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要谢我,赶快好起来,”百里笑了笑。
“恩,”曦瑶乖巧的点点头,这是她重生以来少有的顺从。
百里扶着她躺下来,看着她闭眼睛休息,等到房间之传来清浅的呼吸声,这才悄悄的离开了曦瑶的营帐。
那一日他与大巫师的那一场交手,虽然他险胜了大巫师,但是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本应该好好休养的,可是却因为担心曦瑶而陪在她的身边。
如今曦瑶醒来,百里心悬挂已久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也许是因为情绪的放松,百里身体一软,居然这样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傍晚的时候,一个士兵给曦瑶送来膳食,吃的东西并不是很丰盛,不过看着那些清淡的菜肴,想来也费了不少的心思。
“我想去看看父亲,可以吗?”曦瑶有帕子擦了擦嘴角,抬头,看着面前皮肤略显黝黑的将士,问道。
“自然可以,只是您的身体……,”将军吩咐过,对于这位小姐的要求要尽量满足。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而且在床躺了这么些天,若是再不下床走一走,真的是要费了。”曦瑶本不是娇弱的人,自幼练习武功,身体恢复的能力也一般人要强很多。
“既然如此,我这带小姐去见将军,”面前的人微微思索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
好久没有见过阳光了,那带着温度的光线落在曦瑶的身让她微微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曦瑶适应了。在士兵的带领下,曦瑶很快来到了安阳候的营帐。
也许是因为安阳候重伤未愈,为了保护安阳候的安全,曦瑶明显发现安阳候营帐前的守卫多了许多。
踏进帐,一股浓浓的药的味道铺面而来,虽然曦瑶最近也在吃药,可是还是被这浓重的药味刺激的紧皱着眉头。
“曦瑶来了,快坐,身体怎么样了?”安阳候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步的走过来,苍白的脸带着几分笑意。
“父亲,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曦瑶看到安阳候没事,心也放心了不少,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曦瑶,算你的身体好多了,可也不能急着到处跑,万一再得了伤寒可怎么好?”安阳候听了曦瑶的回答并没有舒心,反而收起了笑脸板着脸教训道。
“父亲,您放心我没事的,您看,我这不是好好地,”曦瑶知道安阳候是在担心她,可是她也怀着同样的心情担心着他。
“曦瑶,我还是想听你叫我爹,”在昏迷的时候,他的脑海之始终回想着曦瑶在牢房找到他时候一声声呼唤自己‘爹’,从前不觉得,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个字是多么的美好,父亲虽然和爹的意思一样,可是总是多了几分生疏之意,这个女儿,虽不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可也是他和夫人的骨肉,是他疼到骨子里的女儿。
“还是叫爹好听,我想听。”看出曦瑶眼的迟疑,安阳候又添了一句。
“既然父亲喜欢,那我以后叫您爹,”曦瑶不忍心拒绝安阳候眼的期望,反正他是她的父亲,她想怎么叫都可以。
“哎,这样才对,来,叫一声爹听听?”看到曦瑶同意,安阳候的笑容又一次回到了脸。
“爹,”曦瑶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还是遵从他的吩咐喊了出来。
“对,这样才对,”安阳候欣慰的点点头,看着曦瑶,“以后见了你娘也要喊娘,别喊什么母亲了,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亲近一些。”
“是,女儿知道了,”曦瑶点点头,“对了父亲,我今天过来还有一点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安阳候看着曦瑶,问道。
“是丁瑶的事情,”曦瑶想了很久,既然父亲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那么府的事情也应该跟他交代一二,省的到时候府出了事情爹爹一无所知。
“那个女孩?”那个冒充曦瑶的身份来到侯府之的人,定然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自从知道曦瑶的身份之后,他派人去调查那个女孩的身份,怪的是当初收养丁瑶的那户人家早不见了踪影,连他们的房子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个假丁瑶的身份线索也断了,“她可是做了什么事情?”
“爹,你怎么知道?”曦瑶惊讶的看着安阳候,自己不过是提了一下那个人,他居然能猜到自己想说的话。
☆、心意
心意
“她真的做了什么?”安阳候看着曦瑶的表情,知道他猜对了,回想起他刚刚被抓的时候那些人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想来这个丁瑶定然是他们安插在侯府之的探子。
“不错,她将一封通敌的信件放到了您的书房之,”曦瑶点点头,看着安阳候,“那封信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君的手。”
“原来如此,一封书信,君是不会相信的,”他与君的关系虽然算不得好,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这一点信任还是有的。
“这个恐怕要让爹爹失望了,那一封信里除了有爹通敌的证据,而且还有一些塔塔族的信物,这一次她们提供的证据可是十分的充足,”曦瑶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封信和那些东西,心一冷。
“你知道这件事情?”安阳侯看着曦瑶,听她的语气似乎知道这件事情。
“嗯,那封信我看了,证据确凿。”如果她是君,可能连思考都不会思考一下,将整个安阳侯府的人下入大牢之。
“你看过信,那么这封信……?”曦瑶看过那封信,那么也是说对于丁瑶想要陷害安阳侯府的事情曦瑶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的,不止看过信,我还得特地让人临摹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函,将它放入爹的书房之,至于那一封真的书信,我将它放到了徐府,”曦瑶看着安阳侯,将自己做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告诉他。
“为什么要放到徐府?”徐府与安阳侯府自从数十年前已经没有任何的联系了,而那一段往事也已经被众人渐渐忘记。
“爹,经过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你没有猜想过这背后的指使之人是谁吗?”曦瑶看着安阳侯,目光平静而自然,以父亲的聪明不可能没有猜到。
“你是说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侯府的人是徐贵妃?”这怎么可能,徐贵妃虽然贵为贵妃,可也不过是后宫之众多女子的一个,而且后宫之又有正主,君主的身体康健,又有太子存在,她这么对付自己是为了什么?
“是的,”曦瑶点点头,“父亲还记得母亲在皇宫之失踪的那一次,不正是贵妃娘娘的宴会?”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可是仅凭这一点还是无法证明这件事情是她做的,”安阳侯始终不愿意相信当年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会在那深宫之变了模样,而且以她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去做那些事情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若说她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更不应该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父亲,在皇宫之,有那样的权利让一个人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的人恐怕没有几个,而且父亲向来都是听命于君的,说句不敬的话,若是君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父亲的性子要拥立的恐怕是如今的太子,可是这个太子是什么样子,他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不只是父亲,许多人的心都是很清楚的,”曦瑶微微停顿了一下,太子并不是治国之才,这个每个人心都十分的清楚,只是没有人会大大咧咧的说出来。“而且,父亲不会忘记在母亲消失的那一段时间之,徐府的那个小姐是怎么趁着父亲醉酒的时候春宵一度,从而逼迫父亲与之成婚,进而成了侯府的姨娘?”
“这件事情是个意外,”安阳候听到曦瑶提起这件事情,脸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这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而且母亲跟我说过这件事,徐姨娘腹的胎儿也不是父亲的,我只是不明白父亲当初为什么要认下这件事,明明你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却偏偏要将这件事情揽到自己的身。
“当时我虽然断定死去的人不是你的母亲,可是你母亲的下落却始终无法找到,所以才出此下策,再说了,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们安阳侯府还是养的起的,”若是可以用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逼出夫人,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他觉得也是划算的。
“爹是想用娶亲逼出母亲?”曦瑶想过一些可能,却还是没有想过安阳候如此做居然是为了母亲。
“不错,虽然办法不是好办法,可是却很有用,成婚的那一天你母亲终究还是赶了回来,”这一件事情他并不后悔。
“这件事情我们暂且不提,说说现在的事情,接下来父亲打算怎么做?”
“若是君真的因为那一封书信而定了我的罪,那么也只能说明君从未曾信任过我,等到边关的这场战事平息,我去向君告罪,离开京。”当了这么多年的安阳候,其实他对这个地位早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父亲是想要逃避吗?”曦瑶看着安阳候,这样的话似乎并不应该从父亲的口说出来。
“不是逃避,急流勇退才是最好的方法不是,”他想的很明白,这些年来他虽然为大夏打赢了不少的战事,可是时间久了,他的权利也慢慢的增加,一封书信并不足以证明什么,信与不信,都在君王的一念之间。
“其他的事情曦瑶不懂,爹爹您只要决定了好,”曦瑶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爹爹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过两日我回京去,虽然如今还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可是我的心隐隐之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京?”安阳候看着曦瑶,“你的身体还没有好,怎么可以匆匆赶回京?”
“我的身体很好,如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也许是因为心性的问题,她的身体恢复能力总是别人好一些。
“如果你执意要回去,那让儿陪你回去,”安阳候想了想,让百里陪着曦瑶回去,他会较放心。
“不用了,他应该还有他的事情要忙吧,”说实话,曦瑶并不想麻烦百里。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事情要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曦瑶转头,看到百里走了进来。
☆、回京
回京
“你来的正好,我和曦瑶正在说事情,她打算过两日回京,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否麻烦你陪她一同回去,”安阳侯看着迎面走来的百里,心倍感安慰,这个少年如此的优秀,今后若是有他陪在曦瑶的身边,那他也放心了。
“怎么这么快要回去?”百里听了安阳侯的话,转头看着曦瑶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曦瑶看着百里,“不过你不需要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可以的。“
“又说这样的话,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吗?”百里不满的捏了捏曦瑶的脸颊,虽然自己的身体状态现在很不好,可是他不想让曦瑶知道。
“那这么决定了,儿到时候陪曦瑶一起回去,”看到百里和曦瑶两个人的关系改善最开心的人是安阳候了,也是因为安阳候这两句话,两个人都没有在反对。
“如果你们真的要回京,我觉得有一件事情你们需要知道,”凌霄已经在外面听了很久,也明白百里之前所说的话语是真的,他真的是曦瑶的未婚夫,而且安阳候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什么事情?”曦瑶看着凌霄虽然对于梦境之的凌霄她完全看不懂,可是如今的凌霄她看得却是十分的清楚,这个少年的天赋过人,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会成为那个像前世一样的战无不胜的大夏将军。
“在你们去塔塔族的时候,京已经传来了消息,”凌霄说着,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百里,“安阳侯府通敌的证据已经被人交给了君,而且君已经做出了决定,将安阳侯府所有的人都软禁起来,一起都等着侯爷回京之后再做处置,所以说如果你们要回去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先回安阳侯府。”
“为什么瞒着我?”曦瑶皱着眉头,算算时间,若真的是他们去塔塔族之前的事情,那么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那些人既然做了定然不会留给她们太多的时间。
“我只不过是不想你们分心,而且以安阳候府这么多年为大夏所立下的功劳,尽管有书信为证,可是君应该会有他自己的判断,并不会拿安阳候府怎么样,”对于之前的隐瞒,凌霄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知道了,只是我可能需要尽快赶回京,我爹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他,”曦瑶看着凌霄,多余的话语或者过错她并不像过于追究,如今她最担心的还是母亲和槿儿的安危。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安阳候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凌霄保证到,安阳候是大夏的将军,也是他敬佩的人,不管是处于个人的感情还是大夏的利益,他都必须照顾好这个人。
“谢谢了,”曦瑶点头道谢,“爹爹,那么我这回去准备,明天一早我赶回京。”
“恩,”安阳候应了一声,此刻的他心情是十分的低落,他没有想到君真的会这么做,不过既然已经这样,那无所谓了。
第二天,一辆超大的马车载着曦瑶和百里一同离开了军营。按照曦瑶的本意,他们应该骑马的,那样可以节约时间。
可是百里却执意以她的身体还未复原,雇了一辆马车,而他自己也放弃了骑马,和曦瑶一起乘坐同一辆马车。
“你觉得照这样的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京?”曦瑶不满的看着躺在身旁的男人,这个人还真是怪,明明可以选择更快的方式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坚持不应该坚持的东西。
“不知道,不过你不觉得这样的速度也不错吗,至少我们有了更多的相处时间,”百里看着曦瑶的样子,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回京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在面对百里的时候,自己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再着急的事情在他的眼都不算什么。
“自然是知道,”百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只是你以为你这么着急的赶回去真的有用吗?别说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算你现在的身体很好,奔波劳累数十天赶回京,你已经疲惫不堪,还有精力应付京之的那些事情吗?”
“那些人不是你的亲人,你自然是不用着急了,”照他的意思,他们现在这样自己慢慢悠悠的赶回京是正确的吗?
“谁说那些人不是我的亲人,你是我认定的妻子,他们自然也是我的亲人,”百里知道曦瑶说这话赌气的成分较多,所以也不愿意和她计较,“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想做什么,首先先把自己照顾好。”
“这么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曦瑶看着百里,眼带着几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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