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深将手边的书扔向赵闯,刚有些转晴的脸顷刻又沉了下来,这么一想在她心里自己的地位还不如赵闯这个傻小子。
半月后。
伐南大军即将回京,蒋深的伤势也已经痊愈,同时也收到了赵闯的来信。
“誉王府备车翌日出门祭祀。”
车队前行,蒋深一路隐秘树间,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时想的却是用什么理由能让她再好好考虑考虑自己。
她气色仍旧极好,小脸红润,眼眸总有流光闪烁,一如以往狡黠灵动,还是那个让人又恨又爱的人儿,蒋深咬牙,实在不甘心自己竟没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看到岐南王郡主命人藏匿树丛后他本想现身杀之,却有人先他一步动手,树上的蒋深看着那人干脆利落的招式眼眸一眯。
出手的是那晚他唯一没有杀掉的侍卫。
日落将近,在树上等了许久,直到那阁楼里响起申今他才察觉不安,生怕她遭人算计,便要跃树而下,然而门却自内而外打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全然无事蹦蹦跳跳的走出。
没心没肺却有一颗傻大的胆子。
即便太子想要算计岐南王也要瞻前顾后,她倒是全无顾忌。
蒋深目光紧随那奔奔跳跳的人儿,是啊,她有时果决的连他都不及,小小的年纪偏能说出那样充满杀戮的话,她既能让人沉溺在她的娇美下,又能让人断魂于她决绝的意志下。
蒋深苦涩的靠在树干,他此生逃不开她的,小小的人儿已经将他蛊惑到即便被她背叛也要托着破碎的心放在她脚下,即便知道她浑身是刺也要一吻芳泽。
他必须得到她。
正想及此,蒋深便看到原本蹦蹦跳跳的人跌落在地,随即踉跄的躲入一处破败的枯祠。心里一慌,再顾不得乱想,忙飞身跟了进去。
红霞晕染在小脸上,眼眸里的水光盛满,红唇色泽光亮,纤细的双腿交叠,蒋深刹那失神,倘若这是上天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那他绝不会放过,至少……至少得了她,他便比任何人都靠近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惹。
下一章估计是最期待的吧。。。。都到这个地步了。。。
☆、042
最大的恐惧莫过于在自己受制之时直面仇人,因为除了成为俎下之肉,别无他法。
孟玄泠喘息着看着面前的男人,被他抱在怀里时虚弱的攥着他的衣襟,水眸荡漾期盼他再相信自己一次,“你听我解释……”
蒋深将人抱在怀中,不置可否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却也手下没停。
孟玄泠十分委屈,懊恼自己的无能,懊恼自己的不谨慎,但最终却是委屈自己从来都无所依靠,独自飘零的寻求生机。她年纪尚小却要时时为了保命而算计,她有时很羡慕沈玎珰,羡慕她有无时无刻维护她的父母,羡慕她有无所顾忌的未来,她知道即便沈玎珰失了清白,岐南王定能护她周全,但她若是失去清白,便一无所有。
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脆弱的时候心里总会变的敏感,燥热涌动的羞耻感让孟玄泠咬住唇畔,抑制住脱口的□□。
见过她太多的眼泪,他已经分不清她究竟是真的难过还是又在弄虚作假。但无论真假,蒋深都不愿她哭的。
将人打横抱起,脱下外衫垫在四方榻上,随后泪人儿抱在衣衫之上,附身轻哄间,大手将她的双手缚于头顶,一手桎梏住她精巧的下巴,沙哑开口:“哭什么,不是乖乖答应我的吗?嗯?几个月便不记得自己的话了?”
答应他什么了?
泪眼婆娑中的孟玄泠大脑已经开始混动,却堪堪抓住他口中的话。
灼痛难耐,蒋深努力克制,压住她乱动的双腿,附身吻了吻她的下巴,“乖乖不是答应我了等我回来便给了我吗?”
泪水从眼角滴落,孟玄泠没有注意到他声音中的温柔,只顾着想接下来面临的恐惧,她两世多舛,都栽在他手里。
吻掉她的泪水,蒋深暗哑开口:“小姑娘不编谎话了?嗯?再说些哄骗我的话,兴许今天我还能放了你?”
孟玄泠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却捕捉到了最后一句,‘兴许我能放了你’。狐疑睁开水眸,期盼道:“真的?”
蒋深勾唇,隔着衣物让她感受自己此时的态度。
他身高本就高,身材又极为结实,这样一番让孟玄泠闷哼一声,喘息气结:“蒋深,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便要杀了你!”
蒋深起身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却沙哑,拍了拍她的屁股,“哪来那么多恨,小没良心的,我对你不好吗?”
啄着她的唇畔,蒋深轻柔道:“乖乖,我对你不好吗?即便你想要杀我,我也要赶来你身边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生怕你有危险,第一时间跟过来想着能不能邀功,好乖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嗯?”
颗颗轻啄落下,让迷离的孟玄泠申今不断,摇头间带着哭腔道:“不好,不好,你不好,我恨死你了。”
皙白的美景因着粗粝笨拙而留下更多的红痕。
怀里的人儿的哭闹让蒋深额头满是汗水,不断哄道:“好乖乖,其他咱们等会说,过后随你问责。”
药性并不是很强烈,孟玄泠虽然浑身仍旧燥热,但比起上一世完全失了神志的自己,这一世她却能有间歇的清醒,感受到他的大手游历而过,开始听的清他声音里的温柔,孟玄泠心中升起疑惑,当这疑惑却在两人再无间隙阻隔时被她抛在脑后。
感受到来自他的胁迫,纤细的手指忙抵着他的胸口,水眸荡漾波光,那印象中残存的疼痛感占据她的脑海,孟玄泠急急开口:“我怕,蒋深,我怕!”
此时的蒋深已经大汗淋漓,因为没有过经验,一切又来的太过突然,本就有些紧张,咬了咬牙,附身去寻求他法。
水流清浅,甘甜润泽,山川错落有致,堪乃天下至美之景,游遍山川总要留下些印记,轻柔怜惜,引得更多垂泪。
抽泣变成了申今,待得到更多回馈,蒋深抬头将那乐章吞入腹内,“乖人儿,你想如何我都随你,但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夫,我们会有儿子,我只心悦你一人。”
攻城略地再不留余地再不留情面。
印象中的恐惧并没有袭来,孟玄泠便沉溺在鞭挞之下。
夜色已浓,但祠庙里本就昏暗,早已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待一切停歇,孟玄泠伏在蒋深的胸口犹自喘息啜泣,虽然肌肤已经被衣衫完全遮掩,但偶尔露出的光景却是红痕密布。
蒋深嘴唇一直徘徊在她的额头与唇畔,一遍遍安抚着身上乖巧的人儿,“乖乖莫要哭了,都是我的错,我迷恋你迷恋到不可自拔,总想伺机而动。”
他绝口不提她要杀他的事,反而一遍遍的安抚自己,孟玄泠总有些不知名的愧疚,老实讲她也不知道这愧疚从何而来,明明都是他的错,明明是他上一世害她受人逼迫,反正都是他的错。越想越愧疚,他不提,她提,“我那日派人杀你……”
蒋深吻住她的红唇,逗弄了半晌才开口:“不怪乖乖,那日是我吓到乖乖了,为夫想清楚了,为夫征战沙场不在你身边,你想找个伴也无可厚非,明天为夫就上门问问晋南王的意见,嘱咐嘱咐他怎么伺候乖乖。”
孟玄泠睁大眼眸,噘嘴看着他,眼底闪烁疑惑,分不清他是故意讽刺自己还是真有别的想法。
勾唇啄了啄她撅起的粉唇,揽着她的腰开口:“我是你一人的,愿为你鞍前马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夺来,你想要如何我都会办到,好乖乖,你不愿说,我便不问,只求你不再恨我。”
为她一人鞍前马后啊。
孟玄泠低头,脸颊贴在他的心口,身边的人即便骗她也没有说过这样好听的话呢,从来都是孤立无援的人好像很难相信别人,但她有些心动了,毕竟从来没有人这般完全不顾颜面的放下身段哄她呢。
或许是此时失去什么的她有些脆弱,不自觉的眼眸有些模糊,孟玄泠咬了咬唇,“我不喜欢李珩,我想杀李珩,他让我受委屈了。”
“好,我答应你。”
泪水滴落,孟玄泠忍住哽咽,“上一世谁欺负我,我都要让他死。”
“好,我帮乖乖。”
孟玄泠心中充满无限委屈,上一世所有的怨言似找到了突破口,倾而泄出,勾心斗角很累,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但身边一个信任的人也没有却更累,所有的委屈要独自咽下,所有的伤痛要独自舔舐。
沈玎珰身边的丫鬟婆子一直听吩咐远远隐匿在矮灌中,哪知黑漆漆中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凉水,本想破口大骂又怕耽误了郡主的事,只能暗自隐忍,黑夜中看不清泼水的丫鬟,但当一众人回神时,阁楼里已经响起阵阵暧昧。正暗道事成,却始终不见郡主出门,嬷嬷心里暗急,忙起身绕过灌丛,却在小径处看到了祠里的小侍人,嬷嬷看着小侍人手里拿着自家郡主的腰结,蹙眉上前,“丫头,可曾看见我们郡主?”
夜色这么深哪里看的清人脸,回忆了那位郡主的穿戴,小侍人将路上捡到的纱结交给嬷嬷,指了指神祠的方向,“刚刚看见向神祠去了。”
嬷嬷松了口气,心道郡主还是年岁小不懂得隐藏,忙告了谢率一部分丫鬟去神祠寻。
虽然阁楼地处偏远,但偶尔也有贪静的夫人小姐路过,当里面传来吟哦喘息时,经历过事的夫人们自然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随着最后一场祭司结束,各个府邸的夫人小姐都向着神祠走去,路过小径听到阁楼的响动时便都纷纷止住了脚步,各类楼外的夫人便越聚越多。
神圣之地被玷污,负责祠庙的主祭面露愠色,手持权杖推了推身侧侍从,“还不去将那好银之人赶出去!”
阁楼幽静,向来是夫人小姐歇晌的地方,被如此玷污,一众年岁大的侯门夫人都开始指责主祭行事疏忽。
然而当门被大开时,四周变得静寂,唯有房内的那对男女横.肉交叠,刺耳申今。
当嬷嬷因寻不到自家郡主赶来时看到房内的情境,两眼昏花,晕厥在庭院中。
这一边的破祠中,蒋深小心翼翼的伺候怀里的人着衣,褥纱裙繁复的绳结让他额头又一次汗湿。
“好没好呀,我要去找锦绣嬷嬷了,见不到我与她汇合,她定要担心的,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怎么还不好啊……”
一把将喋喋不休的乖乖转过身,堵住了小嘴,慌乱的心才平静许多,与小舌逗弄许久,蒋深发觉身下不好时才将人放开,沙哑哄道:“穿了个这么复杂的裙子,乖乖也要容我研究研究。”
撅了噘嘴,孟玄泠转过身,继续娇声埋怨道:“你刚刚解开的时候怎么没研究!”
“吱呀”门声突然发出响动,孟玄泠瞬间止了抱怨,浑身僵硬的被蒋深挡在了身后。
推门之人似乎害怕这一处的黑暗,只打开一个门缝,轻轻唤道:“公主,你在里面吗?”
是枝翘!
孟玄泠咬了咬唇,不知是否要将自己与蒋深的一切暴露在丫鬟面前,老实讲即便枝芍枝翘表现的毫无黑点,她也不敢将自己最后的命门暴露,半晌后,轻轻一叹,“我在这里,进来吧。”
门外的枝翘松了口气,忙推门而入,却在看到自家公主与一名男子站在一处时震惊的立在原地,半晌后令她更为震惊的事发生了。
孟玄泠看着傻站着的枝翘,转过身去,“愣着做什么呀,我的衣服系不上了。”
蒋深一笑,低头吻了吻面对着自己的人,“今晚伐南大军入京,我要与之汇合,晚些时候过来接你。”
孟玄泠推了推她,不敢去看身后的仍旧傻站着的枝翘,“不用你接了,我一会便要离开,你快走吧。”
生怕是自己的一场梦境,蒋深小啄她的手心,“大燕内乱歇定,燕行挂剑奉玺退位,你六哥燕彻登位。楚良皇帝再不敢动你,乖乖最近要乖些,莫要乱跑。”
孟玄冷有些咋舌,虽然她不了解朝政,也知道这位六皇子燕彻身份低微到自小便被赶到荒芜,之前大燕内乱,她虽没打听,但心里一直猜测是三皇子燕徵谋反,哪想得这般戏剧化,好呀好呀世上知晓她身份的大燕皇帝一死,她即便回了大燕也能坦然自若的做她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惹,最近更新挪到晚上两点。
☆、043
青马疾驶过闹事,行至晋南王府时还不待马儿停稳,马上的人便不顾一众侍卫劝阻翻身下马,横眉怒目的跨进府门。
嬷嬷丫鬟围在床榻边,似是知道自己的未来,皆是一脸悲怆。
“哐当!”门扉大开,来不及换下官服的李珩大步迈进房内。
丫鬟嬷嬷呼啦啦跪了一地,为首的嬷嬷跪着走近,“王爷,不关王妃的事,是老奴……”嬷嬷话未说完,当胸被踹了一脚,猛吐一口鲜血。
李珩没看众人,咬牙上前提起桌上的茶壶走向床榻,混着茶叶末的茶水自头浇下,床上因为药性而陷入昏迷的沈玎珰悠悠转醒。迷茫的看向来人,“王爷……”
“哗啦——”没有水的茶壶被扔在地上应声而碎。
李珩大力握住沈玎珰的手臂,将床上的人拖至地上,“贱人!”
身上拉伤的疼痛让沈玎珰清醒过来,那迷离火热的记忆‘蹭’的一下窜入脑海,肉.体交叠,放荡沉今,火把明亮,人声嘈杂,众目睽睽下自己何等放荡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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