个,一看雪姝还没跟上就要回去被钱斌死命拦住“二爷,大祭司有令,峻城汇合,您还是赶路吧”
“我得去救我老婆孩子,带我娘去峻城,拜托了”薛承岚给母亲磕头就往回走,老夫人知道他回去有多凶险,可是他的命在那边,只得叮嘱“好好的你们一家三口回来”
“娘,你放心”他的马早就死了,尽量在小路行走看着这遍地尸骸心里担心,雪姝拦住他们头目自己和嫂子才得以带人脱身,可是雪姝呢?遇到几个重伤的倒在路边的敌军兵士也逼问不出什么,走了一夜回到分开的山坡下已经没人了,尸体已经被掩埋,只有积雪上的血迹,告诉人们这里曾经经历一场大战,薛承岚慌了,被俘虏了?他不断的喊着雪姝,只觉得天旋地转,从婚礼到现在一天两夜过去了,他一共吃了几口干粮,山上似乎有炊烟飘出,承岚大刀当拐杖去山上人家讨口吃的,顺便打听雪姝的下落,只是疲累不堪加上饥肠辘辘,到了近前是座道观,年久破败,不过里面似乎有人,他眼前一黑倒在石阶上。
薛承岗已经突出三道封锁了,只是这条路是敌人摸清了的,身边就剩下几个人了,薛承岗不能硬拼了,自己如此意图明显,此去番城这一路肯定围捕不断,这条三岔路往南是祁峰岭,岭下有个小镇祁南镇虽然是燕国辖区,不过太过荒僻没有驻军,去那里躲躲再图大事才好,他身上到处是伤,老六已经是血人一般,趁黑摸进镇,一处土地庙里弟兄几个躲躲,老六失血过多,昏睡在供桌那里开始发烧,二成伤重坚持到了这里坚持不住了,薛承岗合上他的双目,在后院把他掩埋琢磨着得找个大夫,加上他还剩六个人,伤药已经用完,不能让弟兄们这么死,承岗用雪把脸擦干净,镇里有处药店,里面走出一个白衣中年人,没有带冠,头发扎着一条宝蓝的丝带,月色下这人剑眉凤目,长得甚是好看,俩人走近那人一愣“驸马?”一把拽着薛承岗进了树林仔细打量“真是驸马”说着按照贺部王公贵族的礼节一礼
“这位仁兄是?”薛承岗见他标准的汉语却行贺部礼节就怀疑
“在下雪秉臣,驸马大婚那天我们见过,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圣子大人”薛承岗连忙行礼
“浑身是伤,跟我来”
“还请大人先救我的亲随,他不妙”薛承岗把雪秉臣拽到土地庙,雪秉臣一看老六就是皱眉,“抬上跟我走,我包了个客栈后院,那有药”
“大人,我们可是钦犯”
“没事,我从帝都带出来十几个钦犯呢,不多你们几个,走吧”雪秉臣带着他们到了一处院墙外,翻身跳上墙唤他们跟上,承岗背起老六也跳上了墙,院落里两个侍卫警惕着周围正是凌威和凌远,这下薛承岗心里踏实了,或许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放下老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那圣子端着一碗粥进来“吃些吧驸马爷”
“多谢圣子大人”承岗立刻坐起,眼前一黑又被迫躺下
“晕是吧?躺着吧,我一共带了两卷线,缝你们几个都用了,都够做个小被子了”雪秉臣自言自语给他塞嘴里一颗药
“大人,老六他?”
“醒了,饿死鬼托生的,起来吃了四碗饭,撑的不舒服,又下不了地,躺那哼哼呢”
薛承岗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不过这侧影好像熟悉,“大人我们在贺部见面时候您是不是穿的女装?”
“怎么说话呢?那是女装吗?只是颜色鲜艳了些”雪秉臣果然怒了,薛承岗心里暗笑,那个粉红色的身影果然是他。
“你不用憋着,笑吧!大爷我长得好看,这也不是我的错”这个人居然很自恋的照了下镜子。薛承岗一笑牵动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别把伤口挣开了,我是真没线了,小川在哪里?我那小外孙好吗?”
“大祭司和内人往西突围,没有消息,妞妞应该没事,那孩子有福气”
“女孩啊?还想生个胖小子给我玩呢!没劲,女娃命苦得做祭司”薛秉臣有点不开心,这个年纪喜形于色的人倒觉得可爱的很薛承岗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烛月那老东西和小川在一处吧?”
“打散了,上师没参加舍弟的婚礼”
“这可麻烦了,小川怀着娃娃,那老东西不在怎么行?”雪秉臣着了急
“孩子不是上师的”
“我当然知道,那老处男怎么可能舍得他的真身成全我们雪族一个圣女,不过没事,为了小川那老东西会照看好孩子的,小川怀着孩子命不当绝,不想她了说说你吧,你这伤可不轻,没有一个月可好不了”雪秉臣把粥喂薛承岗吃了,收拾药箱准备走
“我得整合人马,圣子帮帮忙,我知道雪族医术很好”
“那是小川医术很好,我的也就是凑合,那个陈老夫人病了,我去看看她去啊,毕竟答应了你们把她活着送回来”
“可是大人,这是打仗帮帮忙”
“现在封锁严格,我躲这里就是因为出不去!等过几天想办法让凌威给军中送信去,别怕啊!”雪秉臣根本不理会薛承岗的着急,推门就走,急的他想起来还是一阵眩晕只得躺着,一个叫黑子的亲随伤的比较轻,修养了一阵负责照顾薛承岗起居“大帅,六爷没事,能吃能喝就是下不了地,让小的回您一声别惦记”
“其他人呢?”
“来客栈的都好着呢,那个老美男挨个救治的,就是有点不正经,人还是很好的,居然给六爷胸口缝了个蝴蝶”
“那是承岚的舅丈,客气点儿,就算没救咱们性命,看着雪姝也是咱们的长辈”
“还别说,大祭司和他有几分像,他们家人都长得好看”
“我们妞妞将来肯定是美人,承岚有福气”
“不知道二爷怎么样了”
“二林他们在突围路线上,应该没危险”
薛承岗躺了五天薛秉臣过来拆线,检查了一番“要不试试走两步?”说着把他拎起来,脚一沾地就觉得天旋地转,扶着墙勉强挪到外面晒晒日头,“大人,老六他们呢?”
“来,去给老六拆”雪秉臣拉着他进了边上房间,老六浑身包裹着白色绷带,缠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大帅”声音还算洪亮
“老六,怎么样?”
“死不了了,我说大哥,你能把这布拆些不,我身上痒动不了”老六祈求的眼神看着雪秉臣
“少动些省粮食,你吃的太多要把我吃穷了,你们一个个的这段时间伙食费得好好算算啊”雪秉臣嬉皮笑脸凑过去把老六身上绷带解开,把缝合伤口的线拆去,打量着他的作品一般“这个地方我应该给你缝成花,这形状多像啊”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老六气的不轻
“你看起来比我还老,谁是你大哥?”雪秉臣把药给他上好又用绷带把他捆个结实
“大兄弟”老六无奈
“老六,这是大祭司的舅舅”薛承岗知道老六也好闹,别一会儿说出难听的不好看
“我说大舅啊,你就饶了外甥小子吧,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和你外甥女婿关系很好的”老六连忙套近乎
“外甥女婿什么状况,烛月那老东西和小川定了?”雪秉臣懵了
“您问边上那个,就长那模样,老六把注意力拐薛承岗那里
“要是别的公主的驸马,我们小川一句话就抬进琉璃宫了,塔莎公主殿下这不合适”雪秉臣晃晃脑袋,不过还认真的看了看薛承岗
“是我弟弟,大舅”薛承岗一听要抬他气的咬牙,这雪姝平时端庄,那天那个刻薄看来是随了这个没溜的舅舅。
“哦,我们雪国规矩,女王后宫四位常侍,余下的就是男侍,凌威和凌远是我姐指定的常侍,你弟弟估计能混上常侍吧,估计小川要给烛月那老东西留个名分,无论是否在一起”
“大舅,他们俩情投意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好吗”薛承岗气的想揍他
“开什么玩笑?你们皇帝不三宫六院?我们雪国虽然国不在了,建制尚存,不乐意就算了”雪秉臣又没影了。
☆、异灵鬼木
薛承岚醒过来的时候一个小道士正喂他糊烂的粥, 他连忙起来作揖“仙长,这是哪里?”
“这是玄真观,施主你可算醒过来了”小道士年纪不大,看样子十四五岁。
“仙长可见过前几天一场打斗,一个红衣女子叫雪姝的?”
“师父说妖孽横行,不许我们出观, 不过前几日一场大火之后, 就结束了”
“战场没有着火的痕迹啊”薛承岚有点懵
“不是寻常的火, 师父说是元阳烈火, 应该是法力高深的修道人用来斩妖除魔,烧却污秽的,那日快天明的时候, 来了一伙儿外国人,两下打在了一处, 一个法力高强的男人用术法把原来那伙人烧的跳了崖, 他们为首的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临死前拽着一个已经吐血倒地的女人一起跳了下去, 这两日山里不太平, 山魈鬼魅嚎哭不断,我们道观都镇压不住了”正说着外面又传来奇怪的呜咽声,院子里飞沙走石, 甚至窗户都乒乓做响,除了他们这间屋子,好几个房间都被风刮开,小道士吓得缩在薛承岚身边“将军, 师父说你身上煞气重,也只有你镇的住了,快想想办法啊!”
薛承岚见这天生异像觉得奇怪,可是他只是普通人,为什么鬼魅怕他?这时候来了个老道士领着四五个年轻老道“施主醒了吗?大殿那伙邪物都敢进了”
“在下就是普通人,我老婆会道法,你们能帮我找她吗?她一定能帮到你”薛承岚挣扎着起来,一下子露出他身上一块黑木头,在集市上买了个同心结,他把这木头打了孔栓在贴身的衣带上。
“异灵鬼木?”这道士立刻就跪下了
“这玩意叫什么?”薛承岚盯着这不起眼的木头
“这是长在泥炭沼泽深处的鬼木,世上据说只有一棵,云提真人好乐,费劲千辛万苦弄了来做成了鬼木琴,估计这块是剩下的料了,那鬼木能聚亡者魂魄,能辟邪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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