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开了门总算松了一口气“大伙儿免礼,一路辛苦!多谢公子”正式像澜羽到了谢,钱斌进屋给薛承岚问好,礼尚未完薛承岚连忙问母亲和大哥
“老夫人在军中平安无事,望眼欲穿盼着二爷呢,驸马爷下落不明,正在寻找。”
“跟着他突围的人呢?”母亲平安,薛承岚心里少了些负罪感。
“大部分尸体都找到了,没有大爷和六爷的尸体,应该还活着”
“老六机灵,他跟着大哥想来是平安的,走吧,回去给母亲请安省的她老人家惦记”薛承岚被钱斌背到马车上,雪姝把准备好的垫子铺好让他趴的舒服些,和澜羽夫妻道别,雪姝也上了马车准备回大营。
☆、塔沙酗酒
薛承岚这伤虽然好转, 倒是更疼了,颠簸之下疼的脸惨白,雪姝觉得止疼药吃多了不是好事,又控制药量给他,这小子不愿意在心爱女人面前失了风度,只得默默的咬紧后槽牙, 挨着总算是看到了辕门, 雪姝打开车帘, 母亲翘脚张望着, 嫂子脖子伸的好像长颈鹿,那烛月上师带着他那哼哈二将也是紧紧盯着马车,众将先给大祭司行礼, 钱斌背起薛承岚下车,到了母亲近前挣扎着要下来被母亲按住“回营帐再说吧, 不必多礼”
进了营帐塔沙一把把雪姝抱到怀里, 仔细看了一番直接在额头亲了一口, 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甚至隔着衣服都略有起伏,烛月把小徒弟从塔沙怀里拽出来诊脉之后搂到自己怀里半天说了一句“你吓死师父了”
“你那桃花债打的我好疼”雪姝声音带了委屈,几滴眼泪蹭到了师父的胸前
“师父不好, 再也不会了”把雪姝松开轻轻的敲了下小腹“小妞妞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你给我好好吃饭,连山,做饭去”
“是, 师父”连山连忙去厨房忙活,薛母见就剩下自家人和烛月师徒解开儿子衣服,一看血肉模糊的后背,缝合伤的线都没拆除,心疼的要命,不好当着儿子掉眼泪,强忍着扭过头去,雪姝拿药过来帮他重新换药包扎又给他把衣服穿好,熟练的垫好垫子让他趴下,塔沙见薛承岚虽然伤重到底活着回来了,越发思念丈夫,家宴的时候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晃晃悠悠回自己营帐继续喝,雪姝不放心她,把师父送回营帐直接去了塔沙帐里,满地的酒瓶子,酒坛子,这货坐在桌子上拎着酒坛子还喝呢,雪姝一把夺了下来“塔沙,为了一个男人,你就颓废成这样?你还是塔沙公主吗?”
“雪姝,我曾经最羡慕的女人就是你,没有身为公主必须嫁人的烦恼,没有相夫教子的责任,喜欢哪个俏郎君,一句话就收入后宫伺候你,可是我现在最同情的就是你,你根本就没好好爱过男人,你凭什么笑话我?你喜欢你师父,傻子都知道,可是你不能委屈他抬进你的琉璃宫,你还喜欢我二弟,巧了,也是一个舍不得让他做男,宠的”
“笑话你?我有那么闲吗?塔沙,他在或者不在你都是鹰师的魂,雄鹰只属于广阔的天空,薛承岗的志向比天空还高,而今只有你能代替他到九天翱翔,你如此作践你自己才是对不起他”雪姝难得情绪激动,一声吼叫惊到了塔沙
“他真的回不来了是吗?”塔沙抱着雪姝开始嚎啕大哭,雪姝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等她哭痛快了直接把她拽出了营帐“看那里”手往天上一指
“好多小星星”塔沙喝了许多酒,眼里的星星都是重影的
“将星明亮,你哭的有点早!这么久不回来最坏就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死不了”雪姝头也不回往薛成岚营帐里走,塔莎破涕为笑“我家承岗不会”
薛承岚趴在那里期待着雪姝回来,又怕她不回来独自休息,母亲见他心神不宁的只得安慰他“娘留下照顾你,要什么喊娘”
“雪姝送她师父还没回来”薛承岚伸长了脖子。
“那是她的事,你要站在她的角度去想,承岚,娘说句掏心窝的话,你俩不合适,但是你已经动心了,就好好的疼爱她,别去束缚她,或许还能一起的久些,反正也有妞妞了”
“娘,她答应我妞妞不做祭司,将来让我们父女团聚”
“真的?”薛母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越发的心疼雪姝,这个看起来冷淡的女人心里已经把傻儿子装了进去,雪姝推门回来见薛母没走,叫了声老夫人,薛文氏把她拉到身边轻轻地摸了下小腹“长了好些,你爹娘一个个那么惨,你平安总算是个好消息”
“最近爱动了,她爹碰她,格外的爱动”
“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女人啊十月怀胎辛苦,这娃儿照旧像父亲,你看着才觉得不公平呢。”薛母起来告辞让她俩休息,雪姝把药喂他吃好,刚要脱衣占星抱着被子进来扔到外帐床榻上“我睡外面不会吵到你俩的,凌威他们哥俩回来之前,我和连山轮流保护你,当然了,二将军恢复了体力之后,我们就不来了”占星的话带了戏谑,薛承岚脸红,雪姝倒大方的紧,和师兄说了晚安关上里帐门,脱了外衣钻到被里,“拆线之后就可以侧身躺了,再忍耐几天吧”摸他额头不烧了雪姝总算踏实了。薛承岚努力的往雪姝身边蹭,伸手搂着她脖子略转过来些努力的想亲吻她,见他费力的伸着脖子,雪姝又往他身边凑了些,把脸凑到他唇边,他却吻上了雪姝的唇,不断地吸允她的小舌,越发霸气的掠夺着她的氧气,薛承岚到底动作迟滞,一不小心碰翻了药箱,门被推开占星拎着笛子冲了进来,一看这状态立刻转身往外走“小川,他都伤成这样了,你就放过他吧,这样用容易出事”
“睡吧,弄到好像我苛待你一般”雪姝给他盖好被子,挨着他渐渐睡着了。
薛母一早起来炖的鱼汤刚端进来,连山提着牛骨汤也进了他们营帐,塔莎让厨房蒸的牛奶酥酪也送了过来,看着一桌子吃的连山叹了口气,“不知道的以为你俩都怀了呢,小川,二将军伤重,你还是让他静养的好,没日没夜的折腾他不合适”
“三师兄说的哪里话,都是雪姝辛苦照顾我,她不在,我如何养的住啊”承岚知道这连山对他有意见,也明白是替烛月抱不平。
“哪里睡觉都是三尺地方,他背上的伤为了我挨的,我照顾他天经地义,三师兄还是省省吐沫吧,有那闲功夫好好给师父炖药膳去”
“护上了?好了我走了不过小川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什么身份”连山瞪了薛承岚一眼走了,雪姝看了看薛承岚“别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端起来鱼汤小心的吹凉了,一口一口喂他喝“再过三天我给你拆线,而今日渐暖和了,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好,是得好好遛遛胎,妞妞最近委屈坏了”承岚轻轻的抚摸着她小腹。
“现在全力寻找你大哥,我看过天象,他还活着,你不要担心,昨晚你梦里一直喊大哥,把枕头都哭湿了”
“怎么会?我多大了还哭鼻子,你就胡说”薛承岚有点不好意思被揭穿。
“又没有外人,屋里只有你娘和我,妞妞还小又不会笑话你,好了我把药给你弄好了,吃过饭让你娘喂你喝,我得去中军帐了,塔沙现在就是绷紧的弓弦,思君心切要没有理智了”
“我嫂子平时没谱,战场上绝对靠谱”
“打仗是靠谱,傻子,你哥要的不光是万里江山,还有这天下人心,是非对错这是一姓之人的恩怨,百姓心里盼的只是安生日子。她疯了会一口气打下帝都我都信,但是承禄称帝之后,你要他也靠暴政来统治江山?这不是草原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算是我们草原,陛下也是恩威并施的,承岚作为男人,心胸眼界都要开阔些,我最佩服的是我们先王陛下,看破不说破,胸怀宽广,从不在意小利和一时长短,你还年轻,慢慢历练吧”
“你居然叫我傻子?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薛承岚被她说的心服口服,又觉得当着母亲很没面子。
“收拾我?好好练练先能打过我再说吧”雪姝把碗放下和老夫人告辞去了中军,薛母接着喂他吃药,见他有点窘也憋不住笑了“一直觉得你比你大哥命好,生来就比他胖,可是从小到大都是他护着你,你父亲走前曾经对他说过,长兄如父,他这些年逼着自己长大,好好照顾你,却忘记了他只比你大一刻,你姨母为了她儿子竟然通敌,不顾两家多年情谊,也害了这么多性命,你嫂子怕我难过不许人说这事儿,我还是听闻开的人偷偷议论才知道的,他们娘三个难逃军法,娘替你难过和不值,不过老天是公平的,补偿你个雪姝好好珍惜吧。”
“许我片刻,却不许给地久天长,娘老天爷和我开玩笑是吧?”薛承岚一脸的无奈
“珍惜你俩在一起的每一刻就是地久天长,你父亲走的早,留娘一个人在这世上,好在留下你们兄弟,你们是我们夫妻一场的见证,是他生命的延续,望着你们,娘所有的不甘心,委屈都烟消云散了,你俩有妞妞,她就是你们相爱过的见证,不管将来怎么样,把妞妞好好养大,看着她就觉得你所有委屈都值得了。”
“相爱?妞妞是媚香的见证,她不过是当成了露水之缘了,我是傻,不怪她叫我傻子”
“之前是之前,而今你不明白她心里有你就真是傻”薛母扶着儿子趴好“雪姝这快七个月身孕了,快当爹了”话语里带了兴奋和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满血复活了,友情提示,夏天空调尽量自动哈,我因为贪凉开了制冷,一不小心睡着了,结果感冒了好几天头疼的像裂开一样。
好了感谢各位追文,请收藏谢谢
☆、借刀杀人
中军帐又在点将, 燕国派来求和的使者被闻开送到鹰师这里,闻开也是一肚子坏水,和承禄商量了求和是不可能的,既然要给王爷报仇,就必须逼狗皇帝认罪,可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这是规矩, 自己不敢, 承禄更是怕大哥, 送给夫人, 夫人砍成多少段儿,大帅回来也不能把夫人如何,哥俩商议妥了客客气气的骗这使者去鹰师议事, 果然塔沙一见薛德显派来的人直接一拍桌子“剁碎了喂鹰”
“是,殿下”宝音不管这套, 拎着他脖领子就往外走, 吓得使者大喊“两国相争不杀来使这是规矩, 我要见薛帅!”雪姝听说都在中军就过来瞧瞧, 正赶上宝音拎着人往刑场去“宝音,这是做什么?”
“大祭司”宝音连忙行礼答话
“胡闹!”关到大牢先
“大祭司,殿下现在看见燕国来的恨不得剥皮抽筋”
“你敢不听我的话?”雪姝眼睛一瞪
“不敢, 我这就送大牢去”宝音也惹不起大祭司,连忙把丢在一边的已经吓得尿裤子的使节送到大牢里,雪姝一看承禄和闻开边走边说笑就知道这俩小子干的好事,碍于闻开有年纪了, 直接一把扯住承禄的耳朵“姐,亲姐,好姐姐,我错了”承禄素来机灵,自然知道雪姝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你大哥回来我让他打你屁股,你虽然是未来天子,现在还是你大哥的弟弟”
“什么时候我都是大哥的弟弟,好姐姐,阿不好二嫂,亲二嫂你饶了弟弟吧,我大哥生死未卜,我也是有气不是!”承禄连连作揖,雪姝就是不松手,扯着他耳朵往上提,又重重的一摔,承禄抱着膝盖坐在路边坚决不站起来,恐怕她再下毒手
“你再揪我耳朵我告诉我娘”
“你去告啊”雪姝抱着胳膊盯着他
“不公平,这世上就没人能治你吗?身为女人,不怕丈夫,不怕婆婆,你就不怕遭雷劈!”承禄揉着自己受伤的耳朵气呼呼的盯着她,虽然大嫂是明媒正娶的,不过他和这二嫂更亲近,或许是因为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原因,也或许是她比大嫂看着和气。又或许她比大嫂长得更像汉人。
“又不是没劈过,姐姐不怕!小承禄,你和你二哥撒娇,和你娘撒娇他们都宠你,不过雪姝姐姐可不惯着你!我一定让你大哥打你屁股,你乖乖的等着吧!不想挨揍就老老实实的!”
“大王,我错了”承禄算是遇到克星了
“哪儿错了?”
“不该借嫂子手杀他”
“坏主意是你出的还是闻帅出的”雪姝笑盈盈看着他,闻开吓得连忙冲承禄比划,又挤眼眼又做抹脖子的动作。
“是承禄出的,好姐姐,看在咱俩素日最好的份上别告诉大哥”
“好吧,好好治军,要对得起你大哥出生入死给你打这江山”雪姝把他拽起来,往牢房走去。
“殿下没事吧?”闻开连忙过来
“闻大叔,怎么办啊?大嫂要杀,二嫂不让”
“这俩姑奶奶不是咱们惹得起的,夫人不是下令让咱们进攻湘郡吗?走啦,回去准备点将出征”闻开拽着承禄就撤,要说打仗本来薛承岗是他偶像,可是这塔沙公主不拘一格的打法而今让他佩服不已,大帅虽然下落不明,连连的胜仗让靖北军的士气又高昂了起来。
守卫打开牢房雪姝小心的走了进去,虽然已经到了春季,这牢房阴冷她裹紧了外衣,这位使者大人坐在干草上看着进来一个红衣女人依稀就是刚才拦住那蛮兵的,身上环佩发出悦耳的声音,近看年纪和刚才见那番邦公主差不多,衣服款式很奇怪,领子虽然高,露出雪白的脖颈,大红的衣领镶嵌着白色的狐狸毛,道道金线绣着凤凰似乎比那个还华贵,长眉入鬓,额间妆似乎是朵大红的芍药花,唇红齿白比刚才那疯婆娘瘦小,不过小腹凸起像是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手上戴着红宝石的戒指,那宝石极大,即使在暗处也难掩光芒,他有点懵,这女人是谁?
“特使大人一路辛苦”那女人居然汉语说的很好。
“姑娘是何人?为什么来这牢房”这位特使吴大人连忙站起来说话。
“我是雪姝,是这里唯一能违背塔沙公主殿下意思的人”
“吴崇德见过大祭司”吴崇德听说过大祭司的名号,传说里是位乘坐金马车手拿紫金法杖头带金冠的女人,这女人空着手,头发随意的一挽,别着一朵红色绒花,实在于传言相距甚远,不过这是军中,能来的肯定不是寻常女人。
“吴大人受惊了,我们驸马爷去见越国使者近来不在驻地,公主殿下脾气不好,若是等驸马回来见你只怕哪天殿下喝多了几杯你也就身首异处了,这样吧,我放你走,日后若有缘,再来军中一见吧”
“多谢大祭司”吴崇德感激不尽,驸马去见越国使者?他脑子里有了狐疑,当初薛德麟造反罪名就是勾结越国,越国要是再出兵助阵,那形式可不妙。
“跟我走吧,不许你出去说一个字,我雪姝杀人百无禁忌,而且有百余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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