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一挥手,只听“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料纷飞,破碎一地。
柳燕悠急了,双手撑着他的胸道:“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女人了吗?你就只会有这种方式得到女人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最低级最不要脸最令人厌恶的方式?”
她不说还罢,她这么一说,皇甫云睿血气上涌,双眸冰寒,似能将人冻住,手更是快速的除去下手的衣物,不给她一点儿反抗的机会,狠狠的贯穿她的身体。
柳燕悠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她紧咬起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心里将皇甫云睿骂了不下千遍,面上努力保持冷漠,她知道只有她冷漠了,他才会收手,以前几次都是这样。
可这次显然她估计错了,皇甫云睿就如同嗜血的野兽,一双赤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却不停歇,一遍遍的着她的身体,他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看到她妥协回应。
柳燕悠努力坚持身体冷冰,任他动作,她在脑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可是时间越来越久,她发现身子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细麻的感觉开始传入大脑,如同潮水一般一次次着她,她的控制力开始下降,让她开始惊慌起来。
皇甫云睿感觉到她的变化,狭长的冷眸中闪过一丝嘲笑。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柳燕悠心下大急,这男人今天似乎就跟她扛上了,没有生气的丢下她离开,反而像是被激怒的兽,更加卖力的在她身上索取,而她眼看着有缴械投降之势,怎么可以这样?不,她决不能输给他,输了这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她不想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输掉最后的一点自尊。
慌乱让她失去了冷静,也就失去了与他对抗最大的依仗,她突的屈膝,可他似乎长了眼睛一样,有力的腿飞快的将她的腿压制,眸中还透出一种的谑笑。
他的表情让柳燕悠更加恼怒,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是她毕竟是女子,哪里是皇甫云睿的对手?这么做的结果反而是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更无法保持冷漠,最后,如他所愿。
她不知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再醒来,却发现人已经不在地牢,而是躺在温暖的床榻,而且,她一眼就看出,这并不是她在冷心苑的那间卧房。
这间房明显比她原来那间贵气多了,屋子里的摆设不华丽,但却处处显示着贵气,墙上挂着一柄剑,桌椅也都透着股男子气息,她可以肯定,这房间是一个男人的。
会是谁的?她回想,马上脸红心跳人懊恼起来。
先前与皇甫云睿的一幕幕闪进脑海,任她如何想要抹去都不得,她此时只想做个自欺的鸵鸟,将头扎进沙土中不出来。
她竟然对他有了热情!
她竟然对一个不爱的男人有了热情!
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在他面前丢盔弃甲,她原本对自己受过的训练很有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在任何场面上处于上风,可是如今,她的自信被切割的零零碎碎,原来她所有的自信根本就不堪一击。
她沮丧至极,在这之前,她觉得她若出了王府,自信可以在这世界生活下来,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将头蒙进被子里,她不想见人了。
可是一想到这床可能是皇甫云睿的,她就没办法再多呆一分钟。
掀被正要下床,却听得一声尖叫,她抬头,正看到如儿通红着脸转过身去。
她忙盖回被子,更觉得无法见人了,刚刚她竟然是光着身子的。
“对不起,夫人,奴婢不知道你下来。”
如儿忙道歉,声音羞涩。
柳燕悠深深的叹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自怨自艾又能如何?她收拾心情,苦笑着道:“不怪你,你来有事儿吧?”
如儿听问,背对着她道:“王爷让奴婢来看看夫人起了没有。”
柳燕悠叹口气,看了看四周问:“如儿,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件新衣过来,不然,我没办法出去。”
如儿闻言忙说好,匆匆出屋去了。
柳燕悠心里有些乱,原本想过与他冷漠相对,找机会离开的,可现在,似乎事情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发展。
得过一时算一时吧,她告诉自己,将被子裹紧,坐在床头呆望着屋外。
如儿很快拿来了新衣裙,她穿上,她坚持要自己来,等如儿出去之后,她自己下床,才发现根本就站不稳当,皇甫云睿那变态根本不是人,她身上酸软得厉害,好似被人抽去了精血一般,手软脚软,虚弱得紧。
但在这儿她实在是呆不下去,无奈叫如儿进来帮她穿好衣服,扶她出了屋子。
她原想让如儿带自己回冷心苑的,可是才提出来,如儿就告诉她,皇甫云睿说了,以后,她就住在这儿。
天啊,那不是要与他朝夕相对?柳燕悠溃败地想,心底更加烦躁起来。
第十一章 避子汤药
如儿刚扶她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的石桌前坐好,就有一个面容伶俐的小丫头端着碗东西走进来,看到她们在石桌前坐着,就直接端了过来。
“夫人,这是柳妃娘娘让奴婢端来的?”
柳燕悠嗅了下,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有股怪味道,看着都让人反胃,不由得皱眉问:“这是什么?”
如儿看着那碗东西神色古怪,看看小丫头问:“王爷知道吗?”
那小丫头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如儿叹了口气,凑过去在柳燕悠耳边儿说:“夫人,这是避子汤,之前王爷一直不愿让府中的娘娘夫人们怀孕,所以不管哪位夫人侍了夜,第二天都会让人送碗这个过来,这在府里已经成了惯例,如今府里由柳妃娘娘管事,所以她吩咐这丫头送了来也不奇怪。”
柳燕悠一听稍愣了下,随即笑了,她先前还没想过可能怀孕这种事儿,之前在冷心苑时,皇甫云睿在她那儿夜宿,事后也会逼她吃下什么东西,那东西她每次都没看清就被强喂进肚里,只觉得味儿有些苦,问他他也不说是什么,她也就没再提过。如今想来,八成是与这汤差不多的功效吧?哈,他不想她怀他的孩子,还正合她意哪,想毕,她端起碗,一股气将汤喝了个底朝天。
如儿眼神复杂的看着小丫头将空碗端走,叹口气说:“夫人也不用难过,王爷如今肯留您在他这院子里,就说明您对他来说不同的,将来未必不能怀上王爷的后嗣。”
柳燕悠看向如儿,笑道:“如儿,你想多了,我干嘛难过?这样正好,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心理准备应付一个他的孩子。”
如儿闻言看看她,眼神里的同情还是有增无减。
柳燕悠知道跟她说她也不明白,索性不讲了。
坐在院子里,听风赏花,时间过得慢得如同蜗牛走路,柳燕悠一向忙惯了的,这会儿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原想让如儿陪着回冷心苑查看下菜地的,身子骨实在是酸疼得厉害,也就作罢。
这一天就在混坐等吃中结束。
傍晚时分,晚饭送进了院子,在厅里摆了一桌儿,饭菜香气萦绕房梁,引得并不贪吃的柳燕悠都被勾出了馋虫,那口水就好像刚开启的泉,不时的自动自发冒出来。
但是皇甫云睿没回来,似乎她也没有自己开饭的道理,心里正纠结着,就见皇甫云睿从外面进来。
他一身锦袍,腰系玉带,一头乌发束在头顶,上戴镶玉的金冠,面如敷粉,鼻若悬胆,唇红齿白,若不是那一双寒潭似的眸子,绝对是众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抬眼看了下桌上的佳肴,冷淡地来了句“开饭吧”,说完,自己在上首坐了下来。
柳燕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桌儿,她的脑子里全是现代观念,根本搞不明白这种封建礼教下的帝王家里应该怎么个吃饭法,一时有些踌躇,直到皇甫云睿眸内的冷光扫过来,她才起身过去,可却不知是坐他左边好哪,还是右边好,抑或者是对面?
如儿见她一直拿不定主意,就悄悄的扯着她的衣袖,将她带到皇甫云睿的左侧。
柳燕悠坐下来,皇甫云睿这才伸出一双手来,马上有小丫头端着盆清水走到他面前,另有一丫头取出巾帕来,在清水里湿了湿,为他净手净面,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柳燕悠还没感叹这人太大牌,就有另一双小丫头端着水拿着巾帕过来,她已经看过皇甫云睿做的了,于是伸出手来。
净完手,其他人下去了,厅里只余下皇甫云睿和她两人。
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她怎么都觉得别扭,忍不住在心底腹诽:“真是败家,两个人吃得了这么多么?”
不过想归想,吃还是要吃的,她进王府这些日子,饭没少吃,可哪一次也没有这般丰盛过,光是嗅着味道就觉得胃口大开。
饭吃到一半儿,皇甫云睿忽的开口:“早上的汤你喝了?”
他说话的时候正举箸夹菜,眼睛并没有看向柳燕悠。
柳燕悠想了下,知道他是在说早上的那碗避子汤,心里不怎么舒服,但还是回答“喝了”。
皇甫云睿没再说什么,只不过,柳燕悠觉得厅里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压抑凝重了起来。
他好像在生气,可是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反正他本来就喜怒无常,突然生气再正常不过。
吃过饭,有丫头婆子前来收拾,时间还早,柳燕悠不想在屋内面对皇甫云睿,于是走到院子里,在白天坐过的桌子前坐下。
今晚有月,才升到树梢,如一把弯刀,闪着寒光。
清冷的银辉静静的洒满院子,院内的树木花草都似被镀上了一层银光。
风一阵阵吹过,将树上的枝叶吹得哗哗作响,院子里有虫在低鸣,柳燕悠闭上眼睛,让自己去享受这天然的交响乐。
“你倒是挺会自得其乐。”
一道声音不太友善地在头顶响起,柳燕悠睁眼转头,发现皇甫云睿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院子里,此刻正站在她的身旁。
她叹了口气,接口:“王爷难道希望我愁眉苦脸的吗?”
皇甫云睿在她右侧坐下来,眯起眼,眸内冷光乍现,“玉含烟,你好像一点儿都没学乖。”
柳燕悠没再作声,这男人就如同一只浑身长刺的刺猬,一个不小心,他就向外舒展开他身上的刺,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皇甫云睿见她不作声,冷哼一声道:“不过,你这样子倒让本王对你更加的有兴趣了,你还真是好手段,怪不得当初在青玉阁时,只卖艺不卖身都已经引得城中王公子弟趋之若鹜,连太子皇兄都对你赞誉有加。”
柳燕悠一愣,太子皇兄?青玉阁?难不成她还与大昌太子有什么交集?这会不会太戏剧了些?
她思她的,皇甫云睿自顾自的说着他的。“别以为你当初风光,所以就想着在本王府里翻什么风浪,你是有几分姿色,可你要记住,在本王眼中,你也不过是本王最新的暖床工具罢了,本王若要你死,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柳燕悠直觉地想要冷笑,威胁她么?她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威胁?这人还真是好笑。
不过,这些她很知趣的只是在心底想想,并没有表现出来。
“别以为太子皇兄能罩着你,在本王这儿,本王就是天,没人可以帮你,你最好自己知道这一点儿。”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跟本王做对,没有好下场!”
柳燕悠叹口气,幽幽地道:“王爷,你多虑了吧?含烟不过是性子冷些,这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若是王爷不喜欢,大可以去找别人,何苦非要对着含烟这张脸生气?”
她本想跟他讲理,却不料惹得他勃然大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教本王做事儿?”
皇甫云睿这一巴掌力气很足,柳燕悠本就虚弱,这一下子,只觉得眼冒金星,当即就晕了过去。
第十二章 欲罢不能
看她软软的倒在地上,皇甫云睿好一会儿没动,眼神却有些复杂。
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倒地不醒的柳燕悠,一锤锤在石桌儿上,那桌子应声而裂,碎块儿掉在地上,眼看着就要砸在柳燕悠身上,他却眼即手快的将她抄起,抱回了房。
将她丢在,他一个人在床下踱步,时而气愤时而迷惘,他恨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以往对女人,他从没有这般进退两难过,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他自问,气闷的发现,她对他来说,似乎不只是工具那么简单。
因为对待不听话的工具,他可以一丢了之,可对她,却总是下不了这般决心。
脚步停在床前,他的眸子锁住她的脸。
眉如弯月,睫似蝶翼,挺鼻檀口,端得是出尘脱俗,当得起青玉阁第一花魁的美誉,也难怪连太子皇兄皇甫云寒都对她心向往之。
这张脸确是倾国倾城,但这不是让他这般纠结的原因,绝子他见过的多了,不独她一个,虽说她是其中最出众的一个,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变得犹柔。
若换了其他人,这般一而再的顶撞他,怕早已经被他杀了,可换作是她,他再怒再恼却从没有过赐死她的想法。她身上就是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他又爱又恨,在爱与恨之间纠结。
看着她肿起来的半张脸,他眼光中有些不忍,刚刚那一掌他几乎用了全力,也怪道她经受不住,就算是男人,受了他这一掌,也得受伤,更别说她一介女流了。
叹口气,手伸了出去,才到半空中,却蓦然顿住。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能对一个风尘女子心软?
她本就出身风尘,好人家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既然自软自贱,他又为何要心软?
再者说了,她这般几次三番的顶撞,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耍的小伎俩?
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想着扯起唇讥笑,若这真的是她的本意,那么他不得不说她果然有两下子,因为他确实已经成功的被她吸引,并没有像原来想的那样,很快就对她厌弃,相反,他现在对她似乎更有兴趣了。
她的脸肿的已经似馒头一般,原本美如玉的脸此刻却因为半边肿着看上去极为不协调,白皙的脸上那个五指印清晰可见,他看得心烦,转身走了出去。
天色已晚,是该歇息的时候了,他想了想,抬步走向明十夫人的院子。
这位明十夫人姓明叫小小,人很精灵,是他一次外出在路旁无意捡到的,才收入房中不久,在未遇到玉含烟之前,他宿在这位夫人住处次数最多,所以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十夫人。
来到明十夫人的院子,院门还未关,他踏步走了进去,早有眼尖的小丫头进去通报,旋即,明小小如一阵风般刮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皇甫云睿对她的投怀送抱相当的受用,忍不住在心里埋怨玉含烟怎么没有这般女儿态。
明小小被他半抱着进房,口里嗲道:“爷,您可来了,小小还以为您有了十一妹妹,就不要小小了哪?”
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倒让一直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争风吃醋的皇甫云睿也没有了火气,伸手抚她的背,冷淡地说:“别提她,本王累了。”
他的话才落,明小小马上就收起了脸上的娇笑,从他怀中出来,利落的替他宽衣解带。然后当着他的面儿,面带羞色的一件件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故意动作很慢,让身上洁白如玉的肌肤在他眼前一点点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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