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曦瑶乖巧的点点头,对于她,她不忍心违背她的决定。
皇宫之中,温妃悄悄地躲过众人的耳目将温夫人请进了皇宫。
“母亲,”温妃看着自己的母亲,也不等她行礼,直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然后屏退四周.
“这么着急的让我进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温夫人看着这个让她骄傲的女儿,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母亲,子衿的那个同窗失踪了,”温妃有些慌乱的说道,想到自己已经大好的身体,可全都是仰仗曦瑶的药,这下可好了,曦瑶失踪了,她的药也无处可得。
“失踪?怎么会失踪,她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吗?”温夫人一脸的不解,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女儿此刻的姿态卫视不应该啊。
“前几日她找我,说她想要到徐贵妃的身边伺候,我就答应了,本想着过一段时间就把她调回来,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温妃焦急的说道,早知今日,当日曦瑶请求去贵妃寝殿的时候她就不该答应。
“女儿啊,你对那个女孩怎么如此的放纵,你可是皇妃,怎么能由着那个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温夫人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儿一向聪慧,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面犯了糊涂。
“母亲,不是我放纵她,只是她比较特殊,”温妃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对于母亲她并不像隐瞒,“她可以……”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农女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只可惜就这样不见了,”温夫人听完温妃的话,心中也觉得十分的可惜,若是那孩子再晚些日子失踪,将女儿的身体彻底调养好就好了。
“所以我才将母亲找来,想求个法子。”温妃忐忑不安的说道。
“那孩子给你的药你可拿给太医看了?”温夫人想了想问道,若是太医可以按着这些药的成分配制出相同的药也是个好方法。
“我自是给太医看过啦,只是太医们也没有法子,”但凡那些人能有一点点的用处,她也不会这样火急火燎的找母亲前来商量。
“这可如何是好,这宫中你可都找过?”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这皇宫之中能去哪里。
“自是找过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就连和她一起居住的那个叫阿星的也不见了。”自从找不到曦瑶,她就将和曦瑶接触过的人都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那还真是棘手,你的药还有多少?”温夫人想了想,问道。
“不多,倒还有几颗,”温妃回答道。
“你给我一颗,我带出宫去找那些上京之中的大夫问问,”温夫人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既然宫中的御医不行,那就只能在民间寻找了。
“这能行吗?”温妃微微犹豫了一下,这宫中的太医可都是最好的,就连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那些宫外的大夫就能做得到?
“试一试,总是没有坏处的,”温夫人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吧,我这就将药交个你,这件事情还请母亲多多费心,”若是真的可以在宫外找到制药的大夫,她就不用如此的发愁了。
“你放心,这不仅关系到你的身体,也关系道我们整个温家的命运,母亲定人不会让你失望的。”温夫人认真的说着。
“那子衿那里可要说一声,毕竟这个人是子衿的朋友,”温妃想了想,自己的妹妹和这个曦瑶的关系似乎不错,若是曦瑶就这般在这宫中消失了,子衿定然会伤心的。而且失踪,又怎么会是真的是失踪,也许已经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之中。
“不用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母亲会处理好的,”温夫人想了想,子衿与那个女孩的关系自是不错,不然也不会因为那个女孩的请求纠缠了自己那么久,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再说了在温夫人的心中,女儿将这样一个要出身没有出身,要背景没有背景的女孩放在心上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她的女儿可是上京之中人人羡慕的贵女,怎么能一直跟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农女一起玩耍呢?
☆、是非
是非
安阳侯府,曾经的欢笑声似乎随着夫人的离开而变成遥远而不可及的回忆,安阳候在夫人去世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整整三天,等到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整个府中的下人都惊呆了。
安阳侯的年纪并不大,可是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他的头发就白了一半,整个人也苍老了很多,如果不是看着他从房间之中走出来,如果不是一直都在侯府之中做事,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爷在哪里?”安阳候看着自己最信任的管家,问道。
“回侯爷,少爷这几天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管家看着面前的主子,心中十分的担心,夫人对于侯爷的意义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对于侯爷来说夫人就是他的命,夫人走了,侯爷的命也失了半条,可是这若大的侯府还需要侯爷,他不能倒,也不敢倒下。
“他这几天可有哭闹?”安阳候看着远处,缓缓地开口问道。
“少爷还小,哭闹自然是有的,只是这几日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再哭闹,但是却十分的沉默,”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少爷的脾气和侯爷还真像,不愧是父子。
“我去看看他,”安阳候想了想,朝着自己的儿子的院子走去。
“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还未接近院子,安阳候就听到远远传来的丁槿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安阳候转过头,看着管家,眼中的询问之意不用言表。
“侯爷,这可能是少爷和小姐有在闹了,”哎,少爷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刚刚归府的小姐,现在夫人又是因为陪着小姐参加宴会而丧了命,少爷只怕是更加的厌恶小姐了。
“他们最近经常这个样子吗?”安阳候听了直觉的脑袋都疼了,大的小的都不让人安生,他们到底想怎样?女儿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手心手背可都是肉,谁伤了他都心疼。
“侯爷,也不常是,”管家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心中不自然的将错误都归在丁瑶的身上,她明明知道少爷不喜欢她还非要出现在少爷面前刺激他,真是麻烦。“少爷只是心情不好,见了小姐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说了,若不是小姐,夫人也不会……。”
“住口,小姐的是非也是你能说的,”安阳候严厉的打断管家想要说的话,“这府中瑶瑶是主子,是府上的大小姐,若是再让我听到半句有关于她的不好的话,你们就统统给我滚蛋。”
“侯爷息怒,小人知错了,”管家听了这话连忙认错,侯爷的脾气可是十分的护短,虽然这位小姐为未曾在府中长大,但只要她是小姐,是侯爷的女儿,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更不能受到半分的委屈。
“走,我们进去,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兔崽子是怎么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的,”安阳候也不再停留,大跨步的走进院子。
“少爷,小姐可是好心来看看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少爷,本少爷就是不喜欢这个的,更不想见到她,你能怎样?”丁槿生气的躲到,一张笑脸因为怒气而涨的通红。
“少爷,奴婢只是替小姐委屈,夫人的事情是个意外,当时我们小姐也不在身边,这能怪的了她吗?”小丫头抹着眼泪说道,“这几天侯爷足不出户,小姐担心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又操心您的饮食,府中又有那么多的事情,小姐也很累的,您能不能体谅一下小姐,那件事情,小姐真的比任何人都自责。”
“好了,不要说了,”丁瑶站在一旁,听着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用丝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悲戚的说,“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母亲也不会有事,弟弟,你有什么不痛快尽管发泄在我身上,这些都是我应该收的。”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丁槿伸手指着丁瑶,丁瑶说的话让他更加的愤怒,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看也不看就朝着门口砸去。
“你个混蛋,想造反呀,”安阳候眼疾手快的抓住迎面而来的东西,厉声呵斥道。
“爹爹,爹爹,”丁槿一看到安阳候,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弟弟,跟你姐姐在闹什么,还嫌府中不够乱?”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安阳候心里怒斥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罢了罢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毕竟还这么小。
“爹爹,你偏心,”丁槿瞪着已经红肿的眼睛看着安阳候,眼中满满的全是指控,“爹爹你为什么要偏心这个人?”
“什么这个人,她是你姐姐,怎么,养了你这么多年养的你别的不会,就学会了目无尊长?”安阳候初见儿子时候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有涌了上来,说起话来更是不客气。
“什么姐姐,我不承认,”丁槿看着丁瑶,隐隐之中他仿佛看到那个女的勾起唇角对着他笑,她笑什么,笑自己是个没有娘的孩子,还是开心父亲现在也是向着她的?“我没有姐姐,没有。”
丁槿伤心的冲出自己的院子,看着熟悉的家,心中却一片的冰冷,娘不在了,爹爹也变了,现在爹爹的心中只有那个女的,他是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孩子,呜呜呜,丁槿越想越觉得伤心,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侯爷,少爷这样跑出去可不好,我立刻找他回来,”管家看着丁槿跑出去,心中一痛,想都不想的就要追出去。
“不许去,”安阳候厉声呵斥住管家的动作,“今天谁也不许去找他,小小年纪还反了他。”
“可是,少爷他……,”管家不放心的受到,少爷那么小,一个人跑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父亲,还是派人去把弟弟找回来,不管他怎么看我,他都是我的弟弟,”丁瑶知道此刻该自己出场了,自然要说上几句。’
“你不用管他,都是惯的毛病,再说了男孩子可不能养成个女孩子的性格,这次的事情就当给他一个教训,”安阳候心中有些不忍,随即有劝慰道男孩子总要坚强一点的好,“你辛苦了这些日子,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丁瑶看着面前的男人,顺从的应道,她确实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不然下面的戏要怎么唱。
☆、商议
商议
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他能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一个人的真心或是假意,丁槿毕竟是侯府的小少爷,失踪的时间长了,有哪里有不去找的道理。
这不,一个时辰还不到,管家已经将整个侯府翻了一个底朝天。而此刻的丁槿在哪里呢?
“侯爷,小少爷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找到,这可怎么办呀?”管家着急的看着一脸镇定的主子,说道。
“放心,侯府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你带着人再找找,总能找得出来。”安阳候看着四散的人群缓缓地说道,然后转身回向着自己的书房方向走去。
远处,还回荡着那一声声急切的呼唤。
推开门,安阳候走进去,目光落在书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个木制的箱子上,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月亮不知不觉的爬上了天空,安阳候放下手中的书,然后站起来,走到那个木箱前面,一只手放在木箱上有节奏的敲了敲,叹了口气,说道,“躲了这么久还不出来,怎么,想憋死不成?”
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安阳候看着木箱,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既然不出来,成,我去用膳,顺便叫人把书房的门锁了。”想呆在这里,那就让你呆个够。
木箱中还是没有反应,安阳候也不再等待,直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就在房间的门打开又要关上的瞬间,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木箱子终于发出“吱呀”一声,然后啪的一声,木箱子的盖子落在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向里面钻了出来,白皙如玉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怨气,“爹爹坏,槿儿再也不要理爹爹了。”
“早让你出来你不出来,看着外面的人为了找你忙翻了天,怎么,觉得很好玩?”安阳候看着丁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娘,爹爹不疼槿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槿儿好想你,”丁槿听了安阳候的话,本就委屈,撇了撇小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好了,”安阳候叹了口气,反身走回到丁槿的面前,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爹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倒是你,今天怎么跟姐姐说话的,那是你姐,你不保护她还欺负她,这怎么可以?”
“可是槿儿不喜欢她,爹爹,你不要给槿儿找姐姐好不好,”丁槿趴在安阳候的肩头,亲亲他的脸颊,撒娇道。
“呵,姐姐也是父亲的孩子,哪能说不要就不要,更何况,你母亲这么多年以来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姐姐,她那么在乎的想要保护的人,槿儿怎么可以不喜欢她,就算是为了你娘,我们也要好好的照顾她,知道吗?”不是说他对于女儿没有感情,只是女儿给他的印象还是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孩子,现在这个女儿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的陌生,妻子的事情,他的心中也尚有疑问。
“可是……可是……,”丁槿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满脸的不情愿,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安阳候强势的打断。
“没有可是,知道吗?”安阳候果断的决定,伸出手摸了摸丁槿的小脑袋,“饿了吗?”
“恩,”丁槿用小手摸了摸自己早已经饿的咕咕作响的肚皮,可怜的点点头。
“折腾了这么久,去吃东西吧,”他早就说过不用找丁槿,可是管家就是放心不下,恐怕这会儿还带着那些人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串呢。
“恩恩,爹爹陪我一起吃,”丁槿拉着安阳候的手,祈求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了,好想和他一起吃饭。
“好,”安阳候没有拒绝,想到夫人的去世,心中还是会痛,不过他已经确定了那具下葬的尸体并不是夫人的,也就是说,夫人有可能还活着,只是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悄悄地派了人去寻找,希望可以快些得到夫人的消息。
山中才数月,世上一千年,不管曦瑶和安阳侯夫人愿不愿意,被关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外面是什么情况,她们是一无所知,不过因为长时间的独处,曦瑶和安阳候夫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
“夫人,我已经找到了离开的方法,只是有些危险,你可愿意和我一起?”曦瑶一边收拾饭碗,一边询问母亲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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